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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俊英臉上自然是不太好看的,只是從剛才開始,顧毅君雖然還在說話,聲音卻更放得低了點,周爽的一字一句都能清晰傳入他們耳中。
他想阻止,結果沒來及,剛還琢磨著怎麼給戚曉道歉,人家一眨眼就自己報了仇。
一抹笑容倏爾爬上顧毅君唇角,卻迅速隱沒,快得似是錯覺。
「不好意思,我會給周小姐賠這件裙子的。」
顧毅君淡淡開口,胡俊英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脫下外套將滿臉憤恨的周爽包了起來,胡俊希的面色一直在變幻,從個人角度來說他自然心中暗爽,甚至有點佩服顧毅君這媳婦,只是被潑酒的那個是自個兒親哥的女朋友,也有點尷尬。
正在唱歌的歐陽辰東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他之前就猜到會發生點什麼,畢竟周爽向來不是個省油的燈,只是戚曉的反應大出他的意外。
之前看起來只是個脾氣柔順個性溫柔的女孩,誰能想到人家動手不動口,真是料到……
原來內在和自個兒老婆是雙胞胎。
最後這場聚會雖然不能說不歡而散,但也是氣氛詭異的,戚曉和凌薇倒是交換號碼,約定以後經常來往,周爽那擇人而噬的目光卻是緊緊盯著戚曉,恨不得將她的身體燒出一個洞,卻在胡俊英警告的目光下選擇低頭。
——
平靜行駛的邁巴赫中,坐在駕駛位的男人輪廓鮮明,長相俊美,幾乎拉出去就可以直接拍汽車廣告,餘光卻不住看向某個低著頭玩手指的女人,帶著困惑。
看似溫柔的小羊羔,竟然會選擇在人前變身為呲牙咧嘴的貓咪,伸出爪子狠狠撓一下不知好歹的人,實在是,令人意外。
不用抬頭就能感受到探究的目光,戚曉咬牙:「如果你想罵我,就罵吧。」
反正已經習慣了,每次明明受欺負的是自己,反抗後卻要挨罵。
兒時灰色的記憶湧入腦海,讓戚曉的心情極度糟糕。
顧毅君敏銳體會到對方的心情,悶悶不樂的小貓,垂頭喪氣地舔著爪子。
這樣想想,倒是有點可愛,雖然他並不喜歡戚曉垂頭喪氣的模樣。
「為什麼要罵你?」
戚曉歎了口氣:「因為那是你的兄弟啊,就算他的女人惹了我,我也應該一言不發乖乖忍受,畢竟她說的是真的,我們的確只有一年的婚姻。」
握住方向盤的手掌驀然收緊,猛地踩下剎車,將邁巴赫停在路邊,按下雙跳燈。
因為慣性,戚曉的身子忍不住向前衝了沖,卻被顧毅君伸來的手臂擋住,沒有一頭撞到前面。
「幹嘛。」
戚曉忍不住抱怨,轉頭看向顧毅君,卻被男人眸光吸引。
幽深的,純粹黑色的瞳孔,在夜晚路燈渲染下竟然泛著星光似的亮,配上俊美無雙的五官,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
「首先,兄弟歸兄弟,但應該責怪的是那個女人,而不是你,我非常不喜歡你把責任攬在身上的英雄舉動。」
含著淡淡嘲諷,卻意外讓人安心的說法,戚曉眨了眨眼,粉紅色的唇微微抿著,似是可愛誘人的小櫻桃,在發出無聲邀請。
顧毅君眸光變得更加幽暗,聲音暗啞:「其次,不要再提那一年的事。」
戚曉嘟唇,拗氣似的開口:「你以為我想啊,哪個女人不希望白頭偕老一輩子只穿一次婚紗,可我不要說沒穿過婚紗,甚至剛結婚就要提醒自己,我們的婚姻有名無實,等那個女人一回來我就要從你妻子的位置上滾走,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像是我偷竊了別人的東西,你根本不懂……唔。」
一句話還未說完,唇卻被驀然堵住,柔軟的雙唇輾轉吮吸,帶著狂風暴雨的急促。
戚曉感覺自己仿若在落雨中飄搖的葉子,只能無助地攀住樹幹,越來越深的唇齒交接讓她幾乎呼吸不暢,快要窒息。
好在,顧毅君似是也發現了這種情況,狠狠吸了下她的唇後鬆了口。
戚曉大口大口呼吸,巴掌大的小臉漲得通紅,似是晶瑩剔透的蘋果,帶著某種惱羞成怒的情緒。
「顧毅君,你混蛋!」
準備把她活活悶死嗎?
心臟砰砰直跳,似是在提醒著此刻主人的情緒有多麼激動,看著小貓又要露出爪子的模樣,顧毅君莫名積蓄的怒火逐漸消散,舔了舔唇瓣。
「真是蠢。」雖然挺可愛的。
至於被罵混蛋什麼的,好像已經習慣了。
戚曉狠狠翻了個白眼,盤起的髮絲稍稍凌亂,在臉龐垂下幾絲,在暗夜中配合著那雙盛怒之下閃閃發光的眸,越發嫵媚動人。
顧毅君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從那個吻開始,想要更多。
真是該死的貪婪,平日裡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都去休假了嗎?
觀察著顧毅君面上的表情,戚曉撇了撇嘴:「怎麼著,良心發現了?」
顧毅君一言不發,繼續開車。
男人怪異的表現讓戚曉甚至忘了適才在包廂中發生的事,女孩咳嗽兩聲,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
你……沒喝酒吧。」
剛才她和凌薇倒是喝了點,也沒注意顧毅君什麼狀態,不過看今天這奇怪的表現還有剛才莫名其妙的吻,多半喝了。
「我向來遵紀守法。」顧毅君丟來鄙夷目光,心中醞釀著隱隱的不爽。
包廂中自己時刻注意著戚曉一舉一動,這個女人倒是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戚曉翻了個白眼:「什麼遵紀守法,剛才是誰調戲良家婦女呢?」
顧毅君輕蔑一笑:「良家婦女,證都領了你給我說這個?」
好吧,貌似顧毅君親她的確是合法的,戚曉默默無言,心中卻在思索。
剛才顧毅君說,讓自己不要再提那一年的事,究竟什麼意思。
戚曉可不認為,顧毅君對宋嘉妍那麼長時間的感情,從小到大的守護,會這麼快就放棄。
何況從宋嘉妍和她朋友今天腦殘的表現來看,那個女人貌似也不願意放棄顧毅君這塊大金磚。
戚曉繼續低著頭玩手指,不知道應該和自己身旁的新婚丈夫說什麼,兩人間似乎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
無話可說,彼此疏離。
但今日雖然沒有喝酒,卻間接品嚐戚曉口中佳釀的某人,顯然準備打破這個格局。
「明天,陪你回家?」
戚曉愣了愣,剛想著顧毅君良心發現,他們可以搬回之前住的別墅後,才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是——回娘家。
原來就算是之前和顧毅君居住的,那個冰冷的家,也比自己印象中的從小長到大的家,更讓自己能定義為家。
那一對母女,還有悶不做聲好似瞎子什麼也沒看到,聾子什麼也聽不見的父親,讓她的人生並不像旁人以為的那般絢麗。
就像歐陽辰東所說,她並不習慣於旁人的注視,因為她本身的經歷,根本不符合戚家大小姐的身份。
眸中倒映著戚曉落寞的身影,顧毅君忽然發現,雖然匆匆結了婚,但自己根本不瞭解身邊這個未婚妻。
她從小到大的經歷,她的喜好,她的情感。
一開始只不過當成一樁生意,彷彿簽下合同按下手印就好,甚至簡單到不需要干涉貨物本身的品質。
但顧毅君卻在不知不覺中,被露出爪子的小貓所吸引。
不由自主想要瞭解,這樣一個矛盾而又與眾不同的女孩,到底是怎樣的人。
她小時候會不會和自己一樣,身邊有一群大院中的玩伴,那個學長是否是她上學時崇拜的對象,喜歡吃的食物又是什麼。
這些並不重要的問題似是星星點點的火苗,在他心中一經想起,便再也不曾熄滅。
「明天,我陪你回家。」
顧毅君重複了一遍,在戚曉詫異的目光下,將車開進清水別墅,似是不經意般握住女孩的手。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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