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很確定的又重複了一邊,雖然臉上帶著職業微笑,但是卲卿還是從她的語氣了聽出了些微的鄙夷,這讓他很沒面子,可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蠢得像頭驢,依然不依不饒的抓著服務員問個不停。
「你,你,你是不是把685.8元裡的小數點給忘了啊,你再給看看。」丁香不可置信的請求服務員再核實一次。
「女士,你們的確是消費了6858元,而非685.8元。」服務員臉上都有點不耐煩了,向卲卿投去疑惑的目光,似乎在問:這真是你帶來的朋友麼?
卲卿已不忍再聽,他一手扶額,掩住自己一臉的尷尬,一邊掏出一張金卡遞給服務員:「刷我的卡吧。」
服務員臉色滿上陰雨轉晴,欣喜的接過來就要出去。
「等等,你先別走。」丁香叫住她,繼而轉過頭對卲卿悄悄的豎起了小拇指,用唇語說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個冤大頭?」
她繼續喋喋不休的抓住服務員的手說道:「你今兒給我說道說道,我們就點了這四樣菜,也沒敢多點,怎麼就值6858了?這裡到底是飯館?還是強盜窩?」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服務員一聽,氣的花枝亂顫,她用手指著丁香說道:「今天如果不是看在卲先生的面子上,我非讓你給我道歉不可。」
「行了,你能不能給我閉嘴?」一貫嬉皮笑臉的卲卿突然板起臉,衝著丁香發了火。
「我來給你說道說道。你不用瞪我,聽完你就知道,值得不值得了。」卲卿忍住丁香飛過來的一記接一記的白眼飛刀。
「單說這道烏雞松茸湯,你是不是覺得主菜是烏雞?」卲卿問丁香。
丁香搗蒜似得點了點頭。
「錯,這道菜的靈魂是松茸,來自蒙古3600米海拔的密林深處,這種精靈般的食材只能在沒有一絲污染的高原生長,通常走一公里路才能採到一顆,耗時耗力,還要靠運氣,品價高的松茸在日本東京,一顆賣到700元人民幣,我們這道菜,用的就是這種。「邵卿拿起筷子夾起自己碗中剩下的一小塊松茸遞到丁香的眼前,拖長聲音繼續說道:」你看,這棵已經進了我們五臟廟的松茸,也許早上四五點的時候,它還活生生地藏在密林的不知那棵小草下面呢。能有福吃到它,要越過千山萬水呢,大姐~你說,它值不值1680?那道黃泥拱,雁來蕈就更不用說了"
此刻邵卿如美食專家一般給丁香普及著美食知識,旁邊站著的服務員一臉沉醉的看著他頻頻點頭。
那神情、那眼神,分明在說:帥哥,你不但貌美,還多知啊!
「現在,你來說說,這頓飯到底值不值6858元?」卲卿臨到最後將了丁香一軍。
丁香低著頭,小聲的說了一句:「誰讓你帶我來這麼高檔的地方了?我說過只請你吃頓家常便飯的。」
「抱歉,您先給我們買一下單吧。」卲卿沒接話,轉臉對服務員說道。
「啊?哦。」服務員一臉癡醉的退下。
「可這些菜是你點的啊?這裡也就素菜貴一些,肉菜都是一般價位。」卲卿說起謊話眉頭都不帶皺的。
丁香本來想極力反駁,奈何一開始就存了私心,現在反而啞口無言。
可是,這麼被他奚落,又十分不甘:「我可先聲明,這飯錢是你自己主動結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我是請過你了,以後我倆兩清了,你別再纏著我。」
「此話差矣,你還欠我著呢。」卲卿似笑非笑的看著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