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心樓的屋頂,兩個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人兒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明月。瓦藍的月光傾灑在他們的身上,是那麼的柔和與聖潔。
「蝶兒,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天上因犯錯而被貶下凡間的仙子。」冷言收回視線凝視著懷中美若仙子的蝶兒,心頭泛起層層漣漪。「為什麼你和別的女子都不一樣呢?她們會的女紅你不會,她們尊從的三從四德在你身上更是找不到半點影子,特別是你纏著我教會你輕功和易容術後,你竟然一發脾氣就滿屋頂的轉悠,或者是易容成一個老太婆在我眼皮底下晃蕩,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叛逆、倔強」
「霸道、無理、任性、刁蠻,總之從我身上找不到任何一處你認為舒心的優點,但是,你就是愛我愛得要命,甚至沒有我的話你就活不下去,對不對?」蝶兒接下他的話,黑白分明的大眼無邪的直視著冷言。忽閃忽閃著全是得意至極的光芒。
「是啊,你就像一個謎,一個我永遠解不開的謎,所以只能任你牽著鼻子賺對你死心塌地咯。你啊,是我命中注定的剋星。」冷言摟著蝶兒的手緊了緊,滿心滿眼都是她。
「哇!對我死心塌地?」蝶兒仰起頭來看他,「那你就是我的奴隸咯?」
「是啊,蝶兒是我的公主我的天我的地,我是你的奴隸,一輩子都供你差遣可好?」
「好啊好啊!哦——冷言是我的奴隸,好幸福哦——」蝶兒站起身對著明月揮著雙手歡呼著。
「誒,蝶兒別亂動,小心摔下去哦。」冷言小小心的拉下她,重又把她抱進懷裡,下頜抵在她的頭上,聞著從發間傳來的淡淡茉莉花香。
「蝶兒。」
「嗯。」
「我們成親好不好?」
「呃?」蝶兒的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
冷言的心莫名的又痛了。
每次提到這個問題,蝶兒都會出現類似的反應。
「蝶兒,你不愛我嗎?」
蝶兒仰視著他,小手爬上他輪廓犀利的臉龐覆上那道緊緊蹙起的劍眉,心也跟著痛了。
「言,你不是說蝶兒從小便跟隨在你身邊嗎?你是蝶兒見過最帥最酷對蝶兒最好的男人,蝶兒不愛你那不是太沒天理了嗎?」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成親?」
「成!誰說不成親蝶兒把他往死裡整。不然今天晚上演唱會結束後我們就拜堂好不好?」蝶兒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脆脆的親了一口。
「你看你看,又來這招,每次你都這樣說但是演唱會一結束你就癱了,倒頭就睡,還要我抱你回房間,你怎麼跟我拜堂?」
蝶兒俏皮的吐吐舌子,伸手剛想發誓,屋頂傳來夏白凌的河東獅吼:「還有一個時辰就開始了你們兩個還不下來準備準備,等一下是要在屋頂表演嗎?」
倆人對望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
*****************************************************
「公子,你看這晚上也不好找,要不我們先找一間客棧明早再出來吧?」薛安跟在薛顥後頭,接二連三的打著呵欠。
命苦啊,從早上到京城那會直到現在,除了吃飯那一陣功夫,其它時間他可都跟著公子在這大街小巷裡頭轉悠打聽少夫人的下落。他這厚厚的鞋底都給磨破了。其實不是他潑公子冷水,這京城這麼大,找個人容易嗎?更何況事情都過了四年了,那少夫人要是還活著話早就回薛陽府了。可偏偏公子就是認定了少夫人尚在人間。
「你先找間客棧休息吧,走了一天也累了。我再去問幾條街就回去。」薛顥不緊不慢的說著,犀利的眼哞在人群中搜尋那道刻在腦海裡的身影。
「啊?公子還要找幾條街啊?那我還是陪你一起找吧。」怎麼說,他薛安都是下人,不該逾越主僕的禮數。
一個時辰後。
「公子,這落心街是西門最後一條街道了,你看這條街人都沒幾個,我看問也是白問。」
「落心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沒道理這麼冷清啊,找個人問一下。」
正好前面走來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小牙,你的門票呢?」
「在我手心攢著呢,你的別弄丟了啊,這是最後兩張門票,丟了就進不了落心樓的大門了。」
「嗯。」
「請問兩位這落心街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冷清啊?」薛安忙上前幾步問道。
「你們,是外地人吧?」小牙問。
薛安點點頭。
「難怪你們不知道,那些人都跑到落心樓看演唱會去了。」呆呆指著左邊的一條巷子入口。
「演唱會?」薛安不解的看向薛顥,薛顥也搖了。「演唱會是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啊,是唱歌大會,好好聽的歌啊」
「哎呀,呆呆,不要和他們說了啦,趕不上時間我們這最後兩張門票就作廢了。」
「好好好,小牙我們走。」
「等等!」薛顥突然出聲叫住他們。「你們的門票多少銀子買的我十倍價錢從你們手中買來。」
「不要!」呆呆馬上開口拒絕。
『砰』一聲,呆呆後腦勺上多了一記爆栗子。
「呆呆你真的呆的要死,十倍誒!我們花五兩銀子買的他就給我們五十兩銀子,我們以後可以拿這些錢再去看蝶兒的演唱會啊。」小牙揚了揚眉毛,兩眼放光。
「可是,可是演唱會卻一年只有兩次啊,這是今年最後一次了,我」
「哎呀!笨呆呆,難道你活了今年明年就不活了啊?這蝶兒姑娘又不會跑,再說每天都可以聽到一兩首她唱的歌就不錯了啊,不一定要聽演唱會。就這樣聽我的啦拿銀子來吧。」小牙把手伸向薛安。
薛安好笑的掏出五十兩銀子買了他們的門票。兩個樂得眉飛色舞,轉眼就跑沒了影。