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可看到秦老姨娘是如何做的。要是母親，能否做的比秦老姨娘更好。女兒猜測的不錯的話，新老姨娘必定在半年內失寵，而且，會死在秦老姨娘的手中。而且，爺爺不會怪罪秦老姨娘。」莫凌俞抬頭。
母親心善不是錯誤，但是處在莫家如此的複雜環境裡，母親必須要會如何的保護自己。
杜夫人錯愕的抬頭，失聲道：「怎麼可能？」
「那母親覺得從前的老姨娘都去了哪裡？」莫凌俞唇角含笑，雙眸看著杜夫人。
杜夫人陷入沉思。老姨娘都去了哪裡？
有的瘋癲了，有得生孩難產死了，有得莫名其妙不見了，有得臥床不起去了。
杜夫人手指不由的收攏，眸裡染上了一絲的驚恐。
莫凌俞見杜夫人臉色微變，已經明白杜夫人有了感觸，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女兒還知道，秦老姨娘從前也是有過孩的，可惜二歲的時候，吃了別的姨娘送來的東西，就去了。那個送東西的姨娘，據說美貌傾城，很得爺爺的疼愛，甚至超過了秦老姨娘，是秦老姨娘強勁的對手。」莫凌俞停頓不說了。
這些往事，杜夫人還是知道一點的，只是不知道莫凌俞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是有這兒一回事，我聽你爹爹提起過，那位姨娘最後被你爺爺杖責而死，很是淒慘。」
莫凌俞放下手中的茶碗，冷冷一笑，繼續道：「可惜了，那位姨娘，爺爺錯怪了人，毒不是那位姨娘下的。」
「不是那位姨娘？」杜夫人看著莫凌俞，神情震驚。
莫凌俞笑道：「是秦老姨娘下的毒。只可惜，她再也沒有懷過孕，也算是報應。」
「俞兒，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杜夫人忍不住從榻上站起身，又從窗欞裡朝左右看看，看無人靠近，這才回身坐下。
莫凌俞微微歎息，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秦老姨娘早晚會對母親和我下手，我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了。那些證人我已經派人看管好了，要是她敢妄動，我就要她好看。」
「阿彌陀佛。」杜夫人半閉上眸，好半天沒有睜眼。
莫凌俞見杜夫人如此驚恐，站起身，攙扶這杜夫人半靠在大枕頭上，好生安撫道：「母親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加害到母親的。」
杜夫人無力的點點頭，拍拍莫凌俞的手背，柔聲道：「我不強求其他，只要你和你大哥平安無事，我就心安了。」
「母親，睡會兒吧！俞兒在這裡陪著你。」莫凌俞上了榻，半依偎在杜夫人身旁。
有小丫鬟在窗戶欞間閃了一下。杜夫人貼身的小丫頭進了屋，剛想說話，莫凌俞擺擺手，指指杜夫人。
小丫鬟明白，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莫凌俞下了榻，開門走出屋，轉身細心的把門關好。
杜夫人睜開眼，又半閉上。
剛才的小丫鬟見莫凌俞出了房門，忙趕緊過來，在秦洛霏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秦洛霏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