家庭說了那些之後就離開了,盛少安守在了莫縈的病房裡,坐在莫縈的病床邊,就那樣看著他。
鄭名沒想到莫縈連生個病發個燒都這麼不走尋常路。
「她會沒事的。」鄭名說的不止是安慰,萬一莫縈真的有什麼事的話,他最怕的還是盛少安會受不了,做出些不理智的事來。
所以莫縈絕對不能有事。
盛少安沒有說什麼,但是握著莫縈的手卻緊了緊,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不怕失去,可是現在他卻怕了,他怕有一天他會失去這個人。
「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有什麼事,你看著辦吧。」拿盛氏和莫縈比,盛少安絕對不會去選盛氏,在別人眼中千方百計都要得到的東西,在盛少安看來,占重根本不重要,捨棄起來毫無猶豫。
鄭名覺得盛少安這樣也不會離開莫縈身邊,更別說去公司了。
「查查莫縈以前住院記錄,她肯定有發高燒的記錄,仔細查查那段時期發生了什麼。」過去他來不及參與,但是他會用以後的時間來撫平過去莫縈所經歷過的。
鄭名應了一聲,「公司那邊你放心,你也多注意休息,莫縈還要你照顧。」
盛少安眼神隱晦,瞳眸幽深,他一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很難讓人看出他在想什麼,壓迫感倍增。
該勸的他都勸了,這病房他是不多待了,明明睜著眼能說話的除了盛少安就是他了,可他總覺得自己才是最多餘的,只要盛少安和莫縈兩人在的地方,其他人都是多出來的,沒有人能插的進他們之間,就像**出來的小世界。
鄭名也離開了,未來幾天,他是不指望身為大老闆的盛少安能多關心公司的事了,還有莫縈,總是能有些辛秘等著去挖掘。
整整一個晚上,盛少安都守在莫縈身邊,他不覺困頓,全心全意都放在了莫縈身上,時不時去摸摸她的額頭,看著莫縈難受的摸樣,盛少安已經覺得嘗遍了百味陳雜。
盛少安神色複雜的看著莫縈,這是他第二十九次撫平她緊鎖的眉頭,可是只要他撤回手沒多久,她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就連在睡夢她都不不得寧靜。
「你過去到底經歷過什麼。」盛少安小聲低喃,「你不是一向都很堅強,什麼都壓不垮你,你怎麼就因為一個高燒就認輸了呢。」
也不知是不是盛少安的低喃傳進去莫縈的耳朵裡,只聽她嗚咽了一聲,那聲音就像受了重傷的小獸,脆弱的尋求救助一樣,讓人心生惻隱也徒生一股酸澀。
他見過莫縈許多面貌,哪怕哭的歇斯底里,也不如此時讓他難受,他的心因為莫縈無意識發出的一聲而絞痛,這一刻,他甚至都對緊逼莫縈都心生畏懼了,他想要這個人,無論用什麼手段,千方百計都想要,哪怕不折手段,就算是強行也要留下她在身邊,可是他又不敢了,他害怕了,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人,她的半點情緒都能牽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