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眼神突然變得森冷而可怕,少頃他沉沉的說:
「真是讓你費心了。」
「兄妹一場,你跟我客氣什麼?」
明揮揮手沒把他回事,回憶起當初一腳把這孫子踢到不舉的場景,心裡頭一陣暗爽之餘趕緊收斂收斂情緒,她佔了便宜就夠了,別得瑟得瑟的回頭把人逼急,擼起袖子揍她一頓。
沈淵看著她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勾起唇給她下了個套:
「是的,兄妹一場,哥哥關心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
明沒察覺到不妥,點點頭應下:「對。」
「既然如此,你什麼時候跟卓然離婚?」他抿著唇笑,表情古怪。
明一愣,隨即瞪他一眼:
「你問這個幹嘛?」
「做為家人,關心你而已。」
誰特麼跟你是家人。
她猛的一翻白眼,用力抽回手:「我什麼時候離婚關你屁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說完,她掙扎的幅度更大,可沈淵像是故意的,五指聚攏用力的捏上她的手骨,帶著點怨氣,力道之道直把明疼得哀嚎出聲。
「你離家出走的戲碼還沒玩夠?也是時候該跟我回家了。」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她咬牙切齒的忍著,死活憋著一口氣不願在他面前出醜。
沈淵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一陣,語氣突然放緩道:「方明,你不把我當家人也罷,媽媽她可是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你就這麼忍心丟下她不管?」
明倒吸一口涼氣,頭一次佩服起這個人渣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放屁,我媽只有一個,在二十年前就死了,現在方家呆著的那位不過是我爸貪圖美色娶回來的狐狸精,還有你——小三帶過來的拖油瓶,賴在我家不走,臉皮這麼厚怎麼不連姓也改了?!」
一想起六歲那年,她媽當著她的面上吊的那會兒,她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哪怕哭啞了嗓子,也依舊阻止不了的無力,滿腔怒火便跟爆炸似的往腦門沖。
為免她在掙扎之餘傷到自己,沈淵便順勢扣住了她的雙手,一使勁反擰至身後。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媽,乾脆跟卓然離婚後嫁給我吧,平白無故多了一個眼中釘媳婦,你說她的表情會不會很精彩。」
「神經病!」明愣了楞,霎時間怒得漲紅雙眼,這是做兒子會說的話嗎?
傻子才會拿自己的幸福跟人賭氣。
掙扎之餘,兩人不免有身體上的摩擦,而在這一來一往中,他忍不住輕觸上她纖細的蠻腰,不贏一握的手感令他喉嚨發緊,而當視線垂落在她不斷起伏的雙鸞上時,眸中墨色漸濃:
「別激動,方明我跟你說笑的,少爺我還不至於落到要娶你的地步,不過如果你主動獻身,我倒是能陪你玩玩。」
明正是氣頭上,並未察覺到對方細微的變化,只嗅著沈淵滿身的煙味酒味,噁心的說:
「沈淵你是不是喝醉了,滿嘴胡話,再不放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
「別,我就怕你對我太客氣。」他邪氣的笑,突然間湊近曖昧的在她耳邊吹氣,「方明,我就真喜歡你這味,夠嗆,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試試,一定比卓然那身皮包骨好。」
明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番下來她反倒恢復了平靜,她想起從小與沈淵的相處模式,那就是個變態,根本無法用常理來理解的瘋子。
同理,對付這種神經病,千萬不能講理……
她稍稍醞釀了一陣,抬起小腿,膝蓋一使勁猛然朝後方踹去,邊動邊悔恨著,今天怎麼不穿著高跟鞋來呢,平底鞋的殺傷力就是沒有十厘米的細尖跟強啊。
而這一次她踢得又快又狠,大有斷子絕孫的架勢——不把他踢殘廢了,還以為她方明好欺負。
然而沈淵上過一次當,打從一開始就一直密切觀察著她的動向,所以在她剛有動作的時候,他已經快一步的用膝蓋按了上去。
小腿骨被他用膝蓋這麼一頂,明疼得哀叫出聲,幾乎是瞬間的就跟被大貓按住的老鼠一般,動彈不得。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踢第二次?」
「救命啊!殺人啊,搶劫啊,有變態……唔……」
眼見以暴制暴這個法子行不通,明索性扯開嗓子的吼,沈淵見狀一抬手,下意識的摀住她的嘴。
正好,明瞅了眼視線下方的手指,眼珠子一動,毫不猶豫的張嘴,兩根小小的老虎牙狠狠地刺入他的掌心。
「擦!」沈淵疼得鬆開了對她的鉗制,抬手看了眼那圈小小的牙印,暗罵道,「這麼潑,難怪卓然看不上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被他刺了個正著,心裡一陣悶疼,可隨即又反應過來:
「他看不看得上我關你屁事,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會看上你。」
「你這女人就是欠教訓。」
明冷哼一聲邁開步子要走,誰知道剛得自由沒多久,又被人推進了黑暗中。
這次兩人面對面的站著,而沈淵靠得更近,幾乎是臉貼臉的把她堵在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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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空氣在一瞬間凝固,偌大的走廊上寂靜無聲,而一種危險又曖昧的氣息則漸漸將明包圍,她聽著沈淵濃重的呼吸聲,還有頂在自己小腹的硬物,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