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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把一十二章 如願 文 / 斂舟

    「小夢……」一『吻』結束,施雲岫捧起謝別夢的臉,仔細地看著。,最新章節訪問:。

    「不要離開我。」謝別夢的聲音都帶著心有餘悸。她無法安慰自己心底那份不安,她只能用這麼蠻橫的做法告訴自己雲岫還在,還在自己身邊,還在自己懷裡。

    施雲岫的眼睛酸澀了。她從來都不怕死,也不覺得死亡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可是……她終究放不下她的小夢。這個自幼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女子,這個本該是武林中擁有最珍貴身份的女子。看著她對生身父親都沒有半分動容,卻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怎能不讓她心疼?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施雲岫的內心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悶地發疼。

    謝別夢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她相信施雲岫的話,這輩子她只相信施雲岫的話。

    這一夜,謝別夢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謝別夢緊緊將施雲岫圈在懷裡。即便是在睡夢中,她依然無法安穩,圈著施雲岫的手臂時不時抖動一下。施雲岫看著謝別夢這般的小心翼翼,除了歎氣還是歎氣。她本意以身祭武林,也算死得其所,沒什麼好可惜的。可是……她如何捨得獨自丟下謝別夢?

    「沒有了我,你會不會如仲息一般受魔性所控?你會不會當真陪我碧落黃泉?」施雲岫伸手細細描繪謝別夢的眉眼,眼睛裡的柔情如水一般流淌。

    這一夜,阮煙羅的冰玉蠱再次發作,有了阮雲羅坐鎮,鴆羽眾人心裡多少有了點底。阮雲羅冷靜地看著阮煙羅一人苦苦掙扎,卻不停地提著問題。阮煙羅努力保持清醒,一一答了。阮雲羅提筆記錄好時,阮煙羅已經再次昏了過去。曲紅綾負責照顧阮煙羅,阮雲羅則和樓燕嵐等人去了大廳。

    「如何?」到了大廳,樓燕嵐就迫不及待地問。

    阮雲羅道:「根據煙兒的描述,這次發作已經比上次要輕,看來她配製的解藥還是有作用的。我於蠱毒一道並沒有煙兒在行,但是我相信憑煙兒的能力一定可以解除冰玉蠱。」

    樓燕嵐點頭,「可是煙兒這般受苦,我們……」

    阮雲羅揚手道:「樓姑娘,萬般皆有命,煙兒受此一劫並非壞事。只要人還活著,吃些苦頭也沒什麼。」

    樓燕嵐知道阮家人對於生命的看法一向與平常人不同,得了這樣的話,當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阮煙羅的房間裡,也就沐浴更衣後的阮煙羅剛剛醒來。一盞孤燈如豆,映得整個房間淒涼蕭瑟。對於再次熬過一關的唏噓就這麼從嘴邊滑了出來。

    「在想什麼?」曲紅綾的聲音從她身側傳來。她一驚,轉頭看去才發現曲紅綾就躺在她的身邊,這會兒正用一手撐著頭看著她。

    「你……」阮煙羅體力精神此時都很不濟,所以沒有發現身邊的人。此時見兩人同床共枕,忍不住紅了臉頰。

    曲紅綾接著燈光看見阮煙羅蒼白的小臉上微微泛紅,頓時知道她在介意什麼,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只是阮煙羅每一次蠱毒發作時痛苦萬分卻仍然努力保持清醒的樣子,讓曲紅綾的心底一次次感到愧疚,自責和震撼。也讓她一次次確定著自己的心意。看到施雲岫和謝別夢那般的求而不得卻依舊努力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再浪費機會就是要遭天譴了。

    曲紅綾突然翻身將阮煙羅壓在身下,眸子裡滿是星輝。「煙兒,都是我害了你。」

    阮煙羅伸手摀住了曲紅綾的嘴。「知道什麼是心甘情願嗎?與其讓我看到你出危險,我情願自己來承受這一切。雖然很痛苦,但是心裡是好過的。」

    曲紅綾心裡滿滿地都是暖意。她抓住阮煙羅堵在自己嘴邊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吻』著。

    兩人雖然已經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但是這般曖昧的動作卻從來沒有過。阮煙羅羞得將頭別到了一邊,不敢去看曲紅綾。本想著將手抽回來,卻生生使不出半分力氣。

    曲紅綾將她的頭扳正,讓她看著自己。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穩。阮煙羅看著曲紅綾逐漸放大的容顏,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唇上的觸感柔軟而馨香。女子的『吻』不同於男子的強橫,多的是溫柔和憐惜。

    曲紅綾自己的心砰砰亂跳,如同打鼓一般。這種事情她也是頭一次,難免緊張。阮煙羅在她身下含羞帶怯的模樣簡直是最好的鼓勵,她的舌撬開對方的齒關,長驅直入,再不遲疑。

    阮煙羅感到自己的臉熱得厲害,可是心裡有個小小的希冀。她渴望成為曲紅綾的人,這是自己心儀的女子,是自己豁出命去都要救的女子。

    蠟燭依舊高燒,床幔卻已低垂。一對有情人,終於如願以償。

    翌日一早,施雲岫下達的命令幾乎令所有人吃驚。她要派謝別夢重返相思島,去詢問仲息當年的謝家滅門一事。

    眾人面面相覷。若是平時,這個命令倒也無妨。雖然重返相思島依舊危險重重,但是以謝別夢的武功,料也無妨。可是如今這情況,包括阮雲羅都認定施雲岫生死都在一線間,她卻將謝別夢派了出去。這萬一她出了什麼意外,謝別夢豈不是要倍終生?

    終於都這麼想著,目光望向了謝別夢。謝別夢依舊站在門口,見眾人的目光望過來,道:「雲岫吩咐的,我會去做。」

    眾人沒脾氣,謝別夢對於施雲岫的話完全就是盲從。於是又齊齊望向施雲岫,似乎在等著她的解釋。

    施雲岫道:「我也是沒辦法。除了小夢,你們還有誰能去問仲息的話?」

    >沒人。除了謝別夢,能夠讓仲息老老實實回答問題的恐怕也就一個施雲岫了。其他人……眾人都不敢想下去了,那可以堂堂魔尊,不是看門的老大爺。

    「可是這一來一回甚費時間,而謝家恐怕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時間。」樓燕嵐道。

    施雲岫點頭承認這一點。「謝家以為他們是在威脅鴆羽,卻不知道我們鴆羽人雖少,卻可以調動至少半個武林的人馬。眼下這武林還不得平靜,倒也不妨再亂上一些。」

    其他人看到施雲岫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微笑,就知道這位蟄伏已久的鴆羽首領又要出手了。

    午後,謝別夢動身去了相思島。離開前和施雲岫在房間裡說了很久的話,至於說了什麼,其他人就不清楚了。謝別夢臨走前,最後的一句話是對樓燕嵐說的,只有三個字:「拜託了。」

    樓燕嵐鄭重地點頭。她不需要問謝別夢拜託她的是什麼,這個女人的心裡難道還會有其他人其他事嗎?

    阮雲羅坐在桌邊喝茶,她的對面是同樣在喝茶的施雲岫。

    「阮二姑娘,有話直說吧。」施雲岫放下茶杯,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阮雲羅以為自己可以很坦然地將施雲岫的身體情況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她卻發現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阮家人雖然多半不會武功,卻是武林世家,對於武林中人最在乎的武功十分瞭解。因為瞭解,所以阮雲羅才知道自己將要出口的話是什麼份量。

    「雲岫,你的身體……」阮雲羅躊躇著。但是抬頭就看見施雲岫鎮靜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是低估了對面這個女子,她完全不是那般柔弱的人。於是直言道:「你的身體受損已經十分嚴重。這點相信你自己也有所估計。以我阮家的醫術,只能盡力保住你的命。至於你一身武功,我就無能為力了。」

    施雲岫沒有說話,也沒有刻意做出什麼表情。她只是聽著,然後端起茶杯喝著茶,顯然是在思考。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我此刻還能用武功嗎?」

    阮雲羅點頭。「但是一旦你出手,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害。而你的身體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損害了。」

    施雲岫點頭。用詢問的口『吻』道:「我的身體還能承擔幾次?」

    阮雲羅怔了一下,她不是很瞭解施雲岫,所以無法一時間理解施雲岫這句話的準確含義。想了一下,終於明白施雲岫問的是她的身體還能承擔幾次動用武功之後的傷害。

    「一次。」這次阮雲羅沒有猶豫。她雖然不瞭解施雲岫,卻也知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施雲岫還想動用武功,肯定不是無聊。而一旦動手,那勢必是將武功用到極致的惡戰,那樣的話,施雲岫的身體最多只能承受一次。

    「只有一次了。」施雲岫喃喃說著。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正如阮雲羅所想的一樣,對於這一切施雲岫確實早有估計。她的無心決是她和謝別夢在一起的最大障礙。即使沒有這些傷,她也有了自廢武功的想法。只是沒想到的是,如今在武林局勢未穩的情況下,自己卻只剩下一次出手的機會。這才是施雲岫真正覺得棘手的事情——97648+dsuaahhh+25477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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