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想了一會,見那三人也沒有答案不由放棄了,紛紛道:「老闆,說答案吧。」
曹樹呵呵一笑,直接宣佈答案,「是棺材。」話說他也是猜了許久都沒猜對。
眾人聽了一想,覺得有理,暗怪出題的人腦袋太彎彎,卻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元宵節過後,萃書屋大賣!
慕冰玥的新作,被一些探親走仿親友的人帶回家後,更是廣為流傳。
一些遊歷學子,被書中的奇幻世界所吸引,最後慕名雲集於淮縣,書中的故事不但誘人更寓意深遠,引得學子最後聚資建立了一座會友堂,凡有學之士皆可自由來去,煮茶論古今。
而萃書屋因此名聲大噪,書中的精彩集更是廣為流傳。
都說是知識改變命運,慕冰玥現在是完全相信了,她現在只需在家動動筆桿子,銀子便流水似的來,到最後倒比家裡的紡織廠賺的還多。
「小姐……小姐……」,慕冰玥正在奮筆疾書,就聽到沈雪不滿的叫著她,她筆下未停,問道:「怎麼了?」
誰知沈雪聽了更是不滿,提高聲音道:「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奴婢說話?」
「你說。」慕冰玥依舊未停筆。
沈雪有氣無力道:「奴婢說那個王公子與那家蔚家小姐要成親了。」
「哪個?」慕冰玥漫不經心問道。
沈雪一聽,猶如火山爆發一般,使勁跺腳道:「啊,氣死我了!」
屋外的憐兒,端茶進來見到沈雪的樣子,斜斜挑了挑眉,「都已經及笄了,還一副小孩子的心性,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雪一聽,氣的雙眼只噴火,「死丫頭,膽肥了,敢教訓起你姐我來了。」
憐兒聽了,放下茶,慢條斯理道:「不過是比我早生兩年,日日端著姐姐的架子,小姐都比你成熟。」
沈雪神氣的抬抬下巴,清麗的臉龐寫滿得意:「早出生兩年,也是你姐,這局你是永遠也搬不回去了。」
憐兒不在與她爭辯,拿起慕冰玥寫完的紙,拿了毛筆開始抄,好在憐兒沒有拜慕冰玥這個只有半桶水的為師,在李氏的教導下,寫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有她的幫忙,慕冰玥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
沈雪見憐兒吃癟不在回嘴,得意的坐下,伸手去逗弄花幾上關在籠子裡的雪狐,見雪狐依舊不搭理她,又氣氣的收手,「小沒良心的,姐姐我日日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倒好天天的不理人。」
說完見慕冰玥也不搭理她,又氣哄哄道:「就跟某人一樣,都是冷血動物。」
慕冰玥見沈雪說來說去,又轉到自己身上,不由好笑,看向沈雪道:「好好的,哪裡又招惹到你了。」
憐兒嘻嘻一笑,「某人的心上人娶親了,自然內火鬱結,要找人撒氣了。」
沈雪一聽,杏眸一瞪,「哪個……哪個說的,他是心上人了。」
憐兒幸災樂禍道:「惱羞成怒了,瞧瞧,話都說不利索了。」
沈雪氣噎,忙搬救兵,「小姐,你看憐兒。」
慕冰玥掃了掃二人,閒閒道:「小雪若是喜歡王公子,我這就叫娘親托人去說,那王家公子若是不答應,我便將他的親事攪黃,讓誰也不能跟你搶。」
沈雪這回是真被氣住了,拿手指著兩人,半天卻也說不出一句整話。
李氏進屋見了,知道三人又在鬥嘴,忙道:「來來,嘗嘗這杏仁酥,剛做好。」說完拉著火冒三丈的沈雪先坐了。
沈雪不情不願的坐下,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又拿了一塊去餵籠子裡的雪狐。
雪狐卻動也未動,沈雪瞧到,氣道:「到現在也不認人,餓死算了。」
李氏看著沈雪跟雪狐置氣,無奈一笑,端了另一盤給慕冰玥兩人送去。
憐兒見了連忙起身接過,見李氏坐了才坐下。
李氏摸了摸慕冰玥的茶,不由皺眉,「玥兒怎麼又喝涼茶,你體質本就陰寒,仔細再傷了身子。」
慕冰玥忙道:「是女兒一時貪涼了。」
女兒知書識禮本是好事,可李氏總覺得女兒跟她越來越疏遠了,心想也許是女兒長大了吧,不在依戀娘親。
憐兒見李氏恍神,問道:「夫人可是老爺來信了。」
李氏回過神,笑著回道:「未來信,上次說是定准年底回來,算算也就這幾天了,沒變故應該是不會來信了。」
「哦。」憐兒應了一聲。
慕冰玥放下筆,道:「娘,女兒有一事想求娘親應允。」
李氏慈愛的望回女兒,「什麼事?」
「憐兒自來了咱們家,與女兒甚為投緣,憐兒又姓慕,不若與女兒做一個伴,繼到爹娘名下,這樣爹娘也多個人孝敬。」
李氏笑道:「娘還以為是什麼事,娘早就把憐兒當成女兒了。」
憐兒一聽慌忙站起,「這……這怎麼行?」
慕冰玥激道:「怎麼?憐兒不願意?」
憐兒更慌,直搖手。
慕冰玥見了不容置疑道:「那就行了,正好爹回來,咱們也擺個席熱鬧一番。」沈雪是沈家的獨女,雖是被家人趕了出來,但也是沈家的骨血,這個時代很注重血脈,所以慕冰玥這次並沒拉上沈雪
雪。
憐兒這會說話可不伶俐了,也找不到說辭,直望著慕冰玥乾瞪著眼。
沈雪在一旁大笑,「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事情便在四人三言兩語開著玩笑的茬落幕。
這年,臘月二十五,慕成傑終於回來了,整個人都精瘦了一圈,皮膚也是黑黑的,雙眼卻炯炯有神。
一家人闊別了近九年,這才真正的團聚了,李氏難免感傷,一家子人忙勸慰,好一會才破涕為笑,一眾坐下絮著家常。
說了一會話,慕成傑看著站在李氏身邊規規矩矩的女兒,展臂開懷道:「玥兒,想死爹了,快來讓爹抱抱。」
慕冰玥看他的架勢,忙把憐兒推出去做擋箭牌,「爹,您看這是誰?」
慕成傑無奈的收手,依言望向憐兒,見其眉清目秀,規規矩矩的站在沈雪旁邊。
憐兒見慕成傑打量,也不畏怯,緩緩向他施了一禮。
慕成傑道:「可是信中提到的憐兒?」
李氏呵呵一笑,又將慕冰玥提議的事給慕成傑詳說。
慕成傑聽完,笑著望嚮慕冰玥,「玥兒喜歡就好,為父這些年著實是愧對你們娘倆了。」
慕冰玥笑著一拜,「謝父親。」
慕成傑無奈搖頭,暗歎女兒與他不親近,被風沙吹的滄桑的臉龐顯出失落。
李氏見了,知他心中所想,忙給他斟了杯茶,問他在軍營中的情況。
慕成傑簡單說了下,又問起家中情況。
因在信中也曾提到過,李氏也只簡單說了下家中的生意。
慕成傑連日趕路,臉上難掩疲憊,慕冰玥等人見了,找了個借口便都各自回屋了。
因慕成傑態度冷淡,雖是答應收憐兒為義女,卻沒有太多關注,慕冰玥怕憐兒傷心,不由暗暗打量著,見憐兒依舊如常才放下心來。
李氏伺候慕成傑梳洗後,又續了些話,便小心打量著他的神色,她先頭提過家中生意都是女兒的主意,但丈夫也沒太大反應,這會就剩他們倆人,她又將女兒的事小心翼翼提了出來,暗暗注意著他的反應。
慕成傑邊打量屋子周圍的環境,邊應著,聽到妻子提到女兒的事,自豪道:「看來父親做生意的頭腦沒遺傳給我,到是都傳給他孫女了。唉,慕家的生意敗落在我的手中,我總覺心中有愧。如今被女兒重振起來,父親若在地下得知也能含笑了。」
李氏聽慕成傑如此說,也覺有理,也就把此事放下了。
李桐做好晚飯,和沈雪一起端到大廳裡,憐兒也上前幫忙,因快到年底,那些秀娘也都在家未來,家裡就剩慕冰玥他們六個人。
慕成傑休息後,攜著李氏來到桌前,見了色香俱佳的一桌菜,不由食指大動,忙招呼了眾人坐下開飯。
過了一會慕成傑見女兒只吃素菜,妻子雖在信中跟他提過,可慕成傑看著女兒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怎能不心疼,夾了塊雞腿便要給慕冰玥送去。
慕冰玥見了拿筷一擋,挑了眉,「娘……」
李氏笑著將丈夫的手拉回,「夫君,讓玥兒吃塊肉可是比讓那雪狐吃棵人參還難。」
慕成傑訕訕收回手,「這不吃肉怎麼長個,爹還盼著玥兒快些長大呢!」
慕冰玥搖頭堅持,慕成傑無法只好鬱悶收手。
慕玥留心到憐兒神色有些黯淡,忙道:「父親如今可不能光顧玥兒了,小心憐兒吃醋。」
憐兒搖手,「小姐又取笑我,憐兒也只是想起以前的事而已。」
慕冰玥知道憐兒的親生父母都是極重男輕女的,見她神色黯然,也不在取笑她,忙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又給沈雪也夾了菜。
慕成傑見女兒處事沉穩又周到很是欣慰,心情大好不由多喝了些酒,沒一會便有些醉意,李氏忙把他扶回屋。
第二天慕冰玥雖熬到很晚,但因慕成傑剛回家,不好太賴床,一大早起了,便與眾人在大廳一起等慕成傑起床。
慕成傑因昨日喝了酒,睡過了頭,半天才起來床,聽都在等他開飯,忙收拾齊整去了大廳。
「好久沒睡的這麼安穩了,叫大家久等了。」慕成傑坐下後忙叫眾人也坐了,邊疆不穩,他雖只是個記賬的,不用操練,卻還是要早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