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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冬凝抽噎中突然梗了下,她不可思議看著他,真不知道這人臉皮是什麼做的,這種話都能說出來,她咬牙,「你這算什麼技術,我渾身疼死了。」
「……」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顧冬凝看著俯在她上方的男人臉色黑下去,再聽他接下來說的話,她已經後悔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客房服務送東西來的時候,門鈴一個勁的響,可他就是不放過她,逼著她回憶昨天晚上時候他的技術。吃飯時候已經是到了下午。
顧冬凝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了,怎麼就能沉淪在這種**顛簸的瘋狂中。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可以這樣惡劣,他逼著她看天花板鏡子裡自己嬌媚的模樣,幾番下來,顧冬凝終於明白身下的這張床為何沉沉浮浮的沒有穩定性,卻原來是水床。
周圍的一切陌生而讓人心慌意亂,漫天漫地的心慌將她團團困住。
墨成鈞輕笑,他在她耳邊低語,他眼角眉梢勾著極致笑意,指尖在她脖頸細緻的肌膚上劃過,「你學的很好,銘海旁邊的女人是真的比不上你!」
他這話當真一點水分沒有。
她醉了,倒是乖的可以,完全照著他說的去做,她青澀的動作卻讓男人幾乎失控。
他這麼一說,顧冬凝只覺得兜頭兜臉的燒的厲害,她醉了之後就想不太起來做過什麼,可她卻明明白白的記得在包廂裡時候墨成鈞與宋銘海打的那個堵,她更知道當時那個女人的動作有多麼撩人。
她不承認,不想更不願意承認自己做過那樣的事情,他就逼著她再體驗一番,她瘋了一樣的咬他撓他,在他身上抓出一道道的痕跡,像是一隻努力捍衛自己小獸,她以為他總是要適可而止的,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變本加厲。
男人和女人終究不同,女人喜歡柔情似水,喜歡心意相通。
男人卻更在乎眼裡看到的,身上體驗到的,她披散著發怒意勃勃的樣子不知道有多美,明明弱到極致卻又偏偏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更是激起了男人想要征服的感覺。
她閉著眼,容顏秀致,白皙的臉蛋上是掩飾不住的紅暈,她是累慘了一動不動,這個男人沒有半點憐香惜玉,興致來了不管不顧。
墨成鈞幾乎是下意識拿手指輕噌她的臉蛋,手感好的不得了,顧冬凝皺著眉偏了偏頭,哪怕睡夢裡似乎都不能踏實了,男人胸腔溢出低沉笑意,他抱起她,重新從櫃子裡拿了條乾淨被單將她抱住放到沙發上。
這樣的水床,有它的好處,自然也有不好處。
若是用來睡覺,因為平衡感差,不習慣的人真要睡不踏實。
他抱起她的時候,還能感受到女人身體輕微的顫抖,墨成鈞眸色暗了下,他極力的控制住自己,她的敏感出乎他的意料,幾乎把他逼瘋。
墨成鈞從來沒試過這樣的瘋狂,在男女之事上他不排斥可也並不沉迷,從來沒有個女人能這樣勾起他的興趣,欲罷不能。
顧冬凝覺得自己睡了很久,被一陣飯香味兒給勾引得醒過來,可她還是覺得沒有睡飽,頭疼。
餐點應是方送過來,擺在餐桌上還合著蓋子。
她微微抬起身子,看到自己睡在沙發上,心裡幾分納悶,可到底是比睡那個水床要好多了,她舉目望過這個房間裡的所有,顧冬凝臉都紅透了。
她雖然聽說過,可到底是第一次真正見識這種情趣賓館。
**到匪夷所思。
顧冬凝輕咬唇畔,腦子裡不自覺放出那一幕幕情景,她不想配合他,內心的矜持讓她覺得這樣的事情羞恥到了極點,不應該這樣的,不可以這樣的,她一遍遍給自己說,卻突然發現自己無力到極點。
無邊盡頭,她終於嗚嗚的哭起來,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太過不情願,還是因為無法抵擋洶湧而出的情潮,這種感覺太過陌生,陌生的要將她整個人給淹沒了。
猛然甩甩頭,甩掉所有旖旎風景。
舉目望過去並沒看到墨成鈞的身影,她說不上自己現在什麼心情,也沒時間梳理,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她站起來,卻突然一陣頭暈,腿也軟的厲害,腳步剛邁出一步就跌倒在沙發前。
咚的一聲。
索性厚厚的地毯並沒有真正摔傷她,可還是疼。
墨成鈞從洗手間出來,男人這會兒早已穿戴整齊,精神奕奕,跟她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顧冬凝說不出來的憤慨,她手臂撐在地毯上想要站起來。
她的倔強和不肯服軟,早在見面初始墨成鈞就見識過了,他知道她這會兒渾身沒力氣,對男人而言這簡直就是讚揚了,他唇角勾著笑,走過去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扶起來。
「過來,吃飯補充體力。」
簡單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分外曖昧,帶了艷色一樣。
顧冬凝瞪他一眼,她抽回手來,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逕自進了浴室洗刷。
她在浴缸裡泡了澡,舒緩了下身體的疲憊,手指輕輕按摩身體上酸軟的地方,指尖碰到大腿上,顧冬凝猛然頓住了,有個片段電光火石般在腦海裡閃現。
墨成鈞之前抱她到浴室清洗過,她只顧著反抗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引
引起注意。
這會兒想起來,顧冬凝只覺得詫異。
匆匆快速的洗好自己,顧冬凝披了浴袍出去,男人已坐在餐桌邊用餐,她也不管他,腳步不停往臥室走去。
床旁邊丟了一條凌亂髒污的床單。
這會兒顧冬凝也顧不得羞澀,手指抓住床單一角扯開來去看。
果然。
白色床單上一灘紅色觸目驚心。
墨成鈞好奇跟過來,就看她望著床單發呆,知道她看得是什麼,男人突然心底溢滿煩躁,他身體依著門框,輕諷出聲,「下次修好之後,找個不知道你的人。」
他說的刻意,說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