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人光著身子從王老六家跑了出來?」
在四眼男的一句話後,我們幾個都是驚疑了一聲,怎麼案子裡又多了個女人呢?這個女人和案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案子一時間充滿了謎團,而張隊長也是陷入了苦苦的沉思,大概有五六分鐘他才繼續道:「按照這些線索來看,我們來推理一下,兇手,打鬥,女人的尖叫,光著身子的女人往外跑,那這個案件我們能不能這樣設想一下,昨天晚上兇手來殺王老六,但卻沒料到王老六家裡有個女人,而在王老六和兇手打鬥的時候,那個女人就趁亂逃了出去,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張隊推理著,卻是令我們都點了點頭,按照這些線索來看,張隊的這個說法應該是最符合邏輯的,不過我卻是有一點疑問,我說:「張叔,既然那個女人看到了兇手殺人,那她當時為什麼不報警?而且當時那個女人是光著身子跑出去的,但現場怎麼會沒有那女人的衣服?」
我說著卻是令大家再次陷入了沉思,不過就在這一刻,胖子卻是一彎腰在王老六家的地上撿起了一根細小的東西,「別的我不知道,但那個女人應該是黃頭髮的!而且還喜歡噴略知的香水,你們聞聞。」
胖子說著,就把他手中的東西湊向了我們,而我們也看到了這竟然是一根女人的黃頭髮,而且也如胖子所說,這上面還有著一股子香水味,不過很淡。
而這根頭髮卻是成了重要的線索,按照先前我們的推理,那麼這根頭髮很可能就是昨天王老六家裡的那個不明女人留下的,而只要我們將這根頭髮拿回去化驗,那麼這個女人的身份就再也不是謎團了。於是我們拿了頭髮之後,就立刻準備去局裡化驗,不過就在這一刻,四眼男卻是說話了。
「幾位警官,我想我知道這女人是誰了,好像是村裡老李頭家大兒媳婦楊大鳳。村裡就她一個人染了這麼濃的黃頭髮,而且這楊大鳳有狐臭,幾乎常年噴香水。」
四眼男說著,卻是令我們的眼睛都是一亮。若是這四眼男說的不假,按照這根頭髮的特徵來看,那麼這個女人百分之八十就是那楊大鳳了。而只要將這個女人抓起來,那麼一切就都可以水落石出了。
於是當時禿頂在得知了那女人很可能就是楊大鳳的時候,當時就帶了兩個小警.員把楊大鳳給抓了起來,帶到了我們臨時的辦公地點村委會大院。
這個女人能有四十多歲,胸脯挺大,雖然已經是人老珠黃,但看樣子挺愛美的,大冬天的還穿著個緊身小棉褲,皮短裙,高跟小皮靴,對,還染了個黃頭髮,跟個站街女似的,一看就挺風.騷。
而此刻這個女人被帶到我們這裡後,卻是嚇得都哆嗦了,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沒殺人,自己是無辜的。
不過我們看到這裡就更加懷疑她了,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們也沒說人是你殺的,你慌什麼勁兒呢?
「楊大鳳,你老實交代,一月三日的晚上八點鐘你在哪裡?都去了什麼地方,王老六是不是你殺的。你殺他有什麼動機?立刻老實交代!告訴你,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一些犯罪證據,你現在坦白還可以得到一些寬大處理,要不然絕對是吃槍子的下場,立刻說!」
審案子自然要禿頂警.長來了,這老傢伙別看在張隊面前跟個孫子似的賠笑,但審起案子來還是有一套的,那小臉一板還挺有官威的。
而那楊大鳳一看就是鄉下女人,沒見過什麼世面,被禿頂這麼一震呼,立刻就哭了起來,「警.警.察先生,我,我真沒殺人,不,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啊,我沒殺王老六……」
「不是你做的,那現場怎麼會有你的指紋?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你的頭髮,這些你怎麼解釋?」
禿頂繼續裝逼的問道。而那楊大鳳一聽這個就支支吾吾了起來,似乎是在想什麼說辭,不過禿頂對此卻是又一聲爆喝,而且還拿出了一個電棍劈里啪啦的晃了幾下,當場就給那楊大鳳嚇的再也不敢有什麼小心思了,連忙道:「我說,我說,昨天我的確,的確是去過王老六家,但,但人真不是我殺的,是別人殺的!」
「別人殺的,是誰殺的?」
禿頂繼續厲聲質問,而那楊大鳳則是哆哆嗦嗦的道:「我,我也沒看清,好像,好像是村長謝大拿。」
村長謝大拿?!
聽到了這個名字,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是說這村的村長和他兒子還有外甥去收核桃半個月才能回來嗎?怎麼還變成兇手了?難道提前回來了?但他那縮骨功是跟誰學的?
「你確定是魚斗村的村長謝大拿?」
禿頂再次的問了一遍,而那楊大鳳則繼續哆哆嗦嗦的說道:「好,好像就是他。他還拿了一把匕首,一下子就衝進了王老六的屋子,然後,然後,我就見謝大拿把王老六的脖子捅出血了……嗚嗚,警.察先生,我真的沒說謊,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啊!」
楊大鳳的情緒很不穩定,說著說著又哭了。而張隊見此卻是讓王大義給那楊大鳳倒了杯水送了過去。
「楊大鳳你先別激動,喝口水慢慢說。我們相信你說的話,也相信你沒有殺人,但你也要盡量的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樣我們才能放你回家讓你和你的家人團聚。現在你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邊吧,記住要詳細,這對我們的案件偵破工作有很大的幫助。」
張隊斯斯的說著,卻是令我再次的佩服的五體投地啊,這白臉唱的是真好啊,看來這老隊長的審案能力一點也不比那禿頂差,把握的火候正好。
而此刻在張隊的安撫下,那楊大鳳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然後就說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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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按照楊大鳳自己說的,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對於某方面需求很高,所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就是這個道理了,所以楊大鳳一直以來除了她丈夫之外還一直和村裡的老光棍王老六有些曖.昧的關係,畢竟光棍火力猛嗎。
而就在昨天,楊大鳳在給了他丈夫一個去打麻將的理由後,又偷偷的去找王老六了。但沒想到這一次的約.炮卻是他們的最後一次。
當時據楊大鳳描述,正當她們激烈的大戰,已經到了一個物我兩相忘的境界時,王老六家的門就被突然踹開了,然後一個手持匕首的猛男就衝了進來,二話沒說對著王老六的脖子就是一刀,頓時鮮血如水柱一般的就噴湧了出來,撒了那楊大鳳一臉,給她當時就從那『物我兩相忘』的境界中給嚇了出來,然後她就尖叫了一聲,光著屁股奔跑了出去。
這之間那個衝進來的人是想要去追楊大鳳的,但卻被那脖子正在噴血的王老六給拖住了,同時楊大鳳在奔跑中也隱約的聽到了那王老六和那匕首男的一段對話,「謝,謝大拿,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不錯,我就是活了下來,東西在那,給我交出來!」
楊大鳳就短短的聽到了這兩句話,然後就被漫天風雪遮住了耳朵。而她也是一路狂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而回到了家中後,楊大鳳的心就一直蹦蹦的跳,無法平復下來,她一想到王老六那冒血的脖子,就有崩潰的感覺,於是她也顧不得自己這點醜事了,就和她的丈夫說了一切,而且還徵求了一下他丈夫的意思,要不要報警,畢竟是人命關天。
當時他丈夫在得知了一切後,別提是什麼心情了,第一是憤怒,恨不得當場把楊大鳳給撕了,讓你騷,第二就是他對楊大鳳的關心,出了這麼大的事,報警能說明白嗎?自己的妻子身上全是王老六的血,衣服也在王老六的家中,這要是報了案,跳進黃河和也洗不清了,保證把他媳婦當殺人犯。
所以當時楊大鳳的丈夫並沒有決定報警,而且還在半夜的時候偷偷的潛入了王老六的家,把他媳婦的衣服取了回來,順便還幫王老六整整容(割臉皮),希望這樣他的妻子可以不被王老六的事情捲進來。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雖然他們自認為做的很好了,但還是被我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識破了他們的計劃。
不過我們雖然弄明白了這楊大鳳的事情,但案件中還是有很多疑團的,按照楊大鳳說的,王老六的臉皮是被他丈夫割的,而那謝大拿殺王老六似乎是和王老六有仇。
那這一下疑問就出來了,既然謝大拿殺人是為了仇,而且還不啃臉,那這麼說他就不是啃臉兇手了,那王老六手裡的那塊迷彩服布料是怎麼回事呢?這兩件案子之間又有著什麼聯繫呢?
我的心中再一次的亂了起來,而這一刻張隊則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說:「小高,想不明白就別想了,只要我們找到那啃臉兇手,還有抓到那謝大拿,那一切就都可以水落石出了。」
張隊說著,然後就分配起了任務,讓禿頂帶人去全城搜捕謝大拿,而我們則去找吳老頭動員村民去半山腰的墳地尋找線索。
於是當天早晨八點,吃過早飯後,張隊就和我們找到了代理村長老吳頭,然後動員了三十多個村民和我們去了半山腰的墳地。
昨天天黑我們都沒有仔細的打量這片墳地,而今天倒是看清楚了,這墳地挺大,佔地足有小半個半山腰,一眼望去,幾乎都是大大小小的墳包,按照老吳頭的話說,他們的祖宗都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