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柏涵看到池嘉廣為難的樣子,繼續勸說,「不孝有三,無後最大,你是讀書人明白這道理,多為父母想想,可憐天下父母心。阿廣,不用你……,只要你的一點點精水就行,下面的事,有我呢。」
「這……,爸爸,我要去和至善商量,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至善不同意,我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童至善沒有向夫家隱瞞病情,他們雖震驚卻待她一如既往,她心存感激,便同意童柏涵的建議。
一切順利的可怕,一年後,童柏涵一趟遠行回來,為池家抱來一個大胖小子。公公婆婆搶著照顧孫子,池嘉廣更是欣喜若狂整天逗著一歲不到的奶娃子叫爸爸,整個池家洋溢著喜悅,其中卻不包括童至善。
他是池家的孩子,不是她童至善的孩子!
名叫池少岸的孩子眼睛最像池嘉廣,其他不知道像了哪個女人,他總是邁著小短腿張開雙臂跑向童至善,她卻不敢和他有所親近,她不能確保將來會不會有人跳出來和她搶。
童至善和池嘉廣兩人之間夾著這麼個孩子,感情便也漸漸淡了下來。
池少岸越長越像某個不知名的女人,童至善就越發痛恨童柏涵,他毀了她的人生,繼而又毀了她的婚姻。
童柏涵第一次說,「有我呢」,撐起童家一片天,第二次說時,卻叫他的大女兒恨上他。
童至善記事的早,四九城童家的輝煌,a市童家的興榮都在她記憶中,作為童家的女兒,注定不會一直平凡,她學童柏涵做生意,總是屢遭挫折。
每每回家池嘉廣都無條件包容她,卻比外人的閒言閒語,更讓她覺得羞辱。一切優待就像是她用忍受池少岸所換來的。
與此同時,長大成人的小弟弟,接手童家,將童家經營的有聲有色。
她也許沒有想像中那樣像童柏涵,這叫她有點挫敗。但任何挫敗或挫折都不能打倒她,她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傳聞童至孝帶著兩兒子經常出入本家,她的意圖,童至善用腳趾頭就能想明白,合著就是欺負童志遠沒有兒子,真是可笑的跳樑小丑,童柏涵怎麼可能放任童家斷子絕孫,他會想盡辦法給他弄出兒子,就像他對池嘉廣做的。
如果童至孝能分杯羹,她童至善有何不可?從小到大,本該屬於她的東西,或被剝奪,或被犧牲……
當著童柏涵和全部童家人的面敞亮自己的目的,童至善突然陷入對自己的迷茫,她真正想要是童家產業,還是童柏涵的公平對待?
童柏涵沒有拒絕,那便是同意,他必須得同意,這是他欠她的。童至善恨恨的盯著那個老態盡顯的男人,歲月帶走他的銳利,帶走他的活力,令他像個普通老頭子,只有當他大聲呵斥童志遠時,才能看到那個四九城的童二少,a市的童少的身影。
如果進入童氏,那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沒有了任何意義?
反倒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