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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不為人知的事 文 / 紅塵林夕

    楊逸然將銀針伸進去了少許便停下,緩緩運氣。畢竟這可是太陽穴,一個不小心那可就壞了。

    趙睿天一直盯著張廣的右手部位的兩處行針處,並隨時做好準備。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楊逸然運氣的幾分鐘後,幾縷難以覺察到的黑色絲狀氣體,從張廣右手的中指心穴和手腕大陵穴中冒出。這便是某個奇門之人留下的奇門之術,化為的奇門邪氣。

    趙睿天不敢怠慢,連忙用早就放在一旁的毛筆,在張廣的手臂上飛速的畫下了幾道符,然後又在桃木小人身上畫下了另一種符,凝神注視,看還會不會有別的變化。

    果然,黑氣盤旋了一陣子之後,便徑直來到桃木小人處,從桃木小人相對應人體左太陽穴處進入。趙睿天見狀,立馬拔下了桃木小人右手處的兩根針,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公子哥,可以停下運氣了,不過針不要拔下來。」

    只要黑氣能夠進入桃木小人一點點,那麼就不用有別的操作了,只需要等黑氣完全出來,張廣便可以脫了奇門之術的掌控。

    楊逸然聞言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收起氣息的運轉,和趙睿天一起,靜觀。

    過了一會,張廣右手處的穴位終於不再有黑色氣體,趙睿天連忙拔出銀針,然後撒上一些剛剛準備好的符水,觀察張廣臉色,像是恢復了好多,二人這才不再擔心。

    然後,趙睿天讓楊逸然為張廣施針調理下,稱這樣可以使張廣的氣息運轉起來,對他恢復有好處,畢竟已經躺了十來天,身體機能總會有些下降。

    調理一番後,張廣已經有要醒來的跡象了,於是二人收拾好東西,推門而出。此時,據趙睿天為張廣救治,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外面,客廳,張自愛淚眼婆娑,坐在沙發上愣神;雲叔很是焦急,不斷地踱步;張自強臉色依舊,看上去很是邪魅,也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一邊,還有張自強的後媽以及另外一行人,有的焦急,有的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

    楊逸然推門而出,張自強,張自愛和雲叔三人聽見動靜,齊刷刷地衝了過來,又齊刷刷地問道:「怎麼樣了?」

    趙睿天不急不緩,很是淡定地說道:「沒事了,最早,現在進去,張老先生就已經清醒;最晚,兩個小時吧。」

    三人聞言,大喜,就要衝進房裡,不過張自強被趙睿天拉住了:「張少爺,先不要急,我有些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張自強聞言穩住身形,掙扎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那好。」然後,帶領二人向二樓走去。走到少婦跟前,張自強冷哼一聲,道:「你們少給我玩花樣!」然後逕自上去。

    少婦咬咬牙沒有說話,今天在這些人面前,顏面盡失了。

    ……

    二樓,張自強的房間,很是高端,門上的鎖都是指紋鑒別,沒有張自強帶著,別人根本就進不了這個房間。

    「兩位先生,今天實在是謝謝你們了。有什麼事,說吧。」張自強穩定住情緒,說道。

    「張少爺,你家,有只不小的內鬼啊……甚至,我在張老屋子裡就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我懷疑可能有類似於監視器和竊聽器的東西。」趙睿天說道。

    令人意外的是,張自強聞言,只是眉毛一挑,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情緒:「呵呵,我知道了,我能確定是誰,也能猜測出某些,估計不止一個。」

    「兩位,今天你們也見到了不少事情,想必也有不少疑問,如果不嫌棄,我為兩位講講我家的事。」

    楊逸然聞言說道:「張少爺如果方便,我二人願聞其詳。」

    「好。你們已經見到,樓下那個女人,也肯定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沒錯,她就是我的後媽,名叫龍莉莉。二位如果對燕京商界有所瞭解的話,應該能夠猜到龍莉莉的來歷。」

    楊逸然和趙睿天沒有接話,不過二人都能猜到,畢竟二人對商界的事,知曉程度是個中翹楚,自然能夠猜到,如果龍莉莉有什麼身份的話,那就一定是來自龍家。

    然後,楊逸然瞭解到,一年前,龍莉莉嫁給了張自強父親,當時張自強甚至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後來張自強問父親,得知張廣在一次應酬中認識了龍莉莉,然後,酒後亂-性。龍莉莉家庭背景不一般,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用一些錢就能擺平的。只能結婚,對方是單身,也願意這樣,於是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張廣和張自強都想過,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本來,結婚了就結婚了,誰想到,龍家根本就是想利用我父親和商盟。當時,龍家計劃著一些事情,於是,通過龍莉莉,要父親代表商盟和龍家聯手,對同樣屬於四世家裡的楊家進行打壓,可能還有別的策劃,父親也不知道。不過當時父親嚴詞拒絕了,一方面是這麼多年了都**於外,不想插手世家裡的事;另一方面,父親與楊氏集團的前任董事長有舊,據說關係很好,楊氏集團出過事情,父親還幫過一些小忙。」

    楊逸然面色沒什麼變化,不過內心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原因有兩個:一是,一年之前,龍家就開始策劃對付楊家的事宜,而且還「找隊友」,誰知道還找了幾家,那麼現在,計劃肯定已經開始了;還有就是,張自強的父親張廣竟然和父親是舊識?!那麼張廣會不會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還有,父親會不會留下一些東西在張廣伯父這裡?

    楊逸然還在想,張自強沒有注意,接著說道:「本來還算可以,龍莉莉對我父親一直還好。可是,直到前一陣子,父親突然之間就犯了病症,據一位老中醫說,這是中了奇門之術,所以,我才發個帖,去金老梆子那裡鬧事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找一個能救

    治我父親的奇門之人。也還好遇見兩位。」

    「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龍莉莉這個女表子,在我父親出事的時候,趁我借酒澆愁的時候,竟然來勾-引我,幸虧小爺內心夠堅定,酒後也沒亂-性,不過也看清了這女表子的心態,父親那次肯定也是這麼來的。而且,父親那次可能還下藥了。」

    「勾引不成,反被我識破,我敢肯定,她一直是內鬼,自從父親拒絕和龍氏集團合作,她就一直在計劃著什麼。她和金老狗肯定勾搭上了,那金老不死的手底下有奇門的人,就是前幾天抓的那瘦子的師父,裡應外合,我父親肯定是這樣才被害的!」

    張自強越說越激動,說得口乾舌燥的,恰好面前有個茶杯,張自強抓起杯子,咕咚咚直接灌下去。喝完,張自強也平復了一下情緒,感覺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有點慚愧。

    不過張自強畢竟是大家之子,稍微平復了一下,便很是嚴肅認真地說道:「兩位帶給我張家大恩,自強難以為報,如果二位願意留在張家,自強必定奉二位為座上賓,如對待雲叔那樣;如果二位喜歡自由,自強也不強迫,大門永遠向二位敞開,二位永遠是張家的朋友,日後有用到我張自強之處,在下必定竭盡全力!」

    楊逸然笑了,稱不想留下,但可以交個朋友,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日後,天下金融想要發展和壯大,或許少不了張家。

    張自強又和二人聊了一會,不過一直在看手錶,顯得有些心浮氣躁。顯然,樓下張廣房間的事情是他比較關注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

    這時,張自強的手機突兀地想了,張自強拿起來一看,見是妹妹的手機號,瞬間就想到了什麼,一聲也沒有說,頭也不回地衝下樓去……

    張廣的房間,床上,老者慢慢張開眼,望向天花板。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躺在這裡?老人眼神有些迷茫,看著旁邊淚痕滿面的少女,旁邊身軀微震的漢子,還有門口那個露出難以置信神情的少婦。

    「起一邊去,礙事礙眼的東西。」張自強不可能給龍莉莉好臉色,一把把她扒拉到一邊,差點拉個跟頭。

    「父親,您終於醒了,您好些了麼?」張自強這些天心裡一直很是難受,只不過沒有說出來。現在,終於放鬆下來,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張廣好像恢復了一些神智,見了張自強,雙眼閃動,又看了看少女和站著的男子:「阿強,還有小愛,阿雲,你們都在……」

    「爸爸,您都昏迷了好些天了,這些天一直是哥哥和雲叔在處理事情。今天,多虧兩位有大能的叔叔,父親才能醒過來。」張自愛很是乖巧,拉著張廣的一隻手,坐在床邊說道。

    楊逸然和趙睿天這時也下樓來,來到了張廣的房間,見眾人都圍著張廣說話,說道:「張少爺,張老需要休息,你們先出去吧,我還要為張老調理一下,張老躺了十幾天,調養一下對身體的恢復也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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