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面前的換成了宋引章,無論宋司露說什麼,他都會答案,哪怕要得是他的命。
但是盛少安只是皺著眉擔憂的看著她,卻並沒有鬆口。
「呼吸。」盛少安鉗住宋司露的下巴,沉聲喝道。
宋司露氣有些喘,臉色也愈發蒼白起來,因著盛少安的舉動,她不得不照他的話,調節呼吸。
車窗開了一半,流動的新鮮空氣進來,這才讓宋司露的狀態有所好轉。
宋司露已經淚流滿面,她撲進了盛少安懷裡,無論如何,這個人她都無法放手。
「你告訴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該怎麼辦,你本來應該是我的,你曾經是屬於我的啊。」曾經兩個字,就像個解不開的魔咒,它讓知道你擁有過,也讓你明白你已經失去了。
「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人,你的路還長。」盛少安松不了口許諾什麼,他遇到了一個人,不想委屈她一點。
宋司露一點都不滿意盛少安的說辭,在遇見盛少安之後,她不覺得她還能看得到誰。
「我不要什麼適合的人,我只要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宋司露緊緊抱住盛少安,彷彿這樣,就能不被人搶走。
「司露……」盛少安低低叫著宋司露,「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妻子,是我永遠都不會辜負的人。」
盛少安的聲音當中全是認真,這些年他沒有娶妻,不是因為其他,是因為妻子這個詞,對他來說並不只是一個稱呼,更是一種責任,對他來說意義不一樣的責任。
這是很早以前,他立過的誓言。
當年宋司露和盛少安在一起的時候,宋司露曾經問過盛少安,妻子是什麼,然後盛少安說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話,那時候她只覺得滿心甜蜜,但是現在再聽,只剩唏噓。
「到了。」
盛少安看著前面的建築物說到。
在宋司露回來的時候,盛少安就給宋引章打過招呼了,宋引章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他心裡很焦急,在盛少安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就把家庭醫生叫來了,當初的事之後,他為了宋司露的身體,專門請了醫生為她調養,這些年一直沒出事,他就知道盛少安的事,會影響到宋司露。
在看到宋司露白著一張臉,虛弱不已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哆嗦了兩下,別說是盛少安了,就算宋司露要頭上那片天,他也要想盡辦法給她弄來。
「司露!」宋引章衝到宋司露面前,臉上還帶著淚痕,這副可憐兮兮樣子,宋引章心疼極了。
「先回房,讓醫生看看。」宋引章抱起宋司露,就要往上樓去。
但是宋司露卻伸著手,想要抓住盛少安,「少安,別走,少安……」
宋引章咬著牙,臉色很不好看,「少安,我求求你,你陪一會兒司露吧,就當可憐可憐她。」
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盛少安不留下,就太薄情了一點,畢竟宋司露現在身體不好,也是因為他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