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如花看到南寡婦面色僵硬時,她便明瞭南寡婦再顧慮什麼了,於是乎,她便牽著靈光走到南寡婦面前,輕聲在南寡婦耳旁道了句:「南姐姐,記得妹子曾對你說過什麼嗎?」
南寡婦當然記得如花跟她說過的話,但她就是做不出來,因為她覺得女人主動是件很可恥的事。
故而,南寡婦便沖如花擠了擠眼睛,又搖了搖手,示意如花她不會這麼做的。
見狀,如花只得無奈歎息,可她也非常理解南寡婦,想來必竟這是在古時,而古時女子多保守,若你要她們接受21世紀那種新潮的女追男模式,恐怕還真是有難度。
想來想去,如花覺得還不如她幫南寡婦一把……
於是乎,如花便轉過身沖安良一笑道:「安大哥,你看咱們都沒吃午飯,是不是該抽個空填飽下肚子,必竟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安良聽後,連連點頭稱好,想著今天生意之所以這般好,都是如花的功勞,所以怎麼的他也該請如花和南寡婦吃個便飯才是。
南寡婦見狀,卻忙湊到如花跟前,與她咬著耳朵道:「如花,你要幹嘛?」話落,南寡婦卻再次看向安良。
如花見狀,只是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放心。
而後待三人要起身往酒樓去時,如花才附到南寡婦耳邊道:「我這是為了幫你們創造相處機會,南姐姐你可要好好把握。」話落,如花滿臉燦爛的勾著南寡婦的胳膊,另一隻手再牽過靈光,跟著安良往酒樓方向走去。
話說南寡婦聽完如花的話後,臉便一個勁兒的發著燙,並且走在安良後頭的她。會時不時看上安良幾眼,而且越看安良,她的臉便越加緋燙,她的心也如小鹿般亂撞,她思緒混亂的竟忘了對如花道聲謝。
而勾著她胳膊的如花,是明顯能感覺到她激動的。
話說看南寡婦對安良如此上心,如花覺得自己這個忙是非幫不可的了。
雖說如花也知道安良本對自己有意,對南寡婦好像沒那層意思,但如花更相信「事在人為」這幾個字。
如花覺得只要讓安良與南寡婦多相處一段時間,安良的目光便會慢慢轉向南寡婦。必竟南寡婦才是那個對他用心的人。
而如花思緒間,安良已領著幾人來到一處酒樓門口。
安良挑著貨擔率先進了酒樓,如花與南寡婦還有靈光則後安良一步進門。
話說幾人剛一跨進酒樓。便有眼尖的酒樓夥計吆喝著上前,將幾人領到大堂側西面的位置,並招呼著幾人坐下身來。
而後,安良在尋問了個人口味意見之後,便一一點好了菜。並且還特意交待店小二端份可口的桂花酥上來。
見一切妥當後,幾人便聊開了。
「如花妹子,南容妹子,今天這頓我請,你們誰也不得推辭。」安良一本正經的道。
南寡婦聽著這話,只是紅著臉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如花聽後,卻是笑笑著打趣道:「今兒咱們就是來蹭飯吃的,所以安大哥你多慮了。」
話說南寡婦剛剛喝了一口茶。本想吞下肚來著,可沒想聽了如花這話,她竟一口茶水梗在了喉間,直嗆得她流眼淚。
安良見狀,忙關切的道:「南容妹子。你沒事兒吧?」
南寡婦聽著安良這關切的話,忙抬頭沖安良笑著搖了搖頭。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現在那種笑,竟比哭還難看。
而如花則是立馬走到南寡婦面前,幫她拍著背,順著氣兒。
靈光見狀,也十分懂事的走到南寡婦面前,學著如花的樣子,幫南寡婦拍起背來。
一瞬間,眾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南寡婦身上,這可讓南寡婦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因為她剛剛嗆痛了喉嚨,所以她便只能以眼神向大家傳遞謝意。
大家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故而大家便都衝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了。
話說待南寡婦順過氣後,桌上的菜都上得差不多了,安良見狀,便招呼著大家動筷。
於是乎,幾人便開開心心的吃起菜來。
只是邊吃著菜,安良邊不時往如花和靈光碗裡夾菜,弄得如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如花與靈光在柏府吃得飽飽的,此刻根本就吃不下,而她之所以提議來吃飯,不過是想為南寡婦爭取更多和安良相處的機會而已。
既然現在目的達到了,那她和靈光這兩個大燈泡也該抽身離開才是。
這般想著,如花便伸手捏了捏靈光的小手掌,而後才笑望向安良道:「安大哥和南姐姐慢吃,我先失賠下。」
安良聞言,本想問清緣由來的,可當他看到如花雙手捧著肚子時,他便選擇閉上了嘴,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見南寡婦還望著自己發悶,如花忙衝她擠了擠眼睛,然後又朝南寡婦做了個ok的手勢後,才裝作慌張的捧著肚子進了酒樓內堂。
而此刻的靈光見著如花朝酒樓內堂走,又見如花向他遞了個眼色,再想起剛剛如花在桌下捏他的手,他便會意的沖安良和南寡婦道:「唉呀,我的肚子。」話落,靈光也學著如花剛剛的樣子,捧著肚子離開了座位,跟著如花進了內堂。
話說此刻的南寡婦,心裡滿滿的都是感激,因為她知道,如花這是在給她創造和安良獨處的機會呢。
想著如花如此費心思的為自己張羅,南寡婦便鼓起勇氣夾了塊雞肉放進安良碗內道:「安大哥,多吃點兒。」話落,南寡婦便紅著臉低下頭去。
話說如花與靈光一走,桌上氣氛本就顯得有些怪怪的,更何況安良心內其實十分清楚南寡婦對他的意思,故而他便覺得有些尷尬。
可人家一番好意,自己總不能連句謝謝都沒有吧?這般想著,安良便沖南寡婦輕笑了笑道:「別竟光顧著幫我夾菜,你自己也要多吃點兒才是。」
南寡婦聽完安良此話,卻是既開心又失落。因為從安良的話語中,她聽得出關心,也聽得出疏離。
這般想著,南寡婦的臉便暗淡了下來。
而後,她也不再言事,轉而換成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白飯。
話說安良很快便注意到了南寡婦的反常,可他竟沒有辦法開口安慰南寡婦,因為他知道南寡婦這些反常動作都是他引起的。
並且以前好幾次,南寡婦也找「借口」往他攤位面前湊,說是無意路過,實則在安良看來,那絕對是有意的。
而在這一次又一次的無意中,安良便明白了南寡婦心中的深意。但即便這樣,安良還是接受不了她,因為安良喜歡的人是如花。
可安良也十分清楚,如花眼裡是沒有他的……
「但感情這東西,說來也怪,因為每個人都拚命去追尋得不到的,而不會珍惜面前所擁有的,這也就是天底下多出很多傷心人的緣故。可感情它是世界上最自私的東西呀!它是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妥協的。」安良如是想著。
話說氣氛正變得越來越尷尬,南寡婦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來化解。在感情面前,南寡婦覺得自己好卑微,卑微得像粒塵埃。
於是乎,她只能將頭埋得更低、更低。
安良見狀,心內不忍,故而他便輕笑著打破了沉靜道:「如花和靈光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怎麼去那麼久還不回來?」
「安大哥若不放心的話,我這便去看個究竟。」話落,南寡婦便急著要起身。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安良忙回道。
話說南寡婦話語中酸味兒極重,安良一下子便聽出來了。雖說他心內的人不是南寡婦,但他卻也不想讓南寡婦傷心,故而他便牽強的笑著扯開話題道:「今兒多虧了南妹子你幫忙,若不然以我個人之力,哪「對付」得了那麼多顧客。」
「我不過是搭了把手而已,真算不得什麼。」南寡婦強扯起一抹笑道。
南寡婦話落,兩人再次沉默。
而此刻在某個角落裡,兩雙眼睛正仔細的關察著南寡婦與安良,而這兩雙眼睛的主人,當然是如花與靈光了。
話說如花真的很想上前拍兩人一把,因為她實在看不下去兩個人如此木訥的說話方式。
眼看兩人就那般沉默著,你不說話,我也不動口,如花真是焦急到了極點。
想來想去,如花腦裡萌生出了個調皮的想法,她覺得有時候來點「意外,」是不是就會產生「驚喜」呢?
這般想著,如花便附在靈光耳邊說了通話,後她又找到店裡的小二,與小二耳語了幾句後,還塞給小二幾個銅板兒。
而後如花才牽著靈光從內堂出來,回到座位上。
安良與南寡婦見著娘倆回來,都用一副極其複雜的眸子望向如花。
如花見狀,既不尷尬,也不迴避,只見她沖安良和南寡婦盈盈一笑道:「吃菜吃菜,你看這菜都快涼透了。」話落,如花便裝模作樣的夾了筷子菜,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