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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8 她的第一次 文 / 四四暮雲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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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成鈞心底低咒一聲,伸手就掐斷電話!

    跑車在街道上飛馳,墨成鈞撥通陸川電話,直接了當問他,「你在哪裡?」

    「在家!」

    陸川聲音隱約透著無奈,這時候墨成鈞給他打電話自然是收到了消息,他很明白這個電話的目的!扭頭看向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陸川伸手捏著自己眉心,一時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墨成鈞冷冷的哼,「哪個家?」

    陸川置辦的房產可不只一處,墨成鈞也懶得猜,直接問他。

    電話那邊,陸川舉步走到陽台上,有些頭疼,「成鈞,你是非要逮著他不放了?」

    「我說過吧,別讓我知道他在哪裡,否則我一定不饒他,你卻明目張膽帶他出來,不是找死嗎!」墨成鈞最後幾個字咬的極沉,聽的陸川也是頭皮發麻。

    他頓了頓,手機掂在手裡卻不說話。

    墨成鈞聲音漫上輕嗤,「別讓我挨個兒查你的房產,趕緊著,爺在路上呢!」

    這話就多少帶了幾分不耐煩,認識這麼久,陸川怎麼能不明白墨成鈞的性子,他視線透過陽台的玻璃望向客廳內,到底是透了底,「我可以告訴你地方,但這次我是應了梁詩玥,梁維鍾再從我這裡離開,他是死是活都不干我的事了。」

    言外之意,在他這裡,無論如何請墨成鈞賣他個面子。

    男人卻沒什麼耐心,衝著手機吼,「你他媽別廢話,趕緊的。」

    陸川報了地址,墨成鈞車子蛟龍一樣滑入車道,日光正盛,男人的臉色卻益發的陰沉。

    掛了電話,陸川就沒再進入到客廳,他點了煙深深吸了口,站在陽台上望向外面,陽光西斜,光暈籠罩下的城市都暖的刺目,可他心裡卻荒蕪而空曠。

    他跟梁詩玥兄妹從福利院一起長大,親密的宛如親兄妹,陸川自己都分不清楚,梁詩玥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那一年狹窄簡陋的旅館裡,她潔白的手臂纏著他的頸子,誘惑低語,「阿川,我愛你。」

    她說愛他,他便信了。

    熱火燎原下,他強悍的進佔她的身體,讓她綻放在自己身下,如花一樣絢爛和美麗。

    時至今日,他都記得她身體柔軟的觸感和她眼角的那滴眼淚,她手臂攬著他的脖子,眼底是柔媚至極的魅惑,「阿川,我是你的人了,你以後要對我好。」

    嬌軟輕語,讓他片刻間便是淪陷,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發,聲音低沉而滿足,「好,一輩子對你好。」

    他從不輕易許諾,可他既然已經許諾,必然會做到。

    但是,他的一輩子,到底有多長,不過是兩年時間,他奉了老太太的命出國,回來時候她卻跟了別的男人。

    詩玥說,是他不對,不應該拋下她一走就是兩年。

    更不應該在她懷孕受盡唾罵時一點音訊都沒有。

    韓順生已是四十有餘,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長情,怎麼可能對她好?

    陸川勸她離開,哪怕她不再愛他,也好過跟著這樣的人擔驚受怕,也沒有好的名聲。

    可梁詩玥卻不聽,只流著淚說,她所有經受的痛苦,都是因為他陸川而來的,她要他受著,她每疼一份,她都要他更疼。

    內心的譴責。

    但是,陸川承認,她成功了。

    他每次接到她哭泣的電話,都恍若在他心臟上鎖了一道鎖,這些年過去,這些鎖愈來愈沉,沉的他再也不堪負荷。

    墨成鈞曾嗤笑著提醒他,別太把女人的話當話,尤其是梁詩玥。

    陸川不知道墨成鈞對梁詩玥的成見何以如此之深,但是他記憶力的梁詩玥善良純真,福利院裡相識的第一眼,她牽著他的手幫他介紹,笑容甜美而明亮。

    夾在之間的煙燃盡了,陸川隨手掐熄了,有些事總是有盡頭,他真的累了,承擔不起她悲傷的眼淚。

    門鈴在此時激烈的響起來,嘩嘩嘩的聲音連綿不絕,充分反映出外面人的不耐煩。

    梁維鍾本來坐在沙發上,一聽到動靜嚇的整個人都站起來,目光看向正從陽台走出來的男人,「阿川,誰啊?」

    他這陣子也幾乎成了驚弓之鳥,道上四處裡都是對他的懸賞,一個不注意就可能小命都丟了。

    梁維鍾這會兒單手搭在沙發上,緊張的似乎雙腿都在顫抖,陸川看過去,眉心擰起來,眼底的不恥蔓延,「這會兒知道怕了,當初怎麼就敢接下那差事?!敢動江赫琛的未婚妻,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量沉!」

    「……」梁維鍾顯然不想談這事兒,門鈴還在嘩嘩的響著,根本就沒停下的跡象,再看看陸川陰沉著一張臉,他更是愈發的沉不住氣,「我,我先進臥室躲躲——」

    「不用,我朋友過來。」喉間溢出輕嗤,陸川淡漠的撂下句話,「十歲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想到你會變成現在這樣!」

    門一打開,墨成鈞連跟陸川打聲招呼都不曾,手臂用力推開門板,邁步進來時肩膀噌過陸川的肩頭,渾身的氣勢繃的很緊。

    男人犀利視線在整個客廳裡掃了一圈,眸光就定在梁維鍾身上,墨成鈞嘴角突然勾出抹殘忍的弧度,「

    「你就是梁維鍾?」

    「墨,墨少!」

    梁維鍾在看清人時,有些愣,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他看過的視線銳利的宛如刀子,可他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墨家少爺。

    墨成鈞或許不知道他,但他卻還是熟悉的,每次詩玥帶回來的陸川的照片上總是有墨家的少爺,大戶人家未來的主人,不知道多讓人羨慕。

    墨成鈞哼笑,他垂下眼,嘴角的弧度拉的極冷,「墨少也是你能喊的?!」

    他身上還穿著一襲正裝,墨成鈞伸手解開自己西裝的扣子,隨手脫了上衣丟到沙發上,他慢條斯理解著自己襯衣袖口的扣子。

    梁維鍾被他這架勢嚇到,抬頭看向陸川,「阿川,這是,這是——」

    陸川身體半倚在玄關處,沉了眼看著他們,卻壓根沒想去管。

    墨成鈞將袖口往上捲了幾卷,他腳步朝著梁維鐘的方向走過幾步,抬眼看他,「喊我名字,你他媽配嗎?」

    話出口的瞬間,一拳就揍了過去。

    男人出拳又快又狠,手臂上青筋蹦起來滑著半弧揮出去攢了十足的力道!

    「啊——」

    一聲慘叫,梁維鍾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整個人被掀翻在地,咚的一聲撞在茶几上又滾到地上。

    「你打我幹什麼?!」

    梁維鍾顯然沒明白過來什麼事,他半趴在地上伸手摀住自己的臉,感覺牙齒都要碎了,此刻半張臉都木木的整個人的表情扭曲著,連喊句話都覺得挫骨揚灰般的疼!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伸手晃晃自己的手腕,眉目間的狠戾頃刻間就瀉出來,「以為換了馬甲就認不出你來了,王八就是王八,變成鱉也還是王八!」

    「你——」

    梁維鍾有氣不敢撒,只慌神看向陸川,「阿川,這是怎麼回事?」

    墨成鈞冷冷哼著,伸手衝著他勾了勾手指,「起來!」

    梁維鍾趴在地上往旁邊挪著身體,墨成鈞走近一步,他退一步,腿軟的根本就爬不起來,墨成鈞沒什麼耐心跟他玩貓捉老鼠,他這會兒手癢的狠,氣沒撒夠就平靜不下來。

    男人聲音壓的極沉,「起來!」

    一聲怒喝,墨成鈞直接過去一手抓住他胸前衣襟將他整個人拎起來,不及他人站穩了一拳又送出去,梁維鍾被揍的一個踉蹌,身子撞到客廳的牆角,還沒緩過神來,一拳又砸下來——

    梁維鐘頭暈目眩,鼻子嘴巴都見了血,再也站不住就跌到地上,他模模糊糊的喊,「陸川你答應過我妹妹,你快死了,快死了——」

    眼見墨成鈞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陸川眼皮子也跳了跳,他走過去伸手攔下墨成鈞一拳,「你想揍死他嗎?!」

    墨成鈞收回手,他起身的瞬間回頭一拳就抽過去。

    拳頭生風,陸川完全沒料到他這動作,避都沒避的就挨了他這一拳。

    「操,你他媽瘋了!」誰都打!

    墨成鈞站起身來,眉目間儘是冷沉,「怕他死了,那就替他挨了這一拳,爺今兒還沒盡興!」

    陸川啐了下,舌尖輕抵唇角,真他媽狠,他這一拳可是實實在在,力道完全都沒收。

    這算是警告他嗎?!

    陸川心底明白,這會兒要不如了他的願,一會兒更難收場,索性也就由了墨成鈞。

    男人哼了哼,彎下身去一把就抓住梁維鐘的衣襟將他連拖帶拽的丟到餐桌上,墨成鈞單臂壓住他,伸手抽過餐桌上刀架上擺著的水果刀,他瞇著眼,刀刃壓在梁維鍾臉上,「兩年前的事兒,記得什麼,詳細跟我說。」

    「兩年前,什麼事,說,說什麼?」

    梁維鍾直接給嚇傻了,眼睛死死瞅著他手裡刀子,「阿川,救命——」

    「操!你他媽給我閉嘴!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的命!」聽他喊救命,男人這心裡直冒火,剩下的頂點耐心都給燃燒殆盡,他手裡刀柄用力壓下去,鋒刃刺進皮肉,輕易就見了血。

    啊——

    慘叫,淒厲無比!

    「你,你想知道什麼,我說,我說——」

    墨成鈞伸手拽了把椅子過來,他坐下,手裡卻還是把玩著那把水果刀,「兩年前的事,誰指使你幹的?」

    「我不知道——只是收了錢!」

    「好好想想再跟我說,下次我要聽著你的話不中聽,這刀子可不長眼!」男人眉目輕斂,視線略過來時卻驚的人一個寒顫。

    「真的不知道——啊——」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人拉住一下壓在桌面上,墨成鈞手裡的刀子唰一下紮下去,刺破男人手指的皮膚扎進桌面裡,力度大的,刀柄都發出嗡嗡的擺振。

    「我耐心不太好,你只要說一個不知道,我就砍掉你一根手指,信不信?」男人狹長的眸子輕瞇著,聲音壓的極低極輕,卻莫名讓人心生膽寒。

    梁維鍾再不敢有所保留,「我當時真不知道,是雲頂的酒保介紹了個人給我認識,後來熟悉了就找我說幹起大的,這以後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愁了,對方說一次性付給我一百萬,事成再給我一百萬,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就答應干了!可最後那一百萬,我也沒敢

    收,我知道這事兒鬧大了,竟然會有媒體過來,我心裡害怕就躲了,也沒再跟他們聯繫,就跑韓國去整了容,想著這樣就沒人認出我來了。」

    「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但是,這陣子,突然道上好多幫派收了我的照片懸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詩玥提前收了消息,我早就報銷了!」

    梁維鍾邊說邊抬眼看墨成鈞的表情,男人沉著面容的時候,你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偏偏卻又讓人心生懼怕,眼看墨成鈞視線瞟過來,梁維鍾急了,「我說真的,真的不知道!不過,現在我能猜出來是誰!」

    「說!」

    男人一個字丟過來,梁維鍾嚥了嚥口水,憤恨的,「肯定是顧青巖,我妹妹讓人打聽了,當初丟給刀疤劉的懸賞是他出的!」

    眼底眸光一下子沉下去,仿若漫天黑洞,潭底的態勢凌厲的好似要將空氣都給割破了,墨成鈞唇線抿緊了,他突然覺得心臟劇烈的疼痛。

    今天下午碰到的時候,她還不甘不願的喊聲堂哥。

    被自家人算計,傷的體無完膚!

    墨成鈞想起那次他問她,如果抓到當年害她的人時她眼底的那股毫不掩飾張揚而出的恨意,他卻仿似在一瞬間能夠體會到她心底無法言說的痛!

    男人的氣息太過冷沉,壓迫力強悍的讓陸川都忍不住側目,眼看墨成鈞抽手拔出插在餐桌面上的刀子,梁維鍾焦急的,「我說的是真的,你說真的你就放過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說真的我就放過你?」墨成鈞冷哼,那柄刀子在他手指間利落的旋轉,眼底的光芒涔冷到駭人。

    「成鈞!」陸川一眼看過去,也是打了突,他真的很少見到墨成鈞這樣的表情,手掌用力壓在墨成鈞肩膀上,「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他嘴角輕往上揚,刀尖就順著男人喉嚨口往下移,落在男人的命根子上,「我留你一條命,取你另一條命,你自己選!」

    拿走他的命,留他個全屍;或者,閹了他,留他一條命。

    可無論他選哪個,也都等於要了他的命!

    梁維鍾直接給嚇傻了,整個人僵在那裡動都不敢動,嘴唇蠕動著,「你不能,你不能——」

    「不能?」他輕聲譏笑,「我媳婦兒跟我說了,讓我把你抽筋剝皮後丟去餵狗,你說我從哪裡開始剝?」

    「你,你媳婦兒——」梁維鍾結結巴巴重複,一直就沒把事情給接上茬,這會兒卻突然想起來,之前新聞報導過,墨家和顧家聯姻!

    顧家,顧冬凝!

    原來,原來是這樣——

    他就說,他從沒得罪過墨家少爺!

    眼看男人刀子往下壓,陸川也著急了,伸手壓住墨成鈞手腕,「成鈞,我答應過詩玥,救他這一次。這一次之後,我再不插手!別在我這裡濺了血!」

    他手腕被阻攔,墨成鈞只冷冷的哼,卻壓根沒有妥協的意思,梁維鍾下的冷汗都冒出來,他揮著手尖叫著吆喝,「住手,住手,我沒碰她,沒碰,我發誓!」

    只一瞬間,現場靜的只剩下梁維鍾恐懼的喊聲和激烈懼怕的喘息!

    他舉著手,還在絮絮叨叨的,「我發誓,我發誓,我真沒碰她!」

    墨成鈞只覺得自己腦子裡某根筋被重重撥了下,好多他深入腦海根植的片段全都湧了出來,當時陸川將顧冬凝出事現場的那些照片全都傳給了他。

    他哪怕隨便翻了翻可也注意到床單上代表女人貞潔的那一灘血。

    當時他還罵陸川用這種手段,不過效果卻是出奇的好,統共不是他所關心的人,既然目的達成墨成鈞是不會管過程如何,更不會去注意這樣一個女人之後所面臨的一切。

    當然,如果不是他又遇見她,如果不是顧景新——

    墨成鈞腦子短暫的抽搐,竟然覺得額角抽疼的厲害,她不是處——太過根深蒂固的印象,竟然讓他忽略本應該早就注意的事實。

    第一次時候,她疼的拍他的背,哭著喊好疼。

    他以為是裝的。

    床單上的血漬。

    他以為她修了!

    而且,她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是處。

    墨成鈞可不認為顧冬凝白癡到連自己是不是都不清楚,定然有什麼事情讓她自己都無法確定。

    坦白說,這一刻,墨成鈞非常不恥的去問這個問題。

    可梁維鍾說沒碰過她,這話題太誘人,竟也讓他控制不住想要確認。

    男人眼睛瞇起來,「怎麼回事,說清楚!」

    事情經過很簡單,這樣的事情,梁維鍾也是小心翼翼,他交待了外面一個朋友,就說陪個客戶,要有風吹草動提醒他。

    在雲頂,這樣的事情也不少,女人出來找鴨,後來被老公找上門,作為雲頂的少爺,自然在這方面也是很謹慎,陷入豪門婚姻官司可是很要命的事情。

    他的朋友也就應下來了,可後來見到有媒體出現就打電話過去,正好緊要關頭,他一個緊張下就全洩了,根本就顧不上別的慌忙穿了衣服就想往外跑,恰好跟衝進來的媒體撞個正著。

    墨成鈞聽這話臉就黑了,伸腳就踢過去,「你他媽該看的不該看的還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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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我都說了,我都說了!救命——啊——」

    男人踢得狠了,直接把梁維鍾踢到地上,卻偏偏不解恨的又重重踹過去幾腳。

    末了,問了句,「那血是怎麼回事?」

    梁維鍾這會兒被揍的鼻青臉腫,一個大男人竟然掉起淚來,「我有鼻竇炎,有時候會流鼻血——」

    操!

    墨成鈞罵了句,伸腳又要踹過去,陸川匆忙伸手拉住他,「他出了我的門,回頭你想怎麼教訓我絕對不攔你!這是最後一次,詩玥以後都不會再找我!」

    喉間溢出低哼,墨成鈞猛然甩開陸川拉住他的手臂,一腳重重踹在梁維鍾身上,疼的他嗷嗷的叫。

    男人再不說話,轉身從沙發上抓了西裝外套穿上,他伸手扣上扣子,半轉過身子看向陸川,「無論你跟梁詩玥結不結束,這都是最後一次。江赫琛都已經盯上你了,陸川,我不想在我計劃之前你給我惹麻煩。」

    陸川沉默半響,還是回了句,「我知道了。」

    墨成鈞沒再說話,他舉步往外走,手指觸上門板時,他抽回手,扭頭望向梁維鐘的方向,「這兩天送他回去,我會讓一麟盡快把消息傳給江赫琛。」

    「成鈞——」陸川欲言又止。

    墨成鈞回頭看他,眼底再不是平日裡的稀鬆痞氣,涔冷的氣息從深底蔓延而出,「我給你時間讓你把事情處理完,之後他是死是活跟我無關,跟你,也無關。」

    陸川沉默良久,看墨成鈞打開門走了出去,他也跟出去,眼底漾著輕笑,「她的事這麼上心,別跟我說你愛上了。」

    踏出去的步子頓了頓,墨成鈞卻突然回頭看他,眼角揚著他看不懂的笑,「傷好了就趕緊回來上班,我的蜜月旅行都延後半個月了。」

    陸川沉默了半響,突然笑了,「我知道,三天後我一定回去。」

    直到男人進了電梯,陸川視線都沒收回來,說實在的,這一刻他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墨成鈞,有時候他們之間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的玩笑,甚至,陸川知道,墨成鈞是真的拿他當兄弟來信任。

    可即便這樣,這男人心中有一角,深沉至極,連他都好奇,到底誰能看透那個角落的墨成鈞。

    從陸川那裡出來,已經到了晚餐時間,墨成鈞發動車子後拿手機撥了顧冬凝的電話,響了許久才有人接,「喂?」

    男人一時沉默沒出聲音。

    顧冬凝看看自己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眉目黑了下,搞什麼鬼?

    「喂,說話!」

    墨成鈞聽著她略帶煩躁的聲音,想著她現在或許擰著眉心,忍不住嘴角就揚了笑意,「在哪裡?」

    「你不廢話嗎,肯定在家裡。」顧冬凝覺得這男人有毛病,連說話也莫名其妙。

    「嗯,要不要出來?」

    「出去?去哪?」

    「去水藍灣。」墨成鈞揚著眉角,眼底笑意躥升,「在家折騰你不方便!」

    「嘶……」顧冬凝一下咬到舌尖疼的她只吸氣,她氣急敗壞的衝著他吼,「墨成鈞你腦子進水了吧!」

    卡嚓電話就給掛斷了!

    男人聽著手機聽筒裡傳來的嘟嘟嘟聲,胸腔卻禁不住溢出悶笑,伸手按下車窗的遙控按鍵,任著秋末冬初的涼風灌進來。

    時間總是快的無情,他遇上她的時候不過秋初,轉眼就到了末尾。

    顧冬凝盯著手機看了半響,真覺得要氣死了,這個男人是不是不調戲她就能死?!

    正想著,廚房裡老太太就喚了句,「別偷懶,電話接完就趕緊過來幹活。」

    「哦,好的。」顧冬凝把手機收起來就折身回了廚房。

    下午她回來後,朱敏英就開始練她,說是墨家的媳婦兒,總要知道自家男人喜歡吃什麼,而且要懂的做。

    問她墨成鈞喜歡的她都會做什麼。

    顧冬凝默了半天,搖了搖頭,卻滲出一身冷汗,虧了老太太沒問她墨成鈞都喜歡吃什麼,她沒問過,也沒怎麼注意過,還真就不知道他都喜歡什麼。

    不過可以看出來,這男人不怎麼挑食。

    一看她搖頭老太太就不樂意了,喚了廚師過來一一的告訴她墨成鈞喜歡的菜,然後讓她學。

    老太太就站在旁邊監工,看著她跟著廚師配菜,居然也讓她做出幾樣像樣的菜來。

    這麼一來,倒是讓老爺子鬱悶的不行,總是不經意晃到廚房邊抱怨,「又不是沒廚師,幹嘛要自己做?就算沒廚師,外面酒店多的是,想吃什麼去吃就好了,這不閒著沒事折騰嗎?」

    朱敏英一聽這話就來了氣,「你一邊去,年輕時候不還變著法子讓我做飯,說我手藝好,我現在想想,你那時候是不是心疼請保姆要花錢?」

    「……不是你心疼花錢嗎?!」老爺子委屈的嘟囔句,然後看向顧冬凝,「這丫頭這手就不是做飯的手,陪我下棋多好!」

    尼瑪,總算是明白他晃來晃去做什麼了,以前可不見他沾染廚房半點。

    朱敏英來了氣,伸手抽過擀面杖,「不然我陪你練練打狗棍?」

    老爺子立馬轉了風向,「你們慢慢來,其實學學做飯手藝也是好的,以後

    後要破產了,好歹還能自己做。」

    「……」顧冬凝無語了,她能說爺爺你別說話,快憋不住笑了!

    墨成鈞回來時候,就見她正帶著圍裙將一個湯碗往餐桌上擺,他站在玄關處望過去,突然生出種時光倏忽流逝的錯覺,再過十幾年,某天他回家,看到的亦是這種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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