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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 夢裡的聲音,小鎮婚禮 文 / 黑眼圈

    我猛地從夢中醒了過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房間裡很安靜,連我混亂的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剛剛夢裡的那個聲音。是什麼?那是一個蒼老的女聲,很奇怪,我從來沒有聽過那樣奇怪的聲音,但我卻覺得那個聲音很熟悉。

    我的一身衣服,全都被汗水給浸濕了,我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洗簌,門猛地被推開了,是右靈,她滿臉的焦急,一進門就衝我大喊:「林葉,剛剛誰喊你名字!」

    我的呼吸一窒。那個聲音,不是夢?

    瞬間,我的背脊就涼透了,右靈說那個聲音很大,她也聽到了。我愣愣地去到浴室,沖了個熱水澡,熱水澆在我的身體上,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心底的那股涼意。早已經蔓延到全身了。貞爪共技。

    我和右靈又出門去玩了一天。一天下來,我都想著那個夢的事情,心不在焉,右靈也看出來了,有點不高興,一直到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周坤把我和右靈叫住了。

    周坤笑瞇瞇地盯著右靈和我,說道:「你們倆不是要結婚嗎?跟我說說你們的打算吧。」

    右靈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把頭靠在我的懷裡。說一切都聽我的,周坤又看向我,詢問我的意思,我想了想,說我也沒有什麼親人朋友了,只能一切從簡。但是周坤立刻就不樂意,他說結婚這種事情,一般一輩子就一次,怎麼能寒磣,一定是要熱熱鬧鬧的。

    其實我也想熱熱鬧鬧的,可是我要上哪裡去找人來參加我的婚禮?周坤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嘻嘻地讓我們倆不用愁,把身體和心情養好,其他的事情全部交給他就行了。我和右靈當然很樂意了,我們還嫌在一起的時間不夠呢。

    婚禮的喜悅,讓我暫時忘記了那個夢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我被尿憋醒,起床上衛生間,突然聽見外面隱隱約約有什麼聲音,好奇之下,我偷偷打開了個門縫,往外看。外面的燈沒有看,透過從木窗灑進來的月光,我看到一個人影飄了過去,是周坤。

    這都已經凌晨了,周坤要去哪裡?我打開門,悄悄跟了出去。跟到門口的時候,周坤已經划著船,走了很遠了,在月光下,我的眼睛一花,感覺他又變成了畫裡十字架前的那個怪物,可仔細一看,並沒有什麼異樣。

    一陣冷風吹來,我打了個激靈,黑夜之中,好像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我看,我搓了搓手,趕緊上了個衛生間,就回房間把自己裹進被窩裡了。這一睜眼,一直到天亮,我都沒有再睡著,不知道為什麼,那副畫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由不得我不去想。

    起床的時候,周坤正在吃早餐,右靈還沒有起床。周坤見我出來了,趕緊招呼我去吃點東西,坐下之後,我偷偷瞟了瞟周坤,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周醫生,昨晚夜裡很吵,不知道怎麼了,你聽到了嗎?」我故意這樣說,試探了一下周坤。

    周坤笑著搖頭,說道:「昨晚我睡得很沉,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嗯了一聲,假裝鎮定地吃東西,但我的心裡卻不平靜了,周坤在說謊!他那麼晚出門去做什麼,又為什麼要騙我?

    吃完東西,右靈也起床了,周坤說他要出門去準備明天婚禮的東西了。

    我和右靈今天沒有出門,而是在家好好待著休息,我數著日子,右靈能活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日曆每翻一頁,我的心就要更痛一分,而我卻還不能表現出來,要時時刻刻把我的笑臉展示給右靈看。

    右靈讓我講一講我們過去發生的事情,我就把從我失憶以來的事情,都告訴了右靈,當然,中間隱去了各種靈異的事情,我不想右靈受到驚嚇。

    「你也失憶了?」右靈知道我也失憶了,非常地驚訝,但隨即又莞爾一笑,「我們還真是般配,兩個人都把一些事情給忘記了。」

    我把右靈摟進懷裡,「其實,我總覺得我們很早就認識了,那種感覺很強烈。」

    右靈笑著說,也許是上輩子我們就在一起了,所以才會感到熟悉,我被右靈逗樂,兩個人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們還在猜測,周坤會怎麼給我們準備婚禮,說到周坤,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於是我用很隨意的口吻,問周坤之前有沒有很奇怪的舉動。右靈說沒有,還一個勁說周坤多善良,對她有多好。

    我有預感,事有蹊蹺,所以我決定今晚在偷偷觀察一下。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我又聽到了外面的聲響,我沒有睡,趕緊從床上翻了下去,打開門縫,又是周坤,他又要出門去。想跟出去,但門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了聲響,驚動了周坤,無奈之下,我只好打開門,走了出去。

    「周醫生?你還沒睡啊?」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去倒了杯水,「我被渴醒了。」

    周坤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逝,笑著說道:「好巧,我也起來喝水。」

    我皺著眉頭,剛剛你明明想出門去,現在又騙我說要喝水,他到底要幹嘛!心裡這樣想,但我嘴上卻沒有揭穿他。

    周坤喝了水,就回房了,還讓我早點睡,好好準備晚上的婚禮。回到房間之後,我沒有馬上睡覺,而是繼續留意外面的聲響,可是周坤好像很謹慎,沒有再出去了。我的眼皮又跳的厲害,不安的感覺又充斥了我的整顆心,我思來想去想不通,周坤究竟要幹嘛!

    ……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傍晚了。

    周坤把我和右靈叫了出來,我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個紅色的箱子。

    「爸爸,這是什麼?」

    右靈指著那個大箱子,問道。

    周坤哈哈地笑了兩聲,讓我們自己打開看看,右靈迫不及待地把箱子打開了,看到裡面的東西,右靈立即樂開了花。

    裡面是紅色的中式婚服,右靈拿了起來,貼到身上,笑著問我好看嗎。

    我點點頭,說道:「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哼!」右靈嬌嗔一聲,「就會說好聽的。」

    周坤見我們這樣,哈哈地笑了,「你們去裝扮一下吧,等一下婚禮就開始了。」

    我和右靈並不知道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期間問周坤,周坤還很神秘,什麼都不肯說,這也讓我們更加期待起來。

    我們穿好婚服,右靈稍微畫了一下妝之後,我們就聽見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周坤進來催促我們出去了,我們牽著手走到門口,才發現一艘艘掛著紅色禮花的小船,正向我們劃過來,看船的數量,足足有二十幾艘。

    我和右靈愣在了那裡,我們都沒有想到,我們的婚禮排場會這麼大,周坤拍了拍我們的背,讓我們不要愣了,快上船,我們這才發現,有一艘小船已經停在了我們的家門前。我牽著右靈,踩到了船上,船夫搖動雙槳,把船划到了水中央,其他的船都向我們劃了過來,把我們圍成一圈,我們就這樣,幾十艘船慢慢地向前前進著,伴隨著敲鑼打鼓的聲音,小鎮的岸上聚集了各種人,他們齊唱著一首我沒有聽過的歌謠。

    周坤在另一艘船上,向我招手,對我們喊道:「這個是古鎮的風俗,你們的婚禮,得到了全鎮人的祝福!」

    我和右靈都很開心,右靈把頭埋進我的懷裡,幸福地哭了,我看著我懷裡的右靈,她的臉色和嘴唇已經愈加發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我看得一陣心疼,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林葉,你放心,我一定會堅持,堅持到婚禮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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