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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喝醉 文 / 斂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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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人都是要去參加宮家的武林大會。我們只要算準了時間半途截殺就好。」施雲岫的目光望向了負責消息的樓燕嵐。

    樓燕嵐點頭,明白接下來是她的責任了。其他幾人一看也明白了,施雲岫輕易不會出手,樓燕嵐負責消息,那麼這次動手的就是她們四個人了。

    大家吃過早飯,今日無事可做,於是三三兩兩地散去了。

    樓燕嵐的房間裡,施雲岫坐在窗邊,手裡是一個精緻的酒杯。「難怪小枝總喜歡賴在你這裡,這麼好的芙蓉釀,她自然放不下。」

    樓燕嵐低著頭處理各地送來的消息,聽了這話也不抬頭。「你若喜歡,我讓人送幾罈子到你房間裡去。」

    施雲岫仰頭將杯中酒飲下,美酒果然不同,綿軟醇厚,流過喉嚨時都帶著一點難得的溫柔。

    「不必了。喝酒誤事,我還是習慣喝茶。」

    樓燕嵐聽了也不再多說什麼。鴆羽首領,在這樣的危機之中,的確是不能出現一點錯誤的。

    「這次回家打聽到了什麼?」施雲岫轉頭,看著樓燕嵐手中的筆頓了一下。「不要否認,我絲毫不懷疑你的好奇心,而越凌前輩武林活字典的名頭也不是白叫的。」

    樓燕嵐終於放下了筆。「雲岫,有一點我一直很奇怪。大家加入鴆羽,自然榮辱與共,肝膽相照。我們的家世都不曾隱瞞,包括你的。為什麼別夢不一樣?就算她的身世淒慘了些,也沒有必要隱瞞啊?」樓家人的好奇心總是格外濃,不僅好奇謝別夢的身世,也好奇施雲岫為什麼要隱瞞。

    「小夢的身世,不是我和她決定隱瞞的。」施雲岫的表情正經起來,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那是誰?」

    施雲岫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是某一個人。我說過,除了小夢自己,知道她身世的當世不超過三個人。我是一個,加上越凌前輩和厲家老爺子,這是我們三個人的決定。」

    樓燕嵐吃驚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小姑姑沒有告訴我實情?」

    「我不知道她對你說了什麼。但是我相信她沒有騙你。只是……未必是全部的真相。估計小枝在厲家老爺子那裡得到的也是這樣。」施雲岫無奈地笑了笑。「燕燕,你們不要再試圖去瞭解小夢的身世了。到了適合的時候,我自然會全盤托出。其實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事關一位故人遺願,我這個做後輩的,總是要遵從的。」

    樓燕嵐不說話了。她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女子。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可是她的內心究竟裝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驚天秘密。

    「雲岫,辛苦你了。」

    施雲岫看到樓燕嵐的眼神後愣了一下,而後再度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裡晃了晃。「真想痛快地喝醉一次。」

    不過她也只能說說而已。自從施家只剩下她自己之後,她每天都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用那雙冷靜清澈的眼,看著武林中每天發生的紛爭。

    厲蕖枝進來的時候,看見樓燕嵐在整理消息,施雲岫在窗邊她原來坐的位置喝酒。

    「雲岫,你怎麼在這裡?」厲蕖枝走過來也倒了一杯酒。

    「來嘗嘗芙蓉釀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一天到晚賴在這裡。」施雲岫笑著起身,就杯中最後一點酒飲盡,隨手一拋,酒杯已經端端正正地放回到桌子上。「找個時間休息一下吧,看你們兩個人的氣色都不太好。」說完,人已經到了門外。

    厲蕖枝愣愣地看著消失在門口的人影,又轉頭看著低頭伏案的樓燕嵐,問道:「她來幹什麼的?」

    「來敲打我們不要再查別夢的身世了。」樓燕嵐歎了口氣。施雲岫也算用心良苦,若是一開始就不許查,依照她們兩個人的性子,一定不會聽的。這下兩個人都努力過了,施雲岫再來說明她們得到的也只是一些皮毛,這樣一來,她們想不放棄也不行了。因為樓燕嵐很清楚,樓越凌是寵愛她的,所以很多不大能公開的消息都會私下裡告訴她。即便這樣,這次樓越凌依舊只透露一點,可見這件事是多麼的秘密。想來厲家老爺子也是這樣。

    「雲岫怎麼知道?」厲蕖枝嚇了一跳。

    樓燕嵐白了她一眼。「因為她是施雲岫。」

    厲蕖枝想想也是,她的頭腦相對簡單,不會去自尋煩惱。既然這件事已經這樣了,索性就不會再想了。

    「看看這個。」厲蕖枝獻寶一樣拿出了一個皮囊。

    樓燕嵐接過打開,見裡面是一排形狀一樣的鴆羽釵。這是鴆羽的標誌,自然是交給神兵厲家製作。

    樓燕嵐隨手取出一個,看了幾眼道:「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這些事特製的。其他的雲岫看過之後都已經放在庫房裡了。」厲蕖枝說著將樓燕嵐手裡的鴆羽釵拿過來,在羽毛的末端扭了一下,之間銀釵的前端射出一根閃著寒光的銀針。

    「果然精巧。這麼小的銀釵都可以動手腳,你們厲家不愧是神兵世家。不過這種設計應該只是遊戲之作吧?」

    厲蕖枝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是我三哥的傑作。」

    厲家三少爺厲詠豐,是內定好的下任家主人選。自數年前都開始著意栽培,近些年已經開始挑起厲家的大梁。厲蕖枝加入鴆羽這種事,自然不能公開。所以厲家出了家主,厲爺爺之外,就只有這位下任家主知道了……

    「他看到鴆羽釵後總說可以動些手腳的。我原本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想到這次回家他真的做出來了。」厲蕖枝邊說邊將銀針重新放回到銀釵裡。

    「和雲岫說了嗎?」樓燕嵐問。

    厲蕖枝點頭道:「自然是說了。不過我看她暫時還沒有動用的打算,只說讓我交給你,讓你暫時收著。」

    樓燕嵐聞言直接收了皮囊,「雲岫現在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

    施雲岫有些頭疼。她很少喝酒,所以酒量很淺。剛剛喝下的芙蓉釀後勁不小,這會兒有些難受。

    「明明不能喝酒,今天怎麼了?」謝別夢不解道。

    「原來坐在床邊喝酒看風景,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施雲岫笑道。

    謝別夢皺眉,半晌才問:「難道你以前不知道?」這種事誰都知道的。

    施雲岫搖頭。「我沒有試過。」她拉住謝別夢的衣襟。「小夢,有朝一日,待我放開這武林紛爭,你陪我一醉方休可好?」

    謝別夢將她有些搖晃的身體拉進懷裡。「真到了那一日,你做什麼我都陪你。」

    「呵呵。」施雲岫吃吃地笑著,如同孩子一般。「最終能夠留在我身邊的,也只有你了。」

    「你醉了。去休息一下。」謝別夢雖然很難看到施雲岫喝醉的模樣,卻也不想和醉了的人說話。這樣的她,總是會洩露一些心思,而謝別夢此刻並不想知道。

    那些屬於施雲岫這個女子的心思,現在應該被藏得很深。暴露在外面的,應該是武林聖者施雲岫。

    宮家的武林大會定在二月初五舉行,這是年前就已經定好的。所以二月初二龍抬頭這一天,各大門派的代表已經紛紛進入江南。

    點蒼派來得啟程比較早,目前已經進入蘇北地界。用不了入夜,他們就能進入宮家的勢力範圍。

    吃過午飯,點蒼派眾人打點好隨身攜帶的東西,準備上路。

    最後一清點人數,發現少了一個人。

    「胡師叔呢?」一個年輕弟子問。

    眾人左右看看,都沒有找到胡興同的身影。一番尋找下來,終於在酒樓的後院找到了胡興同,不過已經斷氣多時了。再看身上的傷口,赫然是被人一劍封喉。

    「一劍封喉,完全沒有掙扎的痕跡。兇手的劍好快!」有人分析道。

    「快看!」一個眼尖的人叫道。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胡興同的手裡握著一支羽毛形狀銀釵。

    「鴆羽釵!」眾人紛紛四下查看,生怕鴆羽的殺手還留在附近。

    張安山,四十多歲,是個鏢師。他這一輩子,大風大浪經歷過不少,好在都有驚無險地過來了。如今這個年紀,還沒有娶妻,實在有些遺憾。

    志遠鏢局是江南的大鏢局,走鏢路過的山頭地界,道上的朋友多少都是要給些面子的。所以已經很久沒人敢劫鏢了。

    這次運送一趟鏢去宮家,順便見識一下武林大會的盛況。張安山覺得這是一趟很划算的買賣。

    一行人走在官道上。筆直的官道,一眼就能望出去二里地,兩邊也沒什麼遮擋,是最不容易設埋伏的地方。所以一行人都很放鬆,互相說說笑笑,走得速度卻也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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