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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成鈞挑了挑眉梢,包廂裡燈光很暗,可他卻輕易就辨清她臉上的紅暈,他嘴角勾著笑,「聽說我老婆被男人調戲,看來性別不太對。」
噗——
這話!
到底誰說的她被調戲了?顧冬凝一雙美眸瞇起來看向自己身邊的兩人,唐小菀笑著揮了揮手,「我說的!你看,成功騙過來了吧!」
顧冬凝無語了,她手掌成拳抵在額頭上,能不能說,真的好想敲暈她算了!
男人站在門口處,長身玉立的,在五綵燈光繚繞的環境裡,愈發的吸引人,墨成鈞抬腿越過一側台幾站在她面前,手伸出去,「玩夠了吧,回去。」
回,回去?
這才剛開始,她們是準備玩通宵的呀!
他這話一出來,顧冬凝就慌了,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按下他抬起來的手臂,「你,你說什麼,我們才剛剛開始。」
光線的原因,哪怕隔近了也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顧冬凝心裡著急,她就怕他來搗亂,她也不願意他讓自己的朋友下不來台,她伸手抓住他胳膊拉著就往外面拽,一邊跟蘭溪小菀打了招呼,「我們說句話,你們繼續唱著。」
墨成鈞方纔的說話她們也並不是沒聽到,可這會兒也只能給他們兩口子溝通的機會。
手臂被她拽著往外走,男人眸光瞇起來,看看她拉住他手臂的模樣,眼底笑意流竄!
出來包間的門,顧冬凝回身看他,「我早就說了我們今晚要玩通宵的,你搗什麼亂啊!」
掌心壓在他胳膊上,她抬起臉來,焦急的臉色毫無遺漏就落在他眼底,男人喉結輕滾,手腕翻轉抓住她的手,他腳步往前走,逼著她往後退。
他沉著臉的樣子莫名讓她覺得詭異,腳步就不自覺的退,直到背脊抵住牆面,她才緊張的,「你,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
墨成鈞身體貼近過去,手臂撐在牆壁上,將她團團環住,他聲音低下去,暗啞的好似被磨過的聲音,「任著你們玩通宵,是不是我跟你什麼姿勢做的都要被扒出來?」
轟——
顧冬凝覺得自己整張臉都要燒著了,她伸手推他胸膛,「你開什麼玩笑,我肯定不會說!」
她著急的回,說完才覺得這話說的也不太對。
果不其然,就見男人眉梢挑了挑,眼底斐色蔓延,聲音沙啞輕佻,「那你告訴我,你會怎麼說?」
「……」她會怎麼說?她什麼都不會說!
顧冬凝燥的滿臉通紅,她已經很確定根本就是他在調戲她!
「你別鬧了,我們難得出來玩一次的。」嘴唇抿緊了,她伸手推他,「我最遲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保證不給你惹事,就我們三個女人一起的,不會出什麼讓墨家丟臉的緋聞。我保證。」
她幾乎就要舉手發誓了,一雙眼睛折射著熠熠光芒,她覺得他來一定是怕她給他惹了麻煩的,所以信誓旦旦,可她這樣子,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吻她。
「我一滴酒都沒沾的,真的!」
她還在解釋,紅唇輕啟,男人卻再等不及直接封住她的唇舌,吞進去她所有的語言。
唔——
他吻的好用力,幾乎要把她的唇畔給磨傷了,可疼痛中卻又讓她忍不住覺得甜蜜,推在他胸前的手掌輕輕推著,卻更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顧冬凝覺得自己身體都要軟下去了,男人伸手環住她的腰身,愈發用力的吻過去,犀薄的唇從她的唇畔移開,沿著她的下頜線往下吻,她覺得自己都好似要缺氧了,喘息重的厲害,他的亦然。
他每次吻她都莫名其妙,可顧冬凝卻沒發現,她已經在漸漸適應他的親熱!
她微微揚著頭讓他吻的姿勢美麗勾魂,輕闔的眼瞼微動著,直接挑戰男人的自控力,墨成鈞重重喘息著,他的舌尖觸上她細膩的肌膚,真想將她就地正法!
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回家或者我再開一間包房,你選一個。」
男人的話將她片刻的意亂情迷給扯回來,顧冬凝心底羞澀難擋,覺得自己這樣簡單就被他勾引真的是遜斃了,她臉蛋紅紅的瞪他,「我不要!」
「不要什麼?」男人嘴角上翹著,嘴唇貼過去,曖昧的,「要我快一點,不要我慢一點!要我重一點,不要我輕一點,嗯?!」
臉頰當真火辣辣的燒起來,女人一雙眸子含羞帶怒的盯著他,他怎麼能,怎麼就能把這種話稀鬆平常拿出來說?
一想起那種時候他總這樣逼問她讓她選擇,顧冬凝覺得整個人都燥的不行了,偏偏他還戲謔的瞧著她!
手指用力在他胳膊上掐下去,她抿著唇瞪他,「你真的,討厭死了!」
她罵他,可男人卻愣了愣,眸子裡倏然躥升起一股子幽暗的火苗。
墨成鈞覺得她這兩個字簡直就成了點火器,聽在耳朵裡,卻癢在心上!
眼看他又要問下來,顧冬凝偏頭躲開,卻猛然倒抽口涼氣,她驚呼一聲鴕鳥一樣鑽進他懷抱裡,一張臉直接埋在他胸膛裡不肯抬起來。
悶聲悶氣成的,「墨成鈞,我恨死你了!」
 
他眉梢挑了挑,顯然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男人若有所思回頭望去,方纔他們出來的包廂裡,兩個女人正從門縫裡露出整張臉,煞有介事,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
墨成鈞胸腔裡突然溢出低沉笑聲,他伸手拉她,她就是不動。
男人手指捏住她臉蛋,用力的晃動下,「臉皮子夠薄啊,紅什麼臉,她們不還沒看到確切姿勢嗎?!」
手指捏住他腰上的肉狠狠擰了一圈,顧冬凝覺得自己這回是丟臉丟大發了。
索性,蘭溪重重咳嗽了幾聲,調侃的,「走廊裡都要被你倆給燒熱了!」
顧冬凝抿了抿唇,從他懷裡仰起頭看他,那雙眸子晶亮亮的,「我們總要玩過癮的,你要不愛在這裡,你先回去?」
墨成鈞低應了聲,他略略退開一點,她就紅著臉從他身邊過去進了包間,門被啪一下關上,裡面隱約傳來調侃笑鬧的聲音。
一會兒,門倏然被打開,唐小菀露出腦袋來問他,「姐夫,你是確定不進來跟我們一起玩嗎?」
還不等墨成鈞說話,唐小菀整個人被人拽回去,包廂門卡嚓一下關死了。
墨成鈞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這樣的感覺太過溫馨,溫馨的讓他忍不住要去懷疑是不是真實,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還不算很晚,讓她們再玩二個小時。
他舉步往外走,伸手點了下本樓層的服務生,「給v3包間上兩個果盤。」
「好的,墨少。」
女人們的聚會他沒什麼興趣,墨成鈞做電梯到了一樓,卻跟宋銘海碰個正著,他身邊還跟著幾個人,看樣子是一起的。
宋銘海也看到了墨成鈞,走過來打招呼,眉梢挑著問了句,「你今兒怎麼來了,有活動?」
「沒有。」墨成鈞乾脆的回給他兩個字,他視線從那邊的幾個人身上掃過去,下頜輕抬問了句,「那些都是什麼人?」
「客戶,說是要來這裡見識見識,索性我能進來這裡。」
墨成鈞視線落在顧暖悅身上,「她也是客戶?」
宋銘海順著他眸光看過去,眉梢揚了揚,「你這是關心小姨子?」
墨成鈞只哼了聲,宋銘海就不再開玩笑,說,「跟我那個客戶是舊識,就把她喊過來了!」
男人輕應了聲,銳利眸光掃過去,也沒再說什麼。宋銘海要招呼客戶,也不便多聊,就伸手拍了下墨成鈞肩膀,「哥幾個可都等著給你賀賀呢!改天出來玩玩,也得把你媳婦兒隆重介紹出來,他們可都吆喝著得鬧鬧。」「滾蛋吧!」墨成鈞送他三個字後就往外走,鬧鬧?那幫子人豈是鬧鬧就能完事兒的,就顧冬凝那小臉皮兒,還不得把臉都給燒透了。心裡描著她的模樣,墨成鈞嘴角竟是忍不住勾起笑,他出了大廳,拿手機給一麟打電話。……
唐小莞直接喝多了,蘭溪也喝了不少,被唐小菀嘰嘰喳喳鬧的頭都疼了!
趁著兩人正糾糾纏纏的時候,顧冬凝抓了包出來,她找了服務員帶她去結賬,賬單出來看著上面接近六位數的消費,顧冬凝傻眼了……她丟出那張會員卡,「用這個能結算嗎?」前台的服務生看她一眼,恭敬說,「您好女士,這個只是您能進入的身份印證,並不具有儲蓄功能。」明白了。收回會員卡,顧冬凝琢磨了下,她出來時候並沒看到墨成鈞,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輕輕咬著唇畔,她知道給他打電話要他結賬的話,他又要說出不好聽的話了,可是總不能真的等明天早上三個人一起湊錢結賬吧。
她手機拿出來撥打墨成鈞電話,那邊竟然恰好是通話中,打了兩三遍打不進去!收了線,顧冬凝沮喪的擺出自己的信用卡和儲蓄卡,只好先刷刷看!
正跟前台協商中突然一道女聲插入進來,帶著涼薄的諷刺,「怎麼,以為你嫁進墨家就飛上枝頭了,怎麼還這樣一副窮酸樣!看來是墨家不待見你?!」頭皮有些發麻,捏著銀行卡的手指有些抖,顧冬凝最不願意的就是自己的狼狽被顧暖悅看到,然後肆意中傷。可老天就是這麼給力,偏偏給了顧暖悅這麼多見證她狼狽的機會。唇線抿緊了,顧冬凝微微偏開頭看她,女人穿著當季最時尚的服裝,髮型做了改變,妝容精緻,渾身透出股子犀利的強勢。跟自己一比,感覺氣勢上就先壓了過去。顧冬凝深吸口氣,眼睛瞇起來看向她,「你關心的可真多,我受不受待見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先把自己的事情搞清楚吧,我可是聽說跟江家合作的幾個項目接連出現問題,這可不太妙,你們結婚的日子看來是遙遙無期!」臉色霎時冷下來,顧暖悅最近最聽不得的就是跟江赫琛的關係,一度降至冰點,兩家合作的項目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已經是讓顧錦鵬焦頭爛額,脾氣來了就衝著她發火,問她跟江赫琛怎麼了,這樣明目張膽跟他過不去,可一切又沒有證據指出是江赫琛有意而為。但是顧暖悅知道,一定是他動了手腳,偏偏無可奈何,男人對她的態度也愈發的冷淡疏離,她真的恨透了這種感覺。塗著丹紅的指甲在掌心裡扣了扣,顧暖悅冷哼,「江赫琛對我再不好,也不可能跟你復合。你嫁給了墨成鈞,以為風風光光?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兩家吃飯連爺爺他們都沒喊上,你以為這意味著什麼?墨家就從沒把你當孫媳婦兒,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被人踢出家門,竟然還能這樣站在這裡跟我反駁?!」她冷笑的樣子看起來很滲人,顧冬凝不想在這樣人來人往的場合跟她吵架,就權當她的話是放屁不好聽的一概不走心,心裡這樣想著,可到底還是會被言語間的利刃給傷到。顧冬凝抿緊唇畔,「你腦子被驢踢了嗎,我說過,我怎樣跟你沒關係,別在我面前礙眼!」語畢,拿起自己的卡放到包裡跟前台說了句,「我們先不結賬,還要再玩一會兒。」顧冬凝想走,卻不料一下被顧暖悅拽住,女人伸手扯出她,「你走什麼啊,我說的話不好聽了?可我說
說的是實話啊!其實說白了,你不過是有了一個合理的被人嫖的身份!」顧暖悅心裡有氣,幾天來壓抑著的情緒無處紓解,這會兒見到顧冬凝就不管不顧全都發洩出來,她在顧家、在江家受到的氣,她要忍著,可沒理由面對顧冬凝還要憋著!被她拽的一個踉蹌,她沒料到顧暖悅竟然連這麼過分的話都說出來,顧冬凝也惱了,伸手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揚手一巴掌揮過去——啪!響亮的一個巴掌,幾乎引起所有大廳人的注目!顧冬凝只覺得自己手掌心脹脹的麻麻的,她整個人也愣住了,沒想到竟然,竟然,真的被她打到了!顧暖悅直接給氣瘋了,她幾乎尖叫,「顧冬凝,你竟然敢——」不敢也已經打了!顧冬凝腳步往後退一步,四面八方湧過來的視線讓她慌的不行,她真的不喜歡大庭廣眾之下惹人注意,更不希望鬧出什麼流言,可讓她息事寧人跟顧暖悅道歉也不可能。捏著自己包包的手指緊了緊,她努力想後退,腳步卻重的抬不起來。「暖悅,怎麼了?」那邊聽到動靜,就聚了過來,看清她臉上的手掌印時,女人也扭過頭來瞪向顧冬凝,突然伸手就推了她一把,「你怎麼回事,怎麼打人啊!」腳步踉蹌下,顧冬凝覺得頭好疼,眼看周圍人越來越多,她臉色白的不行,是人都有看熱鬧的毛病,哪怕這裡是精英聚集地也不例外。女人在喋喋不休說著她什麼,顧冬凝卻覺得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轉身想走又被拉住了扯回來,力氣大的把她的胳膊都拽疼了。她抿緊了唇不說話,總覺得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讓人看熱鬧,索性就不開口。可是她越是不說話,顧暖悅她們就越是囂張,說出來的話就愈發的難聽,兩人一唱一和的,就把顧冬凝最難堪的事給揭開出來——「暖悅,到底怎麼回事?她是誰?」「還能是誰,我給你提過的,我三叔家的。」「嗷嗷——是那個找牛郎然後被媒體盯上的那個?呵呵,真是的,太不要臉了!到底有多麼缺男人——」「前陣子不是聽說嫁了嗎?連婚禮都沒有,看來對方也是覺得她這身份不光彩,嘖嘖嘖——真可憐!嫁過去估計也沒什麼地位!」「能有什麼地位,出來消費結賬都結不起,竟然還敢來這種地方!」……顧冬凝只覺得頭暈目眩的,她手臂撐住身後的檯子,才能讓自己勉強站在那裡,突然好後悔跟顧暖悅起衝突,她應該忍一下的,忍一下才對的——墨成鈞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大廳裡鬧哄哄的,男人眉心蹙了蹙,他腳步抬起來往裡走,一眼就看到被圍困在中間的女人,臉色白的嚇人,卻緊抿著唇倔強的不說話。男人長腿邁開,幾步就跨過去,一張俊臉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那些諷刺的語言一字不落的印進男人的耳朵裡,幾乎讓他暴躁的想要揍人!他走進人群一把扣住顧冬凝肩膀把她壓在懷裡,眉目銳利掃過顧暖悅兩人,嘴角拉開一抹殘忍到嗜血的弧度,「我家媳婦兒怎麼樣,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的?腦子長殘了吧!」「你,你腦子才長殘了,我們是說三道四,她是不三不四!」顧暖悅旁邊的女人顯然不認識墨成鈞,口不擇言,甚至手指還指向顧冬凝!操!見過腦殘的,沒見過連腦子都他媽豆腐渣的!若果不是他不打女人,尼瑪一腳踢出去。墨成鈞一張臉黑到極致,他突然手臂揚了下,冷冷下令,「拖出去。」立時就有皇家會所的保鏢過來,不管不顧拖了人就往外扔。宋銘海知道這邊出事就趕緊跑過來,一眼看到這陣仗額角狠狠抽了抽,趕緊制止了保鏢,他幾步走到墨成鈞身邊,「怎麼回事?」隨後壓低了聲音,「操,我客戶的婆娘!」見宋銘海過來,女人更是氣急敗壞的吆喝,「明明是她先打人的!」墨成鈞只冷冷的哼,他眉梢挑著,囂張到極致,「打你都是輕了,就算是殺人,爺也幫她清理現場!」操!敢情這是招惹了墨家少爺的媳婦兒了!宋銘海聽他說這話,眼角抽了下,尼瑪這群不長眼的,他低頭看顧冬凝窩在他的懷抱裡一動不動,直接不說話了。立馬乾脆的擺明立場,「王總,別說宋某不給面子,你家太太不長眼,這皇家會所本身就是墨少的,他媳婦兒就是在這裡殺人放火那都沒別人說話的份兒。」宋小爺雙手攤了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我們這項目,我看也別談了,不見!」姓王的也傻眼了,鐵青了臉恨不得把自家老婆給宰了。顧暖悅站在一邊臉色青白交錯,她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不應該這樣啊,既然是墨成鈞的地盤,顧冬凝怎麼會來結賬?再者,皇家會所怎麼就成了墨家的產業?從來沒聽說過!墨成鈞直接就不給她好臉色看,哪怕是顧暖悅,跟他沒什麼關係,他頭微微一擺,下了鐵令:皇家會所自此將顧暖悅除名,再鐵的關係,沒有墨少的同意,她也別想進來。
顧冬凝從方才起就被他抱在懷裡,他的懷抱那麼溫暖,將她全身的冰冷全數溶解掉,她竟會貪戀的覺得就這樣就很好,那些紛紛擾擾她統統不想管。
他講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嗆的要命,每次都要把她氣個半死,可為什麼這次她這樣聽著竟然會覺得他講的太好了。
不用管他真不真心,她知道他罵人罵的太痛快了,罵的她心裡好爽!
她從他的懷抱裡扭過臉來,看顧暖悅被保鏢請出去,開心的不得了,在女人冷冷掃過來的視線裡,她突然伸手拉了下眼睛,舌頭就吐出去,狠狠做了個鬼臉。
顧暖悅直接給氣毀了,踩著高跟鞋甩開保鏢的胳膊自己走了出去!
墨成鈞低頭就看見這一幕,男人差點一口氣沒順上來讓她嗆死!
他以為她應該委屈的淚流滿面,他以為她應該感動的稀里嘩啦,操,這他媽什麼表情?!
手指用力捏住她臉頰就把她從懷裡提溜出來,「你他媽把我當槍使?」
痛痛痛痛——
顧冬凝伸手拍他的手,說話都含糊不清的,「沒有,你自己過來的!你放手,好痛!」
人都清場了,可是宋家小爺還在呢,看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宋小爺忍不住嘖嘖出聲,「我是不是得把頭皮刮沒了才能彰顯出我的亮度!」
這麼大一電燈泡放這裡都絲毫影響不了這倆人!
聽他說話,墨成鈞才鬆開手,視線掠過去,「你可以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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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宋家小爺默了,都他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簡直就是扯淡
「……」顧冬凝也默了,這句話,好像每次他惹急了她,她就會這麼吼他!
不過,沒他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偏又氣勢萬鈞就是了!
伸手揉著自己的臉,顧冬凝斜眼睇著他,眼角眉梢溢著笑意。
墨成鈞跟宋銘海又說了幾句話,宋銘海就手指在太陽穴地方一揮,不甚標準的美**禮,「嫂子,我這就滾蛋!你們繼續!」
「……」趕緊滾吧!
人都走了,顧冬凝看著墨成鈞,衝著他揮揮自己手裡的賬單,「資本家,你吸血的呀!」
男人哼了哼,等她繼續說,果然就見她眉眼彎彎的,「你是這裡老闆,我就不用結賬了。」
說完就往電梯上走,她要告訴蘭溪她們可以使勁兒作了。
墨成鈞哼了聲,眉梢跳起來非常欠扁的,「一碼歸一碼,結賬也必須結,我還就是資本家。」
「你自己說的,我在這裡殺人放火你也不管。」她聽到了。
男人被她一副,看吧看吧,你自己說的,你不能賴賬的表情給弄笑了,他伸手掐住她的臉,磨著牙,「聽的倒是仔細,殺人放火我是由著你,結賬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
「哎~」煩躁的哎了聲,顧冬凝用力扯開他的手,真的是手有毛病,她的臉感覺最近都快腫成大餅了,肯定是被他掐的!
這男人真是太小氣了!
顧冬凝狠狠剜了他一眼,腳步抬起來往電梯方向走。
墨成鈞幾步跟上去,眼底勾著邪惡笑意,一把扣住她肩膀壓在自己身側,「想清賬還有別的辦法!不用你花一毛錢。」
什麼?
顧冬凝抬眼看他,男人微微低了下身子,透過電梯壁面看向裡面她的眼睛,一副壞到極點的模樣,她剛想說,不用他清賬了,肯定沒好主意,可男人的話已經出來了。
「我准你肉償!」
「……」好像拍死他!
------題外話------
不然親們你們以後都10點來看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