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漂浮著些許的陰霾之氣,一股烏光在控字閃爍著。
秦恆看見符紙成功了,心中帶有一絲喜色,至少事情有一個很好的開頭。
將符紙制定完畢,秦恆就開始接下來的放血行為,他要做的事情對自己也是有些危險因素的。
將張浩辰體內的鮮血換到自己的身上,首先需要的就是將自己的體內所有鮮血給提取出來,不然兩種不同型號的鮮血就會碰撞,然後吞噬。
到時候很有可能鮮血會互相吸食,所以如果不將鮮血先提取出來的話,兩人的鮮血就只會融洽成為一個人的,就在也分不出來了。
秦恆沉吟了一下,右手拿著手術刀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面狠狠的一劃——割脈。
這類似於尋死的做法,看得他自己也是有些心驚。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這種邪術法門,到底能不能成功,他心中也沒譜。
「滴答滴答。」鮮血從手腕上面快速的流出,秦恆用透明度的塑料血包一點點的全部給收起來。
這是一個漫長的時間,一個血包滿了就會使用另外的一個血包來盛放。
血量少於了四百毫升,頭昏目眩的感覺衝擊著腦袋,讓他有昏迷的趨勢。
「該死的。」秦恆臉色一變,感受著快速衝擊而來的各種貧血狀態,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如果現在昏倒過去,情況會變得十分的惡劣。
「凝。」秦恆口吐一字,空閒的右手掌劍指一立,一股靈力虛空爆發,將他的身體給包裹起來。
靈力一出,他的感覺就好上許多。只不過,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行為。他的目光看向了躺在地面上的『控』字符菉。
「是時候使用了。」
秦恆想了想,右手食指尖對著地上其中一張符菉一點,食指彷彿有粘性般將符菉給沾了起來,如果在場有人看見的話,恐怕還會以為這是在飾演殭屍電影裡面的橋段呢。
秦恆眼神一股精光閃過,對著身體猛地一貼控血符,同一時間,口中暴喝出聲:「給我開!」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從秦恆身上響起。
「好冷。」
秦恆沒有想到的是,控血符居然傳來了一股冰冷到極致的感覺,彷彿都要將自己的身體給凍結住一般,釋放著陰寒氣息的控血符底下,缺血的狀態完全被消去了。
「一張控血符能夠讓人在沒有鮮血的狀態下持續兩個小時。」秦恆計算了一下時間,他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他又開始放起了體內鮮血來,腥紅色的塑料血包,一包包的給滿上,鋪滿了地面,看得有些驚人……
病房門外。
現在在是下午三點鐘的時間,穿著一紅一白休閒衣服的兩個保鏢吞雲吐霧的在吸著煙,他們感覺自己的眉頭都有裂開的感覺了。
「真是有夠疲憊的。」紅色衣服的保鏢看著另外一人說道。
「在挨上一個小時,我們就換班了,輪流休息不用這麼累。」白色衣服的保鏢伸出右手食指拇指快速的揉動著眉心之間,疲憊也在侵襲著他的腦神經。
「真的渴望睡上一個好覺呀。」紅色衣服的保鏢吐出了一口煙,感受著嘴角有些發麻,他苦笑了起來。
這十幾二十個小時以來,他們吸了至少有兩三包煙了,咬煙的嘴皮子都磨得發麻了。
「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個女子的驕喝聲,她的聲音裡面有些生氣。
兩保鏢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女子的身上,那是一個長相平凡,身材略微有些發胖的一米六身高的女子,她穿著淡淡的粉紅色護士裝。
「我去,趕緊將香煙給收起來。」白色衣服保鏢連忙說道,同時他往地面一扔香煙,一腳踩在了上面,狠狠的碾壓了兩下將煙火給熄滅了。
紅色衣服保鏢照著白色衣服保鏢的方法給做了,只是,香煙是沒有了,但是空氣的香煙氣味可依據濃的很呢。
「咳咳。」
女護士跑到了兩人的面前,被濃烈的香煙給嗆得咳嗽了兩聲,很不容易控制起自己的呼吸道,她憤怒的眼神怒瞪著兩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守在別人的門口,還胡亂吸煙,不知道醫院裡不能吸煙的麼?」女護士罵了起來。
紅色衣服的保鏢皺了皺眉頭,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善茬,現在被一個女護士給訓斥,心中也有些不滿起來。
白色衣服保鏢略微沉穩些許,他控制了一下心中不滿,對著女護士露出了笑臉:「不好意思呀,只是我們熬夜沒睡了,所以有些疲憊,用煙來提提神。」
「哼,提個屁神呀,困就回去睡覺呀。」女護士卻得理不饒人,對白色衣服保鏢的話不以為意的諷刺了起來。
「你……」
紅衣服保鏢頓時就暴怒起來,只是還沒有等他說話,就被白色衣服男子伸出右手在他的胸膛上面拍了兩擊,讓他只能安靜下來。
「都是工薪階層,打份工而已,護士美眉你也不用太生
氣嘛,你看你臉上好像長痘痘了,生氣可是會影響美容的。」白色衣服保鏢顯然是比較會為人處世,他並不跟護士爭吵,反而換了一種方式說話。
「是嗎?」長相很一般的女護士驚恐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感受著有凸起的地方,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愛美之心誰都有,不管是不是漂亮的女人。
「是啊。按照我看呀,護士美眉你長相可漂亮了,如果被痘痘給破壞了可不太好喲。」白色衣服保鏢依舊說著話。
「也是,打份工而已,犯不著生氣。」女護士看白色衣服的保鏢還挺會說話的,所以心中的那一股原本打算吵架的潑婦狀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想到了自己過來的任務,也沒有理會兩人,打算往病房大門就要開門進去了。
可是她那油畫著紅色手指甲的纖細玉手剛碰觸到病房門把柄,突然一隻粗壯的手掌捉住在她的手腕上面,粗糙的感覺讓她大吃一驚起來。
她轉頭看去,發現紅色衣服的保鏢有些生氣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這一下子她心中那剛剛隱藏住的怒火唰的一下漲了起來。
「你幹什麼?」女護士怒哼了一聲。
「我問你幹什麼?別進去打擾我們裡面的大哥。」紅衣服保鏢顯然想起自己的工作,他非常的盡職。
「大哥?你拍電影呀?裡面的小子只不過是一個高三的十八歲學生。」女護士嘲弄了一句,然後看見紅衣保鏢臉色變得有些憤怒,恐怖的眼神嚇得她連忙又補充了一句:「我進去看血壓表,還要記錄呢。」
「不許去。」紅衣保鏢憤怒的說道,他的職責就是不讓任何人進去,別說是女護士了,就是醫院主人,他都不會讓進去的。
「哎呀,你弄疼我了。」女護士感受右手腕上面欻來疼痛感,她憤怒的一甩手,將紅衣保鏢粗壯的手掌給甩開了。
她看見那一臉怒色的紅衣保鏢,心中也有些害怕,只不過她也是為自己的職責而已,紅衣保鏢不好說話,這不還有一個白衣保鏢挺好說話的麼?
想到這,她轉頭往白衣保鏢的方向看去。
然而,那個原本非常好笑容的白衣保鏢,此時正用一種憤怒到極致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他的臉色比之紅衣保鏢也差不了許多。
「怎麼回事?」
女護士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看著面前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正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她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再次後退了兩步後,她穩了穩心神。
「我要去檢查裡面的病人,你們以為這裡是你們家後花園呢?趕緊放我進去。」
女護士定完心神後,想起剛才自己的害怕,此時心中不由冒起了一絲怒氣,說話的語氣也變高了三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