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總,我敬您一杯。」童郁恭恭敬敬地遞上一杯酒。
「唉……」擋在張總面前的是星耀那組的組長,用著足夠狡捷的語氣對童郁說,「這酒怎能勞煩蕭太太喝呢,回頭蕭總監可是要拿我們試問呢。」說完星耀的人一陣曖昧不明的笑。
「不勞王組長您費心了,張總可是我們公司的貴賓,陪張總把酒喝好,這可是公司上下對我們三個人的囑咐呢。」童郁不慌不忙地答著,但是言下之意是要所有人知道,「我不是靠蕭晗拉關係的。」
對,童郁雖然會看到所有人對於她和蕭晗的曖昧目光,但她不會接受。她從來都明白自己不再是那個富家千金,更是從和柏風提出分手後明白從此真的是無依無靠了,她比誰都努力,努力地去做好,努力地去彌補從前天不怕地不怕把什麼都不當回事兒的自己。她現在做得很好,不然,這樣大規模的風彥公司可不是靠關係就把這個大案子交到童郁的手上的。
酒過三巡,客套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童郁喝得頭開始有些混亂,走向洗手間的路上還要扶著牆。在洗手盆前,童郁洗著自己的臉希望能夠盡量清醒一點,抬起頭,看著鏡子裡早已丟掉天真活潑的自己,心裡一陣諷刺,「今天的妝化得不錯,又看不清楚真正的自己了。」
看了一會兒,童郁轉身準備回到包房,想著一會兒還要怎樣勸張總,怎樣去和星耀競爭,怎樣,去強迫自己去喝那一杯又一杯越喝越苦的酒……。
這樣邊想著邊扶著牆壁走在這金碧輝煌的長廊上,這裡的紙醉金迷真是容易讓人沉淪。突然,一行人與童郁擦肩而過。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剛剛的餘光讓童郁覺得中間的人是那麼的熟悉。她立刻回頭,看著這中間人的背影。
他穿著黑色的長風衣卻絲毫擋不住那雙修長的腿,寬大的肩膀把衣服撐得恰到好處,頭偏著似乎正和旁邊的人交談著,稜角分明的輪廓,那挺直的鼻樑,那微薄的嘴唇掛著一抹清淡的微笑卻遮不住全身的王者風範。
對,這是童郁的柏風,這是她的柏風,那寬大的背影永遠都是她最溫暖的依靠。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她不顧一切拚命的向前跑,眼淚止不住地流淌著。她要去抱住她的柏風,這是五年前她一心要用盡全力去溫暖的柏風,這是五年前她狠心說出分手拋下的柏風,這是五年來她沒有一刻忘記,心心唸唸的柏風。無論分手時是怎樣的自卑,無論是說過什麼,她只知道這一刻,一定一定要抱緊他!
當臉頰貼上柏風的後背時,當那真實的溫暖就這樣感受到時,童郁的嘴角不自覺地出現一個完美的弧度,飽含淚水的眼睛,此刻也彎成了月牙形狀。這是五年來,不曾感受過的——幸福。
柏風猛地一怔,感受到從後背傳來的暖流淚水突然劃過臉龐,他用顫抖地聲音小心地問著,「童,郁?」
背後的人靠著他的後背不停地點頭。柏風慢慢地,慢慢地轉過身,而童郁不捨地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