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血?
葉啟皓下意識地心生一陣惡寒,不會真的是被她給掰斷了吧。
這會兒看著半吊在空中的輸液管才明白,剛才他突然扯開女孩的手,不小心弄掉了她手背上的輸液注射器。
已經忘了他自己上一次吊鹽水是什麼時候了,但最基本的常識就連小孩子都懂——拔了針頭要按住幾分鐘才行!
這會兒眼看著女孩白嫩纖細的手背上狂飆靜脈血,葉啟皓也有點慌了。
幸好她現在醒了,否則丫的弄一床跟落紅似的,明早她一定會哭著喊著要自己賠貞操!
吃都沒吃到嘴裡還要負責任,這樣的冤大頭他可不要做。
「葉啟皓你神經病啊!做就做了,我又沒要尋死,你幹嘛割我手腕?」唐小詩一下就嚇哭了。
「胡說八道什麼!只是注射針頭掉下來了而已。」葉啟皓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想掐死她的衝動,趕緊用床頭的紙巾棉簽之類的給她按著手背。
「注射……天哪!你扎毒榀給我?」唐小詩哭得更大聲了:「你是要用毒榀控制我對不對?然後逼我從事……從事……那個,來還債!!!
你不是正經商人麼?怎麼能做這種事!」
此時唐小詩抽泣不已,瘦削的肩膀抖動著,睡衣不知不覺地掉下去一半。一下子露出退燒後還泛著些許紅暈的肌膚和粉紅色的內衣。
葉啟皓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就產生一種想要湊上去咬她一口的衝動——
也許是她的樣子太無辜,無辜到實在是很欠凌辱!
「你給我看清楚!」不由分說地拎起女孩的衣領,葉啟皓指著鹽水袋上的成分標識:「這只是消炎針,退燒的!」
唐小詩壓了壓有點酸痛的手背,登時止住了抽泣。
「克林黴素和病毒唑?」唐小詩是護士,這藥當然並不陌生。她長呼一口氣,坐回到床上:「你不早說,嚇死我了。」
葉啟皓按了按眉心:我特麼還沒來得及說,你就自行腦補黑社會橋段了!
「你幹什麼?」抬眼看到唐小詩麻利地把注射器咬在嘴裡,然後用桌上的酒精棉給自己的另一隻手背消了消毒。呲地一下,又把點滴給自己扎上了!嫂索妙筆閣搞定你只是一場意外
葉啟皓簡直是目瞪口呆——哦,她是護士。
「重新打上針啊。」唐小詩不以為意地撥了撥輸液管上的滴速輪:「還有小半袋呢,病好了才能逃出你的魔掌。」
看到葉啟皓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唐小詩瞇了瞇眼笑說:
「沒事的,我們護士學基本功的時候都是用自己練手的。怎麼?你暈針啊?」
「我暈你。」葉啟皓覺得自己身心俱疲,簡直一分鐘也不想跟她多待。甩門出去下了二樓,不由分說就把江巖從床上拎了起來。
「兩個女人還不夠你折騰的?」江巖迷迷糊糊被他掀起來,滿床頭找眼鏡:「都幾點了?」
「少廢話,」葉啟皓氣呼呼地踢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你給我說清楚,這個唐小詩到底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