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吳曉蘭苦笑道。
藍晴緩緩點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小。」
兩人自從在青龍山一別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在那個黑暗的地下室他們經歷過了太多的東西。
亮光將兩女的影子照耀的很長很長。
藍族今日注定會成為蜀山的熱話題,白族兩位接引使被打傷,藍族族長被擊退,兩族的威嚴被人掃盡。
場面上就那條黑狗很高興,搖擺著狗尾,跟在葉輝的身子後面不忘對後面的那些傢伙狠狠的鄙視一番。
「狗大爺一聲吼啊,狗妹子不住的往回頭,狗大爺兩聲吼啊,地獄的魔神也要抖,狗大爺三聲吼啊,仙女統統入我手,狗大爺四聲吼啊,床蹦地裂就我牛,狗大爺五聲吼啊,抽刀斷水水更流,狗大爺六聲吼啊,王母娘娘也得跟我走,狗大爺七聲吼啊,觀音坐蓮爽到頭……」
眾人:「……」
「無良的惡狗,它怎麼不去死。」
不知是那個傢伙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葉輝懷抱著藍兮予直接回到了庵內,除了這個地方葉輝不知道要去哪裡,暗自思索了一下還是回來了。
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畢竟在這裡呆著久了沒感情也變得有感情了。
此刻藍兮予已經睡了,在他懷中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了,放她進入軟床上,蓋好被子,葉輝便拉門走了出去。
無良狗出現在走廊上,咧咧那張陰險的狗臉說道:「小子,我有辦法讓你恢復記憶,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
葉輝瞪了它一眼,無良狗找上他,葉輝不覺得會有什麼好事。
「什麼辦法。」葉輝道。
「嘿嘿,狗大爺可以告訴你,不過小子,你得告訴狗大爺你師父是誰。」無良狗道。
葉輝嘴角掀起一絲笑意,說道:「好,我答應你。」
「葉小子,就這樣說定了,不許反悔。」無良狗道。
葉輝點點頭,說道:「不反悔。」
汪汪汪
無良狗一張狗臉皺成一團,隨後快速從走廊上躍下去,消失無影。
「狗大爺給你找藥去,葉小子你就等著吧!」庵內迴盪著無良狗的聲音。
葉輝確實很希望能夠恢復記憶,他也希望知道自己到底是誰,身上的這些奇異的能力到底是怎麼來的。
負起雙手葉輝仰望高天,喃喃道:「我到底是誰。」可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找不到頭緒。
藍兮予現在行動有些困難,身子可能是因為手鐲的原因,變得舉輕若重,喉嚨是被哭腫了,發音嘶啞。
好在葉輝還有幾顆靈果,剝下外殼餵給藍兮予吃,藍兮予眼睛朦朧,生活簡不簡單,早已經不重要了。()
有了靈果藍兮予的傷勢恢復的很快,不止如此整個人多多少少沾染了靈氣,臉色變得更加白皙,更加有活力,而且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
藍兮予現在病了,做飯的工作便交給了葉輝,以前看著藍兮予做過,多少會一些簡單的做法。
庵內沒有青稞米,這貨憑著自己身形快速,居然在寨民的田里面拔了一大片,沒有不可怕,人家有,找到一家有的,拔就是了。
白菜沒有,沒關係,到右手處一百米開外的老伯家院子裡搞一點,這老人家就種這個,家裡白菜吃不完。
上一次全村人都出動要揍葉輝,葉輝這次也不會客氣。
蘿蔔沒有,也沒有關係,到左手處的婆婆家轉一圈,她家裡多得是。
嘿嘿,這貨心裡暢快了。
水果,那更簡單了,這一帶其他沒有水果倒是不少,不論是家種的還是野生。
兩天時間,庵外四周的民眾怨聲載道,天天都有人叫罵。
今天什麼時候什麼時辰,俺家的稻子被偷了。
王大爺家的蘿蔔又被拔了幾根,林阿姨家的蘋果數被那個賊給搞壞了。
福伯家的甜菜被天殺的全部連根打包裝走了。
好可惡的賊啊,連根子都不放過,葉輝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公憤,王大爺找了兩條惡狗天天巡邏,時刻告知那個賊小心點兒,大爺我是來逮你的。
福伯看起來很慈善,但是他太不人道了,竟然放了毒蛇在地裡,這要讓葉輝被蛇咬死。
平靜了許久的山林被葉輝攪得天翻地,正在討論抓住了賊是不是把他拉去祭祖。
葉輝很無奈加無語,他媽至於嗎,就幾根苗子,看這些傢伙守得跟兒子一樣親,尼瑪,看來只能去山裡找食物了,總不能天天食肉吧,藍兮予的傷勢可才剛好,肉類太膩了。
這些東西都是給藍兮予帶回去的,補身子用的。
晚上時分,藍兮予依偎在葉輝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葉輝撫摸著她的秀髮,喃喃道:「不知道那只可惡的無良狗,找到可以醫治我的失憶症的藥了沒有。」
第二天早上,天色還沒有完全亮開,這時候藍兮予已經收拾著起床了。
藍兮予今天格外的精神,身上的傷勢早在昨天就已經好了,要不是葉輝堅持讓她再休息一天,她早就忍不住起床到外面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今天葉輝沒有攔著她,他當然看出來藍兮予已經完全痊癒了。
藍兮予拉著葉輝的手,將他拽了起來,說道「葉輝陪我上山看朝陽,早上的空氣最好了,好嗎?」
這是藍兮予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個要求,葉輝怎麼不會不答應,當即應了下來。
藍兮予很開心的在葉輝臉頰上面親了兩口,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番。
葉輝高興啊,這待遇不錯。
早陽就像是一把刀,趕走黑暗,迎來黎明。
大地逐漸明亮,蜀山深林中的一株株向日葵花開始伸展起它們高傲的頭顱,迎著陽光,點點溫暖灑滿了大地。
樹木叢陰,朝陽無孔不入,光芒穿透了樹林直直的射在草坪上面。
草坪上,兩道斜影印在上面,側面兩道人影早已坐在了這裡,目光凝望早陽。
早上的太陽是最溫和,也是最讓人喜歡的,如果說夕陽是黃昏,大地黑暗的前奏,那麼早陽便是黎明到來的時刻。
太陽徐徐升起,萬物開始復甦,蜀山深處的那些居民也都開始行動了起來。
勞作,早已成為了這裡居民的唯一出路。
在這裡時間的年輪還停留在古代,並不是外來世界無法進入這裡,而是這裡拒絕外面世界的插入。
在這裡的人受教育程度也停留在古代,把地位看的很重,所以底層的永遠都是底層,一代,兩代,三代,乃至繼續下去。
改革開放始終沒有開發這裡,或許是因為地勢的原因,這裡的人們思想還是那樣的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