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閣大門口,一位身材高大的侍衛,嚴肅警惕的堅守在崗位上,眼看六路,耳聽八方,勢要把一切危險因子扼殺在搖籃裡。前提,你得先忽略抱著他大腿流哈喇子的小狐狸。
紫憐抬眸笑瞇瞇的望著他,軟軟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特別的悅耳,好像三月飄飛的櫻花,輕柔唯美。
「大叔,我給你講個故事,開始很恐怖,中間很搞笑,結局很悲催。從前有一個鬼,他放了一個屁,結果他死了,哈哈哈……」紫憐說完哈哈大笑,笑了眼淚都流出來,抬頭一瞅,那侍衛大叔依舊站如風,立如松,紋絲不動,更別說笑了。
紫憐撇撇嘴,扒拉扒拉腦門上的頭髮「你等著,還有一個,不信,你不笑」
「下午大長老胃疼躺在床上,三長老幫忙倒了溫水但是沒拿藥過來。大長老就說:『小三,藥。』三長老一臉詫異:『藥?』大長老『嗯,藥。』然後他過來開始解大長老的褲子…」
「呵呵呵……」聽到笑聲,紫憐咧開小嘴,正想衝他嫣然一笑,時,卻發現她抱大腿的侍衛大哥木笑,他旁邊的侍衛大哥卻笑得花枝亂顫……
「丫的,還不笑,這是要逼姑奶奶我拿出殺手鑭的趕腳」
「諸葛亮指揮作戰,每次都單獨乘坐一輛戰車跟隨大軍,有一次打仗,剛一開戰,亮就駕車帶頭衝向敵方,軍隊一下士氣大振,緊隨其後,大破敵軍。戰後,眾人都讚:「軍師神勇!!」亮道:「嚓,坡太斜,沒剎住車…」
「哈哈……」旁邊的侍衛忍不住,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咯咯大笑。而主角卻依舊一臉嚴肅,面無表情,嚴陣以待。
某曰,龜爸、龜媽及龜兒子一家決定去郊遊,他們帶了一個山東大餅和兩罐海底雞,便出發到陽明山去了。苦爬十年,終於到了!他們席地而坐,卸下裝備準備吃飯。結果,卻發現沒帶開罐器!
龜兒子:「……那我回去拿好了。
龜爸:「乖兒子!快!爸媽等你回來一起開飯,快去快回!」
龜兒子:「一定要等我回來!不可食言喔!」
於是龜兒子踏上歸途,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間已過了20年,龜兒子卻尚未出現。
龜媽:「老伴……要先開飯不?我超餓說……」
龜爸:「不行!我們答應兒子的!嗯……再等他五年,不來就不管他了!」
轉眼就是五年,龜兒子仍未見蹤跡。龜龜爸媽不管了!二老決定開動。拿出大餅正準備開吃……
突然,龜兒子從樹後探出頭來……
龜兒子:「靠!我就知道你們會偷吃!騙我回去拿開罐器?我等了二十五年,終於被我等到了吧!我最恨人家騙我了!
「哈哈……哈」趴在地上大笑的侍衛正笑著突然兩眼一翻笑抽過去了。紫憐一頭黑線挪了過去,兩隻小腳站在他的肚皮上,使勁一蹦,暈死過去的侍衛,兩腿一騰,眼皮子一翻,醒了過來。他一臉迷茫的瞅著紫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紫憐瞅著他迷糊的模樣,兩眼一翻「你玩毛線啊?還不起來」。
侍衛一激靈,趕緊準備坐起來,可是小公主還站在他身上,她不下來,他怎麼起來?於是侍衛看著她,她瞪著侍衛,兩人大眼瞪小眼,乾瞪眼。就在兩人瞪得正歡實的時候,旁邊響起一串爽朗的笑聲。兩人齊齊轉頭,就看見那位聽了半天笑話都不笑的某侍衛,此時正抿著,憋笑。
二人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拍拍身上的土,一個重新站的筆直,一個扭著小屁股徑直走了。
走到半路的某狐狸忽然想起,原來,那丫的不是太嚴肅,只是笑點低而已……想到這裡,紫憐頓時覺得一群草泥馬呼嘯而過,天雷咕咕的,有木有!!
「空山新雨後,自掛東南枝;欲窮千里目,自掛東南枝;爺娘聞女來,自掛東南枝;洞房花燭夜,自掛東南枝;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自掛東南枝;兩隻黃鸝鳴翠柳,白鷺自掛東南枝;人生在世不如意,不如自掛東南枝;天生我材必有用,各種自掛東南枝……」
小狐狸一蹦一跳,邁著歡快的步子,樂呵呵的哼著小調唱著歌。長長的甬道,幾十名護衛,都在他們公主的洋腔怪調下風中凌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寶貝」正在忙公務的紫闕瞥見他家寶貝女兒走了進來,夢幻般的妖冶的紫眸,洋溢著濃濃的喜悅。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毛線團,扔給了她。
紫憐抬頭望著那丟過來的毛線團,一臉黑線,她伸出爪子,使勁按了按腦門上的暴力因子,大吼「我靠,你以為我是貓啊,玩神馬毛線球?你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紫闕迷茫的瞅著暴走中的小狐狸,良久才反應過來,笑道「莫非,你不是我家?」
「靠!」小狐狸一頭黑線,兩腳一蹬,躍上書案,在某王驚訝的目光下,小爪子探進墨台,在某王歷盡千辛萬苦的奏折上,落下了一朵朵墨梅,而後在眾長老的驚呼聲中,某王的笑聲中,邁著優的步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