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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大結局 (一) 文 / 芥末綠

    蝶兒剛把從花市運來的一些名貴稀有花草和一大袋上等麵粉各自貼上自己寫的標籤,身後就響起了一強一弱的腳步聲。一眼望過去,冷言和白凌兩人一前一後走來,臉上的神情卻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暗沉神傷。

    「喲,你們倆該不是在路上被人搶劫了吧?臉色這麼難看?」蝶兒打趣的說著,雖然明知道冷言武功不俗。

    冷言走進屋來坐在蝶兒貼了標籤的麵粉堆上,無語。

    蝶兒撇撇嘴角,轉向白凌:「夏白凌,和夢中情人出去辦事怎麼還一臉的不高興啊?」

    彷彿聽見「轟!」一聲,這句話像把熊熊烈火燃燒了沉默著的冷言。只見他驀的站起身走到蝶兒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凝視著她,漆黑如子夜的眼哞劃過一道火花:「蝶兒,你怎麼能這樣?你你-好-殘-忍!」最後這四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了出來。因為他感覺那顆為蝶兒而跳動的心在這一刻真的無法在掩飾下去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每開一次這樣的玩笑都相當於往他胸口上刺一刀嗎?難道不明白這樣做的結果只能令他和白凌的感情更尷尬嗎?一個愛上心裡有個心愛女子的女人和一個愛上心裡住著別的男人的男人。她還能期望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

    他絕望而心痛的深深望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冷言!這蝶兒你們——唉!」白凌看看冷言又看看蝶兒,終於還是朝著冷言離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蝶兒像樽化石佇立著,久久無法動彈。只是腦中一遍一遍閃過冷言絕望的眼神和離去時的落寞背影。才知道她原來是這麼的可惡,這麼的沒心沒肺,這麼的薄情寡義。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啊?冷言,對不起!對不起。蝶兒在心裡低喃著。

    濃重夜色襲來時,蝶兒坐在門口望眼欲穿,依然不見冷言的身影出現。

    是真的生氣了嗎?不會再回來了嗎?

    「咳咳!」突然兩聲清晰的輕咳落進她的耳中,皖夕驚喜回頭,星空下佇立著一個身著一襲青色長袍的男子,眉目清明,俊眼如炬,正用他霸氣十足的氣質與傲人的身高俯視著一臉詫異的蝶兒。

    「我們可真有緣,又見面了。」男子優雅一笑,凝視著她那張佈滿斑點的臉頰。豪不做作的蹲下身在她身旁坐下。

    「有緣?嘁!薛豬頭,你不會想說你一人在京城大街小巷上溜躂賞花賞月然後剛好看到本姑娘坐在門口吧?」鬼才相信這些。

    「不是啊,我是特意來看你的。」

    「那你又說有緣?」蝶兒微皺著眉想起身,猛然間一股淡淡的花香隱約飄入她的鼻間。她「你身上怎麼會有蝴蝶花的味道?」現在可是九月,怎麼可能會有蝴蝶花?

    「你問的是這個嗎」薛顥從腰側取下一個香囊遞到她手中。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裡面裝的都是干品蝴蝶花,你的最愛。」

    皖夕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傷口細小卻疼得厲害。這個陌生的男子竟然知道她最愛蝴蝶花。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知道它是你的最愛?」薛顥似乎看穿她的心事,說話間又向她靠近了些,趁她楞怔時長臂一撈把她圈在了懷中,又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剛硬的下顎低著她的肩膀。

    久違了的懷抱,久違了的思念。

    蝶兒似被他迷惑了,明知自己應該推開他遠離他的懷抱,然而手腳卻動彈不得,全身軟綿綿的似被抽乾了水分的泡沫般乏力。

    「有一個叫莫皖夕的奇女子不但最愛蝴蝶花還喜歡蝴蝶、喜歡《青衣》、喜歡《就是愛你》、喜歡一個叫薛顥的男子。她很調皮,曾氣惱的叫他薛大公子、薛豬頭,曾因他多看別的姑娘兩眼就吃醋,也曾因他不帶她出去玩而大發脾氣不理他那個女子有一個結拜的哥哥蘇天,他們情同親手足,感情好得令薛豬頭嫉妒不已。而那個女子,就是你!」薛顥突然揚起手往她臉上一掀,一張完整的人皮面具落入掌心,而蝶兒那張原本平凡無奇的臉霎時煥發一種潤澤無暇的光芒。

    「皖夕,你你真的是皖夕!」雖然心裡早已認定蝶兒就是皖夕,但當她真的呈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這四年多來一直壓抑的痛苦和思念有多濃。

    他緊緊的摟住她,恨不地能一把把她揉進自己的體內永遠不分開。

    「皖夕?莫皖夕?」蝶兒怔怔的重複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努力在腦海中尋找關於她的記憶,可是,頭好痛,好痛,她想不起來。又或者這根本就不是真的,她本來就是冷蝶兒,是言的蝶兒可是,可是為什麼這個叫薛顥的男子他的眼神會這麼痛苦?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了他此刻的激動心情,那麼,他在痛苦些什麼而當他說起莫皖夕那個女子的時候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熟悉?

    「你不叫冷蝶兒,你是我的皖夕,我的娘子。」彷彿誓言般,薛顥的話一字一字敲進蝶兒的心裡。她迷惑了,動搖了,然而更多的卻是無措!她到底是冷蝶兒還是莫皖夕?到底是言騙了他還是眼前這個男子騙了他?

    蝶兒雙手捧住似要爆裂了的腦袋,拚命的搖晃著,想把那些疼痛甩開

    「蝶兒!」一聲陰冷的呼喚忽然傳來,蝶兒停住搖晃的動作緩緩抬頭。冷言面無表情的面孔鑽入她的視線。陰翳的氣息遍佈他的週身。

    冷言生氣了!

    蝶兒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哆嗦著從嘴裡迸出幾個字:「冷,冷言?」

    「蝶兒,你過來。」冷言伸出一隻手定定的看著她,眼中的悲哀與憤恨明顯流淌著。

    「她是我的娘子,不是你的蝶衣,我是不會放手的。」薛顥更緊的摟住蝶兒不讓她掙脫他的懷抱,然後別有深意的對冷言說了一句:「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那什麼白衣公子。」冷言依然冷著一張臉,只是一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好,就算你是冷言,但你這又何苦?你明知道她不是蝶兒,是我薛顥的娘子莫皖夕,可你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隱瞞我這麼多年?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嗎?沒有她在我身邊我生不如死!」其實他根本更像一具空殼!

    「生不如死?骸」冷言冷哼一聲,「你現在不是好好站在這嗎?我看你活得挺瀟灑的,這些年不是一直大半時間在外邊晃蕩遊山玩水嗎?」他輕扯嘴角,牽出一個輕蔑的笑。

    「那是因為我不相信皖夕真的離開我了,所以我到處打聽她的下落,幸虧」薛顥突然不說話了,只是奇怪的盯著冷言。

    「你怎麼知道我這些年多半時間在外面晃蕩?哦——!原來你一直留意著我的動靜?是因為什麼?是怕我從你手中搶走蝶兒,因為你心裡很清楚她原本就是我的娘子莫皖夕!對不對?」薛顥逼視著他。

    被他箍在懷中掙扎著的蝶兒忽然不動了,只是抬眼靜靜的望著冷言。

    她看不到他臉上此時的任何表情,不過憑借他粗重的呼吸和逐漸緊握的拳頭,不難看出他是憤怒的。是因為薛顥的話而憤怒嗎?還是

    「言,我到底是誰?!」蝶兒近乎虛幻的聲音一經飄出,冷言偉岸的身軀恍如遭受雷擊般僵住!半晌後,他露出一抹悲愴的笑容,閉上眼眸,徐徐轉身。

    他早該知道在薛顥出現的那一晚,蝶兒就不再是他的了。

    「不!!!言,你不要走。」蝶兒忽然使出渾身力氣掙脫了薛顥的懷抱,朝著冷言的方向跑過去從身後環住他的腰緊緊的抱住了他。她不要再傷害一心一意愛她的冷言了,不管她是冷蝶兒還是莫皖夕,她都不允許自己背叛冷言,他絕望、恐懼、憤怒、無奈的眼神快要讓她崩潰了!她想她是愛冷言的,不然當看到他離開的時候心裡不會那麼難過,難過得像個快要死掉了的人。

    「蝶兒」冷言握住她環在自己腰上的那雙小手,喉嚨處一陣劇烈的**。可他不敢回頭,他怕蝶兒開口說對不起。

    「言,我們成親!」蝶兒靠在他溫暖的脊背上,輕輕的說著,翦水雙瞳水霧立現。

    冷言的身子倏然僵硬,握緊蝶兒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依然不敢轉身。他怕是錯覺。

    蝶兒輕歎一聲,道:「既然不想那當我沒說過。」

    「不!不要!不可以反悔!」冷言飛快轉身反抱住她:「成!明天就成!」他等了這麼些年不就是為了她這句可以廝守一生白頭偕老的話嗎?

    「嗯!明天,明天我們就成親!」蝶兒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

    薛顥面無表情的瞪視著擁抱在一起的蝶兒和冷言,居然並不覺得憤怒。當看到蝶兒的真實面貌其實是皖夕時的那種驚喜在她剛才答應和冷言成親的那刻化做了一股冰冷至極的絕望席捲了他全身。

    她竟然毫不猶豫撲到冷言懷裡

    她竟然說要和他成親

    她竟然親吻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她,不再是他的皖夕,不再是他的娘子,不再是他的

    蝶兒窩在冷言懷裡用眼角的餘光凝著薛顥離去的背影,淚流滿面,心底深處某個地方劇烈的疼。那個男人,那個叫她娘子的薛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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