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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全國第三 文 / 雲長歌

    溫季清一開始還覺得薛天冬高一應該還是比較輕鬆的畢竟剛入學,學的東西也不是很艱難,結果薛天冬自從開學以後就以玩命的勁頭在學習,每天除了做飯吃飯上學下學,就是在不停的看書做題看書做題。

    在他的對比下,本來還算正常學生的溫季清,以及從來沒上進過的溫春玲愣是被他襯托的差生一樣,別說溫春玲了,就連溫季清都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溫春玲以前經常被溫季清批評不用功,現在看到薛天冬的架勢轉頭就衝著她哥表示:「哥,我覺得跟十七哥比起來,你也不用功!」

    溫季清:……

    他覺得他需要跟薛天冬談談,讓薛天冬別這麼逼著自己,萬一壓力太大生病了就不好了,就算身體沒問題,萬一心理出現問題也不好啊。

    趁著薛天冬起來活動身體的時候,溫季清直接竄過去問道:「最近課業很重麼?」

    薛天冬一臉淡定的表示:「還可以,不算很難。」

    溫季清一臉不信的看著他:「不算難你還每天學到那麼晚?我看你看的都是數學書,有哪裡不會麼?」

    說實話自從薛天冬上了初中之後,溫季清基本上就已經不怎麼管他學業上的問題了,一個是薛天冬本身成績就很好,不用他再多教什麼,另外一個就是……在他沒上小學的時候,溫季清教他一些只是還可以說是以前父母教的,後來……他父母再怎麼會超前也不可能教到初中的知識吧?更何況他的父母連初中都沒上過。

    只不過這一次溫季清覺得有點忍不住了,他實在不忍心看薛天冬這麼累,如果他能夠幫他走點捷徑也不錯,高中數學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三角函數了,別的學過什麼都忘得差不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一下高中的數學書,然後重溫一下。

    薛天冬自然不願意被溫季清看低,只能解釋說他是在準備奧數比賽。溫季清也知道奧數比賽的,自然也知道一般參加這個比賽的多少都要去奧數班培訓一下。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明白了為什麼薛天冬最近很刻苦,肯定是因為沒錢上補習班,所以薛天冬只能自學,自學有多難誰都知道,尤其是數學這麼複雜的東西。溫季清沒有接觸過奧數,現在看薛天冬對這方面感興趣,想了想還是決定讓薛天冬去個補習班試試,萬一這貨學成個數學家呢?

    雖然有上一世的記憶,但是溫季清從來沒有想過要規劃薛天冬的路,讓他跟上一世一樣,他一直都是比較順其自然的,如果薛天冬依舊還願意搞it,那他自然只有支持,如果對方想要做別的他也不會攔著。

    薛天冬一聽溫季清這麼說立刻嚇了一跳:「我不去!那麼多錢!」

    溫季清連忙安撫:「沒關係的,這點錢……也不是很多。」他一邊說著一邊覺得有些心虛,他們兩個連學費都恨不得東拼西湊,補習班的錢對他們來說已經很多了。

    薛天冬伸手攔住溫季清的肩膀直接說道:「我參加奧數比賽是為了賺錢的,不是為了賠錢的。」

    「什麼?」溫季清覺得他的耳朵好像出現了什麼問題,否則為什麼薛天冬說的話他一點也不明白呢?

    薛天冬摸了摸鼻子,只能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溫季清一臉奇怪:「獎金?很多麼?你聽誰說的?」

    薛天冬點了點頭:「很多的,比獎學金還要多很多。」有了這筆錢,至少兩個學年他們都不用擔心了。

    溫季清瞬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是別的人家裡,孩子要去參加奧數比賽,家長一定很開心,溫季清也經常把自己代入家長的位置,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心疼薛天冬,別人家孩子參加比賽要麼是自己感興趣要麼就是要名次,有目的的大概也是為了高考能夠加分。

    他們家這位去參加比賽就是為了要錢,這……這都什麼事兒啊。

    溫季清忍不住就問了一句:「那你真的喜歡數學麼?」

    薛天冬愣了一下想了想:「還行,挺有意思的。」

    其實他算不上喜歡數學,只不過溫季清這麼問了他就不能說實話,否則溫季清肯定告訴他家裡不差錢不用他這麼拚命的去參加奧數比賽賺錢。其實薛天冬也沒那麼鑽牛角尖,想要賺錢什麼方法不行?參加比賽還要一路過關斬將到全國比賽才能行,費時費力的,只是他這個人有點強迫症,要麼就不做要做就盡自己最大努力做好,更何況奧數比賽學校也會給獎金,這讓他多少有點動力。

    溫季清聽了之後也沒多說甚麼,直接將自己的椅子也搬到書桌前面,開始跟薛天冬一起看書刷題。說實話,他對奧數知道的是真不多,不過奧數比賽這種東西一直都是超越平均知識水平存在的,也就是說初中的時候參加可能裡面有涉及到高中的知識點,高中參加可能就涉及到大學數學了。

    溫季清當年也是下過苦工認真學習過的,這麼多年過去雖然快都還給老師了,不過多少還記得一些,也算是幫了忙了,不過剛開始是他在幫助薛天冬,後來就是他和薛天冬互幫互助了,每次和薛天冬一起學東西都能給人帶來一種打擊,薛天冬的智商是真高,溫季清都要好奇他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還是說混血容易智商高?

    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這兩個詞簡直就是給薛天冬定制的,無論什麼公式只要給他示範一遍,在遇到差不多的題目或者說是變形類的題目他肯定能夠做出來,看的溫季清不服氣都不行。

    於是在溫季清也加入了之後,他們家就成立了奧數學習小組,本來以為還有哥哥陪著自己不學無術的溫春玲瞬間又成了混在三好學生堆裡的差生。

    好在溫春玲晚上的時候經常跑到楊飛家裡看電視,看不到溫季清和薛天冬兩個人認真

    學習的樣子,心裡也就不堵了。

    而薛天冬對這種情況更是歡迎,少年情懷總是詩,薛天冬本身不是那麼藝的人,但是架不住心裡有了喜歡的人之後,就算在語課上看到有些隱晦的描寫男女感情之間的詩他都覺得有共鳴。甚至他還會在演算紙上用他那一手漂亮的字寫個什麼關雎之類的詩。

    有了喜歡的人之後那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的,所以哪怕是兩個人坐在一起做數學題,都不能阻止薛天冬的眼神變得無比繾綣溫柔。

    當然他隱藏的很好,溫季清還小,他不想嚇到對方,更何況在他的眼裡喜歡是不能隨便說的,說了就要負責,而他現在能對溫季清負什麼責呢?所以要自己趕快成長起來才是真的。

    奧數比賽是在放假的時候進行的,因為陪著薛天冬刷了一堆題,溫季清索性也參加了初中組的比賽,然後……他和薛天冬兩個人就一路的過關斬將,直接拿到了全國比賽的名額。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楊飛和麻桿兒帶著他們一家子就出去搓了一頓,說是給他們祝賀,而周圍的鄰居也都知道了,於是溫季清和薛天冬儼然就成了周圍有孩子的住戶的模板,多少家長教育孩子的時候都是以他們兩個為參照物的,溫季清不知道這輩子自己還有成為別人家孩子的潛質,只不過這樣一來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要怨念他和薛天冬了。

    之前去省裡比賽去就是在b市舉行的,畢竟是省會,只不過這一次全國比賽就要去帝都了,溫季清恍惚想起來,自從重生之後他還沒有出過帝都,而薛天冬……他甚至連b市都沒有走過來呢吧?

    臨走之前,溫季清多拿了點錢,然後將溫春玲托付給了楊飛他媽,在答應了楊飛和麻桿兒的一系列要帶好東西的要求之後,溫季清就和薛天冬走了。

    因為是省裡統一組織的,所以火車票都是硬臥,而且大部分都是上鋪和中鋪,估計是因為便宜的緣故,溫季清和薛天冬兩個人擠在一起睡慣了,忽然自己一個人睡一張窄窄的單人床兩個人都有點不習慣,想要說話吧,又因為別人都在睡覺,只能憋著,結果就導致兩個人一宿都沒睡好。

    薛天冬第二天看到溫季清臉上有不明顯的黑眼圈心疼的不行,連忙給他用冷毛巾敷了一下,旁邊帶隊的老師都說他們兄弟感情好。

    就這樣晃悠了一天一夜之後,他們總算是到了帝都。以前薛天冬只是偶爾在檯球廳或者楊飛家的電視上看新聞聯播看到過帝都的模樣,他對帝都的印象就是大,很大,馬路都比b市寬闊好多。

    等真的到帝都之後,薛天冬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土包子一樣,進了城眼睛看不過來了,車水馬龍,到處都是一片繁榮景象,b市跟帝都根本就沒辦法比。

    溫季清倒是很淡定,跟十幾年之後的帝都比,現在的帝都根本就不夠看,所以他根本沒有被帝都的氣派給嚇到,只是看著薛天冬難得的孩子氣忍不住笑了笑,然後開始跟他說一些建築的名字和一些景點,從火車站一路到他們住宿的地方,帝都值得說道的東西太多了。一開始只是薛天冬聽,後來就連旁邊的一些孩子也忍不住聽,再到後來連隨隊的老師都忍不住過來湊了個熱鬧。

    等下車的時候,全車人都對溫季清有了一個印象:這個小孩子懂得很多,感覺就像是帝都土生土長的人一樣。

    溫季清在聽到他們的評價之後微微笑了笑,雖然算不上土生土長,但是當初他在這裡呆了十年呢。再次重遊故地他還是有些感慨的,只不過這個故地跟他印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著實讓他有些恍惚。

    學生們雖然到了帝都,但是也不能隨便走的,畢竟人生地不熟走丟了就不好了,不過在周圍逛逛還是可以的,他們是明天去比賽,然後下午的火車走。時間挺緊,所以在別人都貓在房間裡繼續刷題的時候,溫季清直接帶著薛天冬開始四處亂晃了。當然一開始他們就想兩個人去的,結果他們住的地方是當地一個大學空著的宿舍,一個寢室住八個人,那八個人一看薛天冬和溫季清要出去,也都坐不住了,畢竟都是小孩子,於是後來就變成了溫季清跟個導遊一樣帶著七個人逛京城。

    這個時候的帝都公交系統不如以後發達,不過想要去哪裡也是比較方便的,溫季清乾脆就帶著他們去了*,花了錢給薛天冬在*拍張照片給他留念,只不過在拍照的時候薛天冬堅決要跟溫季清一起合照,溫季清無奈也跟他站在了一起,於是他和薛天冬之間第一張合照就是以*為背景的。

    幾個人不敢跑太遠,在前門那邊逛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麥當勞的大門,在小夥伴們的攛掇下溫季清乾脆也帶著薛天冬進了麥當勞的大門。結果一進來薛天冬一看價錢就想拽著溫季清走,溫季清拉著他到底點了一份套餐。

    在吃東西的時候,薛天冬捨不得吃想讓溫季清吃,而溫季清……好歹一把年紀了,對這種快餐食品更是不怎麼感興趣,於是在別的小夥伴嚥口水的時候,他們兩個在那裡推脫,最後溫季清將漢堡和薯條一分為二一人一半。然後還說了一句:「好啦,總有一天這些東西我們能夠想吃就吃而不會嫌貴的,不要在意了。」

    薛天冬愣了一下對著溫季清努力點了點頭,以前他的目標很朦朧,就是要出人頭地揚眉吐氣,順便還要減輕溫季清的負擔,好好報答他,而就在這一刻他忽然就悟了,他一切的努力到現在似乎都變成了一個想法:他要賺錢養溫季清。

    雖然溫季清不一定要他養,但是這個想法的確是很能讓人有動力。於是在接下來的奧數比賽的時候,薛天冬就好像忽然開掛了一樣,本來在高中部的比賽之中,他是省裡這次送過來的墊底的那個,沒有補習班到底是耽誤了一些,結果這一次全國比賽,他就直接拿了全國第三名。不是第一名讓人有些遺憾,但是能夠拿到第三名也很不錯了。

    這樣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各個學校的重點培育

    育對象了,如果學習成績好不那麼偏科的話,說不定還能保送,而溫季清就很遺憾的只拿到了第十名,不過這個名詞對於他來說也很滿意了。

    要知道這是全國比賽啊,曾幾何時他的成績在市裡排名也不過就是個中上流,到了大學雖然學習也不錯,但是也不過就是本專業還行,真要搞個全校大排名估計就沒他什麼事兒了,現在……一轉眼咱也是能走在全國前列的人了。這讓溫季清無比感慨。

    頒獎典禮也是要有的,不過很簡陋罷了,溫季清看到薛天冬上台的時候心裡忽然有一種自豪感。而這種頒獎自然也沒啥致辭儀式,就是接了獎盃證書然後笑著拍兩張照片,再聽領導們廢話一堆,就可以了。

    薛天冬此時的心情其實是複雜的,本來他站在台上很意氣風發的想要尋找溫季清的位置,結果領獎台上的燈光太刺眼了,他站在上面只能看到下面黑漆漆的一排排腦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得了獎的人都很激動,薛天冬也很激動,當然別人激動的是能夠拿到名次,而薛天冬激動的則是那好幾百的獎金。頒獎之後,他們這些獲獎的人還都接受了一下採訪,比起其他幾個長相普通的少年來說,薛天冬無疑是很受歡迎的。

    薛天冬雖然緊張但是說話還算得體,只不過是在採訪之中多次說自己的弟弟對自己幫助很大而已,然後在記者好奇的問他弟弟的時候,薛天冬就將溫季清拎了出來。

    這樣的採訪從帝都的時候有一個,回到了市裡又有一個,畢竟是在全國拿了名次的,這是要被立為標兵的,然後溫季清……就再一次跟著薛天冬上了一次採訪,當然這一次描寫溫季清的筆墨也變得多了些,畢竟也是去參加了全國奧數比賽的學生,那學習自然也不錯了。

    對這樣的情況喜聞樂見的除了市一中,就是溫季清所在的二十三中了。市一中還好一點,這裡出過的優秀學生不少,但是二十三中就不一樣了,這個學校在全市的初中學校裡也就算是個中流,甚至連重點都不是,現在忽然出了溫季清這麼一個好苗子,自然是要好好宣傳一下的,於是等溫季清回到學校的時候,就看到學校門口掛著:恭喜溫季清同學榮獲全國奧數比賽第十名佳績,看的溫季清一瞬間無比無語。

    不過人都是有虛榮心的,能夠受到這麼多的關注,無論是溫季清還是薛天冬忽然就覺得之前那麼刻苦的刷題是也是挺值得的。他們兩個回來之後,自然又被拽去大吃了一頓,這一次就連楊阿姨和麻桿兒的爸媽都來了,楊阿姨心裡有些可惜,要是有大人的話,取得這樣的成績都可以擺桌了,雖然不是考上大學,但是……這比考大學還難啊。麻桿兒爸媽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慶祝活動他們大人也就出席了一下,當然席間還以溫季清和薛天冬為例教訓自家兒子就不提了。

    只不過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一出風頭,顯然又引起了薛家的關注,而這一次薛家顯然不打算再繼續躲在幕後觀察了。

    有一天溫季清放學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樓下停著的紅旗車,當時心裡一緊,紅旗車在這年頭基本上可以算是領導專供了,他們這一樓裡能夠跟領導有聯繫的基本上也只有……薛天冬這一個異類了。

    難道……是來找薛天冬的?

    就在溫季清心裡嘀咕的時候,紅旗車的車門忽然打開了,從上面走下來一個身穿西裝一臉嚴肅的青年,青年看著溫季清彬彬有禮的問道:「請問是溫季清溫少爺麼?」

    溫季清瞬間囧了,他活了兩輩子還沒當過少爺呢,結果現在……他算是沾了薛天冬的光麼?

    溫季清看了一眼紅旗車的後車座淡定說道:「我是溫季清,少爺什麼的……可不敢當。」

    青年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自我介紹到:「我是劉贇,是薛正道薛書記的司機,請問薛天冬少爺在麼?」

    「來的是薛老爺子麼?十七……哦,天冬他還沒放學呢,暫時沒回來。」溫季清很想把人轟走,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這麼做,至少要看看薛天冬的意見。

    青年對著他微微彎腰並沒有因為他是小孩子而輕視他,只是輕聲說道:「那麻煩溫少爺等一下,我去跟薛書記說一聲。」

    青年轉頭就跑到紅旗車後車窗那邊說了幾句,之後車門就打開了,從上面走下來一個看上去也不過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溫季清知道這位應該就是薛正道,按照血緣算的話,他應該是溫季清的外祖父,同時也是h省的省委書記。

    溫季清站在原地看著那個不怒自威的男人一點點走過來,說不緊張是假的,雖然當年他也不是沒接觸過大官,但是那個時候他有底氣啊,現在……如果對方要帶薛天冬走,他可以說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能夠留下薛天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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