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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 又見陳天 文 / 雪花神劍

    張學良劍眉微微翹起,眼神忽然在剎那間變得凝重了許多.

    因為,一種熟悉的氣息隨著空氣中流動著的氣流,慢慢地傳來過來,雖然隱藏的很深,宛若涓涓細流透過細小的孔洞,一滴一滴地流出,但是,對殺氣極其敏感的他還是能夠感覺得出。

    靈敏的嗅覺,是一個常年深入敵後,以寡敵眾與強大的敵軍周旋的特種作戰軍人必須具備的,在哨卡林立的敵後,在滿是毒物與瘴氣的叢林裡,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

    這股殺氣很清、很淡,但其中的每一個組成部分都是強絕異常。

    很清、很淡、證明殺氣的主人將這股氣息收斂的很深,很強,則說明這股殺氣實質上十分的強悍霸道,那個人,是個殺過人的狠角色,而且死在他手上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似乎一頭故意將自己氣息收斂的猛虎隱藏在暗處,隨時都可能向來犯之敵發起最致命,最破釜沉舟的一擊。

    感受到這一點,張學良便輕呼一口氣,背負雙手,大步向殺氣傳來的方向走去。

    少帥,你去哪裡?」楊宇霆不解地問。

    楊宇霆雖然刻苦訓練,紮實可幹,軍事素質也是非常的過硬,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武者,更不是常年在生死線上徘徊的特戰軍人,有些隱藏著的殺氣,他還是難以感受到的。

    去找個人,你好好招待一下這些工人,給他們買一些鮮搾果汁讓他們補充補充營養,那筆錢就記在東北軍政府的財政上。」張學良擲地有聲地說,目露精悍之光,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少帥!工人們無不感到心頭一陣溫熱,一些年長的,已經熱淚盈眶了。

    他們早年為了生計,曾經在一些資本家和地主老財手下幹過不少的活,那些資本家和地主老財都是些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拖欠他們的工錢是家常便飯,同時不斷地加長他們工作的時間,如果他們敢去理論或是做一些類似後世的維權舉動之類的,就會遭到一些窮凶極惡的打手和被收買了的黑警察的殘酷毒打鎮壓,不少人就是因為去討要工錢,或是要求資本家和地主老財縮短工時而被活活打死的。

    對於那些事情,他們除了將被打掉的牙齒咽進肚子裡,忍氣吞聲,委曲求全之外,什麼也做不了,報官,那是扯淡!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民國,官商勾結,錢權交易的行徑十分幾乎是氾濫成災,那些警察,司法部門的官員之類的掌握實權的人物,都幾乎被那些資本家和財主們收買空了,幾個沒錢沒勢,比後世的農民工還要窮苦的工人去法院狀告地主老財和大財閥資本家,不是自投羅網嗎?

    張少帥上位之後,不僅出台政策保障他們的合法權益,制定了最低工資和最高工時,懲辦了一大批勾結政府官員,為非作歹,欺壓工人的資本家,掃蕩了一大批無惡不作的地主鄉紳,在工作之餘還對他們噓寒問暖,現在,更是親自出錢給他們買新鮮的搾果汁解渴,如何不讓他們這些曾經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受盡資本家好地主老財欺壓剝削的工人感動萬分。

    張好帥這送來的哪是果汁,分明是一顆悲天憐憫,古道熱腸的心啊!

    這些工人們目光熱忱地看著張學良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登時打定了要為張學良好好工作,甚至以死報效的決心。

    這個張學良可真會收買人心呀!」一個刀削眉,眼睛細長,身著一襲青色中山裝的年輕人苦笑一聲,心中有些懊惱地想到。

    可不,他不但對兵工廠的工人這麼好,在東北三省全境都貫徹落實了他的最高工時和最低工資政策,不少為非作歹,名聲極壞的地主和資本家更是被他的警察給當眾槍決了,而那些財產,也在沒收之後被分給了許多窮苦的工人和農民,工人和農民對他感激得是五體投地,我想,如果對他有不測之心的話,沒等東北的正規軍出動,那些已經被他收攏了心的工人和農民就會在第一時間拿起鐮刀和鋤頭,和他的敵人拚命了,所以,在東北別說組織工人暴動了,恐怕我們只要說半句張學良的不是,工人們就會暴動起來把我們活活打死了。」一個三十出頭,鼻直臉方,帶著濃厚湖北口音的人無奈地歎道。

    此人正是不久前從從上海派到奉天開展工作的*滿洲省委書記陳潭秋。

    一來到奉天,年輕氣盛,工作認真負責的他就親自以工人的身份進去奉天兵工廠工作,看看是否有機會組織暴動,給予奉系軍閥沉重的打擊。

    在他的想像中,這裡的工人一定會像關內的那樣,遭到殘酷的剝削和壓迫,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迫切地希望得到解放。

    但是,現實卻無情地告訴他,他錯了,張學良待這裡的工人極其的好,工人的各項權益也被保障得十分到位,工人們對張學良只有感恩戴德,沒有絲毫的怨恨和不滿。

    看到東北各界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這個在七年前曾經組織過京漢鐵路「二七」大罷工的年輕有為的*員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老陳,難怪主席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這東北三省的形勢,確實和關內的大不一樣,我還聽說,這個少帥張學良對我們還是持友好態度的,就在去年,他不僅親自釋放了幾個我們的同志,還提供了我們一批武器彈藥和藥品,反而對蔣介石倒不怎麼待見,還差點把老蔣的總統府給炸了。『』一個二十多歲,長著一張國字臉的年輕人眉毛輕輕揚起,有些神秘兮兮地說。

    哦,還有這事?陳潭秋眉頭微蹙,黑白分明的眼睛閃過一抹明滅可見的光暈。

    張學良差點把蔣介石的總統府炸掉的事他當然知道,畢竟,在那個年代,*的情報員的業務素質可是一流的,紅軍長征能夠衝破國民黨的重重圍追堵截,順利到達陝北的原因,很大程度上都是由於那些天才的諜報

    人員一次又一次地破譯了國民黨的密碼,截取了許多有關*兵力部署的內容。

    不過,張學良給「金魚」他們提供武器的事,他卻沒有得知,因為,那是屬於高度機密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張學良先是把我們的同志抓了,然後再釋放,同時讓他們帶了一批武器和藥品到中央蘇區?『』陳潭秋雙眸忽地一亮,像是瞬間被太陽光照到了一樣,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的。『』國字臉的青年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張學良的特工人員十分的機警,潛伏在這裡的同志很早就被發現了,張學良之所以沒有一開始逮捕他們是因為不想和我黨為敵,後來逮捕他們的原因也不是因為遵從蔣介石的指示,而是東北軍那個時候在和蘇聯打仗,而我們的那些同志,卻在給蘇聯人竊取情報。『』

    他略顯尷尬地說,目光游離徘徊,像一個砸碎了玻璃而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

    張學良出兵與蘇聯人開戰,硬是大敗蘇軍,從蘇聯手中奪回了屬於我們中國人的中東鐵路,還把外蒙古也收復了,此舉不僅東北三省的人民歡欣鼓舞,就連關內的老百姓也是額手稱慶,畢竟,這是中國人自鴉片戰爭數十年來第一次對外抗爭取得勝利,說實話,作為一個中國人,我打從心裡感到高興,我也有些覺得,當時黨中央喊的什麼「武裝保衛蘇聯的口號」,支持蘇聯人的舉動是錯誤的。『』說到這裡,陳潭秋臉上露出一抹苦色,輕輕地歎了口氣。

    扯得有點遠了,我們還是聽從主席的指示,暫時不輕舉妄動吧。『』

    陳天埋著頭,雙手如同紡車輪一樣搗鼓著,聚精會神地擺弄著三零式步槍的零件。

    嚴謹的目光有如針芒,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深邃的瞳孔中充滿了靈動的氣息。

    無論怎麼整,都難以有效地防止細小的沙塵進去槍管,除非,效仿日本人的做法,把槍機的零件由八個減少為五個,同時在槍機上安裝一個隨槍機聯動的防塵蓋,才能有效地防止細小沙塵的攝入。『』

    就在這個時候,陳天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少帥,你來了?『』

    你發現我了?『』劍眉星目,兩眼帶笑,身著一襲雪白狐裘的張學良緩步走了過來。

    雖然飽含笑意,但他眼神中的犀利卻沒有絲毫的減弱,似乎比那寒光閃閃的刺刀更為懾人心魄。

    我已經想好解決細小沙塵進入槍管的辦法了,就是效仿日本人的三八步槍,在槍機上安裝一個隨槍機聯動的防塵蓋,同時簡化槍機結構,將原本的八個零件減少為五個,也就是說,把我們的槍造成日本人的三八大蓋。『』陳天神色平靜地看著張學良,不緊不慢地說。

    很好。『』張學良輕輕點了點頭,頗為認同地說。

    同時還要把槍尾那礙事的金鉤去掉,把保險裝置改為滾華的球體狀,這樣一來,即能防止那礙事的金鉤鉤到射手的服裝,又能方便射手*作,還有,拉機柄弄成橢球體,東北冬天冷,橢形球體方便我軍士兵戴著手套時拉動槍栓,子彈上膛。『』

    我也是這麼想的。『』陳天的臉依舊是波瀾不驚。

    白淨斯的臉,泉水般清澈的眼睛,一襲樸實無華的中山裝,乍看之下,像極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但是張學良卻知道,這個看似弱書生的傢伙,可是個連野狼都難於討好的狠角色。

    陳天,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嗎?『』張學良凝視著陳天那清澈如水,卻不時透露出絲絲針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真名?『』陳天的神色變得微微有些愣然,目光宛若夜空下的霓虹燈般一閃一閃,像是在糾結著什麼。

    師父,張少帥是個愛國的軍人,他對蘇聯人,日本人都不假辭色,我是不是該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

    想到師父,想到曾經的師兄弟,他不由自主地從心裡感到一陣刺痛

    ps:昨天本人腸胃炎,發高燒,所以沒有更新,希望各位書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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