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很像!」守門人突然盯著我,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被守門人嚇到了。火氣很大,張口就罵了一句,「像個鬼啊,你幹嘛嚇人!」但話說出口,我就有些後悔了,對一個年紀這麼大的老者發這麼大火,好像不符合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
不過守門人卻一點都不生氣,嘿嘿地笑了笑,從書架裡抽出了一本書,翻了起來,不再和我說話。
「喂。守門人,你剛說很像,什麼很像?」我問。
守門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翻著書,反問我:「年輕人,是不是這些書都看不懂啊?」
「難道你看得懂?」我問。
「自然是看得懂的。」守門人哈哈地輕聲笑了兩聲。
我嘴角撇了撇,在心底切了一聲,如果你看得懂,還用得著在這做看門狗?雖然說組織裡的都不是普通人。但我敢肯定。眼前這個瘦骨嶙峋,連走路都快走不動的老頭子,絕對不可能是組織的成員。
「守門人,你不是組織的成員吧?」我試探地問了問。
守門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笑道:「自然不是。年輕人,你是不是不信我能看懂這些古?」
果然,我猜對了,守門人不是組織的成員,再怎麼牛逼的組織,都需要一些後勤人員吧。難不成要讓大家浪費寶貴的時間去做大掃除,整理檔案什麼的嗎?
「你給我說說你手上這本書上寫什麼,我就信。」我笑瞇瞇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想看這個守門人出醜。
守門人把那本書塞回了書櫃,嘿嘿第笑了兩聲,「年輕人,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較好。」
「切!」我實在忍不住了,看不懂就看不懂唄,還這麼裝逼,看著真的很讓人討厭,不過守門人依舊毫不在意我的臉色,又從書架上抽出了那本藍色的檔案,我瞄了一眼,是那本關於禁地的檔案。
「年輕人,是不是很想知道另一個禁地是什麼?」守門人很隨意地開口問道。還朝我晃了晃他手裡的那本書。
我的心一沉,忙問道:「你知道另一個禁地是什麼?」
難道這守門人真的不簡單?守門人的眼睛笑的瞇成了一條線,皮膚經過歲月的風吹雨打,早已變成了油亮亮的古銅色,臉上是一條條很深的皺紋,他臉上的膚色,和他銀白色的頭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守門人沉默了一會,開口了,「不知道……」
臥槽!我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守門人給一腳踹飛,說的他好像知道一樣,不知道就不知道,還搞的那麼神秘。我心底已經抓狂了,不想和他說話,直接轉身要出檔案室。
「年輕人,時間還沒到,就要走了?」守門人在我身後,問了我一句。
我沒有理他,只說不能超時,沒說不能提早出去,這檔案室實在太掃興了,古看不懂,唯一看得懂的,還老是吊人胃口,要麼名字被隱去,要麼後幾頁被撕掉,再加上一個老頭,真的是會讓人瘋。
「年輕人,事情可沒有那麼早結束……」
我停住了腳步,我覺得守門人說的這句話,話裡有話,轉過身,那守門人已經緩緩向我走了過來。
「守門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問。
守門人走路的速度很慢,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著,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輕輕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走了好半天,他才又到我的面前。
他渾濁的眼睛,盯著我看,笑瞇瞇地問我,「眼睛還疼嗎?」
守門人的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進了我的心臟,我的心跳瞬間就加快了,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竄出來。
「你知道我的眼睛怎麼回事!」我心急如焚,這個守門人,絕對不簡單!
「哈哈哈……」守門人整理了一下他飄動的長髮,繼續說道:「你知道眼睛是來幹嘛的嗎?」
我已經不耐煩了,守門人明明知道些什麼,可這老頭還老是賣關子,現在又問我這麼弱智的問題,眼睛用來幹嘛?眼睛還能用來吃飯嗎?
守門人見我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又是笑了笑,「現在的年輕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心浮氣躁了,你這樣,林術也是這樣……」貞廳投亡。
「林術?爺爺?!」我一把抓住了守門人的肩膀,「你認識我爺爺?!」
「哎喲……」守門人很浮誇地叫了一聲,「年輕人啊,老頭子的骨頭都要被你弄散架啦!」
我有些無語地鬆開了手,我明明是輕輕碰了一下好嗎,這老頭子可真愛演。
「守門人,你快告訴我,你認識我的爺爺?」我又追問道,。
守門人點了點頭,又一步一步地朝檔案室的大門挪去,速度非常慢,我只能在後面慢慢跟著,守門人邊挪動腳步,邊說道:「當然認識,你和那小子,長得可真像。」
「守門……老爺爺,請問您是爺爺的什麼人?」我馬上改了口,不敢再有絲毫不敬。
守門人繼續往前挪著,嘿嘿地笑了一聲,「我和林術啊?關係比較複雜,你不用知道,年輕人知道太多不好……」
我無奈了,守門人又不肯說,而且他每次拒絕的理由都是年輕人知道太多不好……
「那,老爺爺,你知道我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嗎?」我又
問道,現在比較讓我在意的就是這雙眼睛。
守門人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我,笑著說道:「剛剛不是問過你了嗎?眼睛是來幹嘛的?」
我又重新考慮了這個問題,守門人和爺爺認識,那他也不是普通人,自然不會問那麼白癡的問題,這個問題一定很深奧。
我皺著眉頭仔細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最後我求助似地看向了守門人,哀求道:「老爺爺,我真的不知道眼睛是來幹嘛的,求你告訴我吧!」
守門人歎了口氣,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除了心浮氣躁,還太傻!」
我不明所以,剛想再問,守門人就又說了一句讓我氣得快吐血的話。
「眼睛當然是用來看的了!」
我好不容易才強忍住自己的罵意,守門人估計是看出我快爆發了,所以又補了一句,「你看到什麼,就去做什麼,眼睛,是指引……」
看到什麼,就做什麼……眼睛,是指引……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可又說不上是什麼意思,就在這個時候,檔案室裡響起了清脆的鈴聲,一個小時時間到了……
「年輕人,再會……」守門人笑瞇瞇地揮了揮手,我不敢多逗留,跑了出去。
豐叔正在外面等著我,見我出來了,朝我點點頭,示意我跟著他走。
在回去的路上……
「林葉,在檔案室裡都看到了什麼?」
「只看了一本組織的歷史,和一本關於禁地的記載。」我老實答道.!
豐叔滿意地點了點頭,「幾乎所有人,第一次進去都是看的這兩本檔案,因為其他的古,很少人能看得懂。你以後要多花點時間,學習古。」
聽到豐叔的叮囑,我嗯了一聲,「豐叔,你知道第二個禁地是什麼嗎?」這個問題,我比較好奇。
「我也不知道。」豐叔摸了摸兩撇鬍子,繼續說道:「既然檔案裡不讓我們知道,那自然是最高的機密,不要問太多了,也不要去查,禁地,不是我們能進去的。」
我咂了咂舌頭,繼續和豐叔往前走。
「對了,豐叔,你知道檔案室裡的守門人是誰嗎?」
「守門人?檔案室哪裡有什麼守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