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多長時間,劉公公便急匆匆小跑而來,伏在離歌笑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什麼。
離歌笑微微點了點頭,凝重的臉上也展開了笑容。
「皇天不負有心人,宮中正有手帶杜鵑花戒指之人,此人大家都認識,正是日前聖上從外救回來的阿奴姑娘,而且據說這阿奴姑娘與邢晨山三大上仙乃同輩,於公於私她絕對是最佳人選。」
離歌笑看著百朝武大聲宣告,而後特意徵求花靈丹的一眼:「腹肌大人你覺得此人如何啊?」
花靈丹一陣遲疑之後,輕笑道:「占卜師的占卜之術毋庸置疑的,再說她還是與邢晨山三大上仙齊名同輩之人,離大人還希望微臣能夠說什麼呢?」
「既然如此,劉公公請阿奴姑娘前來朝中議事。」離歌笑被花靈丹嗆了一下,臉色極其不好看,轉而就說道。
「阿奴姑娘已經在後殿候著呢,我這就去請。」劉公公說完便向著後殿而去。
奴夜青靜觀大殿中的每一個人,最引她矚目的便是帶頭反對離歌笑樹立新旗的花靈丹,此人面相猥瑣,行為古怪,絲毫不避諱朝中大臣,而是直言反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能夠如此目無一切他背後一定有人撐腰,那麼他背後之人又是誰呢?
她想來想去也猜不透這背後之人,眼瞅著劉公公來請便理了理衣裝,大步流星向著正殿而去。
在滿朝武百官的注視中奴夜情極不自然的站在大殿之中,對著離歌笑以及群臣微微施禮。清了清聲音:「小女子阿奴參見眾位大臣。」
「從今日起,就由阿奴暫理朝政五日為期。希望各位大臣能夠聽候派遣,極力配合她抗洪救災。」離歌笑爽朗大笑。將奴夜情往前請了幾步:「接下來就由阿奴姑娘說些什麼吧。」
奴夜青衝著離歌笑微微點頭,而後看著滿朝武字正腔圓道:「我一介女流承蒙天命所托承擔起救黎明百姓於水火的重責,唯恐能力有不足力不從心,還望眾位大臣在今後五日期限之內拋開世俗之念和恩怨情仇全力協助於我抗洪救災,阿奴先在此謝過眾位大臣。」
離歌笑帶領滿朝武跪地,齊聲道:「臣等必將竭盡全力。」
奴夜青看到兩派倒戈的官員能夠團結,心裡不免一陣欣喜,雖然花靈丹還是滿臉的不願意但還好他在占卜之術面前的反對意見顯得尤為沒有說服力。
「如此甚好,占卜師慕嬌聽旨。」奴夜青一副指揮者的架勢。朗聲開始宣佈命令。
慕嬌依舊詫異和仰慕在奴夜青的威嚴之中,突然而來的命令讓她有些慌亂急忙跪地抱拳:「慕嬌領旨。」
「你速速去邢晨山將人界皇宮遭受魔族偷襲的實情據實告知殤悔上仙,請他務必出以援手,救黎民百姓於水火。」
「是。」說完慕嬌水袖一轉便不知所蹤騰雲而去了。
奴夜青將視線從殿外收回,凝視了半響花靈丹道:「離歌笑、花靈丹聽旨。」
離歌笑、花靈丹跪地抱拳:「微臣領旨。」
「離歌笑任命為護國將軍、花靈丹任命為護國公,你們二人帶領十萬精兵守住人界邊緣,防止魔族再次發起偷襲或者攻擊,你們二人誓死給我守住人界邊緣,如若失手自裁謝罪便是。」
「臣誓死守衛人界。」離歌笑聲音洪亮應到。而花靈丹卻是唯唯諾諾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
奴夜青完全忽略掉花靈丹的表情,轉身對著離歌笑低聲道:「你先在後殿等等,我待會有話對你說。」
離歌笑點了點頭,拉著極不情願花靈丹出去了。
奴夜青轉身繼續吩咐道:「戶部尚書聽命。打開所有糧倉賑災救民,記著一粒米都要給我發到百姓手中,如果我知道你從中作梗我必將株連你九族。「
戶部尚書被嚇得渾身發軟。戰戰兢兢道:「微臣領旨。」
「五大公頃領旨,你們兄弟五人帶領三萬人馬爭取每分每秒給我救人。」
「是。」——
奴夜青將所有事情安排完畢之後和白眉道長來到後殿。離歌笑已經等候多時,離歌笑此時才將憋了許久的疑問終於問了出來:「阿奴。你為何要讓花靈丹和我一起鎮守人界邊緣?他乃一個官不說,再說他還是一個貪生怕死、挑撥離間之徒,如果讓他去了難免適得其反,影響整個軍隊的團結。」
她眉頭緊鎖,不確定道:「我觀察花靈丹已久,總覺得他行為甚是古怪,而且我總是隱隱感覺他那裡不對勁,我讓他和你一起去一來是為了證實我的猜測,二來如果我的猜測對了,而讓他留在了宮中只怕對人界更加危險。」
白眉道長點了點頭道:「無論怎麼樣你且同他一起去,如果真的有問題必將除之而後快,假如沒有問題你暫且保他周全,畢竟他是曾經輔佐曌兒的功臣,沒有功勞也算有苦勞了。」
離歌笑明白的點了點頭。
「師父,你必須趕緊想辦法找到公孫,五日期限說到就到,就算我將花靈丹派到了人界邊緣,朝中難免還有他的心腹,如果到時公孫依舊未出現,他們的這幫小勢力也是很難搞定的。」奴夜青擔憂道。
「好,我會盡快想辦法。」
花費一中午的時間奴夜青才終於把救災的事宜安排妥當,已經累得是筋疲力盡,她萬萬沒想到做一個萬人之上的人竟然比任何一個人普通人都辛苦,想來公孫的日子也不過的不是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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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奴夜青回到千雪宮稍稍休息了一會,就急匆匆奔著未央宮而去了,她離開時上神馳夢身負重傷昏迷不醒,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未央宮殿門緊閉,彷彿想將外界的一切東西都隔絕起來似得,她站在門口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扣了門。
「淺葭仙子?上神?」奴夜青壓低了聲音輕輕呼喚,怕驚醒了屋內的人似的。
殿內馳夢正襟危坐,閉目養神,淺葭仙子焦急的坐於他的身邊,眼神裡滿是關切,奴夜青的叫聲打斷了她,原本滿眼柔情似水眨眼就是嗔癡怨對,她起身打開門只見奴夜青滿臉疲倦的站在門口向裡張望。
「我不是讓你滾了嗎?是回來找死的嗎?」
淺葭仙子惡狠狠的說道,將殿門緊緊的關了起來,拉著奴夜青騰雲駕霧之一處浩浩蕩蕩的長河邊緣,眺望遠方幾朵濃重的陰雲涔透下幾縷熠熠生輝的金光傾灑在江面,不見首尾的長河滾滾巨浪捲席著風浪萬馬奔騰而下,甚是壯觀。
陣陣濕潤的風吹打在臉上舒適柔軟,奴夜青站在淺葭仙子身後看著她默默的觀望著長河不言一語:「仙子為何將我帶來這裡?」
「這條河叫無情河,上至九重天下連魔族,是貫穿整個天地南北的河流,昨晚偷襲人界皇宮的魔族就是潛伏在這條河裡上來的,所以要想入魔族這無不是一條最好的捷徑。」淺葭仙子一改開始的怒罵和憤怒,格外安靜和平緩的語氣讓奴夜青分外吃驚。
奴夜青上前兩步與淺葭仙子並肩而立,望著直直南下的無情河,心裡一陣震驚,如此急喘的河流倘若是普通人掉進去只怕是必死無疑了,要是人界通過此河殺入魔族是最不好的打算,但是如果讓離歌笑帶領將兵守在此處必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她感激道:「多謝仙子告知有如此一條捷徑,如果能守住這裡那人界將不會再受魔族偷襲了。」
淺葭仙子眉頭緊蹙,眼神冰冷的望著奴夜青,良久一抹無奈加不可置信的笑意爬上臉頰,聲音沙啞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真如他們所言你忘了,你是魔族人,就算你脫胎換骨重新為人,你依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族人,你身體裡流淌的是魔族的血,修煉的是魔族的法術,你認為你真能如我們一樣活在人仙二界裡嗎?」
說完,她手中變出一把水晶製成的小刀,一把抓起奴夜青的手,割了下去。
「仙子你幹什麼?」奴夜青驚恐的抓住鮮血淋漓的手指,汩汩湧出的鮮紅色血液逐漸變成了黑色:「這是怎麼回事?」
淺葭仙子另一隻手觸摸刀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此刀是上神用自己筋骨所制能辨仙魔,只有魔體內的鮮血當遇到這把刀時就會變成黑色,我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你明白你是魔,無論你如何做你都是魔,魔族才是你的歸宿,請你離開人界離開上神,只要你依舊逗留在人界上神就會不顧生死的為你下界,你會害死他的,請你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了。」
淺葭仙子的話像刀子一樣深深的刺進了奴夜青的心裡,血淋淋的,她是魔她一直都是魔,無論她如何行善積德降妖除魔,甚至除掉渾身的魔氣,都一樣無法更改這個事實,她不記得曾經上神馳夢為她做過些什麼導致淺葭仙子如此牴觸於她,不過從淺葭仙子的言語中她能夠感受到上神馳夢為她的所作所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