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幽香打著陽傘,一如既往悠閒地走在這條不管是人還是妖都屬於禁地的小路上。那副樣子,還是那樣好像在等待什麼樣的思考狀呢。
「你的散步路線不應該是博麗神社、獸之道、花田到人裡,最後折返嗎。」禍天依舊是那副刻字的繁忙樣。
「感覺到了你的氣息,順道來看看。」幽香站在禍天的背後,櫻花瓣卻是金戈聲不斷。
「那你有什麼事嗎?」禍天到沒揭穿幽香這個淺顯的謊言。
幽香收起傘,蹲在了禍天旁邊,用手撥了撥長在石碑旁邊的野花,說道:「陪我去個地方。」
「不去!」禍天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呯!
「想死嗎?」幽香一拳打在禍天腳邊,溫柔地笑問道。
看著花草無傷卻已經龜裂的地面,禍天突然覺得好不科學。幽香這貨什麼時候對力量的控制有這麼精細來著了,還有這貨來的時候似乎確實沒感覺到什麼妖氣。
「難道說……」
「你想的怎麼樣了。」幽香撣了撣手上的灰。
「我能先問一下去哪裡嗎?」禍天的眉頭不自然地挑了挑。
「妖怪山。」
「你找那個蘿莉大天狗有事?還是找那個無良記者麻煩?說好,我都不參與。」禍天果斷擺了擺手。那個無良記者還罷了,緊緊只是無良,禍天表示可以智商碾壓,但是那只腹黑的蘿莉大天狗就不行了。呵呵,明明是只白毛,黑得跟啥一樣。
「我找那隻鬼有事。」
禍天一個激靈,猛地轉頭卻看見幽香一臉平淡或者冷淡的表情。
「臥槽,你不會準備拆了幻想鄉吧。」禍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找她問點事而已。」幽香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落寞了下。
禍天皺了皺眉頭,有些煩心。他可不認為這緊緊是去問個話這麼簡單,要麼直接去多好,根本不用多此一舉。這只能說明有什麼是他必須要發揮作用的地方,可是禍天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還是晚上吧。」禍天白天出現絕壁會被那群白狗暴打一頓,他可不想沒事找事。
「晚上等你變身嗎?」幽香似乎對這個有了點興趣。
「唔……」禍天也撓了撓頭髮,按理說他繼承了禍靈夢的力量,應該不吃詛咒才對。可是偏偏八雲紫這個詛咒還就完整地吃下了,哪怕是用大魔的力量爆發也沒見這個詛咒有什麼鬆動。
估計那個啥子詛咒就是唬人的,真正的情況可能自身出現問題了。畢竟自己一下子繼承了無數禍的記憶,男女對半分才造就這個特殊的情況。
「還是晚上吧。」禍天歎了口氣,變身後的力量確實大幅度下降,但是力量控制和隱蔽性卻極大提高。避開那群狗鼻子也是必要的,到時候再小心點避開烏鴉的眼睛,其實也差不多。要是禍靈夢沒從自己體內分裂出去的話,一個隙間直接就到了,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找那個直腸子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特喜歡對你惡作劇。你封印她這麼多年,也沒見她狂暴什麼的。」禍天拿著刻刀又準備繼續刻名字。
「借她魔魘一用。」
「匡當」一聲,刻刀掉到了地上。
禍天疑惑地看著幽香,然後手放到幽香額頭來了句:「沒發熱啊。」
幽香「啪」掉禍天的手,正色道:「我想復活一個人,借你的東西一用。」
禍天眼睛一瞇,了然道:「夜惠吧,你想借『月』?」
「那個是必須的,不然無法救活夜惠。」幽香也沒有避諱什麼。
禍天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張的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迴旋的信息就像是不斷閃過的水流,在禍天的眼中一閃而逝。
「拿走吧。」禍天將「月」拿了出來,放到了幽香手上之後說道,「你只要明白我一定回拿回來的就好。」
幽香摸著這張「月」安然回道:「那我一定會盡全力阻止你的。」
「到時候再說吧。」禍天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只要「月」在幻想鄉就好。
幽香說完就起身,要離開了。
「晚上還要我去嗎?」禍天在幽香快要離開視界的時候,遠遠地喊了聲。
「當然。」幽香那回眸一瞬的微笑似微風拂過的花朵般燦爛。
禍天感歎了聲,幽香的笑容可是絕版資源啊!
陰陰的樹蔭下,天氣似乎也不再那麼炎熱。微風吹過這片被樹蔭籠罩的石碑下,還有一絲絲的涼意,畢竟夏末了啊。
「這麼一會才刻了十分之一,汝的效率還真是低。」石碑後出現了禍靈夢的身影,一臉平眼地看著禍天,純當看一個傻瓜。
禍天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爽道:「你們約好了排隊來的是吧!」
「哀家可是從頭到尾都在,不過藏在汝的影子裡了而已。」禍靈夢叼著根禍天送她的煙桿,敲了敲煙桿把煙灰倒掉。
「你是吸血鬼嗎?」禍天吐槽道。
「吸血鬼的影子步行也就那樣而已,哀家殺過的也不少了,雖然都是雜種。」禍靈夢淡然的語氣中卻透著濃烈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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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禍天摸了摸禍靈夢的頭說道:「馬上收穫祭了,說點吉利的。」
禍靈夢那面癱般的表情不變,雙手抱拳道:「恭喜發財?」
禍天:「……」
為毛是疑問的語氣啊!
禍靈夢一嘴叼著煙桿,雙手抱拳,面癱,眼睛偶爾紅光略過,loli般的萌樣。這似乎可愛的有些犯規了。
禍靈夢坐在剛剛蓮夢坐的地方翹起了二郎腿,用手取出了煙桿,撇眼道:「反正都是厄運而已,你也不看看那個什麼面板。」
「那玩意還有?」禍天一直以為那個只是禍靈夢的惡作劇而已,將信將疑地地打開了那個久違的面板。
其它的一切數據都撇開,那個五百萬右上角無數的1是鬧哪樣!
「這是什麼鬼東西!」禍天啐了口吐沫在地上。
「數學不好嗎?那是次方。」禍靈夢淡定的回道。
「呵呵,告訴我那前面的減號又是什麼意思。」禍天笑得格外燦爛。
「負的五百萬的……嗯,那麼多次方罷了。」禍靈夢看了眼那個突破天際的位數,依舊淡定地回答道。
「真要那麼負那麼多的話……」禍天額頭留下了一滴汗。
「絕對會死,直擊弱點的最悲慘死法。比如,被一群男人以最凌辱的方式死去,還是……」禍靈夢輕掩的嘴角似乎能上一水壺了。
「夠了!」禍天果斷要掐掉這個話題,總覺得會失去什麼似的。
「汝只要明白是我在管理並控制著這些災禍就行了。」禍靈夢微笑的唇像蟬鳴的最後一季一樣。
「好吧。」禍天攤了攤手。
禍靈夢抬頭看了看這夏末的景象,細聲道:「汝還記得這個幻想鄉十年前的樣子嗎?」
禍天的動作猛地一頓。
「十年前啊……」禍天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是感概。
禍靈夢飛到了禍天的身邊,而禍天也順手摸了摸禍靈夢的頭。禍天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令他快樂的記憶了。那張平日或嚴肅或不正經的臉突然洋溢出一副難得的溫馨,就像是老爺爺、老奶奶那種慈愛的樣子。
「你的誕生或許是我幾輩子都不會後悔的決定。」禍天將禍靈夢攬入懷中,笑道,「你不說我都注意不到呢,裝成個小大人的模樣。」
「哀家實際過的時間……」
「但在我眼裡,你只有十二歲不是嗎?或許十三啦。」禍天歉意地說道,「缺了你十年的生日,真是對不起呢。這個收穫祭,加倍地補償你吧。」
「汝要怎麼補償呢?」禍靈夢抬頭的目光中似乎猶有一絲期待。
「我先不告訴你。」禍天拉了拉禍靈夢的臉蛋,手感max的啊。禍靈夢扯開了禍天的手,那雙有著別樣神光的眼睛似乎有著禍天也看不懂的期待。
「哀……我等著。」禍靈夢說完,就緩緩沉到了禍天的影子當中。
禍天笑著看著禍靈夢下沉,最後左右看了看這似乎百年古舊的樹林,感概道:「區區十年,這些樹又長好了嗎……」禍天記憶那火光與慘叫與這片石碑與櫻花樹的場景不斷地重合,最後停留在葬劍谷那最後一擊上。
「區區十年而已,為什麼感覺比之前的千年還要長呢?」禍天的自語沒有人能回答他。
十年更替,有的人走了,又有人來了。像這碑上的名字,有舊有新,唯一不曾更改的只有這片古舊的土地上的興衰榮辱。或許,等他逝去了,還會有新的賢者去指引人類前進的道路。
「……」
「我居然也會像個老婆婆一樣居然想這些事情。」禍天自嘲地起身捶了捶腰,畢竟長時間彎腰刻字也是很累的。
「回去找那個刺蝟頭麻煩吧,也讓他快活這麼久了。「禍天說著拿出了那塊詭異的賢者之石,邪而不妖地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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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奇怪……明明打得一章,為什麼後面的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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