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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茶花會下 文 / 泌水清幽

    黑邑人因是靠燒殺搶掠崛起的,所以最是討厭別人稱他們是南蠻子,他們認為只有強者才能坐統天下,只有強者才讓人尊敬,所以每次被人拿他們出身說事時,總會惱羞成怒的反擊回去。

    正當眾人以為這位以智囊著稱的司馬翰也會被刺激的反口相向時,卻見那黑邑使臣面上非但沒有任何不悅之色,反而笑容可菊的回望向笑睨著他的軒轅逸,慢慢道,「溪水歸河水,河水歸江,江歸海,海闊天空。」

    要不是身處對立的位置,眾人還真想為這位黑邑才第一的司馬翰喝彩,這聯不但對得極為工整押韻,聯裡暗含的意思更是及妙的反擊了軒轅逸的嘲諷。

    那軒轅逸暗喻以大欺小,弱肉強食。這司馬翰暗喻從弱到強,慢慢壯大,趨勢所向,還似在嘲諷是其他三國任其坐大,而海闊天空四字更是在昭顯他們一統天下的野心。

    看來這黑邑剛逃過疫患,這心思又開始活泛了。

    軒轅逸也是極好的修養,絲毫未露不滿之色,邃眸深幽。

    這位司馬翰到也是一個人才,他諷他們皆是蠻夷,登不上大之堂,這位看似性子陳乏的小子立馬就回擊了他,暗刺他毫無君子風範,還做足了姿態不急不燥的回話,一副他以小人之心奪他黑邑君子之腹的摸樣。他自是不能落了他的下風,軒轅逸極是優的落座,便眼皮兒也不抬的喝茶去了。

    如果剛才軒轅逸與南宮辰拼的是男子氣魄的話,那麼此次便是軒轅與黑邑,國與國的交鋒了。

    這次的茶花會到成了彼此較量的戰場了,一旁看戲的雖是過足了眼癮,可也怕一不小心這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也都斂了心思,低眉垂目的沒有在去看這幾人之間的眉目互動。

    在眾人擔憂的注視下,那猶如在狂浪中漂泊的娟花,是蕩過來飄過去,似要吊足人們的胃口,才會停下來的意思。讓本就已經繃緊弦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這是一場無硝煙的戰爭,有的人甚至手心都滲出了汗,還有的人無意識的吞嚥著口中的唾液。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朵娟花最終落在了監察御使的兒子令狐夏手裡,令狐夏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沉著起身,目透嚴峻。

    說起來這令狐夏的父親是官居一品的監察御使,個性鐵面無私,彈劾批判那些有過失的官員常常不留情面,所以很是不得人心,好在當今皇上很是器重他,官路到是沒有太大坎坷,可令狐夏就不行了,因其父親的不留情面得罪了很多掌權的大臣,致使他自己的官路很是顛波,以至到現在還沒有被指派任職。

    司馬翰謙虛一禮,施施然道,「公子聽好,這上聯是溪水歸河水,河水歸江,江歸海,海闊天空。」眾人聽後到是沒愣太久,要不是眾人早就知道這黑邑的狼子野心,還真會被司馬翰這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騙了。

    此前便有兩次三連對了,所以在司馬翰在對出下聯時,令狐夏便一直在想著下對,到還真是被他想出一對,可是此聯放在此時此地,他卻覺得有些欠妥,但要是放棄認輸,可就是丟了赤焰的面子了。

    腦海裡不由想起父親每天對他講的話,但求心中無愧,想到這,令狐夏在也不再猶豫,聲如清泉緩緩洩出,「下聯是,朝廷刮州府,州府刮縣,縣刮民,民窮國危。」

    令狐夏語音一落,四週一下子便都寂靜下來,赤焰的人接連變色。

    對到是對上了,可這詞意,可真不讓人敢恭維。也不知這令狐家的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出的一個個都是怪胎,專門不分場合的說些讓人喪興的話。

    眾人到是都沒在盯著一臉正色的令狐夏,到都齊齊掉轉目光看向了南宮辰,見他還是將那抹潤如山泉的輕笑掛在嘴角,神情絲毫沒有不快,都不由讚歎,這吃皇糧長大的都似吃了仙丹了,個個都煉的是刀槍不入,油煙不進。

    南宮辰聽了令狐夏的回答,心裡確實是有些不快,這令狐家的還真會挑時候抹黑皇家臉面。但一看令狐夏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希望能得到他的認同。這如果自己表態不高興,到反而顯得落了口實,到真像令狐夏口中所講的了,到也沒表什麼態,只是一直面不改色的看著令狐夏,但細細一想,自古忠言逆耳,自己不也是對那些只會粉飾太平的媚官不屑麼?如今來了一個敢直言的耿官了,自己怎麼反到不高興了。難道自己也是只喜歡歌頌太平的昏君麼?

    一想到這,南宮辰立馬改變態度,讚賞的看向已失望之色的令狐夏。

    令狐夏接到南宮辰讚賞的眼神,心中的陰霍頓時一掃而空,他知道他們終於找到了伯樂。

    太傅也讚賞的看著南宮辰,皇上剛雖沒明確表態,可他可是看著他長大的,他細微的神情變化又怎會逃出他的眼睛,也知到皇上想通了,也及時表了態,他對此很是欣慰,一個明君的身邊必須容的下一位敢犯顏直諫的忠臣。

    軒轅逸對於南宮辰的一系列反應,自是看得明白,心下不屑,喉中便哼出了聲音,歐陽儀聽到了,抬眸看了他一眼,用低的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軒轅逸怎會聽不出她指的是什麼,看向歐陽儀的眼神頓時變成風刃,口中陰不陰陽不陽的回道,「的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歐陽儀明確的向軒轅逸表白過心意,但卻一直未得到他的回應,面子丟盡又成了蒼穹皇宮裡茶餘飯後笑柄的她,聽到軒轅逸陰陽怪氣的說這句話,心裡的五味瓶頓時打翻了,顧不得儀態,狠狠的剮了一眼軒轅逸。

    司徒清對令狐夏的對子很是讚賞,看南宮辰沒有氣惱,心下悄悄鬆了一口氣。

    無情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宮辰,眉頭幾不可見的皺

    了一下。

    在眾人心思個異時,娟花依舊傳遞著,而在坐的每一個人都希望下一位千萬別在是處在軍事敏感位置上的人,心下都希望換換氣氛。

    帶著眾人的期盼,娟花如願的來到了一位女子手裡。

    「這位是新任刑部尚書上官雲家的四女兒,上官美羅」,太傅在一旁盡職的為南宮辰解說著。

    旁邊的人也都聽到了,不由都轉過頭去細細端詳這位上官雲家的四女兒,於立一案那時可是鬧的滿城風雨。這位的父親原是乾城守備,他的三個兒子個個都在軍中居要職,太皇太后念其守城有功見其年歲大了便調回焰都留用,沒成想剛回都幾天便出了此事,由此輕輕鬆鬆的便拿下了刑部尚書一職。

    一眾望向那立著的絕色佳人。

    只怕這也是個有福的,日後這個上官雲也可青雲直上了。

    南宮辰神色淡淡,軒轅逸看了兩人一眼,神色玩味,無情還是垂眸未動。

    上官美羅在眾人灼灼的注視下,略顯緊張,微紅著臉盈盈起身,讓本就絕色的她更顯得艷麗無雙,眾人到一時看迷了眼。

    令狐夏神色如常,開口道:「上官小姐聽好,上聯是松下圍棋,松子每隨棋子落。」

    上官美羅雖是家中獨女嬌生慣養,學識上卻不輸男子,只一停頓,便嬌聲回道,「柳邊垂釣,柳絲長伴鉤絲懸。」

    也許是眾人都想換換心情,也許是被佳人的盈盈嬌語感染了氣氛,席間到是沒了先前令人緊張的氣氛。

    遊戲繼續,除了歐陽儀一直沒輪到,其餘的到都輪到了一遍,在就是南宮瑞被司徒清問倒,罰舞了一段劍訣,其餘的到都是一帆風順,沒有什麼意外。

    不過令狐夏在這次茶花會上可是所獲頗豐,在場中眾位才子中發揮是最好的,可謂大放異彩。對的對聯是精彩連連,妙語連珠,不由叫南宮辰側目,很是激賞。

    這邊四國在宴桌上一翻比劃下來到是誰都沒佔上上風,也只不過是藉著詩詞互相諷刺一下,但太皇太后那邊可沒這邊好過,那五王言辭間,雖是客氣有禮,卻總是找著各種借口,不但不想往國庫交稅,甚至連早些年借去開荒的糧款也絕口不在提及,話語間竟還想要朝廷接濟一二。

    五王此來賀壽,太皇太后本想藉著茶花會這難得的場合留他們在盛都住上些時日,正好談談補充國庫的事,誰想才提了話頭便被這串通一氣的五王一通噎,到最後也是不歡而散。

    鳳目鬱結。

    先皇臨終托孤,辰兒雖是皇后所出,但為能承位也很是費了一番功夫,那時辰兒初登帝位,羽翼未豐,她只好大力扶植驍勇候,藉以壓制其他五王,後來赤焰一直風波不斷,她怕貿然剷除這些隱患,一個不慎會引起禍亂動搖國基,那三國也會趁機興兵,所以才一直未動他們。

    如今辰兒雖是坐穩龍椅,卻還是要多方受制與他們,只希望辰兒快些成長,看清眼前形勢,體會她的苦心,忘了那位順利的度過這個宴會。待她打發走那個軒轅太子,風風光光的給他辦場大婚,在選一些品貌雙全的給他充實後宮,到時也能攏住朝臣的心,伺機消弱這些隱患,到時君臣一心,國力日盛還何懼他國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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