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慕晚視線的人,不光是南崢嶸,還有他身邊的白琳琳。
不過在慕晚面前,白琳琳還要盡職盡責的扮演他情人的角色,只好隱藏自己幸災樂禍的心情,將蔥白的十指掩著紅唇……
不動聲色的咳嗽了兩聲。
表面看上去她似乎是依偎在自己的身邊,故作出一副林黛玉虛弱的表情。
但是南崢嶸卻很清楚,這個女人現在正在嘲笑著自己呢……
對於白琳琳,慕晚的感覺還是跟那天在婚禮上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白琳琳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甚至可以用驚艷來形容,當時在婚禮上她的氣場,強大到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地步。
說實話,如果撇開她和南崢嶸的關係不談,慕晚還是很欣賞這個女人的。
畢竟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勇氣在那天那麼浩大得場面上,做出那麼驚為天人的事情的。
對於白琳琳,慕晚雖然不能完全說得上是喜歡,但也絕對不討厭。
慕晚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女子,對於一個移情別戀的男人,她自然是恨的。
但是她還沒有傻瓜到連著這個男人劈腿的對象一起恨上。
男人之所以變心,並不是因為其他女人不好,而是這個男人自己不好。
至少在唐千榮從小給自己灌輸的教育觀當中,是這麼說的。
而且慕晚也一直這麼認為的。
「怎麼,唐小姐這麼看著我是有什麼事嗎?」南崢嶸的聲音從口罩後面傳來,有幾分彆扭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紅腫的臉頰的緣故吧,原本還對自己昨晚做的事情有幾分不好意思……
但是一想到他剛剛對自己做的事情,她就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反倒覺得自己昨晚怎麼沒直接往裡頭放點毒藥毒死他算了?
「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事。」慕晚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唐小姐不把話說明白,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南崢嶸的眸光中帶著玩味,顯然是故意的。
似乎在婚禮之後,這個男人就越來越混蛋,越來越狡詐,以捉弄激怒自己為樂……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直說了。紫珍珠的事情,是朱蒂不好,她不該跟你競價……但是,我知道你從來不喝酒,那箱1982年的,波爾多路潘酒,能不能讓給我們?」
唐慕晚已經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表露出太多的敵意和怒意,但是,南崢嶸顯然對自己的語氣還是不甚滿意。
甚至一隻手勾著白琳琳的肩膀,連看都懶得看自己。
「呵呵,既然唐小姐和朱蒂小姐喜歡這箱酒,剛剛在拍賣的時候幹嘛不出價?我這個人最是遵守規則了,既然那串紫珍珠被朱蒂小姐拍走了,我財力不如別人,自然不會有什麼不滿的。
不過這箱酒是我通過正當渠道拍來的,可絲毫沒有想讓給別人的意思……所以,唐小姐的要求,我只怕是只能拒絕了。」
「南崢嶸,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我明明都已經這麼跟你說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