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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麻煩重重的燙手山芋! 文 / 辰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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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心苑醒後,當戚曉試探性的提出要她單獨生活的話後,她的表現讓戚曉淡淡的吃了一驚。

    「好的,戚曉姐姐,我等會兒就走。」

    她答應的毫不拖泥帶水,爽利乾脆的態度卻掩不住她眉眼透著的悲傷情緒,戚曉一下子就湧出了愧疚感,畢竟她剛剛變成了一個孤兒,無依無靠的孤兒,可自己卻沒跟她一點緩衝時間,就要趕她離開。

    這使得戚曉心裡多多少少的有些自責,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開口。

    「如果你覺得不適應,可以暫時先這住幾天。」說完,她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顧毅君。

    顧毅君微微挑眉,他並訝異戚曉會說這樣的話,不過他相信花心苑不會厚臉皮的留下來,對於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果然,花心苑故作堅強又無比認真的回答,「不用了,戚曉姐姐,我想去以前的家住下,那裡畢竟有我和姐姐的回憶。」

    「睹物思人,你也不怕難過。」戚曉無奈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看著她蒼白卻強顏歡笑的臉,不知道怎麼就聯想到了戚明過世時的那幾天日子。

    她也是雙親過世,除了爺爺外,再沒有真心對她好的親人了,花心苑的遭遇和她如此的相近,以至於戚曉忍不住的對她升起了同病相憐的感想。

    「我會一直想著姐姐的。」花心苑鄭重的點點頭,又用手指點了一下胸口的位置,「她永遠在我的心裡。」

    戚曉欣慰的笑笑,雖然她比不得她姐姐那麼善於鑽營,卻也是個性格善良的孩子,以後只要不走歪路,自然會一輩子平安喜樂。

    花心苑從床上爬下來,看了一眼如冷面修羅的顧毅君,縮了縮腦袋,越過他,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生怕發出太大的聲音惹來對方的不喜。

    「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私底下都要稱呼你為暴君了。」戚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語氣輕快,「你不說話的樣子堪比黑面神,把你照片掛在門口都能辟邪,嚇倒一切妖魔鬼怪!」

    顧毅君闊步走過來,攬住她的身子,額頭抵著她的額,「你說的未免也太誇張了些。」

    「這是事實,一點兒水分也沒有!」兩人額對著額,鼻子互相抵著,彼此的呼吸交纏,對望之間,有種繾綣的愛意在兩人眼中流轉。

    「曉兒,你身體好點了沒有?還有哪裡會痛麼?」顧毅君抬手撫上她柔美的輪廓,似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品,細細的摩挲著,「要不要叫趙天澤來幫你看看?」

    「沒有,我很好,就是渾身有些酸。」戚曉靠在他懷裡,平日裡冷靜自持的語調變得慵懶隨意起來。

    兩夫妻在外人面前一貫都是一個冷冽,一個冷靜,但在獨處時,卻是閨房樂樂,有朵怒放的心花燦爛開在兩人的心尖。

    花心苑靠在門外的雪白牆壁上,聽著裡面柔軟的輕言細語,心裡付出濃濃的羨慕,忍不住的托腮幻想起來,她未來的丈夫會不會也和顧總裁對戚曉姐姐那樣體貼溫柔呢?

    沒想到一向拒人千里的顧總裁也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呢…

    還有戚曉姐姐,也變得那麼的柔情蜜意…

    即使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從出生就被保護的滴水不漏的花心苑卻怎麼也遏制不住心裡的旖念,開始偷偷幻想起未來的另一半。

    「你很喜歡花心苑?」顧毅君把玩著戚曉散落在肩頭的一縷髮絲,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好,畢竟見多了居心叵測的陰謀者,突然認識個純真善良的小白兔,有些新鮮感,加上她幫了我又痛失親人的經歷,讓我有些感慨,忍不住的想把她的當妹妹看待!」戚曉勾起唇角笑了笑,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面臨的就是層出不窮的漠視和陷害。

    好不容易等她苦苦掙扎長大成人到成為顧毅君的妻子,身邊的陰謀詭計也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總習慣帶著面具和人打交道,時間久了也是會累的。

    而花心苑的單純和對她的依賴使得她有種在養女兒的感覺。

    囧。

    若是對方的性格有什麼缺點的話,也就是軟弱到近乎懦弱,善良到接近單蠢,不諳世事與無知沒什麼區別。

    就好比昨天花輕苑被金雯踩著踢打時,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護住她的頭,雖然腦袋的確是要害部分,但親姐姐被打,第一反應不是應該阻擋金雯的攻擊嗎?

    如果當時花心苑不那麼無能,也許她姐姐也不至於被金雯打的活活流產。

    「你覺得她是小白兔?」顧毅君唇畔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反問出口,話落,見戚曉狐疑的朝他看過來,不由習慣性的彈了彈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著,「曉兒,你有沒有發現你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關心則亂?」

    「只要你把一個人真正的放在心上,你的冷靜和判斷力卻會減半,不會往下深思,而會信了她們的片面之詞!」

    「上次張董事的事如此,這次也是如此。」

    戚曉何嘗不知道她的這個毛病,但這能怪她麼?當真正的認可了一個人,她又怎麼捨得用自己多疑的心態卻猜測她們是否會對她存在於威脅。

    說好的人與人最基本的信任呢?

    「難道你看不出來花心苑為什麼執意要走?」顧毅君微微冷笑,眸底幽光乍現,「她是把你當成了長期飯票來壓搾呢,既

    既然她準備長時間的賴在你身邊,自然不會一次性的把你對她的憐憫利用完,進退得宜,又懂得審時度勢,她算盤倒是打的響亮!」

    「應該是花輕苑教她的吧。」戚曉抿了抿嘴,不得不承認顧毅君說的很對,一個人的同情心是有限的,何況花輕苑利用她好幾次,她心裡不可能不惱怒,這份同情心就會因為這點而打了折扣。

    若花心苑此時不依不饒的纏著她,不懂拿捏分寸,假以時日,她喪失了耐心,自然也就不會再管對方了。

    這份心計雖簡單,卻也找準了關鍵,花心苑是萬萬想不出來了。

    「我現在倒覺得我做錯了,也許我不應該幫她一把,該幫的是金家才對!」設計他,鑽他的空子他並不會太放在心上,但若有人敢對他的女人動用狡詐的心思,這是顧毅君絕對不能容許的!

    「幫金家?你是想讓她死不瞑目嗎?」戚曉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手,「人都死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人死了,卻給我們留下個麻煩,還是個難以甩掉的麻煩!」顧毅君森森的磨牙,惱怒的回答,「她就是吃準了你的好性子。」

    若換做他,借花輕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賭!

    「她也成年了,難不成我還得連她的衣食住行都照顧?沒你想的那麼麻煩,我也不是什麼爛好人,什麼麻煩都往肩膀上扛!」戚曉打了個哈欠,往他懷裡蹭蹭,轉移了話題,「你也累了,不如一起睡一會兒?」

    「等等,我讓王楚重新換一套床單過來!」顧毅君站起來,「沾染了別的女人的味道,你也敢叫你男人上床睡覺,戚曉,你是不是缺心眼?」

    「你才缺心眼呢!」戚曉明白這人的潔癖症發作了,頓時沒好氣的一撅身子,背對著他悶悶的道,「她不就是躺了一會兒?你至於嫌棄成這樣?」

    顧毅君無奈的扶額,歎息著開口,「難道你想讓你的男人睡著沾上了別的女人味道的被子?」

    戚曉眨了眨眼,她還真不想!

    得,臥室又是一番大清洗,裡裡外外拜訪的物品都重新換了個遍,盡職盡責的官家自然不遺餘力的按照自己主子的喜好辦事。

    明明換個床單就能搞定的差事,他硬是把臥室弄的煥然一新,就連裝修的風格都變的和之前截然不同!

    等的昏昏欲睡的戚曉本來想去客房打個盹兒,卻被顧毅君以『你身上染上了其他女人的味道』拎往了浴室,將被剝的光溜溜的戚曉裡裡外外的洗了個乾乾淨淨。

    戚曉只覺得自己就像鍋子裡正被煎烤的一隻魚,被顧**oss的魔爪翻來覆去的品嚐著,弄的她臉紅心跳。

    一個簡單純粹的澡愣是被不懷好意的顧毅君洗出了十八種少兒不宜的畫面,等戚曉從浴缸裡被抱出來的時候,她不止臉紅的能滴出血,就連身體上下都透著嫩嫩的粉色。

    時常接近兩個半小時的沐浴終於完畢,大管家的佈置工作也進入到了收尾階段,戚曉打量著改頭換面的臥室,嘴角抽搐個不停。

    王大管家,我真是『謝謝你了!

    「歐陽和他的女人要來做客,你要接待嗎?」顧毅君心滿意足的抱著懷裡嬌軟的小女人,眉眼都帶著愉悅的笑意,這才想起來幾個小時前接到的電話。

    「要啊,我也好久沒和凌薇見面了,有些想她呢。」戚曉沉吟了半響,興致勃勃的建議道,「剛好把花心苑也叫上,吃頓飯後我親自送她離開?如何?」

    顧毅君微笑點頭。

    「那晚上你和我一起下廚吧?」戚曉興致不減,自從開過和顧毅君一同做菜的先河後,她就覺得那種滋味兒實在美好。

    而且兩人默契的配合更讓她樂不思蜀。

    「不要。」男人很傲嬌,他做的菜憑什麼給不相干的人品嚐?

    「那你是我想我一個人累死?」戚曉不善的瞇起眼眸,他是不要還是不想?

    「不是有王楚麼?」男人摸了摸她滑如凝滯的小臉肌膚,隨意找了個借口,「歐陽不會喜歡的。」

    「他不喜歡就讓他餓著。」戚曉是個有些固執的性子,一旦下了決定就很難改變,這一次也不例外,「你就在一邊幫我切菜好不好。」

    顧毅君對上她堅持的眸光,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敗下陣來,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含笑且寵溺的吐出一個字。

    「好。」

    稱心如意的戚曉興沖沖地換了家居服,親自跑到廚房裡挑選著晚上菜餚的食材,又跟正在收拾東西的花心苑打了個招呼,告訴了她吃飯再送她離開的事兒。

    花心苑欣然答應。

    夜幕降臨的時分,歐陽辰東領著嬌妻姍姍來遲,自來熟的坐在客廳裡,大爺似的喝著官家先生奉的茶,一副二世祖的樣子恨不得顧毅君把他趕出去。

    凌薇卻沒有那麼好的性子,火急火燎的來到廚房,見到夫妻兩一個炒菜一個切菜配合默契的畫面,先是目光呆滯的半響,然後慢吞吞的從包包裡掏出個墨鏡戴上。

    戚曉一轉頭就看見她戴墨鏡的動作,頓時無語的撇了撇嘴,還沒說話,凌薇就一驚一乍的開口了。

    「難怪歐陽叫我準備一副墨鏡,說等會兒派的上用場,我還奇怪呢,現在倒是明白了,你們夫妻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啊。」

    「論起秀恩愛誰能比得過你和歐陽?」戚曉冷笑一聲,又冷笑一聲,冷笑連連的回答,「下次我是不

    是也有備個墨鏡?」

    凌薇被她故意做出來的冷笑表情逗的發笑不止,有心想和她單獨說說話,冷不防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面無表情的一個冷颼颼的眼神掃過來,凌薇頓時悻悻的一笑,丟下一句。

    「等你的大餐。」就很沒出息的落荒而逃了。

    重新回到客廳,凌薇卻發現歐陽旁邊正坐著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一張清純的臉兒帶著懵懂的純真,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雖然少了一些成熟的風韻,卻更添了幾分青澀的美好。

    她挑了挑眉,心思轉了幾轉,就明白了這美人兒的身份。

    「你就是歐陽大師麼,我是學設計的花心苑,一直以來都很崇拜您的設計,不知道大師有空時可否指點一下?」花心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歐陽辰東,比起後起之秀的戚曉,成名已久的歐陽顯然更令她心馳神往。

    歐陽對花心苑的美貌倒不覺得有什麼,他也是一眼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加上她臉上的崇拜情緒毫不掩飾,讓他忍不住的得意起來,這才和她多聊了幾句。

    「大師嘛,我是不敢當的!戚曉的設計很棒,另闢蹊徑走了一條獨門創意的道路,你如今不是在明月集團工作麼?可以有空多請教她一下。」

    他可是愛妻的典範,除了老婆以外的女人,堅決牴觸。

    「戚曉姐姐答應了有時間會指點我的。」提起這個,花心苑俏臉上的憂傷少了許多,眉飛色舞的回答,「不過戚曉姐姐平日裡很忙,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空呢。」

    「也許你身邊這位歐陽大師就很有空呢?」凌薇笑意盈盈的走過來,目光不善的瞥了一眼一臉無辜之色的歐陽辰東,輕哼了一聲,轉身走到單人沙發上坐著。

    「這位小姐,你是?」花心苑雖然懵裡懵懂的,卻敏銳的感覺對方是來者不善。

    「她是我老婆,凌薇!」歐陽辰東沒有絲毫形象的擠過來,不顧凌薇的皺眉,厚顏無恥的和她坐在一個窄小的單人沙發上。

    「凌小姐,你好。」花心苑靦腆著打招呼,「沒想到歐陽大師竟然已經結婚了呢,妻子還這麼漂亮。」

    凌薇微微瞇了瞇眼,她剛才可沒有錯過在歐陽介紹她身份後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心下恍然,只怕花心苑以為歐陽是單身,便想和他發展一段愛情故事呢。

    「過獎了,我哪裡跟花小姐能比,花小姐才是真正的絕色佳人!」凌薇是個火爆的性子,大大咧咧的脾氣讓她的心思根本藏不住,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不止連歐陽看出來了,就連花心苑也知道她恐怕不待見自己。

    歐陽一臉的無知無覺,花心苑垂著頭吶吶的不開口,幾乎羞憤欲死,她剛剛的確對俊美的歐陽辰東動了一下見不得人的心思。

    畢竟她是學設計出身的,對這方面領域的設計大師有著盲目的崇拜,何況歐陽辰東混血兒的外貌輪廓深邃又迷人,舉止還帶著彬彬有禮的氣度和溫爾,一時間惹的花心苑芳心大亂。

    她只是單純的想找個類似顧總裁那樣對妻子善解人意的男人呢,她不是故意的…

    凌薇捕捉到她臉上掠過的自責和羞愧,她到底秉性純良,也不會和一個初入社會的小丫頭計較,剛想開口安慰她幾句,就聽到廚房裡傳來戚曉『吃飯了』的話語。

    一行人落座在餐廳,大家族一般都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但凌薇向來不拘一格,一邊咀嚼一邊含糊的開口,「曉兒,你知不知道前幾天胡俊英和柳詩羽結婚了?」

    「知道,你不是告訴了我他們結婚的日子嗎?只不過我在參加最美女神,走不開。」戚曉聳了聳肩,順便夾了一筷子顧毅君愛吃的魚頭豆腐放在他碗中,得到男人讚賞的目光一枚,她抿嘴一笑,「不過婚禮辦的不熱鬧嗎?我都沒怎麼聽到有人議論呢。」

    畢竟胡家也是本市根深蒂固的大家族,胡俊英是長子,若是成婚,該風風光光的大辦才對。

    「婚禮寒酸又冷清,參加的賓客也是小貓兩三隻。」凌薇突然不厚道的笑了,眼角眉梢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咬著筷子笑瞇瞇的開口,「更搞笑的是,胡俊英的前女友周爽挺著大肚子去大腦婚禮了,那場面,嘖嘖嘖,你錯過了可真是遺憾!」

    戚曉挑了挑眉,周爽挺著大肚子大鬧婚禮?這又是給胡俊英戴了綠帽子的節奏?

    有心想繼續打探個究竟,顧毅君淡淡的一句話就把她還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堵了回去,「食不言,吃飯再聊。」

    說完,還不忘給對面的凌薇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歐陽辰東也連忙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裡,「快吃吧,能有幸嘗到顧氏夫妻的愛心晚餐,可是佔了大便宜!」

    不管怎麼樣,胡俊英都是他和顧毅君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雖然上次的事件導致兄弟四人組多了一絲隔閡,但這並不能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凌薇撇了撇嘴,她現在對胡俊英的意見大的很,先是充當縮頭烏龜毫無底線的容忍周爽那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又是自暴自棄的隨便娶了一個心懷不軌的女明星。

    這小家子氣的所作所為,哪有男子漢大丈夫的雄偉氣概?

    一頓飯在各人的各懷心事下落下了帷幕,凌薇尋了個機會把戚曉拉到臥室裡,顧毅君和歐陽則進了書房談話,頓時偌大的客廳,只留下形單影隻的花心苑。

    她委屈的咬著嘴唇,被排擠的感覺油然而生,忍不住的抬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樓梯,想起姐姐還在時對她的疼痛,心裡的酸澀感一波一波的洶湧而來,才止住的眼淚又辟里啪啦的

    往下掉。

    寬敞的臥室裡,戚曉無奈的看著目光炯炯的凌薇,「你不喜歡花心苑?」她的這位好友她還是瞭解幾分的,雖然處事不算圓滑,倒也懂得人情世故,把自己單獨拉上樓來很顯然就是故意在排擠花心苑。

    「你忘了宋嘉研的前車之鑒?」凌薇語重心長的說著,「花心苑那樣的女人你也敢放在顧毅君的眼皮子底下,你也太膽大包天了。」

    「我的男人我還信不過嗎?」戚曉坦然一笑,沒有自得意滿,也沒有耀武揚威,只是很平淡的說出一個事實。

    她篤定顧毅君對她的心,也篤定他的為人,他的情意。

    「你心可真寬。」凌薇撇了撇嘴,「花心苑給我感覺就好比當年的宋嘉研,庇佑之所突然傾塌,一個孤女掙扎度日,一個不小心,就走錯了路,花心苑雖然比當年的宋嘉研要純真些,但這樣的人也更加容易走入歧途,富貴迷人眼,你等著吧,她早晚也會變成宋嘉研那樣的人。」

    「不至於吧?」戚曉承認她說的有些依據,但卻不願往那方面去想,「既然我答應了她姐姐,既然會照顧她一二。」

    「難不成你還打算把她綁在褲腰帶上,天天栓著她走?」凌薇嗤笑了一聲,也許論起察言觀色,她不如戚曉強勁,但女人天生第六感在她身上卻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個花心苑,長得絕美卻單純無知,只要有人稍稍挑撥一下,步入宋嘉研的後塵是遲早的事兒。

    「我也只能盡力了。」戚曉歎了口氣,「如果她受不住這花花世界的沉浮,我也無可奈何。」

    凌薇並沒有放太多的心思在花輕苑上,她也清楚戚曉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一點即通的通透連她都可望不可即,她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戚曉按捺不住之前的疑惑,問起了周爽和胡俊英以及柳詩羽的豪門三角戀,凌薇快言快語的竹筒倒豆子般的立即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

    婚禮進行到一半時,周爽挺著剛剛顯懷的肚子來到婚禮現場,信誓旦旦的說這是胡俊英的孩子,還說若是不信可以等瓜熟蒂落後做親子鑒定。

    婚禮當天雖然沒有太多的賓客,但前去參加的都是新郎新娘的親眷,看到小三找上門來來挺著大肚子,頓時人人嘩然。

    周爽雷聲大雨點小的鬧騰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但她肚子裡的孩子胡家卻不能不重視,只能找了個清偏僻的地方『圈禁』起來。

    胡俊英有過一次被她戴上綠帽子的經歷,自然不敢輕易認下這個孩子,也是默認了長輩的安排。

    可婚禮是進行下去了,新任豪門妻柳詩羽卻是一肚子的怨氣,婚禮當天就莫名其妙的冒出個第三者插足,第三者還懷了她老公的孩子,這讓她怎麼心情愉快?

    恩怨是非戚曉並不關心,她的注意力只在周爽肚子裡的那塊肉上。

    「周爽懷的孩子有幾成把握是胡俊英的?」

    「誰知道呢,檢查說有接近四個月了,四個月前他們確實還在一起的。」凌薇也猜測不准,但見周爽有恃無恐又一臉確信無疑的態度,反倒給她一種對方沒有說謊的感覺。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周爽肚子裡的是胡俊英的孩子又能怎麼樣?胡君英已經結了婚,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孩子就和柳詩羽離婚然後娶她進門。

    「對了,扯東扯西我把正事兒都給忘記了。」凌薇突然想起了什麼,面色一變,拉著戚曉的手詢問,「聽說你前幾天被綁架了?到底是怎麼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戚曉眨了眨眼,顧毅君把這件事封鎖的很好,隱瞞的是半點風聲也沒有走漏。

    凌薇翻了個白眼,「歐陽和凌家好歹和顧家交情匪淺,消息渠道也算五花八門,顧毅君隱瞞的再緊,顧家那邊還是會透露一點蛛絲馬跡的,何況顧毅君也根本沒有瞞著歐陽。」

    戚曉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想了想,把事情的經過和起因稍微潤色後便原封不動的告知了凌薇。

    凌薇聽的咋舌連連,後怕不已。

    與此同時,書房裡的歐陽辰東和顧毅君也在談論此事。

    「你也忒沒有顧忌了,叫老爺子封鎖整個b市的話你也敢說出來?幸好你沒有真的這麼做,不然不止b市,華夏都要被你搞的動盪不安了。」

    顧毅君冷峻的臉上一片輕描淡寫,顯然並不認同他的言辭,淡淡一笑,「動盪了又如何?我的女人生死未卜,我不覺得我的做法有哪裡不對。」

    歐陽辰東默默的看了他好幾眼,才無語的吐出一句話,「你呀,如今也變成妻奴了。」頓了頓,他擠出個乾巴巴的笑容,「可喜可賀啊。」

    「也?」顧毅君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見歐陽訕笑,頓時挑眉道,「我可不像你無條件的寵女人,戚曉她,值得。」

    歐陽辰東冷哼了一聲,說得好聽,還不是改變不了他已經淪為妻奴的事實?

    等歐陽兩夫妻告辭時,夜空已是繁星點點,戚曉想讓顧毅君送花心苑,卻在接收到他微冷的眼神時,頓時認命的取了車,把她送回了花家。

    花輕苑給她留下的房子離她和顧毅君住的清園並不算太遠,開車也就是十幾分鐘的路程,若是花輕苑不是故意為之的,戚曉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陪著她進了門,送她進了臥室,親自替她蓋上了被子,戚曉才安心的離開,渾然不知在她剛出房門,花心苑就睜開一雙迷茫的大眼睛。

    沒有了姐姐的保駕護航,她以後

    該怎麼辦?她看的出來,戚曉姐姐雖然對她不錯,但也僅限於此,若是哪天她出了事或者發生了什麼意外,對方會不會管她還未可知。

    翌日,戚曉剛醒來,還在顧毅君的懷裡懶洋洋的打著哈欠,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夫人,花小姐來了。」

    戚曉的瞌睡蟲立馬被趕跑了,她撐起略顯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瞬間由晴轉陰的顧毅君,好笑的親了一下他抿著的薄唇,「你也說她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一大早就跑過來,想必是有什麼急事。」

    顧毅君陰沉的一張俊臉,面無表情的開口,「急事?抱你的大腿確實是她的急事。」

    戚曉一呆,「你連抱大腿這個詞兒都會靈活運用了?果然是近朱者赤。」

    「為什麼不是近墨者黑?」顧毅君低頭在含住了小女人溫軟的唇瓣,好一陣的追逐嬉戲,才意猶未盡的停止,「起床吧!也不早了,如果她沒什麼急事,就別怪我把她扔出去!」

    戚曉笑著搖頭,梳洗一番才和顧毅君雙雙下了樓,剛一現身,花心苑就如乳燕投懷一般的鑽入她的懷裡,啜泣著開口,「戚曉姐姐…昨晚好像有人在樓下監視我…我看到好幾個人影走來走去,還有人來…來敲我家的門,嚇死我了…是不是有賊啊…」

    戚曉擰起了眉頭,安撫的拍了拍她顫抖的脊背,「沒事,也許是有人不小心散步散到你那兒去了。」

    這樣哄傻子的話花心苑竟然相信了,她點點頭,抹去了眼淚,不好意思的從她懷裡離開,「也是哦,我花園裡的花都是我和姐姐親手培植出來的,景色甚好,昨晚月色又美,許是有人去觀賞風景了。」

    戚曉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忍直視花心苑天真的臉,其實那些人影是什麼人有什麼打算,只要是個不笨的輕易就能猜到,她卻一無所知。

    她姐姐把金家坑的家破人亡,就連金雯的未婚夫家也是岌岌可危,這兩家人恐怕是很毒了花家兩姐妹,又怎麼會不來報復?

    也難怪花輕苑要把她托付給自己了,若換了旁人,誰敢接這個燙手山芋?

    可事情的嚴重程度遠遠不止如此。

    顧毅君百般不願的讓花心苑上了他的車,一路上,車裡的氣氛沉悶的令人喘不過氣來,戚曉自然知道原因,接連使了好幾個討好的眼色都直接被他無視了。

    到了公司,才發現集團內部的工作人員早就炸開了鍋,人人都在第一時間對花心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這讓她想起已經死去的姐姐,頓時悲從心來,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看的人我見猶憐。

    戚曉去了市場部,花心苑則回到了她的工作崗位,一上午的工作結束後,不出意外的聽到了盛傳的議論紛紛,討論的自然是集團裡出了名的『高嶺之花』花輕苑。

    同情的,可憐的,愛慕的,幸災樂禍的議論應有盡有,七嘴八舌的像是在唱戲,聽的戚曉頭痛欲裂,見到她過來,其他人立即閉上了嘴。

    戚曉笑了笑,只怕在公司的人眼中,現在花心苑已經徹底的變成她的人了。

    她以為流言僅僅止於此,卻不知公司裡的風言風語已超乎了她的想像。

    廁所裡,戚曉剛準備推門走出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兩個女人的竊竊私語,她動作一頓,眼底掠過一絲暗芒,好巧不巧,她們口中說的人正是她自己。

    「你說,那花心苑長得那麼妖孽,她姐姐把她安插在戚曉身邊到底是幾個意思?」

    「這還不簡單,要麼是攀龍附鳳,要麼是求得安身立命之所,想來想去不就是這兩個可能性?」不屑的女聲回答。

    「攀龍附鳳?怎麼說?」先前開口的人驚詫。

    「我可是聽說了,戚曉把那個狐狸精安排在和她同住屋簷下,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日久見人心,花狐狸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蛋,又死皮賴臉的纏住戚曉,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覬覦她的男人?」

    「顧總裁?不會把?現在誰不知道顧總裁對戚曉寶貝的很,每天上班下班都親自接送呢,他應該不會把花心苑迷住吧?」

    「男人啊,永遠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左擁右抱,有女人投懷送抱,他怎麼會拒絕,你等著瞧好了,戚曉雖然是職場女強人,但比起勾引男人的本事,她是遠遠不及的。」

    「天吶,那小三兒到時候豈不是要登堂入室,鳩佔鵲巢?」

    「誰說不是呢,也怪戚曉自己不長眼,把花狐狸放在自己男人身邊…」

    戚曉眸色沉了沉,突然拉開門,面色平靜的走了出去,兩個正在洗手議論的女人一轉頭見到她,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匆匆的關了水龍頭,丟下一句。

    「對不起,戚經理。」就落荒而逃。

    戚曉慢慢的洗著手,目光沉沉的注視著鏡子裡的臉,謠言已經上演到這個境界了嗎?是有人看不過花心苑在集團裡的一枝獨秀而蓄意抹黑她,還是她言談舉止間露出了什麼非分之想?

    回到了辦公室,發現羅紹天站在她門口,見到她回來先是一驚,然後便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進來吧。」戚曉知道他有話說。

    「戚經理,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羅紹天眉眼透著焦灼,張了張嘴,把原本想說的話嚥了下去,在心裡斟酌了一下言辭,才猶豫著開口。

    「如果是真實可信的東西,就該說,捕風捉影的就算了。」戚曉估摸著應該是和花心苑有關係。

    nbsp;羅紹天鬆了一口氣,「戚經理也許不知道,今天上午研發部一派熱火朝天,有許多人藉著關心的名號去和花心苑搭訕,這也沒什麼,可是我發現一個問題,花小姐並不是來者不拒,有的人示好她婉拒了,但有些人的關係她卻照單全收,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她逢迎的一些人,都是公司裡職位不低家境優渥的職員。」

    「然後呢?也許她只是隨性而為。」戚曉心裡一沉,花心苑終究是準備踏上宋嘉研的老路嗎?

    「公司裡有兩個實習生,家裡條件很不錯,典型的富二代,來集團公司只是積累經驗而已,就在半個小時前,她接受了其中一個實習生的邀約,一同出去吃飯了。」

    羅紹天的觀察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公司裡的人際關係和大部分的家世來歷,他也瞭解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他善於觀察,戚曉才會認可了他的工作能力,準備破格提拔他為下一任的市場部經理。

    「她出去了?」戚曉面色微微一變,「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我不清楚,她上了那個富二代的車,往東邊的方向離開了。」羅紹天的回答讓戚曉的心沉入了谷底,她突然後悔了之前為了安慰花心苑故意說的那句粉飾太平的話語。

    金家如今還沒有完全倒台,一些漏網之魚也依舊蹦躂的厲害,在如此節骨眼上,花心苑居然還不懂得收斂,膽敢和陌生人一同出行,招搖行走。

    她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是不是?

    戚曉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撥打了顧毅君的號碼,把花輕苑的事兒三言兩語的說了一遍,「你能不能查一查她現在在哪裡?」

    「你要去找她?」顧毅君眼底積聚的怒氣越來越濃郁,「她那樣的人,也該受點教訓才會學乖!」

    「我知道。」若說戚曉心裡一點兒怒意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但她如果出了什麼大問題,我也逃不了指責。」

    「等我一分鐘!」說完,顧毅君就掛了電話。

    戚曉耐心的等待,沒過多久,顧毅君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查到本來花心苑被那個男人騙到了酒店,但是在半途中,被人劫走了,現在下落不明!」

    「什麼!」戚曉一驚,「查不出來是誰劫走了花心苑?」

    「是一輛沒有拍照的麵包車。」顧毅君四平八穩的聲音清晰的傳過來,「監控錄像拍到了有兩個男人戴著頭套,一個人打暈的和花心苑在一起的男人,另一個則把她拖上了車!」

    戚曉愣了一愣,她怎麼覺得綁架花心苑的方式和上次她被祝春芳派人把她綁走的經過那麼的相似呢?

    「她被人帶到了哪裡?能查到嗎?那兩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會對她怎麼樣!」

    「需要一點時間。」顧毅君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嘲弄的嗤笑,「至於她會有什麼麻煩,全靠她自己的靈活應變了。」

    聞言,戚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靈活應變?花輕苑?這個詞兒和她根本沾不上一點兒好嗎?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待在公司等我消息。」

    「你查到了能不能通知我一聲?」戚曉連忙問道。

    「不能!」顧毅君不容拒絕的語氣透過手機的聽筒一字不漏的傳了過來,「曉兒,你可以同情花心苑,但我絕對不允許你為了她把自己帶入到危險中!」

    戚曉沉默了半響,然後妥協的點點頭,「好吧。」

    ……

    花心苑雙手雙腳的被綁在後車座裡,她滿臉淚水的看著凶神惡煞的兩個男人,後悔不已,她也是羨慕顧總裁和戚曉姐姐的感情,忍不住的也想找個有錢又好看的男人在一起甜甜蜜蜜的生活。

    卻不想飛來橫禍,先是被那個男人騙進酒店,等她好不容易跑了出來,沒想到就有人綁架了她。

    「寶貝兒,綁架她做什麼?她又不是戚曉。」開車的男人摸了一把面露猙獰之色的戚染,流里流氣的開口,「難道你是想把她送給我好好玩一玩嗎?」

    「你說的沒錯。」戚染轉頭看了一眼面色惶恐,劇烈掙扎的花心苑,眼中殘忍的光芒在陰暗的車廂裡乍現,「最好把她玩死了,讓戚曉一輩子活在內疚的世界裡,不得安生!」

    ------題外話------

    花心苑這是要黑化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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