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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NPC之城,淨化的「節制」 文 / 東方禍神亂

    門外的下位神走過去了一遍又一遍,感覺就像是一個個執行既定程序的npc一樣,一成不變的規律看的讓人心生厭煩。與其說是個下位神聚集地,倒不如說更像一個壞掉的npc之城。

    「你居然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連進食的習慣也丟棄了嗎。」禍天將視線重新轉回屋內,看向了那個虛弱的少女。

    「在大神界,食物可是奢侈品。」帕妮娜倒是無所謂地說道。

    禍天坐到了床沿,極近距離地打量著那張相似的臉。帕妮娜似乎有些不適應被人這麼靠近,有些躲閃。

    「你應該是明白我為何而來的,不怕嗎?」

    「怕又怎樣,結局又不會變。」

    「所以說你們知識一族這點非常討人厭,有時候理智的過頭了。」

    禍天的話語似乎勾起了帕妮娜的回憶,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對於我們而言,理智是常識,不是嗎?」

    「是呢,所以諾蕾姬感性起來分外迷人。」禍天用手搓了搓帕妮娜的下巴。到沒有羞辱或者低看的意思,帕妮娜知道這是「正視」的意思。

    「你還有什麼願望嗎?」禍天鬆開了手,問道。

    「我的願望,你實現不了的。」

    「所以我問你,還有什麼願望。」

    「……」

    「不想說嗎?」

    「再見一次姐姐,可以嗎?」

    禍天重又看了看帕妮娜,以調侃的語氣說道:「再見一次,也不會有什麼變化。結局,不會變的,所以這個願望應該也是無意義的。」

    「正因為結局不會變,無論怎樣的智慧都不會令其改變。那麼,又何必執著改變結局呢。你也知道塔羅牌的正體吧,那麼你應該明白當我拿到『死神』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是不在乎的,那麼你……敢拿這張『死神』嗎?」帕妮娜說完,從另一邊的牌堆裡拿出了一張牌。

    死神,第十三張塔羅牌,被譽為最不祥的塔羅牌。無論任何存在,只要持有過這張牌,最後的結局都十分的淒慘。

    禍天笑了下,隨手接過這張「死神」並將其牌面翻了過來顯示給帕妮娜看。上面有一個穿著鎧甲的死神騎著虛幻透明又好像是白色的類馬坐騎,悠然地向前進。

    「我已經不可能再慘了,就算拿了這張『死神』又如何?」禍天的語氣裡滿是自嘲。

    「這樣嗎……」帕妮娜反正看不見。

    「你當初看到這張『死神』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麼坐騎?」禍天瞥了眼「死神」牌,然後問道。

    「獨角獸。」

    「那個象徵純潔的東西啊,看來你還有得救呢。」

    「那你看到了什麼?」

    「想知道嗎?」

    「我覺得你好像不會說。」

    「確實,我不太想說。不過,對一個將死之人而言,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看到的……是我自己。」

    帕妮娜沉默了。

    她原本以為,禍天最多會看到骷髏馬或者夢魘馬那一類的東西。

    結果……

    「這個玩笑不好笑。」以帕妮娜的智慧,當然明白禍天這句話的隱含之意,但是她情願這是個玩笑。

    「我也希望是個玩笑。」禍天沒有迴避什麼,這種噩夢一般的厄運實在是有點習以為常的味道在其中。

    輕鬆的語氣中,頗有點看淡的味道。

    死神這張牌除了那必定不祥的結局外,另外一個令人感興趣的就是這點了。每個人看到的坐騎是什麼,直接關係到那個人最後的結局與命運。雖然不可考證,但應該是真的。

    「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這些先給你吧。」帕妮娜將那堆塔羅牌很輕鬆地交給了禍天,毫無留戀之色。

    「我以為你自己會使用呢。」

    帕妮娜搖了搖頭。

    「塔羅牌本就是指導每一個重大的命運轉折口,其他的力量不過是附帶的。強行而為之,結果只能頭破血流而已。」帕妮娜並非留戀這些「力量」,應該說是諾蕾姬的族人從來都不看重附帶的「力量」,看重的是其後的本質。

    「這樣啊。」禍天隨便數了數塔羅牌。

    除了禍靈夢所持有的六張,帕妮娜這裡也就只有八張,如果算上帕妮娜體內一張和剛才那張「月」,那麼也才共有十六張,還缺六張。帕妮娜倒是沒可能隱藏什麼,這點禍天還是可以確信的,那也就是說還有六張流失了。

    「麻煩呢。」一張塔羅牌足以撐起一個小世界,要去哪找這六張?

    似乎是看出了禍天的煩惱,帕妮娜說道:「如果你找到了『世界』的話,或許就可以找到其他散落的牌了。」

    「最後一張『世界』?」禍天無奈地翻了翻手上的牌道,「那張也遺失了吧。」

    「我或許知道一點信息。」

    「嗯?是什麼?」

    「你知道潛藏於幻想鄉平行線的『月之都』,還有那個月夜見嗎?」帕妮娜的

    表情一本正經。

    「知道,還打過交道,基本就是一個死心眼。」禍天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加了句,「實力和八雲紫不相上下。」

    「那張『世界』應該就在月夜見的手裡。」

    「理由。」

    「我懷疑血災時,月夜見出過手,並趁亂偷走了『世界』。」

    「這是你自己的一方說辭。」

    「是的。」

    「那麼足夠了。」

    是的,因為帕妮娜是諾蕾姬族人,所以作為說辭就足夠了。再者,禍天也有自己的懷疑,所以無論是否是白用功都是有意義的。

    是的,僅僅是有意義。

    神明的世界原本就像是最直白的程序代碼一樣無趣,大神界後來的變化應該是後續擁有感情的神明進行改造的。無趣的一成不變,也只有諾蕾姬族人可以忍受在這完全代碼的世界中吧。

    如此想來……

    「想活著有趣點嗎?」

    「復活什麼的就免了,你應該知道諾蕾姬族人先天擁有的抗性可以免於成為任何傀儡。」

    「包括『禍』?」

    「……你想做什麼?」帕妮娜皺起了眉頭,她是明白「禍」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就這樣死去不是太無趣了嗎?要不要成為我的人形,作為我的『道具』。」禍天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蠱惑。

    「我能有什麼用?哪怕借助塔羅牌的力量,也不過是一個空殼。如果你真想要一個人形,下位世界隨便禍害一個主角都行。」帕妮娜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存亡。

    「確實,如果是憤怒,你也對不上號。」禍天的語氣一轉,悠然道,「不過憎惡和怨恨呢?」

    「對於一名諾蕾姬族人而言,怨恨與憎惡只是不成熟的表現,哪怕我現在因為詛咒而受到相當程度的干擾,但也達不到你的要求。」帕妮娜以理性的語氣說道。

    「這點你就沒有你姐姐可愛了。嗯,似乎那兩隻的覺醒也已經完成了。」禍天只是略微看了眼外面,緩緩道,「你的那位僕人真是歸心似箭呢。如果他晚點回來,你也可以晚點死。」

    「一樣的結局,早或晚又有什麼區別。」帕妮娜倒是顯得很平靜。

    「那麼……」

    「帕妮娜殿下!」

    噗!

    禍天的手插進了帕妮娜的胸口,將一張塔羅牌取了出來。

    「帕妮娜……殿下……」莫德維爾最後的叫喊猶如換掉的鐘,重複著開始的話語。

    「這張擁有淨化能力的『節制』,我就拿走了。」禍天的話語此刻冷如九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莫德維爾不顧一切地衝向了禍天,妄想徒手搶回那張塔羅牌。

    「莫德維爾!」帕妮娜虛弱而又剛硬的聲音讓莫德維爾猛地愣住了身體,「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禍天漠然地走過了莫德維爾的身邊,走過了蕾米莉亞身邊,走出了房門,看到了門外的械神三姐妹。

    緊隨其後的蕾米莉亞也出了房門,緊緊盯著禍天看!

    「不要看了,你看不出什麼的。」

    蕾米莉亞確實想看穿禍天,但是卻差點把自己栽進去,因為禍天的過去等於與無數的禍相連。看禍天一人等於看所有的禍,這恐怖的量差點把蕾米莉亞給擠爆了。

    「你真是一個無論如何都被謎圍繞的傢伙。」蕾米莉亞放棄了用自己的眼睛窺探禍天的過去與想法。

    「是嗎?我到不覺得呢。對了,人間之裡的收穫祭你們要不要來?」禍天擺出了自以為最燦爛的笑容。

    「看情況吧。」蕾米莉亞隨口應付道。

    「那邊的人偶啊,我帶你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禍天豎起了手指遮住了嘴唇。

    伊呂裡有些摸不透地看了眼蕾米莉亞,顯然對眼前這個人拿不定主意。

    「跟著走吧。這個傢伙如果起歹意,你們也是跑不掉的。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所以你不必擔心。」蕾米莉亞看著禍天,隨手將朗基努斯之槍扔了過去。

    「是的,所以……跟我走吧。」禍天收起了朗基努斯之槍回頭笑道,「告訴你們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而已。」

    伊呂裡雖然遲疑,但還是跟著禍天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姐姐沒事吧?」夜夜背著依然昏迷的小紫,有些擔心道。

    「最多失·貞而已。嘛,在那個傢伙眼裡,人偶和充·氣娃娃是等同的吧。」蕾米莉亞毒蛇道。

    「哎,可是她是個……」

    「那只是他方便做壞事而已的偽裝罷了。」

    「哎?哎!!!!!!」

    「姐姐!!!」夜夜一驚之下就跟了上去。

    「所以說這個人偶是少個螺絲嗎?居然就這麼丟下了這個最小的。」蕾米莉亞扶住了小紫,滿嘴吐槽。

    蕾米莉亞不得不吐槽緩解下氣氛,因為她也發現了這裡的異常,或許該說是這裡的正常。一成不變如同預先設定好的程序運動的下位神真是

    給了她一種巨大的壓抑感,就好像看到了在命運中掙扎的自己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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