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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 計劃,南下! 文 / 天關客星

    「這是我和幕僚部最新制定的作戰計劃,你們都看一下吧。」

    艦娘之家在夷洲島有個分部,規模和設施都不輸於扶瀛本部。為了防禦西方列強的的進攻,半數的艦娘都被調遣到了這裡。就連權限僅此於大和的武藏也被派遣到了這裡,重巡,空母更不用說了。

    但現在,陣容可謂是更加豪華了,就連多聞丸本人也乘著飛龍號航母,連夜趕到了這裡。現在,整個夷洲島秘密的集結了扶瀛的大多數正規航母,以及除大和、扶桑、山城、日向、伊勢之外的所有戰艦。

    看來這次,幕僚部,大本營和多聞丸是想聯合起來弄個超級大新聞了!

    但本次的會議,艦娘們卻沒有參加,那些草包廢物監軍也沒來參加。出席的只有五位正牌提督。

    「這……這太瘋狂了吧!多聞丸你腦子裡進水了嗎!?」

    衛宮神嗣這種人,說的好聽叫心直口快,說的不好聽叫說話不經過大腦,有這麼跟上司說話的嗎。不過幸好,多聞丸也不以為意,他也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

    但多聞丸不以為意,有人卻很在意。

    「衛宮神嗣你怎麼說話的!多聞丸前輩哪方面不比你強?你算什麼玩意,有資格說他?」

    跳出來對衛宮神嗣破口大罵的是牧島隆一郎,一副主辱臣死還裝不像的諂媚樣……而且話說的也很噁心。

    比如他喊多聞丸前輩……雖然多聞丸比牧島年紀大些,但牧島只能算是多聞丸的同期生,只是因為身負監視任務而不得不留在蒼藍學院裡。論資排輩的話,牧島是沒有必要叫多聞丸前輩的。這拍馬屁的意思太明顯了,而且還不怎麼高明。這種賣萌舉動弄得立花詩瑛和神代時雨這兩個對牧島知根知底的提督都納悶:這貨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

    多聞丸只是給了牧島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就不鳥他了。看來除了輕視之外,這個馬屁沒起什麼作用啊。

    「我們不看以後的事情……至少,這個總攬計劃的可行性我們討論一下吧。」

    多聞丸耐心的跟衛宮神嗣解釋,但對於多聞丸的好脾氣,有些火爆的神嗣卻並不領情。

    「沒人跟你說這個!你考慮到後果了嗎!扶瀛在明國已經陷得很深了,現在那裡已經徹底賠本了!我就不說馬糞在明國幹了些什麼了!而現在,你居然還和幕僚部的白癡參合在一起,搞出這麼個玩意!你是嫌扶瀛死的不夠快嗎!」

    這幾乎就是指著鼻子在罵人了……而且說的還挺在理的。扶瀛本來指望明國的油田、金屬礦藏和人類資源為他們所用。但問題是扶瀛人幹事似乎不考慮全面,想當然的辦事。用某人形因果律兵器張菊座的話說就是:「幹事不講科學發展觀。」

    幕僚部考慮的是:「明國地大物博,應該有很多油。」

    事實打他們的臉了,明國是地大物博,但可惜貧油。(其實有油田,只是扶瀛的鑽井探測技術不過關,找油思路也有問題,所以很難發現深層油田。)

    既然石油沒撈到,那麼撈點金屬礦藏吧。礦是開出來了,但陸軍經營的礦場根本就不把明國礦工當人看。相比扶瀛人,某個位面的小煤窯老闆都算是良心大大的了。扶瀛人經營的死亡礦場,不僅安全措施為零,一天井下工作十八個小時,就連飯都不讓吃飽。稍有懈怠還挨鞭子,甚至直接處死。

    這種死亡營一樣的經營方式確實很節省成本,但代價就是給明國紅色勢力送群眾基礎。有了群眾基礎,紅色勢力立刻就順桿爬,游擊隊三天兩頭來破壞就算了,正規軍都打過來了!結果所有開發出來的礦區十有**不能正常運轉。別說回本了,時不時還得派軍隊去保護礦區。

    喊著「幫助昔日老師的口號」進入明國,結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死在扶瀛屠刀下的平民何止十萬。幕僚部看看原來的口號不能用了,就換了個口號叫「懲戒暴明!」。希望以暴力打擊明國抗戰的決心。

    幕僚部的考慮是:「我這麼凶,你不想再死人就投降了吧。」

    明國的反應繼續打臉,人家不但沒投降,反而發展成了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狀態了!

    「你這麼跳,打下你首都,你投降吧!」

    首都是攻下了,得到了一座空城……

    更糟糕的是,明國的反應接著打臉:「誰告你首都被攻克了就要投降?大陸的縱深也是島國可以想像的?咱遷都!但就是不投降,要抗戰!」

    這下好了,不但效果沒達到,還讓控制全球一大半油料生產的帝國給油料禁運了。幸虧大洋對面的那個國家還偷偷的給扶瀛倒騰油料,否則,別說艦娘的船體了,就連陸軍的坦克都得去燒柴火了……

    不過就算有油料途徑,那點進口也是杯水車薪。海對面的聯邦國極度貪婪,也跟著神聖帝國落井下石。

    現在,他們不但不給賒賬,不要紙幣,還點了名的要黃金,要白銀,要糧食、布匹、各色礦石等大宗商品。於是扶瀛的日子更難過了,從明國搶來的物資,居然有一大半要給聯邦以換取急需的油料。到最後,扶瀛都開始賣國打仗了,有些內閣成員驚訝的發現,這場戰爭真說不清是他們在為自己打還是為海對面的奸商們打的了。

    總之,幕僚部老是一廂情願的想問題,他們的思維方式就是:「我這樣了,所以你就應該那樣……」根本不仔細研究對方的真實想法。整個扶瀛的明白人不是被炸到海底,就是躲到國外去了,要麼就是像牧島那樣的混入軍國主義者內部的投機分子。

    衛宮神嗣這樣老喜歡往外跳的明白人算是奇葩了。當然多聞丸也算個

    明白人,但他現在是真的沒招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要這個作戰計劃,只有把神聖帝國的人從南方諸島趕出去,我們才能獲得那裡大量成熟的油田!才能夠讓戰爭機器,讓整個扶瀛繼續運作下去!否則……」

    「可是以後怎麼辦!神聖帝國不是明國,有橫行世界的海軍,他們的工業產能更是我們的十倍都不止!這種打臉的事情他們不會不理的!」

    「所以才要打這一仗!把他們在遠東的力量都打掉!這樣我們才能逼迫他們談判!解除對我們的禁運!而且他們的艦隊還要對付和他們處於戰爭邊緣的同盟人,不會輕易……」

    「鐵幕同盟是陸權國家!海軍也只是存在艦隊的作用,你以為封鎖幾個港口和反潛作戰需要多少……」

    「就算他們的艦隊來了,我們也不怕!我們的神賜之女可是……」

    「你……你……你這是讓這些女孩去送死!醒醒吧!多聞丸,你以前的冷靜哪裡去了!帝國和我們談判的概率非常低!你卻要把整個扶瀛的未來賭在這個小概率事件上!你……」

    「夠了!」

    多聞丸也吵出了火氣,正準備讓這個討人嫌的傢伙閉嘴,但牧島卻先一步開口了。

    「衛宮神嗣提督,多聞丸是來傳達命令的,不是和你討價還價的!這是天皇陛下認可的作戰計劃,不可更改。作為軍人,你服從命令就好了!」

    「……」

    衛宮神嗣陰沉著臉坐下,也不顧場合,掏出煙就抽開了。

    多聞丸也是無奈,打還是不打,賭不賭國運並不是多聞丸能說的算的。他已經在搞大轟炸的時候賭輸了一次,不但起到了反效果,還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要是戰爭失敗,他少不了要上絞架。

    要是他自己死也就算了,可是飛龍怎麼辦?要是戰敗了,這些艦娘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那畫面太殘酷,他甚至想都不敢想。

    他不想賭,可是沒辦法,天皇在逼他,幕僚部在逼他,財閥在逼他,被沖昏了頭的民眾在逼他,自己以前種下的惡果也在逼他。

    他真的沒什麼好選擇的了,更不能回頭了,他必須挑起這個重擔,做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賭博!拿扶瀛的國運,拿自己的整個人生賭一回!

    除了他,沒人能挑起這個重擔。

    多聞丸把目光看向了其它的幾個提督。

    至於牧島……這個投機派,想靠陷害他來謀取更高的職位,現在眼看失敗了就跑過來拍馬屁。空有滿腦子的睿智,卻整天就知道為自己撈好處,根本就是一個小人!

    衛宮神嗣才華出眾,但脾氣火爆,直來直去,性格上很不成熟。讓他衝鋒陷陣可以,但要讓他總領戰略,還是算了吧。

    立花詩瑛提督雖然為人處世方面不錯,但畢竟是個女人,優柔寡斷,做個參謀非常不錯,但缺乏魄力。

    神代時雨提督恐怕是最穩妥的接班人了吧,可惜各方面都才能都不算太突出。更糟糕的是,他是一個狠不下心的人,這個人要是磨礪十年,尚可將整個艦隊都安心的交給他,但現在……還是太嫩啊。

    不得不說,多聞丸看人走眼的簡直一塌糊塗……

    在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又是牧島隆一郎跳了出來。

    「好了各位!我重申一次,這此的作戰方案是幕僚部制定好的,是命令,不允許討價還價。修改作戰細節的只有多聞丸一人,我等只有提建議的權利。」

    立花和神代提督疑惑的對望了一下,覺得牧島的行為很詭異,明明是個日後作大死的計劃,但牧島卻格外的上心。就算這個計劃對帝國的崩潰,對他們的革命有極大的好處,但也不至於熱心成這個樣子啊……

    牧島隆一郎則看著他們兩個疑惑的樣子,心裡卻在偷笑。

    「哼哼,這就是我能居於你們之上的原因了,菜鳥們。這可是抬身價,交投名狀的大好機會!你們懂個毛!」

    促使多聞丸下定最後決心的,跟「除虱」行動的失敗也不無關係。鈴木真希,陸航的王牌就駕駛著她的座機在青州,冀州交界處飛行。

    說她是王牌,她實際上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自己的擊墜數只有3,而且只是三架單座偵察機。

    最近的戰果是一個星期之前,她親眼看著倒霉的偵察機冒著黑煙栽了下去,親眼看到天上展開的潔白傘花。

    對了,前兩個飛行員也好像順利逃生了。也就是說從開戰到現在,她還沒殺過人?

    不過管宣傳的那些人可不理那麼多,她的戰績被擴大了三倍,然後一個勁的吹。什麼「翱翔的戰巫女」、什麼「女丈夫」。

    不提女丈夫倒罷了,一提女丈夫她就火大,不就是說她是女漢子的意思嘛!這是她中學時期的外號,那個時候她可是大姐頭級別的人物。想想當年的中二和年少輕狂,她自己都臉紅。

    她現在去游泳都不敢穿露出腹部的泳裝。不是因為身材不好,而是因為身材不但好,而且還多了些東西。明明胸部很不錯,腿也很長,臀也很翹,可為什麼那些男人都盯著八塊腹肌看啊!

    但在昨天,她算是遇到對手了,

    對手飛的也是「蛋式」戰機,應該是紅色勢力奪取機場後繳獲的。這種一對一的單挑她居然落了下風,如果不是對方突然返航,她真不知道最後的勝利者會是誰。

    在兩機近距離接觸之後,她能看到飛

    飛行皮帽裡洩露出來的一抹耀眼的金色。那個駕駛員居然還有心思摘下風鏡,笑著和她打招呼。從臉型上看,她倒不像是個明國人。

    那也是個女孩,大概十四五歲,很元氣很陽光。

    「這真是瘋狂,如果不是戰爭,同樣喜歡飛行的我們,能成為朋友的吧。」

    而現在,她們卻不得不因為彼此的立場,在美麗的藍天上捉對廝殺。鈴木真希心裡明白,自己扮演的是惡人的角色,就算熬過了戰爭,殺戮在良心上留下的傷口卻永遠無法癒合。

    她甩了甩頭,似乎是想把這種影響狀態的情緒甩出大腦,繼續集中於飛行本身。

    她的飛機護送著一批轟炸機,準備去炸紅色軍隊後方的軍工廠,但半路她就因為機械故障不得不返航了。

    「真是糟糕啊,這仗打的……」

    她俯瞰著硝煙四起的大地,在方圓千里的廣袤土地上,槍炮聲四起,無數的生命隨著戰火而逝。

    逝去之人中,也包括了龍馬大隊的西住常夫,他歪歪扭扭的趴在地上,身後的戰車正在熊熊燃燒。

    那是一場致命的夜襲,西住常夫的戰車被「鐵拳」一發入魂,剛逃出車體卻又挨了一發路過的子彈,當即就殞命了。

    龍馬大隊遭到了優勢兵力的圍攻,損失慘重,甚至連同伴的屍體都沒來得及收斂就倉皇后撤了。

    現在,黎明剛剛到來,在晨曦的微光中,一位一襲白衣的將領正對著西住常夫的屍體發呆,無視了周圍忙碌的戰士們。

    他手裡拿著一張照片,那上面,西住美穗的笑顏逃過了戰火的摧殘,她依然笑的靦腆、羞澀而幸福。但等她知道父親身死這個噩耗之後,她還能繼續幸福的微笑嗎……

    也許白衣將領是在想地上的屍體曾經是什麼人?是否本性邪惡,還是什麼人騙著他遠死他鄉,而不是好好在家裡呆著,享受家庭的溫馨、享受日常的寧靜。

    也許他什麼都沒在想,只是在發呆而已。

    就算他是讓千軍萬馬相避的陳白袍,也有發呆的時候。

    「師長!李衛公的**團發現了一個大隊的扶瀛鬼子,如果打的話就來不及匯合了,他發電報來請示。」

    「地圖。」

    「是!」

    旁邊的警衛員立刻遵照師長的吩咐展開了軍事地圖。而陳白袍沉默的看著地圖,從懷裡掏出一包炒花生米,一顆一顆的往嘴裡送。

    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這支**團的遲到是否會影響整個戰役進程?吃掉那個大隊是否會打草驚蛇乃至影響全局?吃掉了那個大隊之後是按原計劃還是改變預定任務?這些都需要做詳盡的推演和考慮。

    現在能和他商量對策的政委、參謀團都不在身邊,這種事情又必須快速的決斷,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他的身上了。

    在嚼掉第六顆花生米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竹在胸了。

    「打!快打快回!」

    他堅決的下達了命令。

    「是!」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剛剛被打了敗仗的龍馬師團就正在垂頭喪氣的後撤。實際上他們沒必要覺得屈辱,被陳白袍本部的優勢兵力擊敗被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恰恰相反,他們也許應該為自己還能撤退,而沒有潰退而驕傲。

    在這次突襲中,他們損失了所有的裝甲車輛。大隊長龍馬重弦也失去了他的摯友,他現在正懷揣著西住常夫的家書,表情肅穆的走在路上。

    戰場上的戰士們已經做好了覺悟,遺書也早就寫好了,無非是希望哪個熟人能照顧一下孤兒寡母。西住常夫的托孤人就是龍馬重弦,他的摯友,他最信任的上司。

    那份飽含思念與寄托的家書壓得龍馬重弦心裡沉甸甸的。

    「我得活著回去!不然……不然這一家子該如何是好啊!」

    本來西住常夫還有一個年輕的長子,叫西住太郎,也是個戰車手。但他在應天戰役時死於狙擊。他到現在都沒敢把這個消息告訴摯友。但現在,他倒是不用考慮該怎麼說才能讓西住常夫接受了。

    已經不指望勝利的龍馬重弦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至少他知道,如果沒了照應,失去了頂樑柱的家庭會過的多慘。

    浸淫陸軍多年的他知道,搞不好這一家女人的歸宿就是女子挺身隊。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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