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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奸商一枚 文 / 祁笑笑

    "軒哥哥,不要離開我"溫靜姝高燒之下,嘴裡來來回回說著胡話。

    由於高燒脫水脫得厲害,溫靜姝本來紅潤富有光澤的嘴唇,此刻起滿了干皮,看著干毛失糙的,惹人心疼。

    姬美琳親自用棉棒蘸了蘸水,一點點給女兒潤著嘴唇,她看著床上皺著眉頭,一直說胡話的女兒,心裡對周厲軒又愛又恨: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靜姝怎麼樣了?」溫漢辰帶著一身酒氣推門急匆匆地走進來。

    「喲,你還知道有個女兒啊?」姬美琳正一腔怒火沒處可撒呢。

    「看過醫生沒有?」溫漢辰早已習慣了她的陰陽怪氣,所以也沒有生氣。

    「你還關心女兒的死活啊?我以為你心裡只有你那些狐媚子呢!」姬美琳火氣一上來,說出來的話就充滿了火藥味兒。

    「你!不可理喻!」溫漢辰剛剛走進床頭,還沒來得及摸一下女兒的額頭,就被妻子這句話氣的重新站直了腰板,作勢要出去。

    姬美琳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分外刺目,伸出食指,指著溫漢辰:「你走,你走,走了就別回來!」

    溫漢辰下巴上的一小撮鬍子一上一下的,他沉著臉陰沉的說道:「你別後悔!」

    「誰後悔誰是王八蛋!」姬美琳看到溫漢辰頭也不回的拉門出去,她跟著跑上去幾步,惡狠狠地在後面罵了一句。

    等那個人一走,姬美琳只覺得渾身軟的像一灘泥,她無聲地流下了眼淚,對於這個男人,她已經極度的失望,如果不是因為女兒的緣故,說不定兩個人早就分道揚鑣了。

    "水水"被聒噪的煩躁不安的溫靜姝,眼睛閉著嚷嚷著要喝水。

    姬美琳趕緊把床頭晾著的半溫子水遞送到了她嘴邊,溫靜姝喝了兩口又安定地睡了過去。

    姬美琳放下杯子,用手摸著女兒的頭髮,只覺得鼻頭發酸,靜姝,你一定要爭口氣,否則

    "嫂子,我哥他又發酒瘋了?"正在姬美琳痛苦不堪的時刻,溫伯倫閃了進來,如果不是他開口說話,姬美琳根本就發覺不了。

    "你怎麼敢上來啊?"姬美琳一聽是溫伯倫來了,她著急的站起來,壓低聲音問他。

    「我剛才跟著他進來的,在樓下聽到你們倆爭吵了,又見他氣呼呼地走掉了,怕你有什麼閃失,就,就想著上來看看你。」溫伯倫一邊說,一邊趁機拉住了姬美琳的手。

    「小倫,謝謝你。」女人在受到傷害的時候,內心是最脆弱的,也是最自卑的時刻。

    方纔,讓溫漢辰那麼一鬧,姬美琳只覺得自己生活無望,看什麼都無趣,灰暗的心情讓她一再的在心裡貶低自己,全然沒有了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和野心。

    "嫂子,你別生氣,我哥他就那副樣子,為他的破爛事氣壞身體太不值當了,再說,女人一生氣就不好看了。"溫伯倫手裡攥著姬美琳的手一直不松,讓姬美琳左右為難。

    她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叔伯小叔子的意思?看到比自己年輕四五歲的小男人,一臉色瞇瞇的拉著自己的手摩挲不放,其實她心裡也是春意盎然、心神動盪的,由於和那個死狗一直僵持著,這幾年她幾乎都是在獨守空房,早已食髓知味的她,哪裡守得住清淨和寂寞?

    她回頭望了望睡夢中的女兒,期期艾艾地低語道:「別讓孩子看到,不好。」

    「靜姝沒事吧?」溫伯倫看到風韻猶存的小嫂子,臉色緋紅,神情有異,熟知男女之事的他,心裡會意,就假情假意的瞅了一眼熟睡中的侄女,裝作關切的問了一聲。

    女人通常在兩種情況下會喪失思考的能力,一種是憤怒,一種是情迷,而姬美琳眼下就屬於後者,她的手被小叔子握在手心裡來回摩挲著,早已情迷意亂,身子已經癱軟了一半,哪裡會分清楚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比自己丈夫強一百倍,淚霧瞬間迷失了她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

    「嫂子」溫伯倫再也忍不住了,他手上一用勁,多年來朝思暮想的佳人軟玉撲懷,多年的夙願即將實現。

    「嗯~~」姬美琳此刻軟軟蠕蠕的聲音聽在溫伯倫耳朵,猶如戰場上吹響的衝鋒號,讓他失去了理智,再也顧不得其他。

    他扣住小嫂子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恩~~唔~~」姬美琳嚶嚀了一聲,倒在了小叔子的懷中。

    兩人當著孩子的面居然行了違背人倫的事情,如果讓外人知曉,又是一樁豪門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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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溫靜姝並不知道這些骯髒的事情,她第二天醒來,看到母親無精打采的守在她的床頭,還以為是因為她才這麼累的,心中愧疚難耐。

    「媽,你是不是一夜沒合眼啊,趕緊去睡吧,我好多了。」溫靜姝體貼地起身抵住母親的額頭。

    「呃~~」姬美琳不敢看女兒清亮的雙眼,她躲閃著,應了一聲。

    「你看,我真好多了,你快去睡啦~~~~」溫靜姝從床上下來,推著母親一直推向門口。

    「好啦,別推了,我現在就去睡,你要是餓了,阿姨做的要早餐,你多少吃點,以後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昨天你可把媽媽給嚇死了。」溫靜姝嗔怪了一句。

    「知道了媽。」溫靜姝把門關上之後,沮喪地坐回床上,昨晚上一直做噩夢,總是夢到周厲軒離她越來越遠,她使勁兒地去追,

    他若隱若現,總也讓她抓不住,自己的心一直不安,空落落的。

    昨天的那一幕,如此鮮活地存在腦海裡,讓她想忘都忘不了。

    她真的沒有料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

    即便是傻子,經歷了昨天的事,都會看出一些端倪,何況是心心唸唸都在周厲軒身上的她呢?

    看來,軒哥哥,是真的變心了。不!我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溫靜姝揪著被單,幾乎都好攥出一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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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是周厲軒和丁香這兩個當事人,這幾天沒事人似的,該怎樣怎樣。

    丁香早已想清楚了,不管他們對自己到底是存著什麼心意,都到此結束,不會讓它生根發芽,這個是底線。

    周厲軒呢,表面看起來若無其事,和往常一般無二,一整天都忙呵呵的,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事情已經不同了。

    他老想看到丁香,有事沒事總想出來溜躂一圈,即使不說話,遠遠看一眼也是好的。

    想起前幾天在游泳館發生的事情,他意猶未盡的摸著自己的嘴唇,全然不知道,此種神情讓人看了好*,他,居然在偷笑!

    「周副總在不在裡面?」陳巖慌裡慌張地跑過來問丁香。

    「在,他"

    還沒等丁香說完,陳巖早就走出去老遠了,丁香看到他三步並兩步地朝著周厲軒的辦公室走去,心裡暗道:發生什麼事了?還從沒看到陳經理這麼著過呢。

    陳巖「當當」敲了兩聲門,來不及等周厲軒喊進,他就挾著風閃了進去。

    周厲軒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推門就進,意識到可能有重大事情發生,也就沒顧上說他。

    「周副總,大事不好了!」陳巖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周厲軒眉頭一皺:「有事慢慢講,你這麼慌張,事情就能解決了?」

    陳巖看周厲軒氣定神閒的樣子,不由地也穩了下來。

    "周副總,我剛剛看到一條有關我們今天的負面新聞,說我們昊正集團強征丁家村的土地,說您"陳巖遲疑著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說什麼?"周厲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並不在意,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經歷過,早已練就了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境界了。

    「說您,心狠手辣,奸商一枚!不但逼瘋了丁家村的老漢,還強迫丁家村少女"陳巖實在沒膽量再說下去了。

    「說!」周厲軒本來沒有任何表情,直到最後一句話,他勃然大怒。

    「賣身求歡!」陳巖嘴一禿嚕,飛快地蹦出一個詞。

    瞬時,周厲軒臉色像是一個調色板,由紅變白,又變綠,越來越難看。

    「給我查查,是誰吃了豹子膽,在黑昊正集團。」周厲軒陰沉地瞇起了眼睛。

    陳巖一看,嚇得心跳不已,好多年沒見到老闆這麼生氣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不少呢,看來這件事不會善終,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到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好,我馬上去查!」陳巖躬身應了一聲,打算退去。

    「消息是什麼渠道得到的?」

    「網上。」

    「啟動公司危機公關,馬上消除負面影響,以免公司股票動盪,影響到我們的現金流。」

    「好的,周副總,您放心,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陳巖暗自感歎周厲軒在如此糟糕的情況下,思路清晰,能夠抓住問題的核心,下達最正確的指令。

    「那個,丁,丁秘書知道不知道?」臨到門口,周厲軒來了這麼一句。

    「丁秘書?哦,好像不知道吧。」陳巖不清楚老闆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只能模稜兩可的回了一句。

    「哦,沒事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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