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洛晨!快閃開!」冰紫言瞳孔緊的一縮,心『咯登』一聲,無言的痛蔓延至五臟六腑,心如刀絞。
洛晨緩緩閉上了眼睛,色淡如水的薄唇認命般地輕啟:「紫言,此生我們有緣無分。答應我,找到你愛的人、愛你的人。一定,要好好的。」
「呵!既然你到死都念著她,那麼,我就讓你們人鬼相隔!」阮瑤發了瘋地大吼,手裡的匕刺向了洛晨的左心口,剎那間,又拔出來,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冰紫言扔下包包,熱淚奪眶而出,急跑過去推開了阮瑤。
妖冶鮮紅的血液從洛晨的胸膛慢慢流出,染紅了閃著鋒利銀光的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阮瑤仰天大笑,發了瘋似的,纖長卻顫抖著的手指指著冰紫言和洛晨,冷聲道:「冰紫言!洛晨死了!他死了!你得不到他了!你得不到他了!你永遠都得不到他了!哈哈哈哈!」
冰紫言痛苦地閉了閉眼:「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不是……不是愛他嗎?」
「愛?!哦對了!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愛他!就是因為愛他,就是因為我不想讓別的女人得到他!我才這麼做啊!這樣才能……才能消減我內心的痛苦!才能對得起我們曾經的山盟海誓!」阮瑤笑得如此燦爛,卻也哭得如此痛心。
「剛剛的擁抱只是友誼性的,那個吻,也是我主動的,洛晨他不知道也從來沒有對我主動過,他找我來只是為了利用我,啟動冰家的衛星定位系統來確定你的位置,你失蹤了,他很著急……」冰紫言猶豫許久,才說出真相。
「不可能!你別想騙我了!如果你是想讓我懷著悔恨過餘生的話,那麼你失敗了!你失敗了!」阮瑤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幾步,褐色的雙瞳睜的老大。
「隨便你吧……我走了,好自為之。」冰紫言輕輕在洛晨愈發冰涼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便站起身來,依依不捨地看了洛晨一眼,撿起包包,吸了吸鼻,擦了擦眼睛:「我走了……」
「啪嗒啪嗒」,雨漸漸下了起來,冰紫言瘦小單薄的背影在阮瑤的視線裡漸行漸遠。
「嗚嗚嗚……嗚嗚……」雨把阮瑤精心偽裝好堅強的面具衝了下來,她忍著心如刀絞的疼痛,手支撐著水泥,卻傳來一陣錐心的痛。剛站穩時卻又滑倒在地。
「嘶……」白皙的小腿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疼痛侵蝕著她的五臟六腑。傾盆大雨砸落在她的傷口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晨……晨……等等我……等等我……我馬上就來了……馬上……馬上來陪你……」阮瑤艱難地伸出手,「就是爬,我也要……爬過去……」膝蓋緩緩地移動,嫩白的皮膚與粗糙的水泥地狠狠地摩擦,疼!阮瑤的腦裡只有一個字!——疼!
「晨……」阮瑤爬了好久好久,就像一個世紀一樣,大貨車從邊開過,濺起一陣陣髒水,撒到阮瑤身上。
「晨……」阮瑤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裡的力氣像被抽乾了一樣,手終於有了柔軟的觸覺,褐色的眸騫地睜開:「晨!晨!」
洛晨的俊顏被雨霧遮掩地若隱若現,可阮瑤卻記憶得清楚,那個帶她走過黑暗迎向光明的少年,那個陪伴她不知道多少年的少年,如今,卻被她親手害死。
心,更疼了,猶如全身的筋、皮、血、肉都被活生生地割了下來。
「終於……終於能夠不受人的擺佈了……終於能夠不當傀儡了……終於能夠跟你在一起了……」阮瑤躺在洛晨的胸膛上,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慢慢消逝在雨霧裡……
「嗚嗚嗚……嗚嗚……」冰紫言靠著冰冷的牆壁,頭轉過來,雙手捂著嘴,身體不住地顫抖,慢慢癱坐在地上,淚水摻雜著雨水,順著她的臉龐,慢慢流下,痛徹心扉。
一份情,個人。
「唉~真是可惜了這兩顆好棋啊……」媚看似惋惜卻幸災樂禍地揚了揚嘴角。
「終歸為情罷了,倒也是可憐人。」沐櫻洛雪重重地歎息一聲,血紅色的雙眸中滿是悲哀。
「愚蠢……」king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沐櫻洛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懂得,世人皆有心,有心者必有情。」隨著,曼妙的身影消失於大殿中。
「可惜……你好像也忘了——無心者!毒不侵!」king抬了抬眼簾,冷笑一聲。
我是毒不侵,誰料你萬毒俱全。
沐櫻洛雪在心裡感歎一聲,琉璃,你要好好的,姐姐,會跟你一起為媽媽報仇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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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在即。
不忘初衷,方得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