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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先天性的心臟病! 文 / 辰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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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要抓住小小的男人聽見了自己手骨斷裂的聲音,鑽心的痛楚傳來,他咬牙忍住這份痛楚,低低的吼出一聲,「快撤!」

    他身邊的其他幾人立即拔腿就跑,沒有絲毫猶豫。

    為了把損失減少到最低,危急關頭,婦人之仁的救人只會徒增傷亡。

    顧毅君雙眼瞇起了危險的弧度,毫不遲疑的揮拳不輕不重的擊打了這個男人的太陽穴,男人悶哼一聲,暈了過去,他一個掃腿,正在轉身往後跑,又沒來得及的兩人立即被他掃的倒在了地上。

    顧小小餘悸未消的看著他的動作,小嘴驚訝的張成了橢圓形,小臉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老爸動手起來這麼的利落,秋風掃落葉似得,一招一式,快,狠,准,都帶著暴力美學的颯爽,落在顧小小的眼裡,頓時惹得他心裡崇拜感,景仰感如滔滔江山,綿延不絕。

    被顧毅君掃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心裡一慌,一人抱住顧毅君的一條腿,企圖拖延時間,但均被顧毅君麻利的敲暈了,但也是這點時間,其他的兩人爬上了麵包車,一溜煙的跑掉了。

    顧毅君瞇著眼注視著麵包車快速的消失,他冷冷一笑,從西裝褲裡掏出一隻手機,吩咐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男人,眸光寒光閃爍。

    此時,安萊也已經制服了和她打鬥的那個男人,但她的體力也耗費了大半,她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看了一眼如天神降臨的顧毅君,不由慶幸的開口,「老大,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還真不行,好幾年沒動手了,退後了不止一個台階。」

    「你做得很好了,謝謝了。」顧毅君對她點點頭,「估計已經有人報警了,我會交代下去,對這幾人嚴刑審問,看他們是到底誰派來的。」

    「老爸!你真是太帥了!你就是我的英雄。」顧小小如猴子爬樹似得,哧溜一下爬到了他懷裡,臉上不但沒有半點驚慌失措的神色,反而是無比的興奮,「那幾個人一定是人販子,或者是綁票勒索,想拿去去換錢!」

    顧毅君見他的臉頰擦傷了好大一塊,血肉模糊,心裡頓時泛起濃濃的心疼,冰冷的眸光也柔和了下來,「小小,疼不疼?」

    「不疼的,老爸。」顧小小嘿嘿一笑,把臉湊過去,「你幫我吹吹就好了。」

    顧毅君一怔,餘光瞥見越聚越多的圍觀群眾,耳尖可疑的泛上一絲紅暈,有心想拒絕,可看到顧小小滿懷希望的大眼睛,還是在他的臉上吹了一下,「乖,還疼不疼?」

    「一點兒都不疼了,嘿嘿。」心滿意足的顧小小撓了撓頭,笑容滿臉,卻不小心牽扯到了臉頰的傷口,頓時齜牙咧嘴的。

    顧毅君把他抱起來放到車裡,「韓飛,把這幾人送到警察局,還有,務必要問出幕後主使,還有安萊和那個幫忙的老闆,把他們送到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尤其是那個老闆,記得好好謝謝他。」

    「是,總裁。」韓飛點點頭,下車去處理。

    顧毅君看了一眼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還有四周看熱鬧的圍觀人群,心裡微微一歎。

    人情冷暖,世態涼薄。

    他坐上駕駛座,溫和開口,「你老媽估計還在公司,我們一起去接她。」

    「老爸,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這些人。」顧小小握了握拳頭,興奮勁兒過了,他才覺得有些後怕起來,「若是讓這樣的人繼續存留下去,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孩子會被拐賣到偏遠的山區呢,要是他們的爸爸媽媽知道了,該有多麼傷心啊。」

    顧小小聽戚曉聽說,人口販賣這個骯髒的行業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些人拐賣的也是兒童和少女居多,將他們換錢賣到窮山惡水的地上,一輩子都見不到天日。

    他忍不住的想,幸虧後來哪個老伯伯和安阿姨趕到,不然他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老爸老媽了。

    「人販子?」顧毅君挑了挑眉,並不認為剛才那些人是人口販子,畢竟人口販子可沒有那麼好的身手,而且他們很明顯是有備而來,一般的人口販子見到有人出手幫忙,一定會逃之夭夭,哪會像那些人一般,非要把顧小小擄走?

    還有一點,b市誰不知道顧小小是他的兒子,有哪個不長眼的人口販子敢拐賣他的兒子?

    所以他幾乎是瞬間就排除了這一點可能性。

    「嗯,他們裝成我的姨媽想要帶我走,和電視上說的拐賣手段是一模一樣的。」顧小小重重的點頭,「老爸,你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將那些人都抓起來送進牢裡。」

    將心比心,顧小小只要一想到還有其他的小孩子不小心落到這種人的手裡,心裡就覺得十分的難受。

    「好了,我知道了。」顧毅君摸了摸他的頭髮,一邊開車一邊給蕭教授打了個電話,「現在立即出發去清園,我兒子受傷了。」

    「不會又是擦破點皮吧?」蕭教授這回警惕了,不肯再上當,「小孩子大腦,一點點小傷是正常的,你給他貼個創可貼就可以了。」

    「十五分鐘後我要在清園看到你,否則我就拆了你的辦公室。」顧毅君說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小小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一個創可貼就行了?虧他有臉說的出來。

    顧毅君又撥了戚曉的號碼,那邊等待了一會兒才接通,「喂,顧毅君,有什麼事嗎?」

    「你忙完了麼?」

    />「嗯,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戚曉剛看完一摞的計劃書,現在頭昏腦漲的,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這樣吧,還有五分鐘我就到了明月集團,你快點下來,小小出了一點事。」顧毅君快言快語的解釋,為了怕戚曉胡思亂想,他便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戚曉頓時大驚失色,緊張兮兮的問,「那小小沒事吧?」

    「老媽,我沒事。」戚曉激動的聲音連顧小小都聽到了,他連忙在旁邊喊了一句。

    戚曉放下心來,「我馬上就下去。」

    到了明月集團的樓下,顧毅君一眼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的戚曉,見到熟悉的邁巴赫停下,她立即上車,把顧小小抱在懷裡,「小小,你真的沒事?」邊問她邊細細的打量了他好幾眼,見他確實只有臉上的擦傷,並沒有其餘的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老媽,我沒事,那些人見我長得好看,想把我拐走。」顧小小得意洋洋的吹噓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也怪我長得太帥了。」

    戚曉好氣又好笑的敲了他一下,「那是用來形容女孩子的,我看你是天生勵志還差不多。」不過她話雖如此說,卻也是和顧毅君想到一塊兒去了。

    那些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口販子,他們應該是想綁架小小,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只是單純的為了錢,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

    「顧毅君!你怎麼保護小小!小小差點兒就被人綁架了!」見到兒子臉上的傷痕,戚曉忍不住的遷怒。

    「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顧毅君除了道歉,還能如何?「我也沒想到我們今天會剛好都有事,沒來得及接小小,不會再有下次了。」

    戚曉冷哼了一聲,也知道這事不能怪他,誰能想到那些人那麼大的膽子,還是白天呢,就敢守在幼兒園的門口綁架小小,還不介意用武力動粗。

    他們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懼怕鬧得太大了會惹來b市的戒嚴和新一輪的嚴打嗎?

    戚曉在心裡猜測著這次的幕後使者到底是誰,王蕊穎?方何?傑鈺?陸蕭?或者是趙天澤,宋嘉研?一連腦海裡浮出了好些人的名字,她覺得人人都有嫌疑。

    「顧毅君,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了?」她神色有些沮喪,垂頭喪氣的開口,「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我的敵人怎麼會那麼多?看我不順眼的人也是好多,難道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還連累的小小屢次受傷,天底下沒有比我更不負責任的母親了。」

    顧毅君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想必是把小小受傷的責任歸咎到她自己身上,心裡一疼,語氣柔和的開口,「曉兒,不要把別人的錯誤攬到自己的身上,這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你也從未主動做對不起任何人的任何事情。」

    「老媽,不知道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顧小小突然接話,「雖然不太中聽,但意思還是不錯的,叫自己長個包子樣,就別怪狗跟著!」

    戚曉愣了一愣,抬手就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爆栗子,「你是說我是個包子?」

    顧小小眼淚汪汪的撇嘴,「難道不是嗎?不止是陸叔叔,就連老爸都這麼說,你啊,太心軟,哪怕有人惹了你,只要不是太過分,你也就既往不咎了,還有,儘管老媽你知道那些人心裡仍然心存怨恨,還會對你下手,你依舊不會主動出擊,只能被動的著急,難道不是包子性格嗎?」

    聽了他的話,戚曉又羞又怒,羞的是這的確是她性格的缺陷,她一直都知道,也想過要改正,可似乎總是到了關鍵時刻,她看到別人的淒慘,便忍不住的心生同情,前塵往事也就懶得計較了。

    怒的是顧小小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看的比她還通透,還條理分明的對她說教,這讓戚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難道她真的是個包子?誰見了都想來咬一口,沒有半點的威懾力?

    戚曉鬱悶極了。

    回到了清園,她到了房間打開電腦先翻看了一下網絡上那些帖子,果然不過才一個小時,本就熱火朝天的爭論幾乎被推到了頂峰,她的名字被頂上熱門搜索榜的第一名,不管是哪個網絡平台,都留下了『戚曉滾出娛樂圈』的消息。

    她想起剛剛顧小小說的話,心裡更加的鬱悶了,她果然是個包子。

    「唔,有人僱傭水軍毀壞你的名聲?」顧毅君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起,戚曉沒有回頭,意興闌珊的翻看著形形色色的評論,「的確是水軍,那些言辭相同的馬甲都是小號,有的還是剛剛註冊的,看來背後動用手段的人不怎麼高明,或者沒什麼錢,請不起什麼高端的團隊。」

    不止是戚曉一眼就看出來了,就連有些常年混跡在論壇,微博,貼吧的人都火眼金睛了,紛紛在那些水軍評論後留言,『再見,專門黑人的團隊,祝你們有一天不得好死』。

    下面全部是加一,加二,加三…附和的人不計其數。

    「這個要解決很簡單。」顧毅君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慢吞吞的道,「你是想讓這些言論消失,還是想直接找出那個背後的人,給他點教訓?」

    戚曉還沉浸在『自己是包子;自己太不爭氣了,太沒出息了』心態裡,聽到他如此說,立即咬了咬牙,「當然是後者了。」

    若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豈不是真的成包子了?

    「交給我就好,明天一切就會煙消雲散的。」顧毅君捧起她的小臉,目光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在她紅唇上落下一吻,「不過是小事,不用你大費周章。」

    現在頂尖的

    的黑客能輕而易舉的通過一個id黑到那個人的住址,想要揪出製造這場輿論的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顧毅君,我有時候覺得我真是太心慈手軟了。」戚曉懊惱的垂下頭,「甚至比五年前性子更軟弱了些,可能是有了小小吧,收斂了不少的鋒芒,大部分時間都只想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好惹來太多的麻煩,免得牽連了小小。」

    都說有了孩子的母親身上會籠罩著一層母性光環,不論是脾氣還是性格都會溫和許多,變得不再尖利。

    也許她也不例外吧。

    小小是她的寶貝,她只想和小小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不想整日過在勾心鬥角又爾虞我詐的陰謀日子裡。

    「我很高興,隔了五年,我的曉兒還是那個曉兒。」顧毅君勾唇笑了笑,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星光點點,如灑落了漫天的星河,說出的話意有所指,「包子就包子吧,我很喜歡吃包子。」

    他的女人,他願意縱著她的小性子,何況她的小性子也沒什麼不好。

    戚曉臉一黑,「滾你丫的包子!」說完,她推開顧毅君想湊過來的俊臉,冷哼了一聲,下樓去看顧小小了,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聽到蕭教授氣急敗壞的低吼,「都說了用個創可貼就可以了,非得把我叫過來!」

    「蕭爺爺,你說了這麼半天,口渴了吧?小小給你倒杯水。」顧小小前段時間剛拆下不久的紗布,又包上了嶄新的。

    「還是你懂事,你千萬不要學你父親。」蕭教授被他晶瑩剔透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盯著,心裡的郁氣也散了一多半,「我先走了。」

    說著,他嘀嘀咕咕的站起身又嘀嘀咕咕的走了。

    戚曉覺得蕭教授實在是個有趣的活寶,每次見到他,她的心情不免會好上很多。

    「小小,我問你,你還記得綁架你的一男一女長什麼樣子嗎?」雖然知道boss不會親自出馬,但戚曉還是存著一絲僥倖。

    顧小小想了想,簡單的將那兩個人的外貌形容了一遍,戚曉搜索著腦海裡的記憶,遺憾的發現並不認識那一男一女,看來他們不過是兩個炮灰小角色了。

    「快去寫作業。」

    顧小小回到了他的小書房,戚曉也窩進了她的房間,繼續埋頭啃書,既然這件事顧毅君攬過去了,她也的確沒有時間,便也懶得插手,何況她也瞭解那個男人,她想插手也是插不進去的。

    顧毅君坐在書房裡,正和方正談話。

    「老大,我之前在你家抓住的那些人,還沒問出結果,他們全都咬舌自盡了,還有個更絕,直接撞牆死了。」方正口吻嚴肅,「你要小心。」

    顧毅君心裡一動,「你馬上去一趟警察局,我今天抓住了幾個想綁架小小的歹徒,你看他們是不是也自殺了!如果還沒有,一定要阻止他們!」

    「是,老大,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那些人訓練有素,想要從他們嘴裡問出點東西太難了。」方正點了點頭,「我原先以為那些人是方何派來的,畢竟方何和b市黑暗勢力有勾結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兒,不過他做的很隱秘,也沒有鬧出什麼風波,相反還因為他的關注,那些黑暗勢力偏安一隅,還算老實,上面也就沒有盤查,不過那些人不過是烏合之眾,現在想想,應該不是方何派來的。」

    「方何最近自己都自身難保,哪有空找別人的茬?」顧毅君冷笑一聲,「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是,這次的人十有**是傑鈺派來的,這也能理解他為什麼會選擇顧小小,顧小小既是我的兒子,也和陸琛有剪不斷的關係,而且他又是個小孩子,對他動手,既簡單又能達到至關重要的效果,他不傻。」

    「老大,要不要我請示上面,發佈搜查令?」方正想了想,覺得事態嚴峻,刻不容緩,「五年前沒能找到他,這次總不能再叫他跑掉。」

    「搜查令哪有那麼容易請下來,何況傑鈺狡兔三窟,b市這麼大想要找到有心隱藏自己行蹤的人,實在是難如登天。」顧毅君緩緩的搖頭,語氣清冷,「再說了,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傑鈺所為,搜查令是請不下來的。」

    「可是他在暗,我們在明,這樣對我們的情況很不利。」方正皺了皺眉。

    「無礙,他不過是個縮頭烏龜,不敢明目張膽的走出來,只能利用一些不入流的計策來動用一些手段了。」顧毅君微微一笑,眸光似化不開的冰雪,「他若是敢現身,這次我絕對叫他有來無回。」

    兩人結束了通話,方正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察局,卻已經去晚了一步,那三個人在剛剛清醒的瞬間,知道了自己身處在警察局,就痛快的自殺了,隻言片語也沒有吐出來。

    顧毅君知道了這些情況,眸光幽幽,看來最近在清園監視他的人和這批人是同一隊人,都是傑鈺派來的。

    他掏出手機,在手裡把玩了一下,隨即撥了一個號碼,「陸先生,你是不是該回b市了?」

    「顧毅君?你連我的號碼都弄的到?看來我是小瞧你了。」陸琛的聲音透著一絲虛弱,「不過我暫時沒法離開紐約,曉曉就拜託你照顧了。」

    「拜託?曉兒本來就是我的女人,還犯不著用你來拜託吧?」顧毅君嘲弄的勾起唇角,即便是對陸琛,他的語氣依舊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勢,「把你身體的檢查報告發給我一份,我會替你安排。」

    「安排?顧毅君!你別太自以為是了!我辦不到的事情你覺得你有可能辦到?」陸琛冷笑,「反正我暫時是不會回b市的。」

    「你是要我逼你回來你才肯就範?」顧毅君語氣平平,但不容置喙的味道呼之欲出,「

    陸琛,我肯幫你無疑是看在你照顧了曉兒和小小五年的份上,老子不欠你的!」

    「狗抓耗子,多管閒事!」陸琛村寸步不讓,「我沒叫你幫我。」

    「若不是我前幾天幫了你一次,你覺得你耗能好好的待在紐約嗎?」顧毅君冷聲提醒,「別忘了你五年前做過什麼!」

    他此話一出,陸琛頓時沉默了,隔了幾秒鐘,他才幽幽的開口,「那有怎麼樣,那個時候我和曉兒並沒有什麼感情,即便她知道了也不會怪我。」

    「對,她是不會怪你,但你也別想再和她和諧相處。」顧毅君快很準的戮到了他的痛腳,一針見血,「你一直隱瞞著她,不肯告訴她,不也是在害怕這點嗎?」

    陸琛一窒,顧毅君的確是抓到了他的軟肋,五年了,他對曉曉的愛不會比顧毅君對她少半分,他越來越貪戀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也越來越不想說出當年他曾算計過她的真相。

    「那個老頭子現在在你手裡吧?你把他扣押起來,打的什麼算盤我心知肚明,既然早晚曉曉知道,我又何必再隱藏?」陸琛冷淡的聲音傳過來,平靜無波,「那個陸蕭在曉曉面前亂說的時候,你的確幫我說了幾句話,可這又如何?一旦老頭子開口,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

    「你想多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落井下石。」顧毅君淡淡的回答,「我留下那個老頭子,也只是希望你把他欠下的東西還回來罷了,但是怎麼還,並不會牽扯到你。」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會幫陸琛隱瞞。

    陸琛心裡閃過一絲動容,語氣也有了一絲變化,「顧毅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陸琛是個簡單又複雜的人,他極端的時候性子沒有善惡之分,做事全憑喜好,但愛上戚曉之後,他似乎才擁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對感情也稍微有了一些明悟。

    雖然他不知道顧毅君這麼做的原因,但換位思考他還是會的,若他是顧毅君,他絕對不會去幫自己的情敵。

    「出於你這五年對曉兒無私幫助的感激。」顧毅君面色平靜,語氣沒有半點起伏,「速度點回到b市,我有沒有可能替你辦到是我的事兒,不管怎麼樣你必須要回來一趟,別逼我去紐約把你帶回來,我知道你的地址。」

    「顧毅君!你別以為你對我有了一點小恩小惠就可以命令我,我想怎麼樣用不著你多管閒事。」陸琛本人也是個不耐煩聽人發號施令的人,他臉色一冷,再次拒絕了他的提議,「顧毅君,你別再自以為是,雖然你幫了我這不假,但若是我再回b市,你信不信曉兒會立即回到我身邊?我承認,她沒有把我當成愛人看待,但我在她心裡也是不可或缺的!」

    陸琛從小就是一個人,他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自己做事,自己決定,自己下命令,他從來不會遵循別人的意見,骨子裡有一股桀驁不馴的野性,他極端的反感有人命令他。

    「你自己明白的,你不敢。」顧毅君意味深長的吐出一句話,「好了,別鬧脾氣了,我這是為你好。」

    他如今的幸福少不了陸琛的幫忙,感激,他不會吝嗇,也會盡可能的給予一些他力所能及的回報,要不然他當自己同情心氾濫,吃飽了沒事做巴巴的主動要幫忙?

    「滾!」他這種類似哄無理取鬧的小孩子的語氣是陸琛經常對付以前的顧小小所用的招數,感覺對方把他當成一個孩子,陸琛立馬就暴跳如雷了,「你愛多管閒事隨你便,反正老子不會配合你!」

    喲,一貫非常注意形象的陸琛連老子都說出來了,可見是氣的狠了,顧毅君不怒反笑,心情愉悅,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是嗎?」

    「懶得和你說廢話。」陸琛冷靜中又含著一絲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過來,「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了,你猜的沒錯,傑鈺那小人已經回國了!而且他暫時不敢回到歐洲,你好好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吧,祝你成功。」

    「暫時不回歐洲?陸琛,你做了什麼手腳吧。」顧毅君眼底掠過一道寒光,有些不贊同的開口,「你行事能不能收斂點?現在是法制社會,即便你沒有在華夏,若是你太出格了,陸家也保不住你的,說不定你還會連累陸家。」

    「怕什麼,有那麼多人陪我一起死,夠本了。」陸琛涼薄的笑了笑,「你猜得沒錯,我的確做了一些事,傑鈺在歐洲暗地裡的大本營已經沒有了,至於wk集團嘛,你應該奉勸他收斂點,不然哪天我不高興了,直接炸了他公司的總部!」

    顧毅君頭疼的扶了扶額,不知道以前曉兒是怎麼和這樣一個人生活在一起五年的,他比顧小小更像一個小孩子,張揚無忌,做事不會考慮周全,只憑一時的喜怒。

    「陸琛,跟你說話比跟小小交流還要費勁,算了,我沒有耐心和你廢話,你的身體情況如今已經不容樂觀,若再拖延下去,連最後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有時候顧毅君在懷疑,是不是陸琛從小就知道他身體的毛病,所以才會抱著這種憤世嫉俗的性子,死亡對他來說,並不可能,因為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掙扎在死亡線上。

    對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人,還有什麼值得讓他害怕?

    典型的自暴自棄心理。

    不得不說,顧**oss真相了。

    「本來就沒有希望。」陸琛笑了一下,這是他除了戚曉外,第一次和一個對他來說陌生的人談論了這麼久,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蒼涼,「在我剛懂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隨時會死,我一開始還會害怕,還會恐懼,因為我不知道死對於我來說,到底代表了什麼,後來等我明白後,我又覺得我不怕死了,畢竟,生無可戀,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是一種解脫,直到我認識了曉曉,我才突然發現原來生命中也是可以五

    彩繽紛的。」

    陸琛的人生就是一張白紙,在認識戚曉之前,上面都是沒有任何顏色的,直到見到她,他才逐漸有了正常人的情感。

    顧毅君本能的厭惡他說的這些,畢竟作為一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聽到另外一個人說他怎麼喜歡自己的女人,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心裡都不會高興的。

    但陸琛聲音裡的蒼涼和悲哀,讓他耐著性子沒有掛斷電話。

    陸琛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他有時候比顧毅君更惜字如金,這是他破天荒的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也許是他壓抑的太久了,也許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機會可以說話,總之,他滿腔的情緒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絮絮叨叨,「第一次她救我,我單純的把她當成一個救命恩人,想過報答她,卻發現她什麼都不缺,甚至比我過的還要快樂,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報她的救命之恩,在我瞭解她的過程中,我也順便瞭解了你,也知道了傑鈺和王蕊穎以及你那個私人醫生的陰謀,我那個時候就想,我應該救她脫離出苦海,帶她回紐約,等我死了的時候,把我所有的給她,也算是變相的報答了吧。」

    顧毅君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如果陸琛就在他面前,他絕對毫不猶豫的掐死他。

    話嘮!還是一個覬覦他老婆的話嘮!

    「於是我順理成章的把她帶到了紐約,知道她懷孕後,我想既然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也應該要報答,所以我準備想讓他肚子裡的孩子做我的接班人。」陸琛還在說著,語氣帶著一絲孩子氣,純粹又乾淨,「我還給小小起了一個名字,叫陸宜年,也就是豐收之年的意思,是不是很好聽?」

    「滾!」顧毅君冷峻的面容一片寒霜,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那是我兒子!」

    「哈哈,顧毅君!你也會生氣的啊?我還以為你天生冰塊臉呢。」之前顧毅君惹火了陸琛,他自己卻面不改色的事兒陸琛耿耿於懷,見到他勃然大怒,陸琛頓時平衡了,心情突然飛揚了起來,語調也輕快了一些,「好吧,言歸正傳!」

    「誰要和你言歸正傳!」顧毅君恨不得掐死他,「不想再聽你的廢話了!」

    「等等。」這回輪到陸琛好整以暇了,他悠然自得的開口,「你一直想要我的檢查報告,不就是想知道我得了什麼病嗎?我告訴你就是了。」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顧毅君冷冷一笑,語氣冰冷,「你不是想死吧,快去死吧,早死早超生!剛好你死了,用不了多久曉兒就會忘記你,然後重新接納我,回到我身邊,一舉兩得,我為什麼要那麼爛好心去幫助自己的情敵?」

    「別啊,我告訴你。」陸琛如一個小孩子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興趣盎然,「其實我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檢查出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除非是移植心臟,否則不可能活到二十五歲,但是陸家有權有勢,能找到全球最好的醫生,最名貴的藥物,我才活到了現在。」

    說起隨時能奪去他生命的病,陸琛的語氣卻是風輕雲淡的,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甚至還帶著一絲的笑意。

    聞言,顧毅君皺了皺眉,先天性的心臟病?的確很棘手,即便如今醫學發達,但對於心臟病也依舊難以攻克,除非換心。

    但是換心比換腎更難,要求嚴苛,而且排斥的情況也比換腎更為嚴重。

    他之前隱隱有了猜想,也想過陸琛是不是心臟病,沒想到被他一語成讖了。

    難怪以陸家都沒能給陸琛找到合適的心臟,想來陸琛現在的病情已經到了最要緊的關頭,甚至他已經一隻腳進了閻羅殿,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你怎麼不說話了?嚇到了?」陸琛嗤笑了一聲,語氣帶著一絲嘲弄的味道,「這次我之所以離開,不過是病情惡化了一些,原本我以為還能陪曉曉幾年的,現在看來幾乎是不可能了。」

    他的語氣沒有痛苦,沒有悲涼,只是有一些遺憾和無奈。

    生老病死,即便再強大的人也無法控制。

    「我知道了,把你的檢查報告發給我,我會在華夏境內幫你找和你心臟匹配度比較高的人。」顧毅君深吸一口氣,淡淡的回答,「雖然難,卻也不是沒有一線生機。」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不顧陸琛那邊驚詫的反問聲。

    他剛結束了通話,戚曉的聲音伴隨著推門的響動聲響起,她好奇的問,「你和誰打電話呢?什麼檢查報告啊?」

    顧毅君眸光微閃,笑了一下,「你忘了前幾天戚老爺子去醫院檢查身體了吧?我叫醫院把檢查報告送來。」

    「哦,這樣啊。」戚曉點點頭,知道這個事情,「爺爺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蕭教授說他可以長命百歲。」顧毅君微微一笑,心思卻在飛快的轉動著,要在茫茫人海找出和陸琛相匹配的心臟,談何容易?

    何況,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一個人有兩個腎臟,拿掉一個也沒有什麼關係,但心臟,卻只有一個,即便有再多的錢也挽回不了一條生命。

    所以他只能在已經得了絕症的人或者監獄裡的死囚去尋找。

    「謝你吉言了。」戚曉笑著走過來,見他開著電腦,「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想找到僱傭水軍造謠的人麼?」顧毅君滑動了一下鼠標,打開一個木馬軟件,「我裝了一個跟蹤的軟件正在搜索那些人的地理位置,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你是黑客?這個也會?」戚曉驚訝的睜大了眼眸,覺得顧毅君簡直快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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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不算太難,大學時期學過一些。」顧毅君對她震驚的目光十分受用,眼裡的凝重之色也稍微消散了一些,將她抱在腿上,指著正在運作的木馬程序,「大概還有五分鐘,就能知道操作這一切的人是誰了。」

    戚曉感興趣的看著電腦,忽略了坐在他大腿上的事實,直到顧毅君的手不老實的穿過她的衣擺,撫上他腰間的皮膚,她才反應過來。

    「幹什麼!」她對他怒目而視,直接拍掉了他的手。

    「還早,我們可以…」顧毅君邪魅一笑,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滿意的看到戚曉的耳根變紅。

    「難道顧總裁五分鐘就可以完事了?」戚曉冷笑一聲,嘴角故作不屑的勾起,「原來顧總裁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啊。」

    聞言,顧毅君俊臉剎那間一沉到底,他剛想說話,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警告似得看了戚曉一眼,滑動了一下屏幕。

    「大哥,我知道是誰在網絡上僱傭水軍抹黑大嫂的名聲了!」

    ------題外話------

    身體出現了一點小狀況…。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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