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鐵血東北軍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野狼練兵 文 / 雪花神劍

    看著兩女那泉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那蕩漾在其中的理解、寬容和深明大義,風影月一時間百感交集,再一次張開雙手,一左一右,把兩女緊緊地擁入懷中。

    我風影月何德何能,這輩子竟然娶到你們兩個人為妻,無論發生什麼事,我絕不負你們。」

    一種溫熱的,似乎還帶著些許苦澀味道的液體在他的眼眶中慢慢地凝聚,這是他風影月第一次如此動情,也是他第一次說這麼長的話。

    兩女什麼也沒說,只是甜甜地笑著,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貪婪地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那種男子漢特有的陽光和霸氣,那是一種給了她們十足的安全感的東西。

    奉天國立大學,此時已是下課時分,不少的學子已經在*場上歡快地放飛著自己的青春,籃球落在地上的啪啪聲,足球騰空時席捲起的陣陣風聲,男生們歡樂的叫聲,女生的拍手喝彩聲,匯聚成一曲充滿活力的青春樂章。

    只不過,再熱鬧的場所終究也有寂靜的地方。

    一棵白樺樹下,一個長髮飄飄,白衣勝雪的女生正靜靜地坐在一張石凳上,目光沉靜地看著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

    細長的柳葉眉下,一雙暗夜星辰般璀璨明亮的眼睛波光靈動,纖塵不染的瓜子臉上滿是憂傷的神色。

    微風輕輕地吹拂起她那潔白無瑕的,彷彿要與漫天紛飛的雪花融為一體的衣衫,一抹百合花的香味在風中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

    眼淚,終於無可抑制地從她美麗的眼睛裡流出,彷彿決堤的洪水。

    晶瑩的淚珠一點一點地打在那張不知過了多久年月的,已經泛黃的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個小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

    那個小男孩約摸有十一二歲,輪廓分明的臉,濃密的眉毛,清秀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身著一襲黑色的和服,顯得十分的陽光、帥氣。

    那個女孩約摸有七到八歲,精緻的臉蛋白皙如雪,肌膚吹彈可破,秀麗的眼睛,小巧的櫻唇,甜甜的笑渦,一襲點綴了櫻花圖案的白色和服將她曼妙的,漸漸成熟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像極了一個從神界來到凡間的可愛天使。

    再仔細看看,不難發現,照片裡的女孩和眼前的女生的輪廓十分的相似,似乎正是她的縮小版。

    沒錯,照片中的女孩正是她兒時的模樣,準確地說,這張照片,正是這個女生兒時的照片。

    哥哥,你真的就這麼走了嗎?」女生低聲啜泣著,清冷的風無情地拂過她那滿是淚痕的臉。

    前些日子,帶領部隊在朝鮮新義州駐紮的爸爸來信告訴她說,駐紮在那裡的第19師團遭到「反日分子」的襲擊,她的哥哥田中俊被殺死了。

    當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兒時一直牽著她手,和她一起長大的哥哥就這麼走了。

    儘管她生性善良,很不贊成作為軍人的爸爸對朝鮮、中國的侵略行徑,更是對他們殘害他國平民的行為深惡痛絕。

    只是,在她的印象裡,哥哥一直都是個陽光率直,且充滿愛心的大男孩,小時候,每當她被高年級男生欺負的時候,總是哥哥為她出頭,把那些前來欺負她的壞孩子打得抱頭鼠竄。

    她最記得的,就是有一次,哥哥為了維護她把一個校領導的親戚打得頭破血流,被交到訓導處的時候,哥哥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給抖出來,硬是把所有的責任給自己扛了下來。

    哥哥,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考什麼軍校,不要參加那什麼所謂的「聖戰」嗎?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為什麼就這麼不聽我的話呢?」

    她緊緊地捏著哥哥的照片,眼淚嘩嘩嘩地流淌,此時已然泣不成聲。

    美彌子,你怎麼了?」一個身著天藍色羽絨服,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的女生緩步走了過來。

    裡奈,我哥哥他去了。」美彌子輕輕地用手擦拭著臉上的眼淚,輕啟櫻唇,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

    你的哥哥田中俊他怎麼了?她死了嗎?」裡奈眼睛裡閃過一抹驚詫,輕聲問道。

    是的,我哥哥在新義州讓反抗組織給殺了。」美彌子低聲說道,臉上的悲傷之色愈發的顯著。

    哦,是這樣呀!」村田里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悲痛。

    美奈子,不是我說你,憑你的聰明,你也應該想得到,你哥哥田中俊在朝鮮應該幹了不少壞事吧?你的哥哥應該也殺了別人的不少哥哥,*了不少人的妹妹吧?所以呢,從某種程度上說,你哥哥的死,應該是他咎由自取。」

    聽到閨蜜的這句話,美彌子微微愣了愣,眼睛,也在剎那間停止了哭泣。

    只不過,她並沒有想像中的歇斯底里,只是靜靜地看著裡奈,沒有說話,手腳上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美彌子,你怎麼了?你該不會,是怪我亂說話吧?你要知道,你哥哥作為皇軍的一員,還是一名軍官,怎麼可能沒有幹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呢?說句實話,在這裡留學,看著那些中國同學看我們的異樣眼神,聽著他們在談論日本軍隊的罪行,有時我都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村田里奈小心翼翼地說著,伸出手在美彌子的眼前輕輕地晃了晃。

    出生於日本中小階層的她,一向心直口快,說話的時候,基本上是有啥說啥,很少會考慮聽者的感受。

    現在,正處在閨蜜痛失親人的悲傷時期說出這樣的話,她第一次感到有些後悔了,萬一就因為這事,

    讓閨蜜恨上自己,那真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沒什麼,你說得沒錯。」沉吟良久,美彌子細密的眉毛微微翹了翹,慢慢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也能想到,爸爸和哥哥肯定在朝鮮干了許多殘殺無辜民眾的傷天害理的事,只是,他們終究是我的親人,一時之間,我不該如何是好。」

    美彌子一直是個十分善良,且富有愛心的女孩,小時候,她曾經為了一條死去的金魚而流了一天的眼淚,所以,她對日本軍隊的暴行是深惡痛絕的。

    冰雪聰明的她自然知道,那場所謂的「聖戰」只不過是日本軍部欺瞞民眾的侵略戰爭罷了。

    只是田中隆一和田中俊始終是她的親人,是她的父親和哥哥,是從小帶著她一起長大的人。

    血濃於水,骨肉連心。

    公里正義和血濃於水的親情,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如何取捨。

    丹東市,駐軍營地。

    一個個光著上身的東北軍士兵正趴著身子,作俯臥撐撐起狀,把握緊的拳頭深深地插入半尺厚的冰雪之中。

    儘管此時是一月寒風吹,大雪紛飛之際,但是他們的一張張臉已經漲得通紅,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深入了冰雪之中。

    俯臥撐繼續!一」一個濃眉大眼,面容斑駁滄桑,看不出實際年齡的人目光森冷地掃過一眾士兵的臉,聲若洪鐘地吼道。

    風不停地吹捲起他那黑色的貂皮大衣,身上的肌肉勻稱卻不粗獷,一種來自大自然最深處的野性從他的身上慢慢地散發開來。

    聽到指令,一眾東北軍士兵只好咬著牙,繼續將手臂彎下。

    我沒有數到二的時候,誰也不允許把手伸直。」面容斑駁的黑衣人冷冰冰地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報告野狼長官,我們都已經做了兩百個了,能不能歇一歇?」一個眼睛泛紅,臉上微微抽搐的東北軍士兵咬著牙叫道,從他已經被汗水打濕的背脊和正在顫抖的雙手可以看出,他已經快要抵達極點了。

    你快要撐不住了,對嗎?」野狼緩步走了上去,厚重的軍靴踩踏著雪地,發出陣陣「沙沙」聲。

    是的,野狼長官,我已經快要虛脫了!」面容扭曲的東北軍士兵大口地喘著粗氣,扯著嗓子叫道。

    那麼我問你,如果到了戰場上,你能不能和鬼子說,我已經虛脫了,快頂不住了,然後讓鬼子給你歇一會兒?」野狼玩味地笑著,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蕭殺。

    這!」東北軍士兵眼睛裡閃過一陣茫然,然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報告長官,不能!」

    那就好!給我繼續練!」野狼冷然道。

    你們要記住,在戰場上,要想活下來,要想讓敵人看到你們都要嚇得逃跑,你們就要練得比敵人更狠!給我再做兩百個!」

    雖然很多人的體內已經接近極限,但是也只能咬著牙堅持下去,沒有一個人敢違拗野狼的話。

    因為,野狼剛來組訓的第一天,就把十多個很能打的刺頭全都打趴下了,所用的時間,沒有超過三十秒。

    所有東北軍士兵都沒有看清楚野狼出手的速度和動作,只感覺到一道黑色的人影閃電般晃動了幾下,那十多個五大三粗的刺頭就暈倒在地了。

    軍營中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為尊,自那以後,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把野狼的話奉若聖旨,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112師中,野狼的話,比霍守義的命令還管用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