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禍天驚異地轉頭,終於看到遠處一隻奔跑的刺蝟。
你是少女危難雷達嗎?禍天不禁吐槽。
這時機,這巧合……簡直無敵了!
禍天果斷讓了,讓刺蝟頭大展雄風也好,方便他觀察一下刺蝟頭的能力。不過,自己要怎麼退場呢?禍天忍不住沉思起來,然後拿定了主意。
禍天走向阿新,故意釋放出決然的殺氣。阿新受驚之下連忙一個魔力彈甩給禍天。禍天嫌這個魔力彈的光炫效果不好,自己用魔氣製造出絢爛的效果,然後故意凝實魔氣做成魔法陣的樣子。最後,禍天趁著魔力彈打中自己的瞬間,跳進了隙間。
魔氣散去,御阪在短路中失去了禍天的蹤影。
「這也太遜了。」御阪抽搐的嘴角顯示了她內心巨大的失望。
人類賢者這也太遜了!居然被對方一個技能打的灰飛煙滅了。御阪貧弱的經驗和常識不足以使她勘破禍天的行為準則和行動準則。她只能以看到的作為經驗,比如現場只剩下她、那個綁架犯和……茵蒂克絲!
先下手為強!
御阪以身化電,瞬間閃到茵蒂克絲身邊,剛準備抱起茵蒂克絲就被無數黑色的絲線纏住。
這是?
怠惰時間停滯!
御阪的時間瞬間被定格,一動不動。
「該死……」阿新臉上的魔紋裂隙進一步擴大,有趨於崩壞的趨勢。
「必須…帶走……書庫!」阿新搖搖晃晃地走向茵蒂克絲。
「住手!」一聲長長拖音,一個人影由遠及近。
刺蝟頭果斷趁著阿新彎腰的剎那切入戰場,一拳揍飛了阿新。御阪身上的時間停滯隨之接除。御阪整個人滯空停了下,然後警惕地回頭,看到了……上條當麻?
「你怎麼在這裡?」御阪微張的小口表示很吃驚。
「別管這個,趕緊帶著茵蒂克絲跑!」當麻嚴肅地擋在阿新與茵蒂克絲的中間。
這時候,御阪也看出阿新的不對勁了,於是聽話地抱起茵蒂克絲就跑。
「書庫!!!」阿新想要阻止御阪卻被當麻進一步攔下。
「想要茵蒂克絲,先過了我這關再說!」當麻擺出了架勢,話語帥氣的一筆。
旁邊一道微張隙間,禍天在裡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看看這決心,男主不二之選啊。」禍天「呵呵」地呵呵了聲。
禍靈夢與禍天的第一關注點有時候永遠差那麼一點。
「我也聞到了。這次太明顯了。」禍天雖然有些吊兒郎當,但是現在滿腦子都是愁人的東西。黃金煉成雖說不是什麼太保密的東西,但是精度和祭品都太過苛刻。禍天這輩子不敢說能成功第二次,但是龍神顯然不這麼想。
用低檔次的大量實驗總結出普遍結論,然後在精度以某種程度的犧牲來換取某一方面的提高。這大概就是龍神的實驗思路,但也可能不是。不可偏一概全,禍天現在看到的還是太少了。
「你怎麼看?」對待「禍」這種東西,禍靈夢永遠比禍天更有發言權。
禍靈夢也有些感興趣,畢竟她也是一個能為實驗目的作出殘忍行為的魔神。
「再看看吧。」禍天將注意力重新轉回阿新。
禍靈夢清晰地感覺到了禍天眼中的那抹難掩的神光。
「看著他,我就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禍天不否認自己對於阿新的某種同情,但這也無關乎他的行動。
該殺的時候,毫不猶豫!
「……」禍天。
如果真的毫不猶豫,那為什麼還讓當麻介入戰場呢?
其實……還是有那麼一絲別的渴望吧。
「真是麻煩,騙不過你呢。」禍天擺手表示無奈。
「雖說我不介意,但能不能不要把我的心思統統挖出來?」禍天對於禍靈夢能夠感應到自己部分心思有些頭痛,但又無可奈何。
禍天分明能感覺到禍靈夢的笑意。
「我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想管。那個叫茵蒂克絲的傢伙,是生是死全看她的造化。」禍天最後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過一些話也沒說。
那個血變症估計已經治不好了。永琳的話另說,但是紅魔館的方法真的不外乎那麼幾種,其中最實在的方法就是將人妖化。把握最高的自然是初擁,其次是蟲捨為魔女。禍天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放棄永琳的深層原因,但他也不是事事要追究的管家婆。
生死相依,禍福造化,不過縷縷。
「仔細看這場戰鬥吧。」禍天的目光重新定格。
————————————我是可愛的分界線———————————
當麻當然是慣用戰前嘴炮,只不過這次不怎麼管用。
「喂!你清醒下!」當麻緊握右拳,眼神緊緊盯住阿新。
危險!危險!極度危險!
當麻的腦海不斷閃爍出紅色的警報,全身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這也是當然……
差距,太大了!
當麻在無數磨煉中鍛煉的體術根本不值一提,純粹的魔力洪流足以讓其寸步難行。在幻想鄉這個比高魔還要高魔的世界,當麻能夠直接靠右手幻殺的東西屈指可數。大部分都是抵消掉一部分,或者轉移方向,但這也會對當麻自身造成相當程度的負擔。
至少,當麻是沒這個自信可以直接摸一下阿新,就讓阿新恢復原狀。不過,當麻也不是一個願意當縮頭烏龜的主。無論什麼事,他都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一下!
阿新有些周轉不靈地看著當麻,根本無視當麻的話語。
暴食信……
當麻一個箭步衝拳正面揍了阿新一拳。阿新依然面無表情,但好像什麼東西無聲地碎了。阿新的表情開始猙獰,眼珠子泛著凶狠的光。
魔神恐怖支配!
在那一剎那,當麻看到了無數世界毀滅的慘景和無數人死亡的瞬間。那逼真的畫面,就像親身體驗過一般。那是比死亡更恐怖的瀕死,那是永遠更永遠的瞬間。
當麻,一身冷汗。
反應過來的當麻,隨即一陣劇痛,一把黑色的刀貫穿了自己的胸部。那不斷蠕動的黑色觸手,似乎還在吸取自己的血肉。
意識,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