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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赫琛看一眼已然走出他視線範圍的兩人,終於把手機啪一下放到陸川手裡。
陸川抬眼看他,利落的伸手翻看。
遠處,顧暖悅看了這一幕,臉色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顧青巖走過來,看她一眼,聲音帶著莫名的興奮,「我以為你會趁機去要挾她,沒想到你竟然做的這麼徹底,哥哥這回是真的佩服!」
顧暖悅回頭瞪他一眼,「別胡說八道,禍從口出!」
顧青巖舉了舉手表示知道了,他鼻間溢出輕哼,剛想往外走就被顧暖悅扯住了衣服,他回過頭來,眉梢挑著,「怎麼?」
「三叔讓人把音控室的人全都帶走了,你幫我把那台電腦弄出來。」顧暖悅看一眼後台音控室那邊,「裡面的櫥子裡我藏了一台一模一樣的,一會兒你過去鬧一陣子,我趁機換過來。」
顧青巖視線看向她,譏誚的,「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差。」
「那也要謝謝你提供哪些東西。」顧暖悅狠狠瞪過去。
顧青巖嬉皮笑臉的笑了笑,不再繼續這話題,他扭頭看看周圍圍住的這些保安,「不是說這兩人根本沒戲嗎?怎麼這架勢顯然不像啊!顧冬凝這本事可比你強多了,把江赫琛給迷得七葷八素,這會兒又多了一個。」
這話顧暖悅就不愛聽了,扭過臉去不說話。
顧冬凝雙手用力環住墨成鈞脖子,將臉深深壓在他的肩窩裡,淚水打濕了他的襯衫,他卻沒有聽到她哭泣的聲音,那張美麗的臉上這會兒被淚水給洗了。
他的臂膀堅實有力,哪怕他不是足以為自己遮擋風雨的良人,這會兒顧冬凝都不想放開手,她淚眼漣漣,男人身上溫熱的氣息剛好把她全身的冷意驅散掉。
顧冬凝不知道,再讓她獨自經歷這麼一次,她到底還能不能撐得住。
那樣的回憶太痛,痛得連刀片劃破肌膚都已經察覺不到疼,若果不是因為景新,因為濃重的負罪感和愧疚,顧冬凝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走到今天。
從酒店到家,顧冬凝都死死賴在他身上,就是不鬆手,任是他用力拉都拉不開。
「你是怕我跑了,還是故意想要勒死我?」墨成鈞嘖了聲,低頭看她。
顧冬凝抿著唇不說話,手上卻是愈發用了力,她憋著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可她的模樣,當真不敢恭維。
今天因為要上台,她化了濃妝,這會兒哭花了臉,甚是恐怖。
墨成鈞吸口氣挪開視線,心裡罵了句,古人云,情人眼裡出西施,這情人肯定是眼瞎的。雖說現在當真清清白白的算不得情人,可醜的要死怎麼就能像西施?
扯淡!
進了公寓,墨成鈞直接把人扔到浴缸裡,「把你自己洗乾淨,醜死了。」
顧冬凝心臟猛的抽了抽,女人估計在什麼狀態下對丑這個字都異常敏感,顧冬凝伸手抹了抹自己臉,終於鬆開扣住他衣服的手,開口時嗓音有些啞,「你出去。」
還知道趕他走,還沒因為刺激太重傻了。
整個人泡進溫熱的水裡,顧冬凝睜著眼看著浴室的天花板,她伸手蓋在自己眼睛上,眼皮子因為哭過腫得厲害,她心裡空無得厲害,不知道到底誰這麼恨她。
一次不夠,還要兩次。
屏息整個人沉入浴缸,憋得受不了了,顧冬凝才嘩一下從水裡出來,她站起身,任水流沖刷過全身,浴室的鏡子裡映著她美麗年輕的身體,纖濃合度。
她微微揚起下頜,修長的脖頸拉出個優美的弧度,女人的手從自己脖頸上輕輕掃過,順著下滑,最後收在腰腹處,顧冬凝手掌用力撐在洗手台上,眼裡的淚差點又要繃不住。
哪怕是顧家的大小姐,她自小就被江赫琛貼上了標籤,從小護到大,她或許驕縱或許張揚,卻從未放縱過自己,不過就任性了一次,她以為是江赫琛的地盤,不會有人動她。
卻終究一路跌至深淵。
她醒來時候,床單上的那一抹紅刺激得幾欲瘋狂,她不想相信,可到底已成事實。
這具身體,明明這麼漂亮,可連她自己,都覺得髒!
猛然閉了下眼,伸手扯過架子上的浴巾,顧冬凝赤腳就走了出去。
墨成鈞恰好接了陸川電話,只說一切都妥了,但誰幹的就是顧溫恆去查,他是插不上手了。
墨成鈞哼了聲,他腦子裡不斷迴旋那幾張照片,冷冷哼了聲,「我也是沒料到你出手這麼齷齪!」
陸川那邊罵了句,「操,我當初可是奉命行事,你他媽別翻舊賬!」
顧冬凝出來,就聽到墨成鈞這話,男人恰巧也轉過身來,她身上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赤足踩在地板上,男人眸色暗了暗,伸手掐斷手裡電話。
墨成鈞衣裝還沒換下,西裝外套脫下來就搭在沙發一頭,襯衣領口扣子解開了,手臂上袖子捲了幾卷,下擺紮在褲子裡,男人一張臉本就帥得不行,這會兒全身都散發出那種隨性得慵懶。
男人性感起來,也是顛倒眾生。
顧冬凝看著他,他側著頭接電話,罵人的時候眉間犀利無情,臉部也難得浮現剛毅線條,剛覺得順眼,男人回頭看到她時立時又成了另一副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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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墨成鈞幾步走到她身前,視線上下掃過她,那雙狹長的眸子瞇起來,眼角拉出一股肆意邪惡的笑意,手指落在她肩頭鎖骨處,「這副模樣是誘惑我?」
顧冬凝伸手拍開他的手,眉心輕蹙,但還是開口,「謝謝。」
墨成鈞眉梢輕佻,戲虐的揚起嘴角,「給我的謝禮,兩個字可不夠。」
說著,男人俯身過去,嘴唇貼著她唇角,「可以更直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