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感覺攝住了她整個心魂。
說不愛了很簡單了,但是真真正正挖心掏肺愛過二十多年的男人,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愛之深,恨之切,說到底還是因為愛得深。
儘管那樣刻骨銘心的恨過,在現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第一感覺,居然還是心痛。
唐慕晚,你真傻。
「真的……可能一輩子都恢復不了了嗎?」
慕晚的聲音有些顫抖,臉色蒼白的好像一張紙。
張喬也是個實打實的壞人,一邊在心底盤算著南崢嶸的忍耐程度,一邊臉上還露出心痛不已的表情,搖了搖頭。
「雖說還不能下定論,不過我看凶多吉少,總之,唐小姐,你先去隔壁的會客室等著吧,我要給南先生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聽見張喬這麼說,唐慕晚的臉色更白了,但是卻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像一個失神木偶一樣,機械的在張喬身後的護士帶領下,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看著房間的大門在眼前完全關上,張喬強忍住的笑意終於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這姑娘,真是……好好玩啊,這麼容易就被我騙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哎呀,南崢嶸,說起來你裝的還真像,這種時候居然也能憋得住。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演技不錯啊?不對,應該說,你演技怎麼可能差呢,這姑娘可是被你騙了二十多年啊……你前輩子該不會是影帝吧?」
張喬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了,坐在沙發上的南崢嶸,臉色也越來越黑,越來越沉。
一直到張喬在自己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的時候,南崢嶸不動聲色的站起身子,拿起一旁的沙發靠墊朝著張喬的腦袋就打了過去。
「臭小子,膽子不小啊……我什麼時候讓你戲弄唐慕晚了?我看你這幾天是皮癢了吧,居然敢閻王桌上抓供果?」
張喬聞言愣了一下,一個沒想明白,「閻王桌上抓供果?什麼意思?」
南崢嶸嘴角微揚,笑容卻透著幾分陰險和恐怖。
「你說呢?我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想要約白琳琳出來吃飯的,對吧?她的電話號碼,我給你了嗎?」
閻王桌上抓供果——找死!
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南崢嶸也是絕對不會放過對方軟肋的。
比如眼前的張喬,他最大的軟肋,就是女人。
「南哥……對不起,我錯了……」
「……」
自作孽,不可活……
當然,玩笑打招呼到此為止。
畢竟,南崢嶸今天到這來也是有著正事要辦的。
待南崢嶸將張喬暴打到心滿意足為止,兩個人端著張喬親自泡好的咖啡在沙發上再次坐下來。
彼此都正了正臉色,張喬先是聽完了有關南崢嶸那晚落崖的經過。
不過南崢嶸並沒有說是慕晨將自己推下去的,而是說是自己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
張喬也沒懷疑,只是說了一句。「事情應該沒有到此為止吧?」
如果僅僅是這樣,南崢嶸根本沒必要假裝重傷。
一定是後面又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