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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捨棄理智,化身為狼! 文 / 東方禍神亂

    隙間一開,全場寂靜,就連幽香都默默地看著這個存在感十足的隙間。在幻想鄉,妖怪賢者八雲紫可是沒有任何存在可以無視的,哪怕是幽香都不行!數千年甚至是過萬年的時間沉澱,讓八雲紫沾染無數的鮮血,其強大的實力完全建立血腥的吞噬之上。其實稍微仔細點便可以發現,八雲紫和幽香是完全看不出妖怪特徵的,哪怕是極度虛弱也是一樣。只要他們不說,在人類社會裡不會有人發現她們的身份。

    八雲紫探出自己上半身,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又黑又紅的世界,然後一臉深意地看著禍天,弄得禍天內心揣揣的。八雲紫整個身體出來後,將身體坐在隙間邊沿上。

    「人類賢者就這點程度嗎?」八雲紫嘲諷地說道,「銘刻在邊界石上的宣言都是一句屁話嗎?」八雲紫那抹嘲弄的眼神不知為何深深地刺痛的禍天的心。那是一種男人被女人嘲笑無能後產生的深深憤怒與自尊被踐踏的痛苦。

    「你……想起了?」禍天緩緩地問道。

    「嗯,禍天死了。」八雲紫一開口就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他選擇了你繼承他之名與意志。我知道他連記憶都給了你,所以這把劍你也拿走吧。」八雲紫說完,將一把樸素至極的劍直接隙間到禍天的面前。

    「這是……」禍天看著這把劍,不知覺的一愣。

    劍身上的「紫」字異常顯眼,然後關於這把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禍天不自然地咬緊了牙根,默默地把這把劍插入了地面。自己的力量連守護一個人都做不到了嗎?禍天所不知道的是,那無數的記憶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著他的性格,其中以真正的禍天記憶最為深刻。

    吼!

    芙蘭朵露衝出了地面,猛地衝向了幽香,而幽香看都沒看芙蘭一眼。八雲紫輕輕地拍了拍手,芙蘭消失了。

    沉默籠罩在三人之間,只有淡淡的呼吸聲。

    禍天的記憶開始回憶……

    數千年之前,妖怪以人為食,人類弱小到根本無力反抗,自己帶領著除妖隊伍與那些妖怪對抗。往往數千數萬的生命才能殺死一個妖怪,那時的人口本來就稀少,再加上如此消耗便更少了。每個人臨行前都會銘記一句誓言,一句足以支撐他們信仰的誓言!

    「我們是守護人類的鋼……捨棄理智……化身為狼。」禍天喃喃地說出口,眼神逐漸堅定。

    八雲紫嘴角微微一笑,隨後消失在這個世界。幽香冷淡地看著禍天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禍天先手一樣。

    禍天看幽香的眼神變了,變得不再畏懼,變得風輕雲淡。

    「六道劍一念無量劫。」說完之後的禍天卻是一動不動。

    「好劍。」幽香淡淡地讚歎道。

    一縷綠色的頭髮隨風飄落……

    「快……好快……」躲在一塊廢墟後看著剛剛那轉瞬即逝的交鋒,嘴中不禁喃喃道。

    「我們不可以退!」禍天用血氣凝成的長劍逐漸凝實,變成一把樸素的紅色長劍。

    「不退是要拼嗎?」妖異的話語從禍天的背後傳來。

    「是啊。」禍天的手動了!

    斬妖劍半月蓮華斬!

    以禍天為中心的六道方向被六道半月光華映照,美得像一朵蓮花。位於禍天背後的幽香輕鬆一笑,三步一退躲過了劍光的範圍然後猛地突進!幽香將右手五指併攏成手刀,意要一刀刺殺禍天的背心!

    呯!

    幽香的手在禍天背心一拳處便無法在前進一步。

    「我在以前是如此的……你們妖怪啊!」禍天轉過頭如此說,然後右手平舉長劍道,「長劍就是專門用來斬殺你們妖怪的!」

    斬妖劍之一一道!

    簡單地一斬,樸素至極。

    「這樣才像話嘛。」幽香笑著將劍空手抓住,劍招中蘊含的大道被輕鬆化去。

    敢問何為道?大道歸源。源為何物?混沌萬物。幽香啊……可是萬物自然的化身,最純粹的化身。自然之怒,可像山地崩,可像海浪嘯。禍天從來都不認為自然恩惠大於災難,反而是災難大於恩惠!幽香可謂完全證明了這一點,不動如花般美麗,一動則天地崩裂。

    「那麼……我們來盡情廝殺吧,呵呵。」幽香詭異地笑著,那妖媚的笑聲怎麼聽怎麼覺得都是在享受。

    斬妖劍之二逆反!

    幽香手中抓住的劍詭異地分出一道劍之幻影,這道幻影將幽香一分為二!

    ……

    沒有實感,禍天知道這招沒有奏效。不,沒有完全奏效。

    遠處的幽香的臉頰上有一道細小的口水,幽香用手沾了沾點放在嘴裡,愉悅地閉上眼品嚐了番。

    「好久……沒有受傷了呢。」幽香微紅的雙眼緩緩變得猩紅放光,整個人的氣勢在以一種恐怖速度攀升!

    與此同時,八雲紫哼著小曲在外面加固著這個夢想天生的世界,不一會兒摸了摸汗道:「這下好了,幽香那個傢伙徹底發洩過一次之後就會安靜很長時間

    ,我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說完,八雲紫還姿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禍天那個混蛋,換了個人格就當我不認識你了嗎!」八雲紫說到這冷笑著,然後接著一臉抱怨道,「切,當年誰也沒告訴我生孩子這麼痛啊!痛死我了……孩子,我相信你會好好照顧的,畢竟也是你的孩子。」嘀咕完,八雲紫連看戲的心情都沒有,打了個哈欠回迷途之家補覺去了。只要他們沒打到突破這個境界破壞到幻想鄉,隨他們打去,反正禍天那傢伙在女人手上死不掉。

    記憶恢復後,八雲紫知道禍天沒死後,第一件事情不是熱淚盈眶地喜相逢,而是惡意滿滿地蓄意報復。

    這次插手,讓幽香宣洩掉多餘的精力省得找她麻煩,然後狠狠教訓一下禍天,最後把這個世界嵌到幻想鄉最大漏洞上當做一時半會的補丁。一石三鳥之計!哼哼哼,那把扇子留在你那不是白留的,還可以算計某個傢伙!一石四鳥~安啦,睡覺去。想完,八雲紫哼著小曲隙間消失了。某個可憐的傢伙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徹底算計了。

    此時禍天的夢想天生內一片拳聲轟鳴。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第一拳轟碎了禍天的劍,第二拳把禍天轟進了地面,第三拳轟碎了全身骨頭,第四拳爛了背後雙翼,第五拳碾碎了五臟六腑,第六拳崩裂頭骨,第七拳轟爛的頭部,第八拳轟爛了全身!

    僅僅八拳,霸道地不講道理!幽香全身被禍天的血肉沾滿,顯得可怖異常。幽香妖異地舔了舔嘴角,莫名道:「還是……不夠爽快啊。」

    「嘛,辛苦汝了,這個暴君還不是現在的汝所能對付的。以後能不能對付也要兩說呢。」禍靈夢悠然地繼續說道,「反正汝的意識已經褪去了,八雲紫那個傢伙也不在,正好呢。」禍靈夢被封印的記憶在一點點恢復,她自己也知道八成八雲紫也猜出自己的存在了,但是還是不願正面面對,原因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夢想天生!」

    一座座石柱突兀地升起,無邊無際!石柱散發的黑暗氣息甚至在快速地驅散芙蘭的侵染,將這個世界徹底變為一個黑暗的世界。花之暴君有趣地打量著這個世界,笑道:「阿拉,換你出來了嗎?」

    地面上的碎肉不知什麼時候完全消失了,一個美麗的「美人」踏空而立,其氣質淡然出塵卻又充滿邪惡。

    「哀家好久不活動了,骨頭都酥了,謝謝汝剛才的全身按摩啊。」禍靈夢詭笑地說道。

    「哦?那要不要再來一次。」幽香同樣詭笑地問道。

    「不哦,換我給汝按摩一次怎樣?」禍靈夢左眼的紅光已經凝如實質了。

    「我很期待哦。」幽香雙手抱胸,做出了一個嬌羞的樣子,臉上卻是惡意滿滿呢。

    「嗯?」禍靈夢吃驚之餘叫出聲來了。幽香的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因為眼前這位的右眼變得煞氣凜然,跟左眼根本不像是一個人似的,而且這右眼讓她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呢。

    「雖然我很想跟你打,不過你那位似乎不同意呢。」幽香微微笑了下,暗道可惜,但是不是真的可惜卻也無人知曉。

    禍靈夢皺著眉頭感受到體內那股暴躁的衝動,可以肯定不是她引起的,那麼只有禍天了。恢復了一小部分記憶的禍靈夢,對於以前那個禍天的感情相當複雜,亦兄亦父之外還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同樣瞭解非常識側高端知識的她亦是明白禍天換了一種人格,其存在還是原本的存在。這種說法很多人不理解,其實也好理解。

    人每天都在新陳代謝,沒過幾天細胞就會更新一次,那時候你全身的細胞都不是原來的細胞,但你能說你人不是原來的人嗎?這是一個從更高本源角度看待問題的。

    「他要是想打,哀家就讓給他打。哀家倒想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說完,禍靈夢的意識潛入退後了。

    意識本來就已經沉睡的禍天,此刻已本能的姿態再次掌握身體,發出了陣陣咆哮,如同野獸一般。但是就是這麼沒有理智的傢伙,讓幽香靜靜地呆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人也算諸天百獸中的一種,不過因為有完整的傳承可以使得每個族人開啟智慧,所以才被分裂為單獨的一種。人肉好吃嗎?妖不以為然,人腦好吃不?妖欣以為然。妖吃人還不是為了增加智慧,野獸吃人不過是為果腹。人如果沒有智慧,與野獸也無二異。但是一種人除外,那就是狂信徒。

    捨棄幾乎所有智慧,完全憑借本能和最後執念行事的清道夫。幽香曾經在清道夫手中吃過大虧,雖然那時未成大妖怪。人類賢者如果化身清道夫會怎樣?幽香微微翹起的嘴角顯示她很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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