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把那奇怪的符紙放進玻璃櫃之後,結了個手印和念了幾聲咒語之後,原本已經被上官收起的白玉髮簪竟然又出現在玻璃櫃裡了。而那個奇怪的符紙也消失了,玻璃櫃裡只剩下髮簪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白玉髮簪怎麼又出現了?」孫宇滿臉驚愕,不敢相信的問。他明明就親眼看到上官把髮簪收了起來,難道這髮簪有什麼古怪?
「這是殘留幻影,是一種流傳的秘術。」一旁的池玲緩緩開口說道。「這是一種高級的幻術,也很少有術者能使出來。」說完之後她看了上官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吃驚之色。「沒想到你竟然連這樣的幻術都能使用,真是厲害。」
上官抓了抓頭,有點尬尷的回道:「其實我也是剛剛才學會的,不愧是高級的幻術,練習的時候我可是失敗了很多次呢。」他也是在翻閱了古書籍之後才想起的幻術,多虧了這個幻術,他才能這麼快的決定把白玉髮簪從博物館裡盜出來。
說實話,當從王偉口中得知白玉髮簪在海澱市的博物館時,他真的是心情低落,意識到了想要拿到髮簪並非簡單的事情,而且有可能比預想的還要困難。所以離開的時候他的眉頭都沒有鬆開了,直到回到公司,翻閱到殘留幻影的時候,他心裡才升起了一絲希望。
「幻術,殘留幻影?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宇緊緊的盯著玻璃櫃裡面的白玉髮簪,不敢相信看上去真真切切存在於玻璃櫃裡的髮簪竟然只是幻影!
「所謂的殘留幻影,就是依靠符咒,把原本擺在原處的東西以幻術的方式呈現出來,這個術所變現出來其實就是原本物體殘留下來的幻影,所以這個幻術看上去才那麼真實。」上官說的沒錯,殘留幻影這個幻術一直以來都被術者們成為最真實的影像幻術。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厲害的幻術,孫宇心裡十分的感歎。「這麼厲害的術要是被壞人利用,那可就是太糟糕了,還好不是什麼人都能用這個術。」他看了看上官,然後湊到他耳邊,一臉壞笑的問。「老實交代,你有沒用這個幻術做過什麼壞事?」
上官白了他一眼,「不要想多了,我說了,這個幻術我也是剛剛才學會的。」
「騙人!」
「誰?」一道強烈的白光射來,三人嚇了一跳。「誰在那裡?」一個巡邏的警衛拿著手電筒,快步走了過來。他剛剛巡邏到這裡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擔心是不是有小偷,所以他走了過來。
用電筒照了照四周,發現這裡除了那些玻璃櫃的古物以外,根本就沒有人影。他疑惑萬分,再次照了照,可是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奇怪,難道是我聽錯了?」真想離開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玻璃櫃裡的白玉髮簪。「哎呀,這個髮簪還真是漂亮啊。」
三人此時已經躲到了博物館外的草叢裡。孫宇喘著氣,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剛剛還真是危險,那個警衛差點就發現他們了,要不是他們有隱身符,恐怕現在已經被抓住了。
池玲冷冷的瞪著孫宇,語氣冰冷。「你是不是瘋了,說話為什麼要那麼大聲?」就是因為孫宇說話太大聲了,那個警衛才走過來。
「我不是故意的。」孫宇哭喪著臉說。
「好了,既然我們拿到白玉髮簪了,那麼明天一早就回鬱林市吧。」上官把頭伸出草叢看了看,小聲的說。他算了算,陀莫的意識停留在人間的期限應該也快到了,是時候把髮簪給他了。
在走回酒店的路上,孫宇問要不要打電話給陀莫,告訴他已經找到白玉髮簪了。不料,上官卻搖了搖頭。「先暫時不要告訴他,我還有些事情要搞清楚,所以還是等回到鬱林市在告訴他吧。」
「還有什麼事情沒搞清呀?」孫宇一臉好奇,湊到上官身邊問。
「我發現你真的是十萬個為什麼。」上官朝孫宇神秘的一笑,「這是秘密,等我好清楚了再告訴你。」
身邊放著國家物,孫宇一個晚上都沒睡安穩,深怕有人會來找他們。過完了心驚膽戰的一夜,他們終於是回到了鬱林市。在飛機上,池玲別過頭,問了問身旁的上官。「怎麼樣,你要搞清楚的事情弄好了嗎?」
上官發下手中的報紙,笑了笑。「嗯,差不多了,只不過真相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呀。」說完之後,上官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終於是回到公司了,三人剛放下手中的行李,上官就要孫宇打電話給陀莫,告訴他白玉髮簪已經帶來了。孫宇不滿的撇了撇嘴,還是聽話的點了電話給陀莫。
此時,米可和一群警察正在郊外處理一個兇殺案。
「好好的搜索一下四周,說不定兇手會留下線索。」
「是。」警員們開始四處搜索線索。米可站在警車旁看著工作的警員們,這時一個男警員帶著一本筆錄朝米可走了過去。「米警官,這是剛剛做好的目擊者的筆錄,你看一看。」說著,他就把手中的筆錄遞給了米可。
米可接過筆錄,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嗯,你一會你再讓他好好的想想有沒有在這附近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說完之後,她又把筆錄遞了回去。
「是。」接過筆錄,男警員就走開了。待男警員走了之後,米可的臉色立馬變得陰沉起來。「哼,這女人的工作還真是無聊透頂。」
這時,她兜裡的手機響了。「喂,你好。」皺著眉頭接起了電話。接了電話之後的米可,頓時變得激動。掛斷電話之後,她對不遠處的警員說。「你們繼續搜查線索,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了。」說完之後,還沒等那警員回答,她就已經跑遠了。
「額
米警官」警員剛想回答,卻看到她已經跑遠了。「等等米警官,這裡可是郊外,你」可惜米可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警員嚇了一跳,她該不會是想要從這裡跑回市區吧!
遠離了案發現場之後,米可停了下來。她警惕的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之後,便化成一道紅色閃電飛速的朝市區疾馳而去。
孫宇剛放下電話沒一會,一陣勁風襲來,米可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公司裡。「聽說你們已經拿到了白玉髮簪。」從米可的口中發出沙啞的男聲。
「媽呀,你不是還在郊區辦案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孫宇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米可嚇了一跳。「米警哦,不。陀莫你的效率還真早。」每次聽到那麼沙啞的聲音從米可的嘴裡冒出來,他都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真是苦了米警官這漂亮的外形了。
看到陀莫來了,池玲和上官的面色都變得謹慎起來。「髮簪呢?」陀莫開口問道,他的語氣十分的著急,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髮簪我們可以給你,但是我們這麼辛苦才找到的髮簪,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找這個髮簪吧。」池玲冷冷的開口說。這麼簡單的就把東西交給陀莫,她心裡有些不服氣。
「對呀。」孫宇在一旁附和道。他的好奇心都快要把他自己給淹死了,上官靜靜的坐在位置上,沒有說話。
陀莫冷冷的掃了三人一眼,眼中透露出凶狠的殺意。「把髮簪給我,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用知道。」沙啞的聲音裡充滿了冰冷的氣息。
他伸出手,「不要囉嗦了,再不交出來的話,這女人就沒命了。」說著,他抬起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只要我一用力,這女人就會立刻沒命。上官羽志,你該不會想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死去吧。我知道你欠這個女人太多太多了」
陀莫的話讓上官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的他又重新面帶微笑。「呵,不要這麼著急,我已經知道你為什麼要找這個白玉髮簪了,也弄清楚了你和這個名叫素媛的女人的事情!」上官一字一頓,緩緩的說道。
這句話讓陀莫的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他眼中的狠色慢慢的淡去,一絲憂傷從他的眼中浮現出來。「不愧是上官羽志,竟然這麼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陀莫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這件事應該可以說是我們魔界的恥辱了吧」「說實話,知道真相的時候,我也下了一大跳。」上官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猜透,「沒想道你們惡魔也會動情!」
孫宇和池玲微微一愣,他兩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覺得不可思議。「不會吧,上官你該不會是要說,陀莫喜歡這個白玉髮簪的主人素媛吧?」
「沒錯,真相就是這樣!」上官始終微笑著,淡淡的說。「看來我要重新整理對你們惡魔的看法了,你說對嗎,陀莫?」
陀莫沒有說話,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對面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