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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卓少你的兒子是黑戶 文 / 糖豆腐

    卓然不悅的皺起眉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嘴硬。

    他沉默的掀開她的被子,輕而易舉的攔腰將人抱起:「我們上醫院。」

    隨著身體驀然騰空,她心下一驚趕緊睜開眼簾,看著房間裡的景物在面前不停晃動,她掙扎道:「放我下來,我不去醫院。」

    她不太高興,多大點事,本來吃點藥就能好的,他非得小題大做。

    眼瞅著他還不放手,她喘著氣說:「大晚上的上什麼醫院,別嚇壞了孩子。」

    她腦袋燒得迷迷糊糊,也沒什麼力氣,手軟腳軟的打在他身上,跟*沒什麼區別,加上一張臉上古怪的紅暈,卓然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她用力的深吸了口氣,努力將眼前的人瞧清,想著自己這次發燒也許是因為下午那場小雨,生怕傳染了兒子,叮囑道:「客房的鑰匙在電視櫃下面的抽屜裡,今晚你帶著曉漁在那睡,小孩子抵抗力差,一會別被我傳染了。」

    明已經很久沒有生過病了,平時生體都不錯,也注重運動,就連生兒子的時候也沒受什麼罪,卻沒想到剛遇上卓然那病便來勢洶洶,殺了她個措手不及。

    她躺回床上,難受的嘀咕了兩聲,整個人就像被放在火爐上燒著,一會冷一會熱,而看著兒子擔心的臉,她笑了笑安撫道:「放心,媽媽沒事,你今晚先跟卓叔叔睡一晚,明天媽媽再給你講故事。」

    曉漁同學兩眼水汪汪的看著她,伸著白嫩的小胳膊在她臉上蹭了蹭:「拉鉤鉤喔。」

    明心裡一暖,頭一次對卓然生出幾許感激,至少他給了自己一個這麼貼心的兒子。

    房裡的燈光偏向暈黃,在層層暖意下他站在床邊久久無法動彈。

    好半晌才回過神,他取出退燒藥餵她服下,掖了掖被角等著她的呼吸漸漸平緩,這才忍不住的俯下身,在她圓潤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曉漁同學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天真無邪的看著他們:「爸爸,你在偷親媽媽。」

    卓然勾起唇,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爸爸是在愛媽媽。」

    他眨眨眼:「爸爸也會愛我嗎?」

    卓然莞爾一笑,抱起他,也在他小小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當然了,寶貝。」

    帶上門,卓然把小傢伙抱進客房,雖說是客房打掃得卻很乾淨,其中,在發現衣櫃裡掛有幾件男性的襯衫衣褲時,他不由得瞇起眼:「家裡平時除了你和媽媽,還有誰會來?」

    他開始對一個稚童旁敲側擊。

    曉漁同學勾著他爸爸的脖子,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呵欠說:「劉嫂嫂,送報紙的叔叔,送牛奶的阿姨……」

    卓然將聲音壓得極輕的糾正:「誰晚上會睡在我們家裡?」

    曉漁同學快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嘀咕:「乾爸爸。」

    卓然目光一凜:「誰是乾爸爸?」

    曉漁同學「唔嗯」一聲,老老實實的出賣了他媽:「王叔叔。」

    只留下一盞壁燈,卓然若有所思的將兒子安置在床上。

    腦海中依然迴盪著他的話。

    他知道王厲很照顧明,他起初也感謝過他,可深一層去想,明大著肚子一個人在異鄉漂流,箇中滋味不用細想他也知道,而就在她最落魄,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王厲出現了,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對她施以援手,他圖的是什麼?

    他斂下目光,眸色逐漸變冷。

    這個人確實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不管他的目的為何。

    「爸爸。」

    暈黃的燈光下,正當他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時候,曉漁同學叫住了他:「我要尿尿。」

    卓然一愣,忙收起負面情緒,抱著兒子往廁所走。

    他把兒子往馬桶前一放,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尿吧。」

    曉漁同學眨眨眼,為什麼爸爸不幫他脫褲子?

    兩父子在狹小的洗浴間裡對視了數秒,卓然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給他把褲子脫了,最後讓他站在馬桶前,又對他說:「尿吧。」

    曉漁同學又眨了眨眼,怎麼尿尿是站著的嗎?可這回他爹看起來沒有要糾正的意思,於是他自己動手,小屁股往馬桶上一坐,剛要尿……

    卓然阻止道:「曉漁,不能坐著……」

    曉漁同學剛要放出來的水又被活生生嚇了回去,他張著小嘴快哭了:「媽媽說要坐著。」

    卓然:「……」

    果然,在兒子的教育上他必須親自操刀。

    數秒以後,卓然以著一個父親的身份開始教他如何站著小便,而在過程中,曉漁同學不禁發出一聲小小的抽氣。

    「爸爸,那裡不能摸。」

    「為什麼?」

    「媽媽說,摸了會爛掉。」

    「……」

    「爸爸,你的丁丁為什麼比我的大。」

    「……」

    *

    室內寂靜無聲,昏昏暗暗的空間中僅餘下一盞壁燈在角落裡渲染著四周,窗外有風吹過,

    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別的聲音,她聽不太真切,下意識的摸了摸身旁,空蕩的被褥令她想起來兒子已經被卓然帶走。

    明記不得上次發燒是在什麼時候,躺在床上她吃過藥以後只覺得頭更暈,渾身更軟,喉嚨更是乾澀如紗紙,全很上下熱得不行。

    她難受的踢開被子,沒一會又覺得冷了,這一冷一熱下來,胃裡突然一陣翻湧,她再也受不住的爬起身,往廁所裡沖,而後倒在馬桶上就是一陣狂吐。

    卓然在客房裡安撫著兒子睡下了,卻怎麼也放心不下明,關燈回到主臥,竟聽到一陣乾嘔的聲音。

    明半昏半醒的倒在馬桶上,只覺得自己把這一天吃下去的東西,包括那顆退燒膠囊都給吐了個乾淨。

    她手軟腳軟的爬起身,可試了幾下卻沒成功,腳下依舊無力。

    「明……」

    朦朧間她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後隨著一聲巨響,廁所的門鎖被踢飛了。

    她嚇了一跳,半撐起上身看著門口那個不請自來的人。

    「你……」

    張了張嘴剛要說點什麼,身體一個懸空被他抱上了床。

    明難受的低吟了一聲,看到他為自己清潔嘴邊的穢物,這人倒是不嫌髒,直接拿手給她擦的嘴角。

    卓然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結果卻摸出一層細汗,他皺起眉頭,如今在昏暗的燈光下,這個女人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被汗水浸濕。

    明用力的睜開眼,驚慌的發現他竟然在脫自己的衣服。

    「不要……」兩條白皙的胳膊搭上他的手臂,她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竟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衣服已經全濕了,必須盡快換下來。」他從櫃子裡隨便找出一件睡衣,而後擰乾毛巾毫不避嫌的擦淨她身上多餘的汗漬,從胳膊到大腿,直到清爽乾淨為止。

    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裡晃過一絲尷尬,兩人雖然是夫妻,可畢竟分離多年,一見面就是裸裎相見,她會不適應也非常正常。

    閉上眼,她任由他給自己套了一身乾爽的睡服,期間他倒是規矩得很,半點越軌也沒有,於是她放下心來,而今也沒了那份力氣跟他扯那些狗屁倒灶的觀念。

    她聽到他走進浴室的聲音,輕輕的鬆了口氣,眼皮也越發的沉重,一瞌一瞌的陷入了半昏迷。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又聽到了他拉開抽屜的聲音,她暗自猜測應該是給她找藥,於是她更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殊不知那男人手裡抓著的,並不是什麼正常的退燒藥。

    卓然拿著手中的小盒子,細細的閱讀這上面的說明。

    「這是當發燒無法進食時,塞進屁股馬上退燒的浣腸藥……使用方法……」

    明捂著被子,只隱約聽到了什麼「浣腸」,可她沒細想,翻了個身繼續睡。

    也許她做夢也沒想到,之前買來對付曉漁同學的藥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安靜的屋內又一次響起「噠噠」的腳步聲,床頭的壁燈更是映出一道黑影,並且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至將她完全籠罩。

    明虛軟無力的哼唧一聲,感覺到被子似乎被人掀開了,她沒力氣回頭,只能低低呢喃道:「卓然?」

    同一時間,卓然拿著那浣腸藥細細研究了一陣,確定大人也可以用的時候,按照步驟脫掉了她的褲子。

    而後手一抬,猛的一塞……

    這一晚明哭了,她覺得此刻是自己這一輩子最丟人的時候,什麼自尊,什麼*在他面前都沒了,可惜她正在生病,腦袋瓜子就跟煮了一鍋開水,沒力氣爬起來,跟他打一頓。

    可是她真的好想揍他啊!

    「好點了嗎?」他摸上她的臉,冰涼的指尖在她頰面遊走,可剛到唇邊,便被她發了狠的咬了一口。

    「滾出去……」

    潔白的貝齒在他指尖劃過,卓然喉嚨一陣干癢,忍不住提醒:

    「明,我剛才……沒洗手。」

    「……」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就跟那水龍頭似的,「嘩嘩」的快浸濕了整個枕頭。

    她含恨飲泣,她上輩子到底是幹了什麼壞事?老天爺要這麼懲罰她?

    半小時後李學銘開夜車到了明樓下。

    卓然給他開了門,叮囑他照顧好自己的兒子以後,抱著明上了市中心的一家醫院。

    ……

    「發燒了,用過浣腸藥了吧?」年輕的女醫生取出了明夾在腋窩下的體溫計,看了眼說道,「先打一針,等下安排輸液,這樣好得會快一點。」

    明趴在卓然懷裡,渾渾噩噩的聽完後,掛著一臉的淚痕:「不要打針……」

    我身體好得很。

    卓然笑出聲,揉了揉她額邊的碎發,忍不住當著人家醫生的面,對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蛋親了一口。

    小兩口之間的親暱在四周圍蔓延,就連一直奮筆直書的女醫生也忍不住停筆靜靜打量起二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很舒服,簡單的穿著,款式大方的襯衣,配上一副細邊眼鏡,笑

    笑起來有一股子如沐春風的暖意。

    而他懷中的女人雖然病怏怏的沒什麼精神,可略顯蒼白的五官依然精緻,就如同上好的工匠所雕刻的人形玩偶,乾淨,純粹得毫無威脅性。

    她看著看著,心中不免羨艷,直到男方發現自己的目光,這才輕咳一聲尷尬的移開視線。

    其實在塞過藥以後明已經覺得好多了,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告訴他自己已經好了,不需要打針,可對方卻紋絲不動,半點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而後她感覺到他抱著她走了兩步,隨著褲子又一次被脫下,她大驚失色的掙扎,可總有一雙手固定著她的身體,明被勒得發疼,小聲呢喃:「不打針……」

    對方卻沒有理會她,雙手稍稍使勁,她已經猶如被釘在砧板上的鯰魚,動彈不得。

    隨著冰冰涼涼的觸感碰上自己的屁股,一股碘酊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開來,而緊接下來的,就是明的尖叫。

    之後卓然要了一間**病房,讓她躺著吊點滴。

    女醫生有些吃驚,這人得多土豪才會發個燒就要了一間vip病房。

    而明呢,今晚不僅被浣了腸,還被紮了屁股,現在又眼睜睜的看著漂亮的小護士往她手背裡扎針。

    她目光略帶的陰狠的瞥了一眼一旁那老神在在,拿著報紙裝老爺的卓然,心下暗暗發誓,等她病好了,有力氣了,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明,你跟王總是怎麼認識的?」知道她在看自己,他擱下報紙問道。

    明把臉埋入被子裡不說話,她現在腦袋很沉,渾身乏力,沒力氣應付他。

    卓然抿了抿唇,倒是沒生氣,調整了下姿勢繼續瀏覽報紙。

    而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李學銘。

    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曉漁同學斷斷續續的哭聲:「我要媽媽……帶我去找媽媽……」

    李學銘接茬:「老闆,您什麼時候回來?」

    他特意用了敬語,扒了扒被個三歲小孩扯破的領口,他深信那必定是方明的兒子,正所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簡直跟她一個德行!

    卓然無奈的搖頭,像是想到什麼,側過臉問道:「明,曉漁是不是還沒有上戶口?」

    明愣了下,點點頭。

    沒錯,她兒子至今還是個黑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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