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鬆就把留影石給人家,動機不純啊?」羽蘭伸手捅了捅邊上一臉邪魅的忌黯,八卦道。
「賠本的買賣,本皇不做」忌黯乾淨的大手,啪的一聲,打開了在他胸口作亂的手,輕輕地彈彈了繡著殷紅薔薇的袖口,嫌棄的睨了一眼翹二腿的羽蘭,大步離去。
「紫憐,希望你不要讓本皇失望」忌黯背著手,望著天空灰暗的月亮,惆悵道。
對於如此輕而易舉就取得留影石的紫憐來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她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但怎麼說,也到不了送魔尊至寶的這種程度。雖然,她傳音小小的嫌棄恐嚇他那麼一兩句,但如此霸氣強悍之人,怎麼會被三言兩語嚇到?
「哎哎,本公主想不通鳥」走在路上的紫憐,煩躁的巴拉著頭髮。
在人界,暗殺自己的人,是魔界的人無疑,而九長老死的那天,狼心心也說是一道黑霧將她拖出牢房的,如此種種,皆與魔界脫不了干係。但,魔皇忌黯,卻在自己遇險的那天出手救過她與三長老。若他是幕後黑手,絕對不會出手相救,說的難聽點,不補刀已經不錯了。
難道,是連魔皇也畏懼的黑暗勢力?想到這裡,紫憐驚得一身冷汗。若這勢力連殺伐果斷的忌黯都忌憚,那幕後之人的城府該多深啊?
「都這麼久了,公主怎麼還不回來?」三長老在門口走來走去,急的抓耳撓腮。
「我說,你母雞啊?一直嚷個不停?你不煩,我們都煩了」七長老瞪了三長老一眼,不悅道。
「我這不是擔心公主的安危麼?」三長老大聲喊道,轉身坐在邊上,但那一雙綠豆眼,卻還是一直注視著大門口。
「吉人自有天相,稍安勿躁」大長老朝門口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暗淡的眼神,可以看出,心裡也是擔心的。
話說,紫憐得到留影石後,並沒有急著趕回東界,相反,她偷偷地溜進了西界。西界由於兩大領主齊齊叛變,不僅帶走了妖界三分之二的子民,同樣也霸佔了妖界三分之二的領土。雖說西界言不順名不正,但,以紫衫那變態嗜血的個性,不把整個妖界毀個徹底,他還真不罷休。別問她紫憐怎麼知道。都是一個山裡的狐狸,哪個不是精?
「啊……」突然一道痛苦的嚎叫,從不遠處傳來。對於正如蒼蠅般亂撞的紫憐來說,無疑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鳥。循聲而去,在經過九曲十八彎之後,某女終於如願的找到了狼戰。
幽月懸空,寒鴉淒切,這一處昔時大氣磅礡的樓宇,此刻瀰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空氣中似乎還隱隱摻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紫憐悄悄的溜到一扇敞著的窗下,勾著腦袋向裡望去。只見,狼戰面目猙獰,七竅流血,一雙大掌瘋狂的錘打著自己的頭顱,不停的嘶吼著。
「畜牲,你竟然殺了我虎大哥,該死,你該死」
「桀桀」只見狼戰的眼眸一會變成紅色一會變成綠色,臉色更是時而痛苦,時而猥瑣「不,是你殺的」一道異常沙啞聲音從狼戰口中吐出,驚的紫憐瞪大了眼睛。
紫憐秀眉微蹙,雙眸凝視著狼戰驟然忽變的神情,心裡的謎團忽然開朗。原來,是狼戰殺了虎忠,不,應該說虎忠是被附身在狼戰身體的魔物所殺。既然虎忠被殺了,那……虎族的虎忠定是假冒的,狼戰被附身,虎忠定是整一西貝貨。那九長老呢?根據傷口看,有爪印與劍狠……靠,是狼心心,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怎麼搞的,連一小小的狼都搞不定」禁閉的房門突然被一股強勁的氣流震開,一身白雪紅梅的紫衫一臉陰鬱的走了進來,見狼戰拼盡全力想要擺脫的控制,長袖一揮將他甩到了牆上。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後,狼戰顫巍巍的爬了起來,一臉氣憤的向紫衫走去「你竟敢打我?」。
「蠢貨,我本王打的可不是你,而是狼戰,你是麼?」紫衫理了理廣袖,淡淡的瞟他一眼,逕直離去。
「對啊」狼戰眨眨眼,嘟囔著。
「我靠,你給我站住,你是故意!」狼戰大怒,急忙追了出去。紫憐見二人離開,咬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也慌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