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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輕輕用手捏起一些竹炭粉末,將它們全數灑進木盆內的泥漿中,再將泥漿仔細攪拌了幾圈後,如花便渾身輕鬆的去洗了手,然後上了炕,在靈光身旁輕輕躺了下來。
她抬頭盯著屋頂上的茅草,嘴角揚得高高的。話說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著那頭頂上的茅草竟沒覺得有那般難受了,反而覺得那些茅草讓人倍感親切。
因為四周實在是太安靜了,看著看著,如花竟微微升起了睡意,想來反正還得等好一陣子,那盆泥才會合格,那何不乾脆趁著現在睡個美美的午覺呢?這般想著,如花便左腳踢右腳,將自己腳上的鞋子踢下了地,再拉過半邊被褥蓋好身子,輕輕的閉上了眼……
話說,連在睡夢中,如花的嘴角都是掛著笑的,因為她知道自己差不多算研製出美膚密方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得外面傳來「啪啪啪」幾聲脆脆的響聲,便將如花驚醒了過來。
隨著這聲響,靈光也雙手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是誰在外面?」如花沖外面喊道。
如花這一喊後,外面便外傳來一陣「吧嗒吧嗒」聲,那聲響似乎正從房子窗戶旁邊向外移動。
此時如花想起一個自然現象來。話說一般雨停,而路上的稀泥巴又稍微幹些後,便會很粘腳,故而會扯得鞋子吧嗒吧嗒作響。
這般一想,如花幾乎可以肯定,剛才那聲響絕對是某人走路發出來的。「可究竟會是誰呢?」如花想了想,一時卻猜不透。
為探個究竟,如花便快速下床拖上鞋子,開了門就往院子外追去。
出了院子,如花左張右望,可除了四周靜悄悄的空氣,便什麼也沒有了。
想來許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自己做夢了也說不准呢?這般想著,如花便準備轉身往回走,可她一低頭間,卻看到了那泥地上有一行深深淺淺的腳印兒。
看著地上的腳印兒,如花的目光冷了起來,話說此時,她莫名的記起那次李氏對她說得那些話來,莫非是……
憤怒像火一般,瞬間撩便了如花的全身。
此時,她的雙手使勁揪緊了衣角,直將衣衫都揪得皺巴巴的,她的臉煞白煞白的,又羞憤又痛恨的情緒,爬滿了她的整張臉。
沖那留在地上的腳印兒來看,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除了孫家那頭老色狼還會有誰?本來一個腳印兒是根本看不出什麼來的,但如花清楚得記得,她的養父孫廣安的兩隻腳是不一樣大的,也就是古時人們俗稱的「大小腳」。
仔細看地上那一排腳印兒,明顯能看出來,留下這排腳印兒之人的左腳較右腳要大兩三個碼。如花現在是十分能肯定,確是那老色狼孫廣安無疑。
本想尋著腳印兒走到孫家去討個說法,但如花仔細一想後,便覺得這方法不妥當。
因為一來自己勢單力薄,而孫家則人多勢眾。
二來那孫廣安肯定打死不會承認,倒時只怕會倒打自己一耙,反告自己一個誣陷誹謗之罪。
再有就是自己這具身子目前在村中本就不招人待見,若今兒將事情鬧大,指不定又會掀起一波大浪來。
並且腦中原主記憶裡,幾年前孫家煽動全村人要攆走原主時,那種聲勢浩大的畫面,如花想想都覺得有些心驚。
思來想去後,如花利落的轉身,臉上恢復平靜如水,像從未發生過什麼事兒般往回走去。剛走沒兩步她卻突然放大了嗓門道:「唉,大白天的怕是自己撞了鬼,這明明就沒人嘛,看來是我睡得暈了頭。」
話說如花發現那排腳印在一處樹林深處便消失不見了,她覺得那個孫廣安肯定沒走遠,她故意扯大了嗓門,便是要說給他聽的。
話落,如花嘴角微微勾起,冷冷的笑至她嘴角一直向整張臉蔓延開來。提步,往回走,她不曾轉回頭看過一眼。
其實如花心裡早打好了算盤,對付孫廣安這種人不能來硬的,也不能來明的,所以如花決定要靜待時機,到時給他來個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話說如花其實對那養父母還有些感激之情的,想著他們必竟養了自己好些年。可腦中原主那悲傷受辱的記憶,加上孫廣安這幾次三番的不檢點,再加上季氏到訪背後那隱藏著的陰暗目的……那一絲絲感激之情,早隨著這些慢慢消逝了。
如花一步一步堅定的朝屋內走去,周圍的空氣好似粘染了她的心情般驟冷了下來。
回到屋內,如花見靈光乖乖的坐在炕上,早自個兒穿好了衣衫。她那眼中的冰冷之色在和靈光四目相對時便瞬間瓦解了,對著靈光笑了笑,她的眼中明顯溢上了滿滿的寵溺之色。
「阿娘,你出去做啥?」靈光偏著小腦袋,眨巴著大眼道。
如花輕輕笑了笑道:「剛才聽到有響聲,阿娘不放心,才追出去看看。」話落,朝靈光點了點頭,那眼睛裡彷彿寫著「放心」兩個字。
果然,靈光聽如花這樣一說,再看了看她的眼神,便衝著如花信任的點了點頭。
可是,靈光卻像深思著什麼般低下了頭去,等他再次抬起頭後,卻像發現啥大事件般,獻寶的拉著如花道:「阿娘,剛靈光也聽到響了哦,靈光覺得好像是干竹竿兒破了的聲音。」
如花聽著靈光這話,臉上的笑越來越深。若如花大腦裡原主的記憶沒錯的話,那窗戶外面的屋簷下確是捆著幾捆竹竿兒的,那竹竿兒剛砍下來時是濕的,燒不燃,原主便將它們捆來放那裡了,準備放干後再燒……
這般一想,如花便伸出食指,笑著刮了刮靈光的小鼻尖道:「屬你最聰明。」
許是今天如花下手太輕,靈光竟覺得有些癢癢,他咯咯的咧開嘴朝著如花直笑。
如花摸了摸靈光的腦袋瓜子後,起身便走到了窗戶邊兒上,她惦著腳,夠著頭,往外面看去。
話說那窗戶兩旁還真放著幾捆干竹竿兒,只不過其中一捆倒了下來,並且倒下來的那捆干竹竿兒面上沾了好多稀泥。
看著這一切,如花暗自猜想著「許是那老色狼個子不夠高,而窗戶又太高,故而他便拉了捆竹竿兒來惦腳,沒想幹竹竿兒卻破了,發出大聲響……
如花嘴裡冷哼了幾聲,便轉回身再次坐回炕上,一抬眼卻見靈光用打探的眼神望著她,如花只得衝著靈光微微一笑,掩飾過去。
「阿娘,今晚咱們吃什麼呀?」靈光小嘴兒砸吧了幾下道。
想來孩子終究是孩子啊,對吃的始終最為感興趣,靈光一句話便將如花逗樂了,
如花無奈的笑著擺了擺頭道:「咱去山上掏些野菜回來,煮個野菜糊糊,然後娘再幫你加個蛋,肯定特香。」
「好哦好哦,又有蛋吃了」靈光在炕上赤著腳,拍著雙手,蹦跳了起來。
話說此時如花心裡卻早就盤算好了,找野菜的同時,她也得做些什麼不是?若不然,也太對不起某人幾次三番的光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