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府大廳
無奈的風若只能暫時先將落塵扔在椅子上,拿出手帕幫』他』擦去臉上的灰塵。
風隨涯一進入大廳,首先看到的就是落塵衣裳不整的被按在了椅子上,頭髮凌亂的樣子讓』他』顯得有些落魄,就像是整日沉醉於酒香中的不務正業的酒鬼,微微有些吃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酒,我要喝酒……」落塵時不時吐上那麼一句,生怕別人不知她想喝酒一樣,
「怎麼回事?」風隨涯又再問了一遍。
風清撇了落塵一眼,面無表情,吐出四字結論「酒喝多了」
不知何時,落塵已經掙脫了風若的束縛,搖搖擺擺地走著,向角落走去,貌似隨時都有可能摔倒,手隨意抓住了一人的衣領,「我的酒呢?」
「塵少爺?」被落塵抓住的一個小廝微微一愣,他不過是路過倒茶的,他看向不遠處的風氏一家。
許久沒得到回答,落塵似乎有些不悅,用力一推小廝,小廝手中的茶壺,茶杯砸了一個粉碎。「不是說了嗎,給我去拿酒,沒聽到嗎?!是不是連這種小事都要我自己動手啊,我養你們有什麼用!快去給我拿酒!」
小廝爬起跪下,渾身發顫,「是,是」
「滾,都給我滾,本少看到你們就煩!讓你們滾,聽到沒有!」落塵一腳踹開椅子,辟里啪啦,一時間跪倒了一片,深怕惹了這位小祖宗,一個不小心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小塵」
「你們都下去吧」風隨涯大手一揮,所有人離開就跑了。
「酒瘋發夠了吧。」風清騰出了拿劍的手,抓住了落塵將要砸杯砸壺的手臂,語氣不冷不熱。
「第一個,最後兩個」落塵稍微停頓了一下,聲音很輕,輕的像是自言自語。
「什麼?」
「不好玩,沒酒喝,我要回去睡覺了」
風隨涯的臉色有些難看,逕直想外走去,在門口停了一下,「若兒,帶塵兒回房間去,她(沒有打錯就是女字旁的她,這裡)現在肩負著我們整個落風城,怎可如此任性,去煮一下醒酒茶,讓她喝,等她酒醒後,來書房,還有不少事要等她處理,她這個樣子若是讓大哥泉下有知,大哥又怎能安寧!」
「父親,塵弟還年幼,不用那麼嚴厲吧」
「年幼又怎樣,這是她的責任,若是她沒法肩負起這個責任,你就告訴她,不要留在落風城了,落風城沒有這樣的少城主!我不需要如此無能的侄子!落風之主,能者居之!」
「酒……」
風隨涯冷哼,甩袖出門,「朽木不可雕也!」
「父親……小塵她」
「父親已經走遠了,我還要練劍,先走了。」風清也走了出去。
「可是小塵……」
風清抬頭看天,握劍的手緊了幾分,突然吐出四字,「時機還未成熟」
落塵突然坐到了地上,雙手抱頭。
「小塵,怎麼了?」
「頭痛。」
「誰讓你喝那麼多酒,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乖。」
「嗯。」
……
有誰注意到落塵上翹的嘴角呢?沒有,因為此時大廳早就沒人了。
落風城的大換水,相當順利,不過為了能騙過外人就只能先騙自己人了,風若姐,暫時抱歉了,讓你充當保姆的角色。
三日前,風府書房
風隨涯移動了桌上的筆筒,「卡卡卡」幾下,書架便移位了,露出了一條向下的階梯隧道。
「二叔,這是?」
「跟我來,就知道了。」
神秘的密室,千年寒石散發著深入骨髓的寒氣,冰冷的寒玉床,隱藏著神秘的人——一個在眾人眼中已經死去了的人。
「二叔?」
「是我第一個發現的,其他人還不知道。」
「還有救嗎?」
「嗯,是可行的,不過需要發動人力和物力,不過現在的落風城……」
「……」落塵沉默了一會兒,眸中帶著璀璨,「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