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心中暗歎,他確實是糊里糊塗的來的。
「等等。」
葉輝剛走兩步再次被老人叫住。
不滿的轉過頭說道:「還有什麼事情。」
黑袍老人笑了笑,隨後從桌子下面的一個攝像器材中取出一圈膠卷。
「你我之間的交談記錄還有影像記錄都在這裡了。」黑袍老人道。
葉輝臉色陰沉,老子都要走了,這老傢伙還來威脅老子一次,他的意思葉輝怎麼不明白,這是叫葉輝好好做事,好處是少不了的,但是把柄也在這裡。
媽的,葉輝暗罵一聲,老傢伙夠陰險。
葉輝心裡面已經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遍,快步走了出去。
黑袍目光閃爍,心中已經將葉輝歸於好苗子之列,能夠領悟殺源之氣的人,如果不是經歷過血與傷的洗禮,那麼就一定是天賦異稟。
黑袍撩開腿下面的那一截,空蕩蕩的一片,他的腿早在一年前就斷了,現在腿下面放著的是類似於木頭做成的腿,這也是為什麼葉輝進來的時候聽見的腳步聲會是哆哆聲。
「如果我的腿還在那該多好啊!」黑袍惆悵道。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匆匆而來,黑袍快速將褲腳蓋上,看著回來的葉輝,怒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葉輝有些尷尬,說道:「額,我就想問問工資情況,咳咳,那個啥。」
黑袍頓時無語,吼道:「你就不能用通訊錄給我打過來。」
葉輝一愣,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不好意思,你繼續,繼續,嘿……」
黑袍臉色陰沉,這貨好似也不怎麼靠譜啊!葉輝在他的心裡再次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彎。
葉輝走出健身房,來到外面的門口,看了看那個碩大的「招」字,大罵一聲:「坑爹啊!」
搖了搖頭,誰能夠想到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隱藏著一個殺人招人集團,這也難怪,這些傢伙總不可能在大路上大搖大擺的擺個攤子招人。
殺手,葉輝心裡很鬱悶,他其實是想當警察的。
糊里糊塗的聽了那個混蛋的話,居然告訴自己這個地方,難道他不知道這地方是找殺手的嗎?或許那個冷漠的傢伙自己就是一個殺手。
這下子老子也成殺手了。
「等老子找到你,非得找條黑狗來咬你。」葉輝很無良的道,不過想到自己家裡好似就有一條黑狗,直接牽來就是了。
葉輝提著一個黑色的包裹,將黑袍送給他的那個通訊機跨在褲腰帶上,盡量藏在衣服之中,包裹他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想來應該是殺手必備之物。
葉輝一邊走一邊道:「估計兮予已經做好了飯等我了吧!」
想到這裡葉輝速度加快了許多。
……
京都,五大家族的駐地,五大家族的總部都在這裡,五大家族中趙氏家族經過前段時間的完美藥業風波之後,現在已經開始回升,不過這段時間陷入低谷中的時候,其餘四大家族的介入了不少生意,這些生意已經無法挽回,經濟戰爭同真正戰爭一樣殘酷,還好的是並沒有動搖完美藥業的根基。
其餘四大家族要扳垮趙氏一族還是不可能。
趙氏一族,趙錫成。
此刻他正坐在一輛豪華限量版橋車上面,面容顯得憔悴,前段時間趙長林之死給了他很大的打擊,家裡那位天天吵著要找兇手,在外面生意上面已經夠他煩的,回到家更煩。
趙長林已經死去了兩個月了,警署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最大,那就是意外。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這下倒好,膝下已無子嗣,趙錫成打拼了一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當之無愧的商業巨雄,不過現在竟然落得後繼無人的地步。
都是靖濤害的,趙錫成心中怒火輪轉,如果這次趙氏一族穩定了現狀之後他一定會狠狠的打擊靖濤,如果不是他的女兒趙長林就不會死。
正所謂可憐人自由可恨之處,恐怕趙長林有如今這樣的性格多半是繼承到了他父親影像。
前幾天錢氏一族,族長的兒子錢三少也死在了桃江市,錢族族長也是悲痛異常,錢三少雖然一直喜歡呆在花天酒地,但是他一直很孝順,此刻案件正在進一步的偵破中。
趙錫成理解他的心情,於是今天一早便去拜訪錢族,一是想緩和兩族近段時間的尷尬局面,二是與錢族聯合,此刻已經形成了趙錢聯盟。
錢族族長雖然也屬於老奸巨猾,但是這事兒總算成了,接下來便是整理餘下的事宜。
車子緩道離開了高速路,趙錫成心中總算找到了一絲安慰。
很快車子駛進了京都城中心,趙錫成那位漂亮的女秘書早已經在完美集團總部迎接了,這女人穿著一身職業裝,頭髮豎起,看起來有一番韻味,經常和趙錫成眉來眼去,有眼力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白色的橋車發出一聲清脆的車輪滾動的聲音,車子停了下來,趙錫成打開了車門走了出來。
「董事長,您回來了。」女秘書臉上佈滿了笑意。
趙錫成頗有意味的打量了秘書一番,走了過去。
忽然間,一道黑色的暗影從天而降,沒有人能夠看清楚那道暗影的真面目,秘書只是感覺自己眼前一晃,那道暗影駛下,而趙錫成已經消失在了原地,整個人好似憑空消失的一樣。
司機和秘書都愕然住了,這一幕就他們兩人看見了,其餘的人都沒有發現。
「啊……」
半響之後,女秘書才發出一聲驚呼!
「快來人啊,來人啊,董事長不見了……」女秘書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公司。
除了女秘書之外,在遠處一所荒涼之地同時傳出一聲驚呼。
趙錫成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剛才他感知到了自己在飛,是真的在空中翱翔,準確的說是眼前這個男子帶著他在飛,趙錫成驚懼不已,心底不由得生出懼意。
一位男子,年紀應該在二十四五歲左右,此刻身穿一身黑衣,這一身衣服搭配的不是很合適,他身子魁梧了些,這身衣服相較於他比較短小,不像是他自己的,更像是別人的。
這片荒地是一片無人承包的地域,終年無人,四周雜草早已經開始叢生。
趙錫成對望這眼前這個男子,喉嚨滾動了一下,試探的道:「你……你是什麼人,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