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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 提前離婚?不可能! 文 / 四四暮雲遮

    顧溫恆說完率先往外走,冬凝抿了唇畔,她心裡知道爸爸喊她出去要問什麼,思索半天還是把手裡的蘋果放下就要跟出去,卻突然聽到墨成鈞喚她。

    「冬兒。」

    「怎麼了?」顧冬凝疑惑回頭,不過是這麼一瞬,顧溫恆已經出了病房。

    墨成鈞望了下病房門口,他這壓根沒緩過神來,也不曾跟她討論過這次事件,可直覺告訴他這事兒沒那麼簡單,男人眸色稍暗,「這事兒無論你知道什麼或者懷疑什麼,現在,目前,都先當做意外。」

    顧冬凝靜靜看著他,沉默半響,「連我爸爸也不能說嗎?」

    「是。」

    墨成鈞斬釘截鐵的一個字。

    顧冬凝沒再說話,就直接出了病房。

    顧溫恆就在走廊盡頭等她,她腳步放輕走過去站在他身邊,輕輕的喊,「爸!」

    「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你們兩個都會在現場?」顧溫恆聲音強硬質問,臉色沉的厲害,怒意哪怕被刻意壓制還是從一言一動中展現出來。

    顧冬凝甚至想,如果不是這裡來來往往的人,他會不會還是會控制不住的給她一巴掌呢?!

    可這件事的發生,並非她促成的。

    「我去現場察看施工材料,他來接我,發生的很突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腳手架已經傾塌。」顧冬凝垂下眼,深吸了口氣才抬起頭看向顧溫恆緩緩解釋,她說的是事實,可到底有些話她還是收了起來。

    她去查對施工材料,然後發現至少有四五樣關鍵材料跟她提供的目錄有出入,存在嚴重質量問題。

    顧冬凝都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就因為墨成鈞看著她說讓她先當做意外,她以為自己不會受他話裡的影響,可是話到了嘴邊竟然還是會給憋了回去。

    顧溫恆眉心緊緊鎖了起來,卻在下一刻換了話題,「你跟江赫琛是怎麼回事?外面的報到沸沸揚揚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

    「我跟赫琛哥什麼事都沒有,爸,媒體就是捕風捉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顧冬凝耐著性子解釋,那天時候她倒是也看到有人在拍照,可後來墨成鈞也安排人去處理了,怎麼也沒料到竟然會被這樣肆無忌憚的放在網上傳播。

    「捕風捉影?墨成鈞跟江赫琛打起來又怎麼說?」

    「……」顧冬凝真的是頭大了,可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很好的去解釋。

    那些照片被瘋狂轉載,甚至連蘭溪和唐小菀都電話過來問她傷的怎麼樣順便問她是不是準備離婚,顧冬凝哭笑不得,她跟赫琛哥之間的事情,到底是一句半句的解釋不清楚。

    可顧冬凝從未像現在這樣明白過,對於顧冬凝而言,赫琛哥就只能是赫琛哥,再不會有其他的含義。

    她這樣垂著頭不說話,顧溫恆也便不再逼問,只沉了眼看她,半響後才說,「受了傷就好好休息,墨家還能就沒人照顧他了嗎?」

    顧冬凝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顧溫恆從來不是溫和的父親,他的管教向來帶著軍人的風格,嚴厲古板,可這會兒他突然說出這樣暖情的話,顧冬凝竟然有些承受不住的想要哭鼻子。雖然是她心裡過意不去執意守著護理。

    她用力的點頭,唇線抿的緊緊的就怕一不小心掉下淚來,「我知道,爸,你別擔心。」

    「我從來就沒看好過你的這場婚姻。」顧溫恆視線收回來望向窗外,「墨家的水太深不適合你,要覺得不行也別硬撐,你媽就是嘴上再碎,也還是給你留著一間房呢。」

    這話,等於告訴顧冬凝,如果她的婚姻走到盡頭,顧家依然還是敞開心歡迎她。

    他說完就離開,到底是一歲一歲的年紀,這會兒看他頭上都已是斑駁白髮,哪怕身姿依然挺拔硬朗卻也拼不過時間流逝,顧溫恆邊往外走邊拿了手機撥號,有些人,他們之間是敵是友,可以合作又互相制衡,維持著一種穩定而微妙的平衡。

    可這一次,顧溫恆倒是想知道,誰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打破這份平衡。

    看著顧溫恆離開的背影,顧冬凝突然有些遏制不住的心酸和疼痛,眼眶漲的通紅,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揚起頭來努力往上看,手掌輕拍自己的臉蛋,似乎想把眼淚逼回去。

    哪怕她在外面沉定了許久才進去,可墨成鈞只一眼就看到她那雙眼睛似是哭過,男人瞇著眼望過去,「怎麼,挨訓了?」

    「不是。」

    「那你他媽眼睛紅紅的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你天生兔子眼!」

    「……」這男人哪怕這會兒躺在病床上也改不了向來嘴賤的事實,顧冬凝斜眼睨了他一下,不服氣的,「我爸說他不看好我們這場婚姻,離婚了讓我回去,我媽給我留著房間呢!」

    操!這他媽什麼老丈人?有這麼盼著自己女兒離婚的老丈人嗎?

    「你他媽沒結婚時候不就把你掃地出門了嗎,也就說句話給你聽聽,你還當真了?!」

    「我就當真了,不行嗎?那是我爸爸!」

    「行,回頭再把你賣給馮志強!噁心不死你!」

    「……你能不能閉上嘴,醫生說讓你好好休息,少說話!」

    顧冬凝覺得跟他說句話胸口都疼了,狠狠瞪過去一眼後就不再說話,只伸手取了方才沒削完的蘋果,一刀刀的削的仔細,拿了小碟子切割成一塊塊的用

    牙籤插著吃。

    她垂著眉眼做這樣的事,寬大的病號服襯得她整個人顯得愈發的嬌小,修長白皙的脖頸垂著,印在男人眼底只淡淡融化了他的心臟。

    可她抿著唇不說話兀自生著悶氣的樣子,墨成鈞又覺得各種不愛看,他看看她切好放在一邊的水果碟子,輕咳了聲,「你別切了,先給我這些吃。」

    顧冬凝睨了他一眼,伸手把碟子遞給他,可男人接都不接,「我這手舉不起來,你餵我。」

    眼睛瞪圓了,這男人真的很不要臉,他右手明明什麼事兒都沒有的!

    「怎麼,我這可為了你受的傷!」

    邀功?!這男人!

    顧冬凝無奈,但看他這副慘兮兮的模樣,還是乖順遞到他嘴邊上,看墨成鈞眉角揚著得逞笑意,顧冬凝一瞬間真想拿牙籤插他的嘴唇!

    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哪怕兩人各懷心思,可這氣氛一時竟也美好的讓人沉醉。

    半響,顧冬景突然說,「我跟爸爸說,我是去核對材料,你剛好來接我。」

    「嗯。」墨成鈞應了聲,他眸光略深看向她,「你覺得呢,是意外嗎?」

    手指緊了緊,他手術完睡著的時候,她就坐在旁邊胡思亂想的,倒是真的讓她想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她提供的項目材料如果是一開始就錯了,那出錯的地方只能是在顧氏,在她的部門,甚至她自己身上。

    範圍縮的這麼小,顧冬凝哪怕再不願意承認,可這些都指向了一個人。

    喬純。

    她最後核驗的材料全是交給她來存檔。

    可這麼一個小姑娘,哪裡會有這樣大的膽子來辦這件事?

    顧冬凝不相信喬純自己敢做,也沒有原因,肯定是有什麼人或者事讓她去做。

    她沉默,好似陷入自己的思緒裡,墨成鈞可沒什麼耐心,看她這樣也知道她該是想到什麼了,「怎麼回事?」

    「沒……」顧冬凝收回心思,下意識的否認,卻在男人沉黑的眸子裡失了聲音,半響後她才調整了情緒,捏著刀子的手無意識的用力就壓進蘋果的果肉裡,她抬起頭來,說出出事以來壓在她心口的歉意,「讓你受傷,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想辦法解決的,不會再給你添麻煩。赫琛哥那邊,我也會跟他說……」

    在顧冬凝心裡,這就是她的事情,跟墨成鈞無關,卻還是讓他因為她受到了傷害。他們之間的協議,也說的明明白白,是她沒注意惹來這麼多的麻煩。

    墨成鈞只覺得額角抽搐,這他媽果斷的三八線劃的分明。

    一口氣堵在胸口,讓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帶的刀口愈發的疼痛。

    顧冬凝慌忙放下手裡的碟子,手臂繞到他背後想要扶他一把,可她這姿勢……

    墨成鈞一眼看過去差點兒噴鼻血,她靠過來,一手伸到他背下,另一手繞過去從他脖子下面伸到背後想要拉起她,胸前幾乎貼上他的臉,可尼瑪這病號服她穿著本就寬大,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印入眼底,男人突然重重嘶了聲。

    似痛苦,似難耐。

    顧冬凝以為碰到他的傷口了,慌張收回一隻手看他,「怎麼了?傷口疼嗎?」

    墨成鈞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疼,太疼了,尼瑪快漲爆了!

    因著手術一直禁慾的男人哪裡經得起撩撥,要不是太知道這女人臉皮子薄的跟紙一樣,墨成鈞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的誘惑他!

    「挑逗病人這特麼太不道德了!你故意的吧!」

    要不是身體確實不允許他胡來,墨成鈞真是想把她狠狠壓在身下折磨。可他行動上沒有胡來,可這嘴皮子卻不饒人,眼睛也興味的看向她胸前。

    顧冬凝恍然明白他話裡意思,一張俏臉漲的通紅,伸手猛的抽回壓在他背後的手臂,氣哼哼的瞪過去一眼。

    她這副模樣,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墨成鈞低喘,右手抓住她手腕往下扯,「它想你了!」

    嘶——

    狠抽了口涼氣,顧冬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鬱悶的吼,「墨成鈞,你流氓!」

    「男人不流氓,那還叫男人嗎!」墨成鈞哼,低頭看下去,他黑了臉想,這會兒虧了蓋著被子!

    可這會兒他還真是有心無力,男人重重將頭壓回病床上,努力平復呼吸。

    顧冬凝聽他說話這樣沒羞沒恥的就來氣,可還不等的罵他,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老爺子他們就這會兒進來,朱敏英一看墨成鈞躺在病床上,伸手就想去掀他被子看看傷口情況,卻被墨成鈞拽住了被角,男人臉色略顯尷尬,「我沒什麼事兒,奶奶你不是說禍害一千年,我這才二十來年,早著呢!」

    他哪怕臉色不好,可這說話倒也利落,還能跟她開玩笑,朱敏英這心裡到底是鬆了口氣,這人一鬆懈下來竟是覺得疲累,好似站都站不住。

    顧冬凝慌忙拿了椅子過來讓朱敏英坐下,老太太看她一眼,卻到底什麼都沒說,只轉了臉看向墨成鈞,「成鈞,我這輩子沒什麼大的願望了,就指望著我跟你爺爺老了的時候,你能幫我們清清靜靜的安置送走。」

    她這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墨震淵對她那自是疼著愛著,可朱敏英這輩子的遺憾卻也再彌補不了,這輩子,再不要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機會,她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要求。

    />

    墨成鈞伸手撓了下自己的頭髮,看朱敏英這樣平靜說話的模樣竟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寬慰。

    陸川喊了方譯馳過來,早在墨成鈞醒過來的當天就已經轉院到這邊。

    方譯馳進了病房跟爺爺奶奶仔細說了墨成鈞的情況,關於內臟的損傷倒是隻字未提,只說肋骨骨折,要躺在床上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能下床行動。

    墨成鈞到底年輕身字骨強壯,恢復起來也會快很多,讓二位老人別擔心。

    朱敏英看他這樣心裡也約莫是放了下來,該追究的事兒也等著他好的差不多了再說,她抬起頭來看向方譯馳,「這是你們方家的地盤,譯馳,還用奶奶再跟你爸爸打個招呼嗎?」

    「不用,奶奶,你也說了,這是方家的地盤,有什麼事兒你說。」方譯馳恭敬回了句,老太太這正兒八經說起話來他這心裡還真有點兒滲的慌。

    朱敏英也不跟他客氣,「最近裡這流言風語的多的是,成鈞這住在你這裡治療我自然是放心,可那些不著調的人就別來喳喳著插一槓子。」

    換句話說就是讓墨成鈞好生的休息,閒雜人等你們醫院裡把把關,該屏蔽的就提前屏蔽掉。

    這工作確實有點兒難度,不過既然老太太提了,方譯馳還是誠懇的應下來。

    朱敏英點點頭,扭頭就看向墨成鈞,聲音嚴厲,「你自己的媳婦兒自己看好,這會兒新聞上四面八方的報導,我們墨家的臉面沒那麼廉價!」

    「得,奶奶,這事兒我自己處理,誤會而已,鐵定處理的妥妥的,你就放心好了。」墨成鈞接了話下來,生恐老太太越說越傷人。

    「誤會?」朱敏英冷哼,「是不是誤會你自己清楚,我不清楚。這婚前本就已經不清白了,結了婚也不見得就能定了性。」

    「奶奶!」

    朱敏英這話確實是半點面子都沒給顧冬凝留著,墨成鈞也難得沉了臉,聲音沉重的喊了聲,雖未直接說,可那話音的力度也在告訴朱敏英這話可以打住了。

    老太太冷冷哼了聲,到底停下來。

    顧冬凝站在旁邊,從進來到現在,朱敏英就沒正眼瞧過她一眼,這會兒聽到奶奶這麼說話,她心裡更是委屈,可她其實也能夠理解,畢竟對於朱敏英而言她這個孫媳婦兒真的是做的不合格。

    手指互相交扣著用力,顧冬凝勉力讓自己微笑,想要看的雲淡風輕一點,可發現還真有些難度。

    墨震淵倒是沒說什麼話,只囑咐要注意身體的事兒就離開了。

    墨成鈞使了個眼色,陸川就迅速的跟過去。

    老爺子邊往外走邊吩咐,「川小子,成鈞這一時半刻的恢復不了,裡面運作的事情還是讓他姑父搭把手吧!這些新聞帶來的負面影響可不小。」無論是緋聞還是事故。

    這將引起股價不小的波動。墨震淵想了想,「回頭我找允罡談談。」

    「爺爺,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陸川嬉笑著插了嘴,「成鈞這會兒傷著骨頭了又沒傷著腦子,有些決策上的事兒我們商量著來,這內部的事兒不是還有我嗎!要是遇到這麼點兒事情就把姑父這救兵給搬出來,這以後再遇上更大的事兒,你讓成鈞搬誰去?」

    往前走的腳步頓了頓,墨震淵回頭盯著陸川看了許久,「你這意思是,你們玩的轉?!」

    「必須的。」

    墨震淵看他一眼,也沒再說別的就往外走。

    上車時候,朱敏英歎口氣,看向墨震淵,「到底是凌霜更合適,我就說這丫頭不行。昨天凌霜媽媽還給我打電話,說是凌霜再過陣子要回來了,哎……」

    朱敏英這一聲歎息,也不知是為了誰在惋惜。

    陸川拍上車門的手頓了頓,心裡卻忍不住的想,凌霜這真是要回來,這他媽可真夠亂的。

    病房裡,顧冬凝等所有人都走開了,才吶吶的看向墨成鈞,「你要覺得我違反協議規則,提前離婚也行,我沒意見。」

    墨成鈞卻冷冷看她一眼,「這會兒離婚?你他媽是想把我這頂綠帽子給我坐實了是吧?」

    「……」

    「我告訴你,不可能!」

    男人黑著臉,一字字甩給顧冬凝這句話。

    雖然他說話真的不好聽,可女人心底卻矯情的樂開了花,忍不住眼角就微微彎起笑意。她知道這個男人不頂好,毛病一大堆,說起話來氣死人不償命。

    可是顧冬凝想,如果只是愛了,那就再愛一次吧。哪怕到了最後殊途同歸,她也就認了。

    ------題外話------

    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過渡。我最近寫的是不是很差勁兒啊。艾瑪……

    容我緩緩處理一下賤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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