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曉曉,野哪去了,這麼晚才回來?」童致遠皺著眉頭看著童曉曉,她身上一件黑不黑,灰不灰的衛衣,頭上帶著一頂鴨舌帽,身後背一個牛仔「破包」,他都忍不住替她寒磣。
「我的戶頭每個月會定時往你卡裡打零用錢,到底錢花哪去了?你身上背的玩意兒,拾荒專用?」
「……這是朋克風!不是撿破爛!」你懂什麼,就知道和那些拿女人卿卿我我,跟我橫挑鼻子豎挑眼。
「之前的風格好好的,鼓騰個什麼ど蛾子,老……我打小到大的學校裡,校花就沒你這款的,別跟我巴拉巴拉扯流行啊,時尚啊之類之類的,都是商家編出來刺激你們消費的。」
家裡沒有女性長輩,童曉曉的衣服多數是林微幫著置辦,那些帶著林微范兒的衣服童致遠當然看著舒心,可穿在她身上如同針扎,「我才不要跟那個女人一樣,表面清純,內裡骯髒**。」
童曉曉目光清亮,直指林微,話裡所指的人毫無疑問就是她,下一秒,橫生突變,清脆的巴掌聲落在每個人的心頭上,童曉曉的臉被扇向一側,上面立馬浮現一個紅腫的手指印。
雖然童曉曉的話讓林微受傷,但看到她被童志遠打,她真是又氣又急,恨不得上前護犢子,心裡真是百感交集,放在瑪麗蘇影視劇裡,眼下她只要扎進男豬腳的懷裡哭一場,依然天下太平。眼下甭說哭,她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幾乎被抽空……
童曉曉緊咬牙關,心裡萬分委屈,她明明和童致遠才是最親的人,卻是這個家裡真正的外人。
其實,她一直知道童致遠不喜歡她。
此時此刻,她才確信自己的血管裡真真切切流淌著童致遠的血,心越痛,腦子越冷靜,她冷冷的看著童致遠,臉上帶著譏笑,「買來的娼妓,這句話是從你童致遠口裡出來的,不是我,有空上網多看看,身邊睡了個什麼樣的人!」
和林微之間的關係剛緩和點,又被童曉曉翻出來,童致遠看了眼臉色發白的林微,臉上陰沉如水,他伸出手掌鷹一樣抓住童曉曉的細胳膊,「童曉曉你好的很,敢直呼你老子的名字,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三人在一個屋簷下呆了那麼多年,童曉曉知道說了那樣的話等同於破罐子破摔,湖茗別墅算是呆不下去了,她毫不留戀往外走,沒走幾步,就被身後一道霸道的力氣給拖了回去。
「童致遠,你要幹嘛呢!」林微跳下沙發,光腳跑過來,母雞護雞仔的模樣攔在他面前,童曉曉就趁機溜了出去。
「慈母多敗兒,不對,是女,要是兒子,我早打斷他的腿!今天敢喊老子名字,明天就敢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童致遠嘴上氣呼呼,卻沒有動手將林微拉開。
「得吧得個毛線,趕緊去把人追回來!」
童致遠心裡不樂意,最後還是被林微推搡出去找人,遙想當年老子離家出走,差點挑了個幫會自己當老大,虎父無犬女,童曉曉應該也不是個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